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翎川本能的解釋道：「爺爺，是少辰要跟凝欣切磋的。」

洛老爺子詫異的看著自己孫子一眼，眼睛彷彿洞若觀火。

洛翎川就感覺爺爺的眼神太具穿透力，彷彿他想的什麼，爺爺都能知道。

洛翎川哪怕對外再強勢，官職再高，再爺爺面前，他也是恭敬的。

洛老爺子看著洛翎川，道：「凝欣丫頭是個好孩子，而且很有能力，顧兄弟的孫女怎麼會是差的，這孩子是很好的。」

洛翎川不明白爺爺到底要說什麼，他清冷的站在原地沒說話。

洛老爺子欣賞著自己的毛筆字，嘆了口氣道：「翎川，爺爺從小將你當繼承人培養，一手教導你，你沒有辜負爺爺的期望，你讓爺爺很驕傲，爺爺若是你這麼年輕，也未必會有你現在這樣的成就，爺爺啊，總想將最好的留給你。」

「爺爺，我知道！」

他知道爺爺對他的用心，他對爺爺也是極為尊敬的。

「你知道，但是你不理解啊，爺爺將最好的留給你，也將凝欣丫頭給了你，可惜你啊……」

可惜後面的話，洛老爺子沒說出口，但是洛翎川卻什麼都明白了。

想到顧凝欣如今的樣子，洛翎川感覺喉嚨越發苦澀了。

他想說什麼，但是喉嚨彷彿梗住了一樣，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當初是你自己放棄這丫頭的，顧凝欣也自己願意解除跟你的關係，如今你們是沒有婚約關係的，所以我們是要尊重凝欣丫頭的想法。」

洛翎川閉了閉眼睛，有些疲憊，看樣子爺爺什麼都知道了。

「爺爺都知道了？」

「不是知道了，而是我能猜到凝欣丫頭想做什麼，她是個倔強的孩子，但是也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不會為自己考慮，她會首先為洛家考慮，我說的對不對？」

洛翎川神色動了動，「爺爺說的對，她確實是想以一己之力保住洛家，我……我想讓爺爺勸她！」

洛老爺子搖了搖頭，「凝欣丫頭的想法，我會支持她。」

「爺爺，你不是最疼她的嗎？」

「正因為最疼她，所以不能折斷這丫頭的羽翼，她要飛的時候，就該飛了。」

頓了下，洛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至於你，你知道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自己身上的事情沒處理好，就先處理好。」

「爺爺，我跟呂若砂的事情，不是爺爺想的那樣。」

「因為她母親對你母親有過救命之恩，所以你就要對她多一份仁慈？再大的救命之恩，我洛家也還了。」

洛翎川閉了閉眼睛，道：「爺爺從小教導我，洛家人做事之前，先要學會做人，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義，不能忘恩情……」

洛老爺子嘆了口氣，道：「我洛家的人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是也不能被人捏著鼻子走，你明不明白？」

頓了下，洛老爺子道：「至於你母親那邊，我會去說，還有之前呂若砂找過凝欣丫頭，至於說了什麼，不用猜也知道，女人的技倆無非就那麼幾樣，你若再看不清，爺爺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指點你。」

洛翎川神色震了震，「爺爺，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