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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 - 第192章 ,另謀出路字體大小: A+
     

    直到凌晨,風漸停,大火才被撲滅,潯王府處處瀰漫著一股燒糊了的味道。

    潯王陰鬱的眼神看向梅側妃有些不善,梅側妃激靈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說吧,給本王一個解釋。」

    梅側妃抬頭看了眼潯王妃一眼,隱隱有不對勁,「王爺,妾身昨晚聽聞竹風齋著火第一個趕來,只是風太大,一時趕救不及,失火原因正在調查。」

    竹風齋年久未有人居住,怎麼會突然著火呢,恰巧又臨著西苑,凡是跟西苑沾上,梅側妃不自覺地想起了潯王妃。

    「王爺,妾身以為這件事有些蹊蹺,竹風齋空閑了這麼多年了,怎麼會突然著火?二少夫人昨個早上一走,西苑就出事了,這回來可怎麼交代啊。」

    梅側妃的話讓潯王沉思,不自覺的看向了潯王妃,潯王妃咬咬牙沒好氣的瞪了眼梅側妃。

    「王妃,妾身以為天乾物燥,許多是哪個奴婢不小心碰著了燭台,又或者燒了油燈。」潯王妃一說完捂著唇劇烈咳嗽,方嬤嬤趕緊上前撫背,「王妃,您身子還未好呢,這些天操勞世子的婚事,已經體力不支無暇顧及了。」

    方嬤嬤似是無意的呢喃,潯王收回目光,戚暄大婚在即,潯王妃應該不會這麼魯莽,潯王妃有多在意戚暄,潯王是知道的。

    只是瞧著西苑燒了大半,潯王有些頭疼。

    「查!務必要嚴查!」潯王沉聲道。

    天色逐漸大亮,潯王揉了揉發酸的眼角,站在庭院里走來走去,一身怒氣。

    梅側妃不敢招惹,越想越不對勁,始終盯著潯王妃,潯王妃一臉坦蕩,不露絲毫破綻。

    不一會,一名侍衛走了進來,附身在潯王耳邊呢喃幾句,潯王臉色大變。

    「走!」

    潯王大步走向外院,潯王妃和梅側妃一臉疑惑,也跟著出去。

    「姐姐,這次的事不是你吧?」梅側妃抬眸緊盯著潯王妃,潯王妃奇怪的看了眼梅側妃,沒好氣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側妃還是管好自己的嘴,肆意揣測本妃可是不敬!」

    潯王妃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梅側妃看著潯王妃的身影,越看越可疑。

    「側妃?」

    梅側妃收回目光,問道,「通知少夫人沒有?」

    「估計一個時辰內,差不多能趕回來。」陸嬤嬤道。

    梅側妃點點頭,西苑被燒,這麼大的責任梅側妃可擔待不起,一定要抓出幕後兇手。

    潯王手裡拿著一片燒焦一半的瓦片,放在鼻尖輕嗅,眉頭緊鎖,瓦片是竟有淡淡的柏油味,實在是太奇怪了,柏油遇火就著,這麼一說,這縱火竟是有人故意為之。

    「回稟王爺,除去竹風齋,西苑大半的瓦片都塗上了柏油,四周包圍,若非及時救火,西苑恐怕難保。」

    潯王一下子沉了臉。

    柏油?

    潯王妃眼皮跳了跳,怎麼會跑到西苑的瓦片上去?

    「查!務必要查!給本王一查到底!」

    潯王府最近糟心的事越來越多,潯王忙的焦頭爛額,近日上朝沒少被人嘲笑。

    潯王鐵下心要好好管制潯王府,否則照這樣下去,潯王府遲早要毀。

    四面環繞柏油,西苑能保下真是個意外!

    半個時辰后,蘇晗匆匆趕了回來,一見西苑這幅模樣,當場驚愕。

    梅側妃心虛的往後縮了縮,「少夫人,天乾物燥,這是個意外。」

    蘇晗冷笑,「意外?蘇晗真是福大命大,若是走的晚了,性許這會就是一縷幽魂了,哪裡還能站在這裡同側妃說話?」

    梅側妃噎住了,蘇晗說話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訕訕著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畫珠和青書直接衝進去小庫房,不一會又出來。

    「少夫人,東屋燒毀一半,那些物件也燒沒了,還有西邊小柴房後邊的廂房,丟了一小半嫁妝!」

    畫珠聲音很大,一句話引來不少駐足。

    潯王妃蹙眉,西苑的東屋才是小庫房,怎麼嫁妝跑到廂房去了?

    潯王聞聲趕來,「怎麼回事?」

    蘇晗倔強的抬起下巴,「父王,這府里昨晚不止著火,而且還進賊了,兒媳的嫁妝丟了小半,請父王務必嚴查。」

    「豈有此理!」潯王越來越覺得煩躁,「查!必須好好查!」

    蘇晗在原地弄清前因後果之後,轉身對著青書吩咐,「去查查,柏油鋪子,大半年來賣出了多少,都是賣給了什麼人,越詳細越好。」

    「是!」

    蘇晗做事很有思緒,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梅側妃眼珠子微微一轉,有了計較,對著潯王道,「王爺,二少夫人的嫁妝丟了,不如讓二夫人列個清單,無論燒毀的還是丟的,統統列出來,若是有人私下販賣,或者是拿出來,這人必然和這件事逃不了干係。」

    潯王妃一聽,手微微攥緊,沒好氣瞪了眼梅側妃。

    「側妃,你想讓王府成為京都笑柄不成?」潯王妃冷冷道。

    梅側妃回眸,一臉無辜,「王府失火,今日一定會傳遍整個京都,王妃的意思是要咱們王府忍氣吞聲?」

    梅側妃現在可不將潯王妃放在眼裡,堵的潯王妃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臉色憋的通紅。

    「就照側妃的話吩咐!一旦出現,嚴懲不誤!」潯王也不怕丟臉,潯王府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晗也很配合,帶人點查了嫁妝以後,直接列出了清單。

    潯王接過清單,「這件事,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多謝父王。」蘇晗低聲道。

    恰好這時,兵部尚書季無憂領著人進來,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衣裳,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環顧一圈,潯王有些尷尬,他和季無憂並不熟悉,有些好奇。

    「季大人怎麼來了?」

    季無憂瞥了眼潯王,淡淡一笑,「昨夜本大人巡視,發現有一股人影鬼鬼祟祟,一路派人跟隨,找到了這些,不知道對潯王可有什麼幫助。」

    季無憂一舉手,很快有侍衛將一隻只木桶里裝的珠寶首飾拿了出來,足足四十隻木桶。

    「呀,那不是少夫人的珠釵嗎?」

    畫珠驚訝的指著木桶里的珠釵,畫珠這麼一說,潯王臉色黑的厲害。

    季無憂笑了笑,「這位姑娘好眼力,不巧的很,本大人當場將這幫人抓獲,既然是潯王殿下的家事,自然就由您來解決。」

    潯王妃臉色大變,看向了方嬤嬤,方嬤嬤也是十分意外,怎麼會這麼不巧。

    潯王不是個傻的,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季無憂的弦外之音,拱手,「季大人,這份人情,本王先謝過了。」

    季無憂一擺手,直接叫人將俘虜的人送了上來,足足三十幾人,個個五花大綁的跪在一旁,蒙著臉,垂頭喪氣。

    潯王妃眼皮跳的厲害,不知為何總感覺一隻腳踏進了陷阱。

    「季大人,改日本王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既然處理家事,季無憂就不方便在場了。

    季無憂笑了笑,「恭候潯王殿下大駕,正巧,本大人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潯王親自將季無憂送走後,那臉色能滴出墨來。

    「來人啊,全部關押。」潯王打算親自審問,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不用說,這些人肯定都是潯王府的侍衛,又或者是某個主子的。

    「父王,兒媳也想旁聽,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公然放火行兇。」

    蘇晗一臉堅決,這件事絕不罷休!

    梅側妃心裡悄悄鬆了口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件事肯定和潯王妃逃脫不了關係。

    礙著這麼多人,潯王也不好反駁,只好點點頭。

    「把面紗都摘下來!」

    不一會,有小廝將這些人的面紗都摘了下來,露出了面貌,都是陌生的臉龐,但身上的腰牌卻是潯王府的腰牌。

    「先打,每人五十棍!招了為止。」

    潯王招手喚來侍衛毫不客氣道,「查!連同家人,還有身邊的人,一一查出來,若是不招認,全都打死了事!」

    潯王是氣狠了,決心要整頓潯王府。

    不一會院子里,噼里啪啦的板子聲不斷,有人忍不住哀嚎,有人緊緊咬著牙不鬆口。

    潯王妃不敢開口,心都快跳了出來,緊緊攥著方嬤嬤的手,指甲伸進肉里,方嬤嬤吃痛緊咬著牙不敢叫出聲來。

    漸漸的有幾個體弱的已經斷氣,直接被拖走了,膽小的丫鬟已經嚇的暈了過去。

    蘇晗身子站的筆直,眼角瞄了眼唇色發白的潯王妃,扯了扯唇。

    大約半柱香時間,這幾個侍衛全都查清了身份。

    侍衛都是有編號的,全潯王府的侍衛足有三百多個,想要查出來並不難。

    潯王妃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不一會,有幾個侍衛的家人全都被請來,被打的侍衛臉色微變,目光順著看向了潯王妃。

    「王妃,這些人都瞧您做什麼?」

    梅側妃故作驚訝,順著視線,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潯王妃身上,潯王妃心漏了一拍。

    「別胡說八道,與本妃有何干係?」

    潯王抿著唇,眼眸是一片冷色和質疑。

    「王爺,屬下招!」

    「王爺,屬下招!」

    不一會,不少侍衛就喊招。

    方嬤嬤咬了咬牙,一把推開潯王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連磕幾個頭,很快額頭一片青腫。

    「王爺,是老奴,都是老奴吩咐的,王妃並不知情,老奴實在看不慣二少夫人一而再的欺負王妃,王妃這麼多年來勞心勞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二少夫人一來,處處算計王妃,搭進王妃所有的積蓄不說,還讓王妃抬不起頭來,於是老奴心生怨念,要替王妃討個公道。」

    方嬤嬤站出來,扛住了所有責任,潯王妃一臉驚訝和痛心,指著方嬤嬤。

    「你呀,糊塗!」

    蘇晗挑唇,方嬤嬤還真是衷心。

    潯王上前就是一腳踹在了方嬤嬤的心窩上,方嬤嬤躲閃不及,哇的一口血吐出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子。

    「你這刁奴,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兇縱火!」

    「王爺!」潯王妃剛一叫出口,潯王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過來,寒冷入骨,潯王妃動了動唇,咽下求情的話。

    「來人啊,將這刁奴拖下去……」

    潯王棄車保帥,要保潯王妃,也得看看自己同意不同意!

    「等一下!父王,我有幾處疑惑不解。」蘇晗看向潯王,潯王抿著唇,鬆開了腳。

    蘇晗上前,「方嬤嬤,我倒是不明白了,既然怨恨我,偷走那麼多嫁妝做什麼?直接一把火燒光了不是更好?你怨我,那這些柏油,你又是怎麼運進來的?人力物力,還有不少銀子,單憑你一個人奴才,只怕有些難吧?」

    潯王怔了下,看向蘇晗的目光隱含著警告,蘇晗絲毫不懼的迎了上前,不躲不閃又道。

    「一個奴才若是有這樣瞞天過海的本事,日後潯王府還有安危可言嗎?」

    潯王緊眯著眼,「你想如何?」

    蘇晗勾唇一笑,「蘇晗差點葬身火海,必須要給一個交代,若是父王覺得為難,不如將人交給蘇晗?」

    蘇晗直接忽略了潯王的警告,若是她退縮,這件事一定會不了了之,潯王明顯有意偏袒潯王妃。

    方嬤嬤噎住了,強辯道,「老奴是王妃身邊的得力嬤嬤,伺候王妃三十餘載,誰不敬著點?支使幾個侍衛豈非難事,少夫人,不要妄想將罪名強加給王妃了,這件事王妃並不知情,都是老奴一個人的主意。」

    方嬤嬤豁出去了,說完這番話,就是死路一條,潯王妃很快鎮定,抬眸看向蘇晗。

    「老二媳婦,縱然我不是你嫡親婆婆,不指望著你敬我,可到底也是你的長輩,一而再的污衊本妃,到底是何居心?」

    蘇晗輕蔑的笑了笑,懶得搭理潯王妃,轉而看向潯王,一臉堅定決絕,大有潯王若是處事不公,她就要進宮理論的架勢。

    潯王被蘇晗的固執氣惱了,一點也不知分寸。

    梅側妃看傻了,頭一次見蘇晗這麼霸氣,連潯王都不放在眼裡,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潯王妃這次是鐵板了,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蘇晗好好供起來,絕對不可輕易得罪。

    潯王妃氣急了,「王爺,老二媳婦仗著身份也太不知深淺了,這件事雖然是方嬤嬤主謀,但從未想過害她性命,只是氣不過,想給她一個教訓罷了,若你實在不滿意,本妃認打認罰,你隨意!」

    潯王被吵得腦子都要炸了,蘇晗諷刺的笑了笑,又飛快道,「先是無子香再是嫁妝,我嫁過來不過月余,哪能有提前預知的能力?王妃你說是不是?父王,此風不可長。」

    「你!」潯王氣語噎,這個時候,蘇晗故意提起無子香,是想告訴潯王,她睚眥必報的性子,簡直太囂張了。

    潯王妃敢出手讓她聞無子香,她就敢直接毀了兩位小姐,潯王妃今日差點燒死她,明日她就敢放火燒了整個王府。

    蘇晗的意思,潯王聽明白了,又氣又怒,便又拿蘇晗沒辦法。

    潯王妃見潯王被蘇晗氣的不行,語氣軟了下來,「老二媳婦,你到底想如何?只要你消了氣,我怎麼做都成。」

    蘇晗沒說話,眼睛卻只盯著潯王看了眼,潯王沉默著,五日後蘇霆就該回來了,這麼大一座靠山,說不定還是封王拜將,蘇晗有的是資本囂張,只是未免太張狂不知收斂了。

    有這樣一位兒媳婦,潯王頭疼不已,說不得罵不得,又是個不肯吃虧的軟性子。

    「王妃,既然自持清白,不如將人交給我如何?錯漏百出的說辭,糊弄小孩呢?方嬤嬤,我記著你也是有兒有女,若是說半句假話,我立馬叫人將這二人發賣,你可敢保證?」

    「放肆!」潯王直接就變了臉色,「你這是在懷疑本王處事不公?」

    蘇晗沉默著,算是默認,潯王氣的差點跳腳。

    梅側妃是不敢說話的,兩邊都不敢得罪,默默的站在一旁,一次一次被蘇晗的霸氣驚到了。

    潯王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輩除了戚曜以外的人氣的下不來台,對蘇晗是厭惡到了極點。

    蘇晗也不懼,只靜靜等著,執意要個交代。

    方嬤嬤卻是被蘇晗的話驚住了,一雙兒女就是她的軟肋,對蘇晗氣的牙根痒痒,一時捏不準蘇晗的態度又怕惹惱了,萬一真拿自己一雙兒女開刀,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持。

    「王爺,皇上召見!」

    突兀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卻一下子讓眾人回過神來。

    潯王微閉著眼,「來人啊,將方嬤嬤以及侍衛全都壓下去,看住了,不許自裁,否則全家發賣!將王妃看管起來,不許任何人探望。」

    潯王妃退後一步,眼底閃過一抹絕望,望著蘇晗的目光是死死的惡毒。

    蘇晗翹了翹唇,遠遠的看潯王跟著侍衛離去。

    「你滿意了?好狠的心,這火是你自己放的吧?」

    潯王妃是被氣糊塗了,靜下心來,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柏油什麼侍衛,就連季無憂也是早就安排好了,潯王妃第一次有了服輸的念頭,這麼多年了,卻栽在了一個十五歲女子手裡,潯王妃實在不甘心。

    蘇晗走近潯王妃身側,輕聲的只用兩個人的聲音道,「王妃,你不倒我怎麼會死心呢,技不如人就要接受懲罰。」

    「你!」

    蘇晗揚唇淺淺一笑,「來人啊,備馬回府!」

    潯王妃被蘇晗驚到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蘇晗就鬥上了。

    「站住!」戚婷音一臉凶神惡煞的掙脫婆子的束縛,一路跑來,攔在了蘇晗跟前。

    「你這個掃把星,害我母妃還不夠嗎?我要你立馬放了她,否則我要你好看!」

    「婷姐兒!」潯王妃喚道,「快回去!」

    戚婷音根本就不是蘇晗的對手,潯王妃一個勁的給蘇晗使眼色,戚婷音正在氣頭上,哪裡看得見。

    蘇晗翹唇諷刺一笑,「五妹妹,學了這麼多天規矩怎麼還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你!」戚婷音惱羞成怒,揚手對準蘇晗就要扇去。

    蘇晗笑意一收,一把鉗住戚婷音的手腕,捏得緊緊的,反手一巴掌打在了戚婷音嬌嫩的臉上,毫不留情。

    「啪!」

    戚婷音直接打懵了,好半天沒晃過神來,捂著唇不可思議,而且還是放著這麼多人的面,一下子氣炸了。

    「賤人你敢打我,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戚婷音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發起瘋來,畫珠見狀一把制服戚婷音,不讓她傷到蘇晗。

    「放肆,你這個賤逼奴,快放開我,我要打死你!」

    蘇晗退後一步,冷冷的斜了眼梅側妃,梅側妃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不等蘇晗開口,對著戚婷音甩手就是兩巴掌,啪啪作響。

    「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把五小姐給我帶下去,小心回去統統給你們賣了。」

    梅側妃哪裡敢惹蘇晗,這麼天了戚婷音就是一塊頑石,怎麼教都不行,之前還有點顧及,經過這一次,梅側妃是不敢再縱容,手下留情了。

    一夕之間挨了兩個巴掌,戚婷音直接就瘋了,拚命地揮舞,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

    「母妃,您快看啊,這幫賤人一個個反了天了,別碰我,卧室潯王府嫡女,你們這幫賤婢,放開我,嗚嗚。」

    膽子大的婆子直接找了塊布塞進戚婷音的嘴裡,省的再聽她叫喚。

    潯王妃又氣又怒,「梅側妃,這是做什麼?跟個孩子計較什麼?本妃還沒死呢。」

    梅側妃斜了眼潯王妃,笑了笑,「王爺既然吩咐讓我管教五小姐,豈敢不從,王妃還是多管管自己吧。」

    潯王妃氣數已盡,誰也沒將她放在眼裡。

    「二嫂,當真要如此絕情嗎?」聞訊趕來的戚妍音得了消息立馬趕來,昨夜她並不在府上,又驚又怒。

    蘇晗站在台階上,回眸睨了眼戚妍音,勾了勾唇,「這話應該問六小姐才是,當初又可曾念過一絲情分?」

    戚妍音手握緊了拳,她當然知道蘇晗意有所指,指的就是無子香的事。

    提及無子香,戚妍音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她此生再無子嗣,都是拜蘇晗一手所賜,更多的是潯王妃的偏心,戚妍音心裡對潯王妃不是沒有恨意的。

    戚妍音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蘇晗根本就不是善良的性子。

    蘇晗一轉身,帶著人就走了,只留下梅側妃一個人收拾殘局,這一場火足足燒掉了潯王府一半的積蓄。

    蘇晗一回府,凌氏上下打量,見她沒事,心裡才鬆了口氣,一想起潯王妃低劣的手段,氣就不打一處來。

    「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丟人現眼,沒想到數十年不見,潯王妃竟變的這麼卑鄙,氣死我了。」

    凌氏是個氣性大的,蘇晗笑著纏著凌氏的胳膊,把王府今兒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蘇三爺聽了這皺眉,「你這性子也該收斂了,潯王怎麼說也是你長輩……」

    蘇三爺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氏打斷,不悅道,「再忍著明兒就該見不著晗姐兒了,呸呸!瞧我,都被你氣糊塗了,柿子還撿軟的捏呢,晗姐兒嫁過去,出了多少幺蛾子,不給點教訓,就該更猖狂了,晗姐兒,母親支持你。」

    蘇三爺無聲的嘆息,摸了摸鼻子,他不否認凌氏說的沒有道理,他的女兒,蘇三爺也不希望受委屈。

    蘇三爺被凌氏訓得沒了話,一聲不坑的坐在一旁喝茶,蘇晗翹唇,「父親,您的話女兒記在心裡了,人若不招我,我也懶得計較,但凡過了,我是不會忍讓的。」

    蘇三爺點點頭,欣慰一笑,「這是自然,委曲求全的事咱們不幹,潯王就是個糊塗蛋,什麼香的臭的抱著不肯撒手,當個寶似的,後院子烏煙瘴氣,倒不如我,嘿嘿。」

    蘇三爺一臉驕傲,蘇晗忍不住笑了笑,就是畫珠幾個嘴角也忍不住一抽,凌氏沒好氣嗔了眼蘇三爺。

    又過了一會,凌氏冷冷一哼,「出了這麼大事,這王妃的位置也該騰出來了。」

    蘇三爺點點頭,「即便皇上不提,太后也容不下潯王妃了,只不過,方才敏淑長公主進宮了,摻和進去倒是有些麻煩。」

    凌氏蹙眉,對敏淑長公主並不陌生,端起了茶盞輕抿小口,復又放下,嘴裡的苦澀越來越深,不由得眉間一挑,看了眼茶葉,是平日里最喜歡的六安瓜片,只是卻失了味道。

    「公主進京難不成要永駐?」

    蘇三爺點點頭,「暫時不會走,公主府都賜下了,不過……」

    蘇三爺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話說一半,凌氏有些惱了,追問,「不過什麼?」

    「季無憂已經確定了負責配送響音,一去至少兩個月才能回來,兵部尚書一職暫且空了出來,公主有意讓駙馬暫代。」

    蘇晗蹙眉,敏淑長公主還真敢想,景隆帝本就忌諱公主,兵部尚書這麼重要的職位,豈能輕易給她?

    「皇上不會答應的。」蘇晗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為何?」蘇三爺微訝,蘇晗說的這麼篤定。

    「皇上一直防備公主,公主在封地種種一定瞞不住皇上,公主此番回京,說不準皇上會有什麼動作。」

    這些都是戚曜告訴她的,景隆帝往往若是要抬舉一個人,未必就是好事,出其不意,細心部署,再一舉拿下。

    蘇三爺點點頭,「我兒真聰明,為父也是大膽猜測,那依你所言,誰最合適?」

    蘇晗看了眼凌氏,笑彎了唇,「自然是大哥最合適。」

    蘇三爺讚賞的看了眼蘇晗,「你說的不錯,不過是暫代兩個月罷了,長公主太急躁了些。」

    季無憂的位置無人能撼動,景隆帝之所以壓著響銀,扣著季無憂不放,就是在等蘇霆歸來,兩人必有一人駐守京都,這個人蘇霆最合適不過了,平定西南,立功歸來,誰也不敢有意見。

    況且,蘇霆還帶著精兵,就駐紮在京都城外,此舉,景隆帝是在防範。

    凌氏蹙眉,「好不容易回來,歇了兩日,哎,這孩子。」

    凌氏嘴上雖然抱怨,可心底卻是十分驕傲很欣慰。

    「母親別急,等大哥回來成了親,自然會有人幫您減輕些壓力。」

    傍晚等來了消息,果然不出所料,太后懿旨廢了潯王妃親王妃之位,貶為貴妾,另賜一名教養嬤嬤只派范姨娘身邊。

    梧桐苑

    范琬燕聽完懿旨,整個人都懵了,獃獃愣愣半天沒晃過神。

    「范姨娘,接旨吧。」古公公手裡捧著明黃的懿旨。

    范姨娘,二十多年前的稱呼,一下子又回來了,范姨娘深痛惡絕,一股恥辱感油然而生,緊咬著牙接旨。

    「婢妾接旨。」

    古公公抬眸看了梧桐院,「來呀,將王妃鳳冠以及誥命服飾,一一取走。」

    「是!」

    范姨娘眼睜睜看著象徵王妃品級的衣裳首飾全都被帶走,連同她頭上的鳳釵,也被毫不留情的拔掉,身子一軟,癱軟在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戚妍音知道消息時,手抖了下,白紙上一個諾大的忍字只完成一半,濃墨渲染,好好的字就這樣毀了。

    好半響又重新拿起一張紙,重新寫了下這個字,一撇一捺十分用力,力道大的幾乎浸透紙張。

    范姨娘被貶,戚婷音和戚妍音,戚暄三人就是卑賤的庶出了。

    梅側妃得了消息,高興的快要瘋了,貴妾,范琬燕也有今天!

    「側妃,恭喜賀喜啊,終於要熬出頭了。」陸嬤嬤也跟著賀喜,屋子外頭,戚婷音又開始發瘋,追著傳話的小丫鬟就是一頓打。

    梅側妃臉一沉,下巴一抬對著陸嬤嬤使了個眼色,陸嬤嬤會意,走了出去,毫不客氣地讓幾個丫鬟抓住了戚婷音,手裡拿著戒尺,毫不客氣地招呼在戚婷音身上。

    梅側妃聽著,只覺得十分悅耳動聽,猶如三伏天喝下一碗透徹冰涼的酸梅湯,十分舒暢。

    「快,讓人儘快將西苑那邊修葺,先緊著西苑來。」

    梅側妃精神一振,招手換來丫鬟吩咐著。

    「是,奴婢這就去。」

    不同梅側妃的明媚心情,長公主復卻沉浸在一片陰雨之中。

    川潁伯夫人怎麼也沒想到潯王妃竟然被廢,這麼一來,那戚暄豈不是成了庶子?

    敏淑長公主心情很複雜,摸不透景隆帝的心思,駙馬回來這些天了,連個職位也沒安排,僅僅是川潁伯安排個閑散的職位。

    兵部尚書一職,敏淑長公主不確定,若是能爭取自然是最好,如今看來只怕有些難度。

    「祖母,孫女覺得皇上似乎在等什麼人,西北戰事吃緊,皇上卻一點也不著急,偏扣押不放,按理早就應該出發了。」

    魏妧話落,敏淑長公主的疑惑頓然就解開了,等人?

    等人非是蘇霆?還是戚昀宸?又或者是孟千頊?

    這三個人馬上就要回來了,敏淑長公主陷入沉思。

    「你覺得會是誰?」敏淑長公主隨意問了一句。

    「孫女猜測是蘇將軍。」魏妧解釋道,「兵部尚書一職,交給誰也不合適,唯有蘇將軍手握兵權。」

    又是蘇家,敏淑長公主扶了扶額,近日怎麼就跟蘇家牽扯不清了。

    魏妧半垂著頭,嫻靜溫和舉止小心謹慎,聰明又伶俐,敏淑長公主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若你在這三人之中擇一婿,又該怎麼選。」

    魏妧愣了下,這話問的有些直白,猶豫了會,「自然是蘇將軍最合適,軍中有威望,將來必不會差,凌氏沒了一位將軍,蘇家這位皇上一定不會輕易罷免,反而會重用,才可安撫軍心。」

    「其次才是連郡王世子,孫女貿然了。」

    魏妧低著頭小聲道。

    敏淑長公主擺擺手,「你說的並沒有錯,只是不能局限於眼前,不急,慢慢來。」

    魏妧點點頭,「是。」

    另一頭,魏翊成了整個公主府的笑話,一下子從嫡媳變成了庶媳,堂堂一個郡主只能嫁給一個庶子,夠底下的人嘲笑的。

    魏翊緊緊握著拳,佯裝沒聽見,一出現,底下的人忙閉了嘴,不敢得罪魏翊,畢竟還有個川潁伯夫人在呢。

    魏翊走後,低下的人才開始竊竊私語,「裝什麼清高呢,祖母都不待見她了,二姐姐才是祖母的心頭寶。」

    魏翊只當作聽不見,步伐越走越快,一回屋子,氣的將整個屋子砸了個稀巴爛。

    憑什麼,她就該受著這些破爛,嫁給一個庶子,受盡嘲笑?

    自從來了京都,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魏翊在敏淑長公主面前失了寵,這些下人也拜高踩低,開始奉承起魏妧來。

    敏淑長公主聽聞魏翊砸碎了不少物件,淡淡一笑,「終究是沉不住氣。」

    魏翊當初選擇戚暄那一刻起,敏淑長公主就已經做好了放棄她的準備。

    次日,魏翊被戚太后召見。

    「好孩子,委屈你了。」戚太后拍了拍魏翊的手,目光閃過一絲愧疚,魏翊咬著唇,搖了搖頭。

    「翊兒不覺得苦,太后不必自責,翊兒誰也不怪。」

    魏翊話落,戚太后越發的憐惜魏翊,魏翊嘴巴甜乖巧,哄的戚太后眉開眼笑。

    魏翊打定主意,討好了太后,即便沒有敏淑長公主,她也不怕!

    戚太后隔三差五就會召見魏翊,賞賜更是不斷,趁著高興私下給魏翊一塊封地,當作陪嫁,看上去有幾分疼愛。

    敏淑長公主聞言,蹙了蹙眉,當晚就召了魏翊一起用晚膳,魏翊勾了勾唇,態度上絲毫沒有變化,這幾日像是脫胎換骨,人也變得機靈了,沒有了往日的高傲。

    「孫女見過祖母。」魏翊半垂著頭,蹲著身子,一如往常的妖嬈艷麗。

    「快起來吧,老祖母這裡不必多禮。」敏淑長公主慈愛的隔空抬手。

    「多謝祖母。」魏翊禮數上做足了,飛快的看了眼敏淑長公主身後的魏妧,極快的收回了視線。

    魏妧不動神色的蹙了蹙眉。

    敏淑長公主一下子好像又寵上了大小姐,每晚都要魏翊陪著用晚膳,這態度倒叫人捉摸不透。

    敏淑長公主不動神色的問了一句,「近來太後身子可好?」

    魏翊點點頭,「太後身子略有不適,不過並無大礙,皇上每日都會過來探望。」

    敏淑長公主眉頭一閃,一挑眉,「那你可留意關於府中的消息?你祖父一直閑暇在家,太后可有什麼表示?」

    魏翊想了想,「並未。」

    敏淑長公主有些失望,擺擺手,「下去吧。」

    「公主?」秦姑姑有些不解。

    敏淑長公主搖了搖頭,「這孩子氣性太大,即便是有也不肯多說,這是將本宮怨上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公主,郡主只不過一時沒想開罷了,公主府才是郡主最大的靠山,太后的憐愛虛無縹緲,能撐得住幾時?」

    秦姑姑不理解魏翊的想法,敏淑長公主笑道,「她若有你一半通透也不至於讓本宮失望,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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