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明顯被那一閃而過的成熟氣息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跟著行注目禮，直到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為止。

他並不知道，外表看上去三四十歲的蕾切爾，其實已經是個花甲之年的老夫人，全靠沙漠之王的卵維持年輕和美麗，不然只要停止服用，立刻就會變成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當然，按照歐美白人一貫的開放程度，有可能知道了也不在乎。

陸離就曾經在自家的夜店裡，看到很多二十歲上下的青年與四五十歲的老女人舉止親密，有些甚至迫不及待在衛生間里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激情，絕對重口味，能讓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至於那些直接把手伸向十八歲以下未成年人、低年級學生的怪阿姨們，數量同樣不少，這也是為什麼美國戀童癖會成為一個極受關注的公共道德與社會問題。

隨著酒精、麻醉品和性開放在繁華的大城市泛濫成災，美國的孩子們面臨的威脅遠超任何人的想象。

你此刻在街邊看到的那身上滿是紋身、針孔和毒瘡的墮落男女，有很大一部分比例就是十三到十六歲的時候，通過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這些東西的誘惑，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過作為一名外國人，陸離才不關心美國日後會變成什麼鬼樣子，更不關心眼前這個中年胖子腦海里是不是起了什麼齷齪的念頭，用力敲了敲桌子，強行把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回來。

「老……老闆？」喬納森被驚了一下，趕忙轉過身，表現的有點手忙腳亂。

「感覺怎麼樣？」陸離單手托著下巴，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呃……抱歉，老闆，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喬納森一臉懵逼的撓了撓後腦勺。

「我的意思是，從年薪幾十萬美元的夜店經理，直接跳到年薪數百萬美元的生物科技公司首席執行官，你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陸離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對方雙眼。

喬納森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馬上站起來回應道：「是感謝！發自內心的感激！老闆！如果沒有您，我永遠也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請您放心，我永遠銘記這一點。」

陸離笑著擺了擺手：「呵呵，不，喬納森，我不需要你的感謝，從始至終我想要在你身上得到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忠誠，百分之百的忠誠，明白嗎？」

「明白！我發誓絕對不會辜負這份提拔和信任！無論您需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喬納森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不是傻瓜，非常清楚自己無論是能力也好，還是履歷也罷，都不足以勝任一家年盈利數十億科技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更配不上每年超過六百萬美元的高昂薪水，之所以今天能坐上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為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幹了一些不太合法的事情。

可是既走到了這一步，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被打回原形，哪怕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無所謂。

以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就是一個典型深陷權利、金錢和慾望泥潭的普通人，而且日後還會越陷越深，最終徹底被吞沒……

毫無疑問，陸離相當滿意喬納森的態度，輕輕點了下頭：「很不錯，我喜歡忠誠的手下。現在告訴我，你對公司的僱員了解多少？」

「僱員？」中年胖子楞了一下，緊跟著便迅速回答：「還好吧，大部分僱員我都認識，也看過他們的簡歷，您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那麼這個女人你認識嗎？」陸離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莉莉婭？！」喬納森僅僅看了一眼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同時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慌。「老闆，她……她有什麼問題么？」

「你跟她上床了，對嗎？說說看，她跟你那位同樣也叫莉莉婭的俄羅斯情人比，誰的技術更好，有沒有讓你爽翻天？」陸離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對方。

喬納森苦笑著嘆了口氣：「唉，好吧，我承認，的確是跟她上床了，但只有一次。她的技術很好，比我這輩子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好，彷彿能激發男人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野獸。」

「哦？那你知不知道，這位美麗動人的白雪公主，在短短不到兩周之內，就睡遍了我們公司的管理層，甚至包括兩名女同志？」陸離繼續追問道。

「什……什麼？！！她睡遍了公司的管理層？！！！」喬納森下意識張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

畢竟哪怕再遲鈍，他也明白一個女人如果不斷跟公司的高官們上床，暗地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陸離用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桌子，笑著說道：「很不可思議，不是嗎？有人警告我，莉莉婭很可能是來自俄羅斯的燕子，你知道燕子是什麼意思吧？」

「當……當然！燕子就是俄國人的女間諜！」喬納森明顯被嚇得不輕，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沒有血色。

由於冷戰時期美國媒體鋪天蓋地的政治宣傳，大部分美國人都知道前蘇聯情報機構大名鼎鼎的「燕子」和「烏鴉」，甚至還報道過不少政客、軍人，在她們或是他們的誘惑下，被迫成為了受到操控的棋子。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談虎色變。

即便是在俄羅斯經濟衰退到無以復加地步的今天，美國人仍舊對曾經的宿敵，保持著相當程度的戒備與敵意，從始至終都沒有放鬆過一點。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需要多廢話了。我這裡有幾張照片，都是潛在的懷疑對象，你的任務就是雇傭私人偵探盯緊她們。我要知道她們每天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跟誰上過床、穿什麼內衣、幾點起床、幾點睡覺，總之我要知道她們一切。」說著，陸離把剩下的照片一股腦掏出來仍在桌子上。

喬納森拿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立刻低聲保證道：「請您放心，我這就去聯繫邁阿密最好的私人偵探，不管她們有什麼目的，現在都不可能實現了。」

「給，這是二十萬美元的支票。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們的真正身份，我有一個想法可能會用得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