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昔頓時心動了。
若是臉可以恢復,那她願意冒一冒這個險。
黑影人離開了。
雲千昔睡了一個好覺。
錦州城內,絡繹不絕的官場權貴之人到來。
還有異國而來的使臣們,墨玄鈺將這些事情交到了無寂與隨風手裡。
他在幕後分派任何給下邊的人。
先前派出去的影衛,已回了信,他們順利的進入了白司斬的獵妖門派。
但就是不曾見到過白司斬。
有關於庄傾城細作的謠言,已經被全面的壓下來了。
又過了半個月後,平南王來了!
平南王帶著十萬鐵騎,以護送狐后與北帝的借口,正緩緩走向錦州城。
隨風將這則消息快速的傳到墨玄鈺的手裡。
墨玄鈺面色微冷說:「平南王又帶著十萬鐵騎而來?」
「是,已在八里坡了,王爺若此刻到城門,他們也差不多就到了城門口,這一次狐后與北帝先到了南城,平南王便以護送狐后與北帝為由,出動了十萬鐵騎,這十萬鐵騎若是入城的話……」
「你不必說下去了,本王知道。」他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兩個孩子與庄傾城。
狐后與北帝到來,他做為玄王是要前往迎接的,就連莊傾城也不例外。
倒是那兩個孩子……
「小炎跟小風留在府里,就不要出去湊熱鬧了。」墨玄鈺說。
兩個孩子一聽,心裡有些不高興了。
小風風說:「父王,我都換好了新衣服,你不讓我們去,那我們自己偷偷去。」
墨玄鈺臉色一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嚴肅低喝:「為父的命令你都不聽了是嗎。」
小風風慫了,一言不發。
庄傾城覺得墨玄鈺今天有些奇怪的:「王爺,正好熱鬧,為何不讓兩個孩子一起去接,他們也想放鬆放鬆。」墨玄鈺面色柔和了一些:「卿塵,平南王帶了十萬鐵騎,本王是怎麼都不會讓他稱心如願的將十萬鐵騎帶入城來,到時候,難免會有口角之爭,再嚴重一些,兵戎相,到時候本王還要另外派人來看顧著他們
兩個,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索性就不要去了,如若可以,你也不要去了吧。」
庄傾城搖頭:「不妥,我是你的王妃,我不去就說不過去了,狐后見了你定會問起我來,不管她還是不是從前的狐媛央,我都要與她見上一面,看一看此刻的她,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
所以,為了能夠讓自己跟著去,就只能犧牲一下這兩個小寶貝了。
「小風小炎就留在王府等娘親回來。」庄傾城含笑著說。
兩個孩子的肩膀立刻挎下。
沒意思,沒意思,沒意思,娘親叛變了!
墨玄鈺與庄傾城穿著紫色的華衣,一起到了城門。
平南王的隊伍剛好到城門口。
但已被無寂給攔截下來了。
平南王依舊是那個翩翩公子,身穿著白色的外袍,銀色馬甲戰衣,手裡拿著一枝很長的長槍,騎在馬背上,絲毫沒有要下馬的意思。
他背後的兩位,一位是狐庭芳,另一位是狐正初。
無寂將他們攔下來的時候,平南王語氣捎帶著不屑:「我們是護送皇上、狐后和太子入城,你們攔我們的道,是不想讓皇上等貴人入城了嗎,還是你們覺得這錦州城已屬你們玄王名下,想造反?」
響亮的聲音盪開。
守著城門的鈺麒軍,聽到了這番話的時候,心情立刻激起了一把怒火。
什麼叫做想造反,靠!
這死狐狸要不要下馬跟他們說清楚些,隨隨便便就往他們王爺身上潑墨,當他們手上的兵器是玩的嗎。
就在無寂要開聲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踏馬而來的響聲:「踏踏踏……」
一對男女騎著一匹峻馬,從裡面奔來。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騎著馬匹的將臣。
無寂回身,恭敬的行禮:「王爺,平南王帶著十萬鐵騎準備……」
「不必說了,本王方才都聽得清清楚楚呢。」墨玄鈺抬手揮了一下,目光冰冷的落在了那年輕的少年身上,語氣充滿著不屑:「本王若想造反,這天下就還輪不到你們狐族的人說話。」
言下之意,本王根本就不屑稱帝,這靈國還是他玩膩的。
「不過,本王倒是從平南王臉上看到幾個字。」墨玄鈺唇角扯開,冷笑。
庄傾城眨了眨雙眼問:「什麼字。」
「老子想奪天下。」墨玄鈺的聲音很輕,就算暴了一句很粗俗的話,可在聽者看來也是一種藝術。
平南王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拿著長槍指著墨玄鈺:「你住口,休得胡說八道。」
「本王懶得與你說話,本王會親自過問北帝。」墨玄鈺說完,一隻手攬著庄傾城腰,另一隻手拉緊韁繩,快速的從平南王身旁奔過。
直穿他的鐵騎陣列,搞得隊形不成隊形。
平南王在他快速跑過的那一瞬間,差一點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隨後他回頭,看到自己的十萬鐵騎形同散沙一樣的亂,臉色一點一點的變了:「墨玄鈺。」
狐正初惡狠狠的吐:「他一定是故意的,該死。」
墨軒占的馬車在中間。
墨玄鈺的馬跑了有一段路程才到了跟前。
他先下了馬,再將庄傾城從馬背上抱下來,然後兩人一起走到了馬車前。
墨玄鈺道:「皇上!」
馬車的帘子掀開,並不是墨軒占,而是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長得白白的,五官精緻,臉有些微胖,他的小手搭在了窗檯,靈動的大眼直勾勾的望著墨玄鈺與庄傾城。
隨後,墨軒占探出了頭來,笑看著墨玄鈺:「玄王,玄王妃。」
墨玄鈺點頭,目光快速的掃掠過了四周的鐵騎,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我來接皇上入城,皇上的馬車請出列。」
沒有任何婉轉,直接道明自己的目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瞬間,馬車裡頭傳來了女子的聲音:「有平南王的鐵騎護送,不勞煩玄王了吧。」
那個聲音正是狐媛央的聲音,只聽其聲,未見其人。墨軒占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