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凝霜全身都在痛，但是她彷彿感覺不到痛一樣。

她的眼眸都痛的流著血淚，古氏家族的死士並不多，但是奶奶派了三分之一的死士來保護她護送她。

沒有人知道，一個死士對大家族來說有多重要。

要培養一個死士，需要花費多少金錢和血力。

她們對家族忠心耿耿，那四個死士姐姐平日也很照顧她，如同她的親人一樣。

但是就是因為保護她，四個死士姐姐都死了。

讓她如何能不痛。

她的眼睛都刺痛著，她恍惚著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流血淚。

淚水裡混合著血液的顏色。

她的眼睛其實是痛的，但是她彷彿感覺不到疼一樣。

十八歲的古凝霜擦了擦眼睛，她努力看清那些殺手們。

她告訴她自己，若她不死，她一定會為四個死士姐姐報仇的，當然也是為她自己報仇。

因為這些殺手們本來就是要殺她的，只不過四個死士姐姐為了保護她才犧牲的。

古凝霜深深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殺手們，似乎要記住他們的穿著他們的樣子，她好活著報仇。

看了一眼后，十八歲的古凝霜直接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懸崖。

「啊……」

古凝霜直接大喊一聲，然後驚醒了過來。

醒過來后，古凝霜的眼角還流著兩行清淚。

夜羅雲煌一直守在古凝霜的床邊，看到古凝霜醒來也鬆了口氣，他伸出一隻手輕柔的給她將眼角的淚水擦去。

「霜兒，是做噩夢了嗎？是夢到什麼了嗎？」

古凝霜聽著耳邊溫潤柔和的聲音，漸漸回神，然後她看向夜羅雲煌，視線漸漸的聚焦，知覺也一點點回來了。

古凝霜怔怔的看著夜羅雲煌，有些走神，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夜羅雲煌輕嘆一聲，將古凝霜攬進懷裡，耐心的給她擦拭眼淚。

「怎麼了，嗯？」

古凝霜牙齒死死的咬著唇瓣，嗓子幾乎都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她還沉浸在夢中沒有回神。

太清晰了，她知道那不是夢，那是她遺忘的一段記憶，但是落下懸崖后發生了什麼，她自己也不記得，也不知道。

但是四個死士姐姐的死，成為了她心中的痛。

古凝霜沒有說話，她怕一說話，情緒就綳不住了。

夜羅雲煌抱著古凝霜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全身都在抖。

夜羅雲煌心口都彷彿被針扎了一下，很疼，他用力的抱緊古凝霜，輕撫她的頭髮，「乖，沒事了，都是夢，沒事了……」

夜羅雲煌輕輕吻著古凝霜的發心，聲音都是沙啞心疼的。

古凝霜慢慢平復情緒后，開口道：「雲煌，我之前……」

剛開口說話，古凝霜發現，她的嗓子非常干，乾的都彷彿要冒煙一樣，一說話，喉嚨都是疼的。

「咳咳……」

夜羅雲煌趕忙將旁邊桌子上的水瓶拿過來，打開瓶蓋，小心的喂古凝霜喝水，「先別說話，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古凝霜喝了幾口水，嗓子好了點道：「那不是夢，是我之前遺忘的一小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