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古凝霜的聲音很低，不斷的往夜羅雲煌的懷裡拱，似乎要藏起來的感覺。

她想到那時候主動去撩撥夜羅雲煌，臉都是紅的滾燙的。

啊啊啊……

她現在想想，她都不知道那時候哪裡來的勇氣和膽量。

她還主動吻夜羅雲煌了！

不過貌似吻技太笨拙了。

還是他教導她的。

夜羅雲煌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跟小貓一樣，無奈的笑了笑。

他想到那時候，眼中也是帶上了柔和的光芒，絕艷的目光如水。

夜羅雲煌笑著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彷彿跟著變化了。

清清冷冷的他，帶著幽暗氣息的他，此時彷彿多了紅塵氣息，瀲灧如華，眼角的笑意，比百花盛開都明艷。

夜羅雲煌伸手輕柔的撫摸了下古凝霜的頭髮，目光帶著憐愛和寵溺，「傻瓜，我如何會笑你，那時候只覺得霜兒很可愛。」

古凝霜聽到夜羅雲煌的這句話，似乎反應過來，她抬頭看著他道：「你是認出我來了，所以才會那樣吻我是不是？」

夜羅雲煌看著古凝霜清麗清澈的眼眸，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呢？」

古凝霜嘟了嘟嘴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知道你在想什麼。」

古凝霜在夜羅雲煌面前的時候，有時候會有小孩子的心性。

夜羅雲煌只覺得這樣的古凝霜可愛的不行，還想多看一會。

他伸手輕柔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古凝霜看著夜羅雲煌，只覺得此時溫潤柔和的他跟她在夢裡看到的那個夜羅雲煌很不一樣。

無論是氣質，還是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雲煌，那是你嗎？」

夜羅雲煌自然明白古凝霜這句話是什麼含義。

其實古凝霜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問出來后，她又覺得不太對。

她看到，夜羅雲煌聽到她這句話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起來。

半晌后，夜羅雲煌開口回答道：「霜兒，關於那時候，我的記憶也並不是全的，但是，霜兒你要記得你十八歲那時候認識的人是我。」

「但是跟你的氣質不一樣。」

「那是四年前的我，四年前的霜兒跟如今也是不一樣的。」

古凝霜蹙眉思考著什麼。

夜羅雲煌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乖，別亂想了，先好好睡覺，等你想起一切來，自然什麼就知道了。」

古凝霜看了看夜羅雲煌略帶疲憊的眉眼，將要說出口的很多話都咽了回去，「嗯，我們先睡覺。」

是她將夜羅雲煌半夜吵醒的，他最近很忙肯定也很累，都沒好好休息。

她還是別影響他睡覺了。

看著夜羅雲煌疲憊的眉眼，古凝霜也是心疼的。

古凝霜靠在夜羅雲煌的懷裡，重新閉上眼睛睡著后，就再沒看到十八歲的那些場景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古凝霜醒來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雪。

只不過雪花小了很多。

這樣的早晨，看著雪花，躺在夜羅雲煌的懷裡，她整個人都有一种放松愜意的感覺。

她會忍不住想賴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