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鈺聽到此話的時候,抬起手,看了看方才被咬傷的地方,發現已經好了,他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背,背部也不痛了,這才意識到雲卿塵方才在用自己的血挽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今她又準備做什麼?
用她的血去救這裡的人不成。
她縱使將自己的血流干,也不可能都救了。
他轉身大聲的喝道:「殺光這裡所有魔兵。」
「墨玄鈺!」雲卿塵猛然轉身,瞪看墨玄鈺:「你殺光了這裡的老百姓,那你就真的再翻不了身了。」
「可我也不能讓你流干血去救他們。」墨玄鈺紅了雙眼,對著雲卿塵怒吼,然後重新拿起了劍,砍向那些發了瘋的士兵。
雲卿塵一聽,頓時哧哧的笑了:「誰說我必須流干血去救人。」
墨玄鈺動作一僵,微微抬眸看她問道:「那王妃是何意?」
她拿出了一枚凝血丹,放在嘴裡嚼了嚼,眼眸微微眯起道:「我有葯啊!」
「來人,命令鈺麒軍,控制他們,救人。」墨玄鈺趕緊大呼了一聲。
沒一會兒,那被隔離在另一個軍營的鈺麟軍快速的從另一方衝出來,他們手裡都拿著鐵鏈,將還活著的士兵與老百姓們都捆起來,將他們圈圍在了營地里。
至於那些死去的老百姓與士兵們,則安排火葬!
雲卿塵把路上所製成的藥丸拿出來分派給他們服用。
她在來時的路上發現,那些中過魔真菌的患者,之後若再被咬傷,都不會有事,而她的血,只需一點點便可以讓他們痊癒。
她捏了許多的藥丸,滲入了一些藥材,搭配在一起給患者服下。
她看著那慢慢好起來的老百姓與士兵們,心裡的中中猜想終於實現了。
她僅用了三日的時間,便讓那些留在營中的老百姓與患病的士兵們,不再得魔症!
而且,她也在研製一種可以對付魔真菌的藥物,一旦成功了,便能與墨玄冶的魔兵對抗。
雲卿塵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卻看到男人坐在了她的床榻上,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雲卿塵見此,微微怔了一下,隨後便走了進來,將自己手中的葯放在了桌面,有些不悅的說:「我的帳篷,你還是不要隨便亂進,以免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傷著了王爺的貴體。」
「卿塵,你三天三夜沒好好休息過了。」她就算想早點離開他,也沒必要拼壞了自己的身體。
「我沒事。」她拿起了桌面上的葯管,倒進了透明容器里,看著容器里的血液在冒著白色的泡泡,她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然而就在這時,那墨玄鈺已來到她身後,將她抱緊。
雲卿塵扭了幾下身子,他卻強勢的將她扳過身來,迫著她面對自己:「去休息。」
「我很快便能找到破解魔真菌的方法,你就不想知道。」
「我更想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墨玄鈺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雲卿塵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在他問自己的時候,雲卿塵在心裡自問……
她千里迢迢趕到此地,到底在想什麼?
他將她輕輕放在了床榻,為她解開了披風大衣,蓋上了被子,然後溫柔的撫摸她的臉龐又問:「你在想什麼?」
她碩大的雙眼靜靜的看他,卻久久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他見此,站起身,說:「我走吧,這樣你才能安心的睡。」
他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雲卿塵突然坐起身,拉住了他的食指說:「我來時的路上一直在想…」
墨玄鈺激動的回頭看她,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不是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也不是庄月柔的原因……」
「那是為什麼?」
「我對你到底是屬於哪一種感情!」
「那你可想明白了。」
雲卿塵看著他,搖搖頭說:「想不明白。」
他大步的邁向她,坐在她身旁,將她攬入懷中說:「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留在我身邊……」
她緩緩抬起雙手,抱住了墨玄鈺的身體,把臉深深的埋入他的懷裡,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說:「還是這裡好。」
這裡溫暖,外面很「冷」。
她想……這應該就是征服。
他們被彼此征服了。
她向他妥協了!
他含住了她的耳畔,輕輕的廝語:「卿塵,我好想你,每個日夜都在想你。」
她無聲的聽著。
他的身子慢慢的覆來,她趕緊抵住了他的胸膛說:「我三天三夜沒休息過了。」
「那本王……摟著你睡。」
墨玄鈺果然很老實的只抱著她睡覺,她睡的很安穩,而他卻備受著煎熬,眼看著美味的肉便在眼前,卻不能吃的感受,比被刺了一劍還難受。
他溫柔的撫摸雲卿塵的臉龐,手指輕輕的壓了壓她眉間的那朵紅蓮,發現紅蓮依舊是只有七片,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間親吻了一下道:「安心的睡,我在你身邊陪你。」
雲卿塵在睡夢中聽到了這廝溫柔的話語,身子更緊的貼近他,小腿到處亂磨。
墨玄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確定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撓了撓,撓的他心裡痒痒的,他猛地握住了她不安分的雙手,幽怨的看著睡熟的小女人:「卿塵,你再亂動,本王就吃了你。」
雙手與雙腿都被他給定死了,他以為這樣她便可以安安分分的睡個覺,可是誰知她的小腦袋盡往他的懷裡蹭,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
熱呼呼的吐息噴洒在他的胸口,挑撥的他快要失控了。
他輕輕推了推她的腦袋,她便又蹭了過來,幾次折騰,他衣物散開,她炙熱的小臉與他的肌膚相貼,讓他想不做點什麼都難。
可看到她睡的那麼熟,他便不忍心將她攪醒,只能幹瞪眼看著她。
直到天微微黑了,女人睜開雙眼,看到一隻如狼似虎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看,她有一種狼盯著羊的感覺,不解的眨了眨眼問:「王爺醒了?」
不是醒了,是壓根……一直都沒睡過。
他眯了眯雙眼,問:「王妃睡醒了沒。」「嗯,該起床了。」她揉了揉眼睛,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沉沉的,男人不知何時爬上身,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狠狠的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