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憬見夏瑾柒一臉嚴肅的樣子，這才認真了幾分，「真要去？」

「恩！」夏瑾柒點頭。

「那走吧。」紀雲憬放下粥碗，上樓去換了身衣服就帶著夏瑾柒往夜店去。

上車的時候，夏瑾柒想起昨晚的燦烈，忍不住問道，「今天要不要多帶點人去？」

畢竟，人多好辦事。

「不用。」紀雲憬卻搖了頭，神秘一笑，「昨晚你已經揚名立萬了。」

「啊？」夏瑾柒詫異回頭，「什麼揚名立萬？」

紀雲憬賣了個關子，繼續微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

——

半個小時候后。

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昨晚夏瑾柒下車的那個位置。

隨身的保鏢上前開了車門，夏瑾柒隨即下車。

立在街口的時候，她望著一片蕭條與落寞的街道，突然有點懷疑，「這是我們昨晚來的地方？」

「恩。」紀雲憬點頭，再看夏瑾柒的神情，唇角微勾，「是不是很不一樣了？」

「感覺完全不同了。」夏瑾柒凝眸，仔細打量一番，發現街角和店面還是熟悉的。

只不過昨晚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路邊的燈光，還有夜場招牌上掛著的彩燈閃爍，幾乎能晃花人的雙眼。

當時街上來來往往人非常多，熱鬧非凡。

那種氣氛，置身其中的時候，都會莫名的刺激和衝動。

然而現在……

明亮的陽光照耀到這個地方，好像把一切都照的原形畢露。

沒有霓虹的燈光，沒有身材豐腴的各色美女，也沒有豪車競相追逐，更沒有人潮湧動的景象。

夜店的招牌上『極樂世界』四個大字尤為突兀，沒了光環的襯托，看起來簡直庸俗不堪入目。

地面上甚至還被丟了不少的垃圾。

煙頭，酒瓶，甚至連『小雨傘』都有。

看的人觸目驚心。

而遙遠的高樓大廈，依舊是那樣的金碧輝煌，沐浴在陽光之下，金光閃閃，無比耀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紀雲憬已經率先往夜場內走去。

「這才是真正的新世界。人性的醜陋，追逐放縱與刺激之後的不堪與骯髒。」紀雲憬緩緩說著，他的每一個字，在夏瑾柒聽到，都充滿了震撼。

她舉步跟上去，垂在身側的手，已然悄悄握緊。

她不是沒有去過KTV，以前和小冉文靜她們鬧的時候，也曾K歌到天亮。

可是眼前這混亂的慘狀，卻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顯然，她們傳統意義上的『玩』和『嗨』，和這裡的完全不同。

一路往裡面走去。

夏瑾柒還記得昨晚走過那條滿是包廂的走廊時，耳朵里都是整天的音樂，眼前都是閃爍著的五彩斑斕的燈光。

來來往往的客人，和端著酒，不停穿梭其中的服務生。

然而現在……

沒了撼動心臟的音樂，也沒了燈光，四周安靜的蕭條。

上早班的幾個服務生在打掃著走廊，偶爾有幾間敞開著大門的包房，夏瑾柒隨意往裡面看去，就能看到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男男女女。

沒有一個清醒的，也沒有一個衣衫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