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第一百零五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 第一百零五章字體大小: A+
     

    商枝提點幾句縫合術,之後將她帶來的藥膏與丸藥,拿出來展現給大家,介紹一些藥效。

    一些能夠立即測出效果的葯,呈現出來的效果,讓他們嘆為觀止。

    對她醫術的質疑,全都消散於無形。

    一些原來是因為縫合術而簽訂合約的人,變得心甘情願。

    有人忍不住問,「商姑娘,您師從何處?」

    商枝知道張釋隱在外的名聲,她若說出來,對她弊大於利,招惹禍事。

    而且張釋隱隱姓瞞名,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隱情。

    「師傅是世外之人,如今已經仙逝。」

    眾人見她諱莫如深,也便不再問。

    傷寒葯雖然不能給他們利潤,但是能夠帶來名氣,何況商枝還會給他們疑難雜症的藥方作為補償。

    換一個角度,即便商枝不給他們藥方獎勵,只憑著傷寒葯打出去的名氣,也能夠提升地位,不愁沒有生意,如此說來也並不吃虧。

    這一場宴會,算是賓主盡歡。

    商枝將人送走,疲倦的癱坐在椅子里,她閉上眼睛,覺得與人打交道,簡直比下地幹活還累。

    微涼的手指貼著太陽穴輕柔的按揉,商枝聞著清冽的葯香,她渾身放鬆。

    「不是告訴你不用來?」

    「今日說的那番話並非是特地叮囑我,而是說給旁人聽罷?」薛慎之如何不了解她?她對蘇錦瑟的不喜,會令她遠離蘇家,又豈會問蘇易借馬車?

    前一日文府尋找她的麻煩,次日文府的人來接文曲星,她說出那樣一番話,足以可見她另有謀算。

    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商枝睜開眼睛,看著他唇邊噙著的笑意,握著他的手,輕嘆道:「什麼都瞞不住你。」

    「方同與劉向山他們不適合合作。」薛慎之提醒道。

    商枝頷首道:「劉向山毫無醫德,方同也不是個老實的,剛才還在挑事呢。說要留下吃一頓飯再走,之後不見他人影。」

    薛慎之淡淡地笑道:「他許是沒有臉留下來。」

    商枝原來還擔心他強行留下來是要鬧幺蛾子,結果人走了,倒是讓她省心。

    「回去吧。」商枝站起身,記起秦伯言之前說的話,「秦大哥年底會入京,你正好也那時候赴京趕考,便與他同行。」

    薛慎之應聲道:「好。」

    商枝有些惆悵道:「年節你得在京城裡過。二月考會試,你若得中,還得留一個月等三月十五考殿試,再回來還不知到幾時。」

    薛慎之想說可以一起進京,但是他去科考,住處都未曾找尋好,每到會試京城客棧都住滿,她跟過去也只是受累。

    「我給你寫信。」

    商枝也是一時感概而已,聽他一本正經的說給寫信,心裡甜絲絲的,又忍不住問,「不會耽誤你溫書?」

    「誒誒誒!你們不能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考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龔星辰連忙打住兩個人,他陪著商枝幹等一個晚上,可不是為看這個的,「適可而止,別太過分啊!」

    商枝看著突然站在面前的龔星辰,「你還沒走啊?」

    「……」龔星辰磨了磨后槽牙,告訴自己這是他白撿的妹妹,深吸一口氣道:「你帶我來,不是為著合作的事情?」

    商枝一臉茫然,「不是你跟過來的?」龔星辰自己跳上牛車,又沒有走,她不能攆人吧?

    他都未說做什麼營生,自己怎麼可能會想著與他合作?

    「……」龔星辰覺得他是送上門給扎心的。

    「你如果有意向合作,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提到生意的事情,商枝認真且嚴肅,「我不知道你做什麼營生,我目前是藥物這一塊。」

    龔星辰也收斂笑意,「我做的買賣較雜,糧食、絲綢、漆器都有涉及。」

    商枝一怔,未料到龔星辰是做生活必需品的生意,市場廣,銷路也好。「只是這些商戶為免太多,你哪裡來的路子?」

    龔星辰十分得意道:「商人得樂觀時變,及時關注農作物與市面需求行情。你只要做到『人棄我取,人取我與』的準則,一定能夠謀取厚利。每年糧食豐收后,糧農賣出的價格最公正,這時買進五穀儲存起來,將早前囤積的絲織、漆器出售。蠶繭大量上市的時候,我便購進絲棉等織物,再將糧食出售,這樣能夠賺取很大的差價,若是糧食豐收不好,利潤便更高了。」

    做生意一事上,龔星辰十分有頭腦,善鑽營,說起來頭頭是道:「想要賺更多的錢財,就要買低等穀物。低等穀物價低利薄,卻是被普通百姓大量需求,薄利多銷,利潤巨大。」

    商枝很驚訝,他的那一套生意經是:時賤而買,時貴而賣。

    龔星辰的確對經商很有天賦,但是士農工商,商戶屬於下九流的賤戶,難怪他瞞著爹娘!

    「你囤積起來,需要倉庫,你有自己的倉庫?」商枝好奇的問道,建造大型糧倉,得費不少銀子。

    龔星辰道:「我是與人合夥,倉庫是他處理,我只管買賣。」

    商枝點了點頭。

    「業有所專,你做的藥物那一塊我不如你。娘說你想要開醫館,別的許是幫不上,但是你要用銀錢,只管與我說。」龔星辰含笑道:「人脈上也能夠幫上一點。」

    商枝不禁失笑,「我可記住你這句話了!」

    龔星辰鼻孔里哼出一聲,「現如今知道我的好了?」

    「是是是!」商枝迭聲說道:「我們要回去了,你趕緊回府吧!」

    「沒良心的丫頭片子!」龔星辰臉都要氣歪了,一甩袖,快步離開。

    商枝莞爾。

    薛慎之無奈的搖了搖頭,商枝是完全將縣令一家當做親人,行事方才毫無顧忌,否則在龔星辰面前不會這般自然放鬆,必然會客氣疏離。

    如今龔府算作她的娘家,他到時候去龔府提親,之後商枝可以在龔府出嫁。

    想到提親二字,薛慎之注視著她的眸光溫潤,唇邊流露著清淺笑意。

    尋思著找人擇一個吉日,再上門提親。

    兩個人回到杏花村,院門是合著的,裡面有微弱的燈光傾瀉而出。

    商枝愣一下,方才記起來,她將鑰匙給蘇易了,叮囑他收藥材。

    這一刻,商枝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蘇易。

    她為算計蘇錦瑟,求蘇易幫她收藥材,只是為了拖住他,也是為了將她的行蹤透露給蘇錦瑟。

    如果蘇錦瑟沒有對她動歪心思也就算了,如果蘇錦瑟對她起不該有的念頭,栽在文老夫人手裡,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蘇易知道幫她,害得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一定會憎恨她吧?

    推開門,商枝與正準備離開的蘇易迎面相對。

    「你回來了?」蘇易見到商枝,神色溫和,「這麼晚回來,一定累了?我給你們燒好熱水悶在鍋子里,裡面有簡單飯菜。」

    商枝神色怪異的看他一眼,不禁想起魏嬌玲的話,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長相相似,蘇易才對她很好?

    「蘇易,謝謝你,辛苦了!」商枝涇渭分明,不會因為蘇錦瑟處處使壞,而遷怒蘇易。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蘇易黑白分明,不替蘇錦瑟遮掩,也並未因為蘇錦瑟是他的妹妹而回護。

    蘇易心中酸澀,他為她做的太少,只不過是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根本就還不夠!

    整個蘇家虧欠她十五年!

    這十五年的虧欠,不是輕易能夠補償。

    「我也要吃飯,借你的廚房燒飯,順便給你們的那一份做了,就著剩下的柴禾燒水,不用道謝。」不用對他這般客氣、生疏!

    蘇易在心裡默默地加上最後一句話。

    商枝點了點頭,接過院門鑰匙,準備進院子。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衝過來,喘著粗氣對蘇易說道:「世子,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蘇易臉色驟變,「怎麼回事?」

    車夫將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蘇易,「大小姐威逼老奴送她去鎮上,她在茶館坐了將近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吩咐老奴將馬車停在同福酒樓,她去酒樓沒有多久,有人偷襲將老奴打昏丟在路邊上,大小姐被劫持……幸好弄墨報官及時,挽救下大小姐。」

    商枝卻覺得那個劫持,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許是還有其他的意思在裡面。

    想起文老夫人的手段,商枝眼底閃過冷厲之色,覺得只怕是想要壞人清白吧?

    「同福酒樓?她去同福酒樓做什麼?」蘇易話一出口,頓時記起商枝今晚在同福酒樓宴客,臉色頓時鐵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蘇錦瑟是去找商枝麻煩,結果自己被人盯上劫持!

    他又驚又怒!

    驚的是如果蘇錦瑟沒有被劫持,那麼她又打算拿什麼手段對付商枝?而他對這一切,竟是毫無所覺!昨日才信誓旦旦對商枝說不會再讓蘇錦瑟找她的麻煩!

    怒的是蘇錦瑟死性不改,她若是在清河鎮出個意外,日後商枝認祖歸宗,眾人回想起蘇錦瑟的遭遇,難免會往壞處想,以為是商枝特地針對蘇錦瑟,對商枝十分的不利。

    蘇錦瑟在京城權貴圈子裡的風評極好,她會裝模作樣,扮弱者十分擅長。

    商枝不過是在鄉野長大,即便她是侯府血脈,對京城權貴圈子裡來說,她的地位也比不上鳩佔鵲巢的蘇錦瑟。

    他們會先入為主,商枝是個毫無見識的村姑。

    想到此處,蘇易便抑制不住胸腔里橫衝直撞的蓬勃怒火!

    他陰沉著臉,大步往外走,「她現如今在何處?」

    「鎮上!」車夫焦急的說道:「大小姐回到鎮上就要去文府,弄墨好說歹說將大小姐勸住,如今在客棧里。老奴來請您的時候,打算去找曹管家,被大小姐攔住,只有弄墨一個人守著。」

    文府?

    這事與文府有何牽連?

    他解開車架,翻身上馬,對車夫道:「你留在這裡。」

    一揮馬鞭,疾馳而去。

    到達客棧的時候,弄墨守在門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蘇錦瑟要一桶熱水,將她趕出來,一個人關在房間里。

    如今過去小半個時辰,房間里沒有半點動靜,任她喊叫都沒有反應。正焦灼得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看見蘇易大步走來,眼淚大滴掉落下來,哽咽道:「世子爺,您總算來了,大小姐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快一個時辰,奴婢如何叫喊都沒有反應,她會不會想不開?」

    「大小姐差點被人佔去清白,幸好官兵去的及時,抓住了兩個人。如今關在衙門裡審問,他們都是文府的人。」蘇易的到來,對弄墨來說仿若是找到主心骨,這一路來積壓的恐懼宣洩而出,哭訴到最後咒罵起文府,「秦老夫人與夫人對文家好,有什麼好事,經常惦記著她們,誰知她們心腸歹毒,想叫人壞了大小姐的清白!」

    蘇易十分驚訝,居然是文府的人要毀壞蘇錦瑟的清白。

    轉念他臉色漆黑,隱隱透著冷煞之氣,弄墨嚇得立即噤聲。

    蘇易若是這時有什麼串聯不起來,那就蠢笨如豬了!

    蘇錦瑟之前為了對付商枝,在文老夫人面前造謠生事,才會給商枝招惹禍事!

    現在她在同福酒樓差點被人糟蹋,糟蹋她的人又是出自文府,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一個可能,文府的人真正想要毀壞清白的人是商枝!

    在蘇錦瑟假鳳凰的身份暴露之前,文府哪有膽子敢算計蘇錦瑟?

    蘇秦兩家的怒火,文老夫人無法承受!

    蘇易這一刻不知是不是該慶幸?

    陰差陽錯之下,這些陰謀詭計,全都報應在作惡多端的蘇錦瑟身上?

    「文老夫人為何要壞她的清白?她一直想要與侯府結親,蘇錦瑟這般清楚,知道利用此事,讓文老夫人對商枝下手,那麼這一次,文老夫人為何會派人糟蹋蘇錦瑟,你心裡會不清楚?」蘇易目光凌厲的設想弄墨。

    弄墨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是記恨小姐出爾反爾。」

    蘇易挑眉,還有隱情?

    弄墨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世子爺,大小姐之前許諾文老夫人,會在夫人面前為文曲顏說幾句話,讓夫人答應您和文曲顏的婚事。可文老夫人辦事不利,派人倆請大小姐去文府做客,被大小姐拒絕,她只怕記恨大小姐,以為大小姐在戲弄她,方才下毒手!」

    蘇易卻並未這麼想,他覺得文老夫人是為了討好蘇錦瑟,所以在此對商枝出手。

    而文老夫人未曾想到的是蘇錦瑟也對商枝心生歹意,不知是哪個環節弄錯了,文府的人將同福酒樓等候商枝的蘇錦瑟給劫持走,毀去她的清白!

    「此事你不許在外聲張!」蘇易目光冷冷地看向弄墨,帶著警告!

    弄墨一個激靈,領會到蘇易的意思,捂死蘇錦瑟險些毀去清白的事情!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蘇易推著門進去。

    蘇錦瑟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蹲坐在地上,彷彿失去反應,聽不到屋子裡的動靜,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美艷的臉上一片死氣。

    她彷彿一個死去的人,靈魂都被抽離一般,那樣獃獃的坐在床腳地上,毫無生氣,圓睜的大眼裡沒有焦距。

    「蘇錦瑟。」蘇易開口喚一聲。

    蘇錦瑟的眼珠子轉動一下,她微微仰著頭,看著蘇易,聲音嘶啞乾澀,「哥……」

    那雙獃滯得毫無焦距的眼睛,隨著這一個字出口,淚水洶湧而出。

    突然站起身,撲進他的懷抱,雙手緊緊抱著蘇易,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渾身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溫熱的淚水濕透蘇易的衣襟,他看著緊緊咬著下唇,竭力抑制住痛苦哭聲的蘇錦瑟,臉上毫無一絲血色,只有無限恐懼的驚惶!

    「今後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如今這般臟,再多的水也無法洗乾淨!」蘇錦瑟的聲音裡帶著濃烈的痛苦與無助,最後化成絲絲縷縷的的自責的哭聲,「哥哥,哥哥,哥哥我錯了,我遭報應了!給蘇家蒙羞,你心中是不是更輕賤我?我是蘇家的恥辱!」

    蘇易看著沉浸在痛苦中的蘇錦瑟,緊緊皺著眉心。

    「可恨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他們宰割!他們噁心的話語,骯髒的雙手,只要閉上眼睛便如噩夢侵襲著我。」蘇錦瑟面無人色,牙齒在打顫,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哥哥,我好害怕,好害怕啊!我明明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們依舊不肯放過我,他們侵犯的不止我的清白,還有侯府的尊嚴!」

    蘇易清晰的感受到蘇錦瑟顫抖的話語中,帶著濃烈的恨意與怨憤!

    他將蘇錦瑟推開,聲音里毫無一絲溫度,「你去縣城同福酒樓做什麼?」

    面對蘇易的質疑,蘇錦瑟絕望的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緊接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眼眶裡滾出來,搖搖欲墜。

    她心裡又氣又惱又恨,她都快被人玷污清白,蘇易作為哥哥不知安慰她,竟到這個時候還在質問。

    蘇錦瑟直愣愣的看了蘇易半晌,猛地慘笑一聲,「哥哥是覺得我自作自受,若是乖乖聽話,等著被你送進京城,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對不對?」

    蘇易沉默不語。

    「滾!」蘇錦瑟情緒陡然變得激動,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你給我滾!你不是我的哥哥,不是我哥!給我滾!你滾!」說到最後,狠狠將蘇易往門口推開!

    她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整個人軟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那張漂亮的面容扭曲,她一邊按著頭,一邊瘋了般咬著牙冷笑,眼淚大顆的滾落而下,她崩潰的說道:「自作自受,是我……自作自受啊!」

    蘇易看著蘇錦瑟被他一句話擊潰,那張臉上有痛苦,絕望,厭憎,獨獨沒有悔恨。

    這一刻,他知道蘇錦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蘇錦瑟。

    「你好好休息,你畢竟是蘇家的女兒,凌辱你的人,我會處置好。」蘇易的聲音十分平靜。

    蘇錦瑟聽了他的話,睜大眼睛看向蘇易,眼中布滿哀傷與悲切,似乎沒有想到昔日疼愛自己的哥哥會變得如此的冷血無情。

    面對她險些被毀去清白的遭遇,毫無心疼與憐惜,只有公事公辦的冷酷,彷彿是因為那些人冒犯平陽候府的威嚴,他才屈尊降貴去處置,而非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妹妹!

    蘇錦瑟臉上浮現凄苦悲傷的神色,纖細而蒼白,捂著臉泣不成聲。

    蘇易看著脆弱而無助的模樣,緊緊地捏握著拳頭,別開視線,大步往門口走去。

    弄墨站在門口,早已哭成淚人,直到蘇易離開,她奔跑著進來,跪坐在蘇錦瑟的身邊。

    「小姐,小姐,世子是在生我們的氣嗎?他為何不替你報仇?那幾個歹徒該死,可指使他們的人更該死!」

    蘇錦瑟抬起頭,滿面的淚痕,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狠狠一擦臉,眼裡的恐懼和膽怯被怨恨與殺意吞噬!

    次日一早,蘇錦瑟坐在銅鏡前,蒼白的臉上再無昨日的怯弱與無助,只剩下一片陰沉與狠絕。

    弄墨看著眼底陰氣沉沉的蘇錦瑟,心裡有些膽怯,硬著頭皮為她梳妝好。

    「小姐,昨夜世子去縣城,將那幾個傷害您的人給處置了。」弄墨將一大早得來的消息說與蘇錦瑟聽,希望能緩解她身上陰森可怕的氣息。

    蘇錦瑟面無表情,她透過銅鏡看著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與手臂,上面布滿暗紅的痕迹,瞬間將她的眼睛給染紅。

    她扯著唇角,獰笑道:「我該謝謝我的好哥哥,他為我報仇了。」

    弄墨看著銅鏡里那雙漂亮的杏眼裡,除了怨憎與仇恨,沒有絲毫其他的情緒。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大小姐將世子給恨上了!

    蘇錦瑟撫著梳理好的鬢角,起身讓弄墨去租一輛馬車。

    「小姐,您去哪裡?」一聽蘇錦瑟要出去,她一陣膽戰心驚。

    蘇錦瑟笑道:「文老夫人昨日請我上門做客,我做為晚輩,自然要上門拜訪!」

    弄墨張了張嘴,看著蘇錦瑟冷若冰霜的眸子,心底一顫,連忙去租馬車。

    蘇錦瑟來到文府的時候,文老夫人已經得知她派出去的護衛被抓,然後又被蘇易處決,她又驚又怒。

    驚的是蘇易對商枝的維護,怒的是蘇易不給她這個姨祖母半點臉面!

    「啪」地一聲,她揮手打落一套茶盞!

    翠竹進來看著滿地的碎片,連忙吩咐婢女進來打掃,然後對文老夫人道:「老夫人,表小姐來了!」

    文老夫人臉上的薄怒瞬間變換成一派和藹的神色,「快!快去將她請進來!」

    她的話音一落,蘇錦瑟直接自己走進來,她坐在文老夫人身側的炕上。

    「錦瑟,姨祖母昨日派人請你,這些作死的婢子,竟說你不願來,我想定是她們言行無狀,得罪你了。」文老夫人出言試探蘇錦瑟的態度,如果她不計前嫌,一定會順著她的話說。

    果然,蘇錦瑟掩嘴嬌笑道:「姨祖母,我只是沒能幫你說服哥哥,一時在生悶氣呢!今日來找你,可是帶著好消息過來找你。哥哥被我說動,他願意與文家親上加親!您最疼愛顏表妹,我也很喜歡她,當然得盡心儘力,幫她說上一門讓你們都稱心如意的親事。」

    文老夫人聽了蘇錦瑟的話,喜不自禁,「你哥哥答應了?」

    「當然答應了,能娶顏妹妹這般漂亮又溫柔的妻子,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蘇錦瑟也跟著文老夫人笑,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看著門口的羞紅臉的文曲顏,臉上的笑容透著一絲詭異,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常,「顏表妹,我得多叫你幾聲,今後呀,可得叫你嫂子了。」

    文曲顏臉色羞臊得一片通紅,透著小女兒家的嬌態,卻讓蘇錦瑟攥緊了袖中的手,險些將錦帕給撕碎。

    「表姐,我現在和易哥哥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文曲顏細若蚊蠅道,一雙純凈毫無雜質的眼睛,盯著壓在裙擺上的玉佩,顯露出羞澀的笑意,透著一絲甜蜜。

    那一抹甜蜜的笑,深深刺痛蘇錦瑟的眼睛,她臉上笑容不變道:「一撇一捺都是人寫出來的,端看寫這字的人是誰。」

    「對對對!錦瑟說得沒錯!顏丫頭,你可得多向錦瑟學著一點,日後可是得做世子夫人,不能太小家子氣。」文老夫人在蘇錦瑟面前,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心思。

    蘇錦瑟唇邊的笑透著譏誚,問文老夫人要來文曲顏的八字與庚帖,便起身告辭。

    文老夫人雖然覺得現在給庚帖不合適,至少得合完八字再說。轉念一想,她為這樁婚事籌謀已久,就算八字不合,她也不會放棄,便將庚帖給蘇錦瑟。

    蘇錦瑟拿著手裡的庚帖,眼底閃過興奮之色,身邊的弄墨疑惑的問道:「小姐,您真的打算將文小姐說給世子?」

    「我可沒說是蘇易,我的三哥哥的婚事,急得嬸娘嘴裡長燎泡,文曲顏家世低,但好歹是個標緻的丫頭,文家可費不少心血精心栽培,她嫁過去,二嬸娘一定會很歡喜。」蘇錦瑟想著文老夫人拿到男方庚帖崩潰的模樣,心裡升起扭曲的快意,敢派人毀去她的清白,就得準備接受她的報復!

    文曲顏,只是第一步!

    弄墨倒抽口冷氣,猛地抬頭看著蘇錦瑟,後背沁出冷汗。

    三少爺是平陽候府二房的嫡子,紈絝浪蕩,男女不忌,後來被人打斷腿,更是變得暴躁狠唳,送去他房中的男女,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他的臭名早已名滿京城,即便想要攀高枝的人,對他都敬而遠之。

    文曲顏嫁給三少爺,還有活路嗎?

    只怕活著比死了更可怕!

    文曲顏根本不知道蘇錦瑟的心思,她心裡崇敬著這個表姐,對她十分喜愛,雖然表姐並不是很喜歡她。

    她心中戀慕著蘇易,卻是從來不敢妄想嫁給他,如今蘇錦瑟卻說她能夠嫁給心愛之人,她心中即歡喜又緊張,不知道易哥哥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表姐,這是我爹給我帶來的珍珠,我知道你最喜歡珍珠,便留著打算明年入京送給你,你既然來清河鎮,我便現在給你。」文曲顏將一匣子桂圓大的珍珠遞給蘇錦瑟,顆顆圓潤,大小一致。

    這些珍珠是文曲顏收集了四五年,因為那一年蘇錦瑟對她說過,想要一匣子大小一樣的珍珠,做一副珍珠頭面,一定會很好看,可惜太難尋了。

    她一直記在心底,希望在蘇錦瑟嫁人之前收集好,如今好不容易湊齊了,蘇錦瑟又為她的婚事勞心儘力,便提前將這一匣子珍珠贈給她,讓她高興一下。

    蘇錦瑟看著這一匣子珍珠,眼底的確閃過詫異,可她屋子裡有太多這種的珍珠,成色品相皆在這之上,自然就入不了眼。

    「謝謝表妹,我很喜歡。」蘇錦瑟讓弄墨收下。

    文曲顏彎眉一笑,烏黑的眼睛里閃爍著星子般的光芒,顯見的心情很愉悅。

    「表姐你喜歡就好。」文曲顏將蘇錦瑟送出府外。

    蘇錦瑟坐上馬車,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小姐,這珍珠……」

    「賞你玩。」蘇錦瑟看都不再看一眼,反而興緻勃勃的盯著手裡的庚帖,回到客棧,寫下兩封書信,一封給秦玉霜,一封給二房何氏,何氏的這封信里放入文曲顏的庚帖。

    「你去驛站寄去京城,要快!」蘇錦瑟將信遞給弄墨。

    弄墨拿著信匆匆去驛站。

    ——

    商枝第二日一大早便得到消息,蘇錦瑟的確是被人壞清白,只不過被蘇易封口。

    的確得封口,怎麼著蘇錦瑟是出自世家,她一個人的清白,事關整個家族。

    常樂做好早飯端出來,縣令夫人與商枝坐在餐桌前,說起這樁官司,還是認出蘇易,那日一起送土匪去官衙。

    「聽說還是表親呢,也下得了狠手。」龔縣令受過文府的恩惠,因而縣令夫人也敬重著他們,只是在經歷過算計商枝一事後,縣令夫人心中有了膈應,生怕商枝為著這一事心中怨怪他們,這不一到預定的日子,一到清早趕過來,「你今後得多堤防文府,那老夫人可是個狠辣的人,不知道今後還會對你使什麼陰招。」

    商枝決定實話實說,「文老夫人不是算計蘇錦瑟,而是算計我。蘇錦瑟也是為了對付我,陰差陽錯,將人給劫持錯了,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

    縣令夫人臉色鐵青,氣得早飯也吃不下去!

    「簡直是欺人太甚!落到這個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縣令夫人氣急了,冷笑道:「就讓他們狗咬狗!」

    商枝點頭,知道縣令夫人的來意,寬慰她道:「文府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不用自責。」

    縣令夫人眉宇間縈繞著淡淡的清愁,她嘆聲道:「我就是惱恨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便用這般狠辣的手段毀了你。娘想著是你太好了,才會招了小人。不過這起子陰暗小人,一輩子只能活在臭水溝里,仰望著你們越變越好!」

    商枝很贊同,「害人終會害己,我們且看著他們得到報應!」

    「算了,不說他們掃興!」縣令夫人提起文府就犯噁心,一邊拿著老爺的仕途請求他為百姓做主,做的惡事卻是在敗壞老爺的仕途,「遲早有一日要與他們斷了那點恩情!」

    這樣一來,縣令夫人倒是希望文府再作鬧。

    用完早飯,縣令夫人要去看看商枝種的藥材,商枝帶著她轉了一圈,縣令夫人看著長勢很好的藥材,她笑容滿面的說道:「這是收成好的一年。」

    「嗯,馬上有一批藥材要收割。我在縣城買的那套宅子,已經交給林掌柜在整理,等收整好之後,便將鎮上的小作坊移到縣城去,可以大量的生產了。」商枝準備等藥材採挖的時候,就立即張貼告示僱人。

    縣令夫人替商枝高興,「你兩個哥哥有你這般有出息,娘就放心了。」

    商枝扭頭看著和小土狗玩的不亦樂乎的龔星辰,心想龔星辰看著不成事的模樣,但實際上可出息了!

    「慎之呢?」縣令夫人突然想起她大清早來時,便不見薛慎之。

    「他去書院了。」商枝帶著縣令夫人回家,看著堆放在陰暗有散光牆角里的土豆,已經催促綠芽,「可以下種了呢!」

    「我們來是不是耽擱你幹活了?」縣令夫人對鄉村裡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奇,「你去種地,我在一邊幫忙。」

    商枝覺得讓縣令夫人幫忙種地,可不太好。

    縣令夫人催促道:「我是你娘,又不是旁人,有什麼要緊的?」

    商枝無奈,只得扛著鋤頭,用牛車拉著牛糞去地里。她的那塊旱地,放鬆針之後,土壤已經變得很鬆軟。

    商枝拿著鋤頭翻地,將牛糞放進去做底肥。

    縣令夫人看一會,她有樣學樣,拿著鋤頭翻地,放牛糞,一點不嫌臟累。

    村民看著縣令夫人穿著打扮十分富貴,卻幫著商枝一起下地,全都覺得十分驚奇。他們一早便有人看見縣令夫人坐著馬車過來,從馬車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看得人眼熱,紛紛猜測來人是誰。

    覺得商枝的本事可真不小,認識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賀繼閔想著那位打聽商枝給他塞銀子的男人,覺得商枝這麼有出息,認識那麼多有錢人,還住在村裡搶田地就不厚道了!

    商枝可不管他們在議論什麼,悶頭把地全都翻完埋好底肥,將土豆种放在一邊,沒有直接接觸牛糞。

    這一忙活,已經日上中天。

    縣令夫人第一次幹活,覺得很有趣味,她雖然累,卻覺得意猶未盡,「下回有空閑,我再來幫你種地。」她擦著額頭上的汗,含笑道:「吃著直接種的食物,會很有成就感。」

    商枝原來還擔心縣令夫人嫌累嫌臟,畢竟她穿著打扮十分精細,是一個精緻的女人,哪裡知道干起農活還十分有派頭。

    「行,下回種地我給您說一聲。」商枝嘴上應著,她看見龔星辰望著她種的那一片小麥,走過去道:「你在想什麼?」

    「可惜了,你們這裡的地種不出豐產的糧食,不然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收購糧食,村裡的經濟也能夠帶動起來,如今這模樣,你們吃都吃不飽!」龔星辰搖了搖頭。

    商枝可不這麼覺得,「你信不信,來年我可以讓田裡的莊稼增產。」

    「只要你能夠做到,我高於市價的一成收購你們杏花村的糧食!」龔星辰只覺得商枝異想天開,他們這裡的土質不行,他與糧農交道打得多,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豐產的,哪些是種不出糧的地。「你若是做不到,你給我娘的那些美膚品,除了你,僅供我售賣。」

    商枝怒瞪,「狗鼻子!」哪有錢賺,往哪裡拱!

    龔星辰不滿道:「你就說成不成。」

    「行!」

    龔星辰瞬間笑開了,彷彿預料到商枝會輸得一敗塗地!

    他們一起回家,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不少村民在圍觀。

    商枝感受到一道視線,她順著視線望過去,就看見站在人群里的周蔓。她略帶深意的目光看著龔星辰,又看一眼縣令夫人,唇邊微揚,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有村民忍不住問,「商丫頭,這兩位是誰?」他們心裡都認定薛慎之與商枝是一對,如今又出來一個青年才俊,與商枝關係親近,忍不住多想。

    「還能是誰?當初我請花婆子上門提親,商枝可是直接說要做官太太、少奶奶,我家陳源配不上她。」賀氏眼風在縣令夫人與龔星辰的身上掃過,冷笑著說道:「現在可不就是勾搭上富家公子,要做少奶奶了?花婆子可算看走眼,瞧不起一個野蛋子,也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

    吳氏忍不住插嘴道:「披上龍袍也不是太子,插上鳳凰毛也還是野雞!」

    周蔓笑容溫婉的說道:「兩位嬸子,商姑娘與薛舉人關係匪淺,她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她看一眼商枝,又笑道:「商姑娘無父無母,說不定這二位……」只說了半截,後面的話卻是沒有再說,引人遐想。

    果然,吳氏噗嗤笑出聲,「蔓蔓,你把人心想得太好了,她就是攀龍附鳳的人。嫌棄姓賀的沒本事,巴上姓薛的,如今遇見更好的,可不就得蹬掉姓薛的?若說這二位是她的親人,我就搬出杏花村!」

    周蔓抿了抿唇,壓著唇角上揚的弧度,她還想說什麼,就聽縣令夫人說道:「我是枝枝的乾娘,你打算何時搬出杏花村?」



    上一頁 ←    → 下一頁

    特種歲月斗羅大陸隨機懲罰一名幸運觀眾洪荒歷異界極品紈?
    我修的可能是假仙我統領狐族那些年一劍獨尊大王饒命網遊之倒行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