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嬤嬤一臉怒火的瞪看庄傾城:「玄王妃,你想謀殺皇太后不成?」
「來人!」庄傾城雙手放在腰身前,大聲的喝道。
紅鸞帶著人走入了院內,看到眼前這架勢,她趕緊揚手命令身後的護衛保護庄傾城。
斂太后已緩過神來,先揮手道:「住手,統統都給哀家下去,哀家跟玄王妃只是有一些誤會罷了。」
宮中侍衛緩緩退開,隱嬤嬤留在斂太后的身旁。
斂太后雖然被庄傾城嚇了一跳,但好在庄傾城並沒有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既然與庄傾城談不攏,那她跟庄傾城也沒什麼好說的。
只要北帝來了,她跟北帝達成協議就好。
他們回到靈國后,只是臣。
玄王要發兵,還要透過北帝的旨意。
她何苦跑到這裡來求庄傾城。
她看了眼庄傾城,語氣冷了幾分,說:「你好自為之,擺駕回宮。」
斂太后離去。
庄傾城也轉身回到了房中。
第五日,北帝帶來的十萬大軍,到了鳳京城城門。
斂太后邀請北帝,北帝拒絕。
庄傾城與墨玄鈺帶著兩個孩子坐上了回靈國的馬車上。
只是,在墨玄鈺將小炎抱上馬車的時候,宮裡來人了。
此人是鳳君臨身邊的大總管,尚公公!
在紅鸞的帶領之下,尚公公來到了墨玄鈺的面前。
客客氣氣的行了一個禮:「玄王殿下,皇上讓奴才送一封信給玄王妃。」
墨玄鈺眉頭一蹙,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尚公公手裡的那封信,身子微側,語氣冷漠:「送給本王的王妃?」
一個男人,送女人信,那信裡邊能寫什麼好東西,何況,鳳君臨的本命元魂一直不曾跟他的女人接觸過,他不將信送給她,卻把信送給他的女人,這是何意?
尚公公感受到了墨玄鈺的冷意后,只覺得手裡拿著的信,像一隻燙手的芋山,他彎身:「是的,皇上讓奴才,務必要將信親手交到玄王妃手裡。」
話落,手中的信,已被墨玄鈺給扯走。
他當著尚公公的面,撕開信。
尚公公想阻止,墨玄鈺卻抬頭狠狠的瞪回去。
信從裡面拿出來,攤開。
上面寫著一首詩!
詩的字面意思是,向庄傾城表達近日總在夢中與她相會,心生情愫,希望庄傾城平安回靈國。
這時,一隻手從窗戶里伸出來,將墨玄鈺手裡的信抽走。
墨玄鈺回頭看向身側,就見女人掀開了帘子,手裡拿著信,看了好一會兒。
隨後她抬頭,看向尚公公道:「跟皇上說,保重身體。」
說完,她將信折好,看向停留在馬車旁的墨玄鈺,落葉眉挑了挑:「還不上來。」
墨玄鈺有些惱,指著尚公公說:「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敢肖想本王的女人,本王遲早會削了他。」
他轉身,從台階上三兩步走上馬車。
進入了車廂里,墨玄鈺便坐在了庄傾城的身旁。
馬車開啟。
鳳琴帶隊,離開鳳京城。
庄傾城看向街道,卻在沉思著鳳君臨的那封信。
墨玄鈺也沒有開聲。
似乎在等庄傾城說話。
可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庄傾城吱一聲,墨玄鈺便有些急了,他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從身後抱住庄傾城,臉龐湊到了她耳畔。
兩個孩子看到后,立刻捂住了眼睛。
他眯起了雙眸,在庄傾城耳邊說:「王妃,那封信……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庄傾城捏著信,點頭說:「有。」
她扳開腰間的手,轉身面對他:「我一直在想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說。」
「這個鳳君臨似乎時常夢見我,甚至對我產生了感情,你當初在季君九的身體里做了什麼?」
墨玄鈺立刻豎起三根手指說:「本王發誓,本王什麼都沒做,你所想的這個問題,本王也在想,鳳君臨的原魂從來不曾見過你,他是如何對你產生感情的。」
好在他在帶著庄傾城離開鳳京城了,日後鳳君臨休想再肖想他的女人。
庄傾城握住墨玄鈺的手,放落到自己的大腿上:「我沒有懷疑你什麼,只是覺得很好奇,一對陌生人是如何令對方產生感情的。」
墨玄鈺眉宇狠狠一皺,唇瓣落在了她的眉間,她依偎在他懷裡。
流風轉身,偷偷看他們兩個。
被庄傾城抓包,流風便又趕緊捂上眼睛。
庄傾城好笑的抓住她的小手,拉著她,抱在懷裡。
流風仰頭看她,聲音軟綿的呼喚:「母妃。」
庄傾城心滿意足的點頭,臉在流風的小臉蛋上蹭了蹭,問身後的男人:「是不是該幫小風風改改名字,讓她恢復女兒之身,你看你把她帶成什麼樣子。」
墨玄鈺抬頭,看了眼庄傾城懷裡的小風風,有些無賴的說:「誰叫她母妃不在她身邊,我一個男人,帶兵打理王府事務,小風風便跟著我到處跑,也就養成了這個性子。」
小風風還穿著男兒的衣服,小炎不知道小風風是個女孩兒,一直當她是個哥哥。
對於小風風這樣年齡,她也沒有意識到男女區別,就覺得現在與小炎成了兄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終於有一個完整的家,有母妃了。
庄傾城溫柔的撫摸小風風的頭說:「難道你打算一直讓小風風這樣下去?名字、衣著、外形,不準備改變一下,至少,名字要換吧,流風像個男孩子的。」
「但是小風風告訴我,她長大要做將軍。」墨玄鈺說。
庄傾城忍不住的笑了幾聲:「叫你換個名字,這跟做將軍有什麼關係呢?日後她可以做一名女將軍。」
小風風聽到庄傾城的話后,有些不淡定了。她從庄傾城懷裡跳落,站在她面前說:「母妃,你錯了,雖然父王的軍營里培養了不少女將軍,可軍中的男兵遇見女將軍后,他們總是很不服氣,我不要變成女孩子,我要一直做小世子,將來可以站在那些
男兵的頭上,點兵打仗。」
這是小風風留在軍中發現的一種現象。每一次,女將踏入軍營,帶領一群新兵蛋子的時候,那些新兵總是喜歡調戲女將,又或者不服從那些女將的命令,他們覺得自己是男人,打仗就該是男人的事,女人則該留在家中,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