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林姨娘,蘇昭肯定想盡辦法給她安排個救命恩人,讓她有理說不清,甚至重蹈前世覆轍。
有了今天的事,相信母親對於大房肯定有了防範之心,也不枉她以身試險一場。
剩下的慢慢來,搞垮大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手上握著一枚暗紅色水晶似的玉佩,玉佩里的暗紅像一陣暖流緩緩流淌在掌心觸及到一陣溫潤感,還鑲嵌著一個曜字。
這人也真是奇怪,這枚玉佩價值不菲,他為何要塞給她?
想了半響,仍無頭緒,乾脆就不想了,等下次見面再還給他就是了。
正房這頭,凌氏聽宜人說起今天發生的經過,一陣后怕,要不是晗兒機靈,今天嫁給侯爺做妾的就是蘇晗了,蘇蔓倒還好是直接被易侯爺第一時間抱上岸的,而蘇晗卻是被一群侍衛在水下摸索找到后再交給易豐,其結果自然不能比較。
縱然是公主,也免不了被人指責,何況蘇晗。
「簡直欺人太盛!我敬她是長嫂多年維持國公府不易,敬她三分,現在居然算計到晗兒身上了,豈有此理!」
凌氏顯然氣得不輕,目光凌厲勾起一抹諷笑。
宜人不解的是,這件事蔓小姐也參與其中,怎麼反而成全了蔓小姐得了好處?
「夫人,蔓小姐已經跪了半時辰了,暈過去了。」
凌氏厭惡的蹙起眉尖,「抬去佛堂,抄寫靜心經千遍,每日只許給水和饅頭,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見。」
「是。」
夜色漆黑一片,月梅居燈火通明,月姨娘在廊下來回踱步,下午她乍一聽蘇蔓得了門好親事成了忠勇侯府的平妻,半天才晃過神來,等了蘇蔓幾個時辰,又做了她最愛吃的菜。
易侯爺她是見過的,陪蘇昭回府時那叫一個英俊高大,蘇蔓嫁過去不是妾是妻,月姨娘想想就激動不已。
眼看馬上入夜了,還不見蘇蔓的身影,月姨娘有些著急了。
「姨娘,打聽出來了,一回來夫人就罰了小姐跪了半個多時辰,又把小姐送去了佛堂禁足抄寫佛經,不許任何人靠近。」丫鬟碧柳也是一臉焦急。
「什麼?!」月姨娘憤憤的攥緊了手帕,肯定是凌氏見不得蘇蔓比蘇晗好故意為難,女兒將來是侯夫人,為了女兒,蘇三爺肯定對她有所表示,不是貴妾也是良妾,凌氏卻在其中阻撓,月姨娘怎麼可能如了凌氏的願。
「三爺現在何處?」
「歇在了正院。」
「走!去夫人那裡!」月姨娘底氣十足,或許三爺還被蒙在鼓裡。
剛靠近正院絳雪院,就門口幾個氣勢洶洶的護院擋住。
「大膽!姨娘要求見夫人,還不快讓開。」碧柳怒斥。
「姨娘還是請回吧,夫人早已吩咐,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月姨娘冷笑,凌氏果然是心虛了,蘇三爺肯定被蒙在鼓裡不知情,月姨娘篤定蘇三爺一定會為自己做主。
碧柳還想開口卻被月姨娘攔下,只見月姨娘掀起裙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碧柳嚇得一個激靈,姨娘這是瘋了嗎,這可是絳雪院不是月梅院。
「夫人!婢妾求求您饒了蔓姐兒吧,蔓姐兒她是無辜的……」
「夫人,求您大發慈悲饒了蔓姐兒吧,她身子弱,佛堂陰冷禁不得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