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祖三卻誤會了，還以為他也是來尋歡作樂的，當下便笑著跟了上去，「來這兒可就是來對了！最近又新來了一批妞，個個水靈靈的，還有年紀小的，怎麼樣？要不我給你找人安排安排？」

說著，就直接把媽媽桑給叫過來了。

謝祖三在這一片名聲也是響噹噹的，媽媽桑眼瞅著他都對紀雲憬點頭哈腰，立馬就貼了上去，「這位先生一看就是貴氣不凡，不知道這是喜歡什麼款的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咱這兒都有！包您滿意啊！」

彼時，紀雲憬已經挑了個包間坐下，抬眸看了一眼媽媽桑，發現她似乎並沒有認出自己，便問道，「我記得你這兒有個叫做莉莉的，還在嗎？」

「莉莉？」媽媽桑頓了頓，似乎在頭腦風暴，然後就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她啊，哎……出事兒了！」

紀雲憬眉心微皺，就聽媽媽桑又道，「三個月前，跟了個有錢的老闆，還懷了孩子！誰知道被人家大太太發現了，抓回去打了一頓，孩子也沒了，身子也垮了，這一行也混不下去了，聽說回老家去了！」

媽媽桑雖然語氣有些可惜，但眼神里卻並沒有更多的同情。

做她們這一行的，這種都是見慣了的。

紀雲憬，「……」

旁邊謝祖三見紀雲憬也不說話，臉色都是鐵青的，便問了一句，「該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

換來的卻是紀雲憬一個冰冷的對視。

謝祖三輕笑一聲，一邊把玩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一邊等著看好戲。

下一秒，紀雲憬又問媽媽桑，「你這裡，以前還有個叫做清歡的，你知道……」她的消息嗎。

後面半句還沒有問出口，媽媽桑已經飛速轉動大腦，急切的回答，「有有有！清歡嘛，我們這兒的頭牌姑娘！爺要是喜歡，我這就去給您叫去！」

本是想留住這個大客戶，卻不成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化作鋒利無比的刀劍，悉數朝紀雲憬的心口扎去。

清俊帥氣的臉龐忽的褪盡了血色，深黑的眸底沉著冰寒的凜冽之意，他掀了唇，玩味似的重複兩個字，「頭牌？」

原來她沒走？還在這裡當起了頭牌么……

媽媽桑並不知道紀雲憬此刻心中所想，還以為他這話就算是同意了，立馬轉身叫人去了，「爺您稍等啊！清歡馬上就來！」

眼看著媽媽桑歡歡喜喜的跑開了，謝祖三開了一罐啤酒放在紀雲憬的跟前，打趣道，「還真有老相好啊？要不我跟他們先打個招呼，樓上VIP包房先開起來？」

男人嘛，心裡想的無非就那點事兒，謝祖三都是老道行了，清楚的很。

況且他也想趁此機會巴結巴結紀雲憬，或者說，打聽一下紀雲憬的心頭好。

不管是女人還是什麼，只有知道了他喜歡什麼，才算是掌握了他的弱點，才是能被利用的突破口。

雖然說他們的現在當家老大是夏天，但多與他們接觸的還是紀雲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