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沉思片刻,問道,「催眠?」
「催眠加藥物輔導。」Ben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後來他又覺得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可能還被注射了某種神經毒素。具體的,要等我催眠她之後才能知道。」
「有把握嗎?」閻君看出Ben眼神中的遲疑,和輕微發抖的雙手。
這是閻君第一次看到Ben這個樣子。
Ben抹了一把臉,遲遲沒有給出回答。
如果只是簡單的催眠,那依靠他的催眠術,解開的問題應該不大。
可如果對方真的給溫情用了神經毒素類的藥物,那對神經就是永久的傷害,這是不可逆的。
再加上溫情又是他多年的好友,雙重壓力之下,Ben才會緊張的手抖。
許久之後,Ben才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去看閻君,「我會儘力。但是最好先查清楚她是否被注射了藥物。」
閻君軒眉微凝,又看了眼隔壁溫情住著房子的方向,眸光深沉。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查清楚。」
他在陸逸鳴身邊放了卧底。
算算時間,也是時候傳消息回來了。
——
深夜。
陸逸鳴的官邸。
別墅三樓,偌大的整整四百平的空間,除了承重柱之外,沒有做任何隔斷。
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辦公桌,桌上擺放著紅酒。
陸逸鳴就在這辦公桌之後,手裡端了紅酒杯,靠在老闆座椅里閉目養神。
耳邊,是從環繞音響里散發出的美妙古典音樂。
此時此刻的他,人模人樣,正在享受自己的美妙生活。
坐在他椅子後面,有三個人。
厲琨,崔子嚴,曲陽。
這三個,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他們三人跟前都各自放了酒杯,可都沒怎麼喝,互相交替過眼神過後,他們誰也沒說話,都在等著陸逸鳴聽完音樂。
約莫幾分鐘之後,一曲終了,陸逸鳴才緩緩睜開了幽芒的黑眸,轉過椅子,掃了一眼跟前的三人。
「閻君可有什麼動靜?」他放下酒杯,說起了正事。
「他似乎和樂高的人走的很近。」曲陽率先回答,然後就從自己帶來的文件夾里拿出幾張照片,放在了陸逸鳴的跟前。
陸逸鳴順勢看過去一眼。
照片上是閻君出入樂高時候拍的。
「他能這麼自由且高頻率的出入樂高,應該是和樂高關係匪淺。」曲陽又道。
曲陽的話音才落,崔子嚴就表達了自己不同的觀點,「也不盡然。樂高帶走了溫情,閻君去那兒,估計也只是為了去把溫情搶回來。」
「如果是這樣,樂高的人不該對他這樣客氣。」曲陽冷靜反駁。
這兩人說的熱火朝天,旁邊的厲琨卻沒有開過口,他保持著沉著冷靜,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陸逸鳴饒有興緻的看他,「厲琨,你怎麼想的?」
被點名之後,厲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淡淡的開口,「不管閻君和樂高的關係如何,咱們最重要的棋子都是溫情。只要她見到夏瑾柒,就會拼了命將其除掉。殺掉了最好,如果殺不掉,自然會有人來求先生。左右他們才是應該最著急的人,先生只管靜觀其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