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琴站在了正廳,並沒有坐下來,他目光掃掠過了眾人,自言先道:「玄鈺,你是不是很想問我怎麼逃出來的?」
他苦笑低頭說:「我不是逃出來的,我其實……」
「你的心被人掏空了。」鳳琴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阡城便先開口說。
鳳琴猛地抬頭看向了沈阡城的方向,對他的話感到有些意外,他竟然連這樣都看得出來。
「鳳公子不必懷疑我,我在狐界是有幾分實力的,若是連你缺失一顆心都看不出來,那我這狐王就當的太廢了。」沈阡城看著他,語氣不輕不淡。
他的話倒是把庄傾城和墨玄鈺都驚嚇到了。
鳳琴無心了,那鳳琴是如何活。
墨玄鈺拍桌瞪看他:「何時的事情?」見已瞞不住了,鳳琴也沒有再隱瞞下去:「趙家村的時候,你身邊的那個藥引子就已經被庄月柔拿下了,她如今的那副軀體便是她人的,還記得那晚趙家村舉辦舞會的事嗎
,你來尋我的第二日,我便已失去了心,是庄月柔回來複仇了。」
「為何不早些告訴本王。」墨玄鈺生氣又擔憂他的身體:「聖醫,為他看一看如何?」
「看不了了,一個人無心是活不下去的。」沈阡城拒絕再給鳳琴醫治。鳳琴坦然接受沈阡城的話,他回來的時候也從未想過自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一旦庄月柔被收拾了,他身上的秘術就會散去,到時候,他就是一具死屍:「玄鈺,不必管我
身體如何,我如今已是廢人,你瞧瞧。」
說著,他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拉開衣襟。
身上那縱橫交錯泛著膿血的傷口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縱使是見過無數傷患的河徒,都被眼前的一副軀體給驚嚇到了。他胸前沒有一處是好的,可以說被鞭子或者是利器劃開了一條條深長的口子,那些傷口因為沒有得到急時處理,使得皮肉往外翻開,一股的膿和血從口子里流溢出來,光
是這樣看著都覺得很痛。
庄傾城瞪大了雙眼,想著平日里風流倜儻的男兒,如今竟然瘦骨如柴,最重要的是傷痕纍纍,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墨玄鈺攥緊了拳頭說:「聖醫,這們也不能治嗎?」沈阡城依舊搖頭說:「是,治不了,因為他無心,受了傷之後,無論用什麼葯都無法癒合了,只能憑由傷口潰爛至死,或者,等哪一天庄月柔大發慈悲將他身上的秘術解除
,讓他一了百了的去了。」「那本王請你回來又有何用途。」墨玄鈺氣瘋,他氣鳳琴不早些跟他說,他也心痛他落得這般下場,他與他一起長大,當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時,形同於落在他的身上一樣
痛,因此,也就氣急敗壞的堵了沈阡城一句。
庄傾城不想墨玄鈺再跟沈阡城繼續鬧下去,伸手抓住了墨玄鈺的手掌說:「鳳將軍似是有話要說,王爺,你讓他坐下來說完吧。」她不忍讓鳳琴繼續這樣的站著,便起身,親自給他搬來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