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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燈同人小說盜墓者歸來 - 第十二章 多事之冬字體大小: A+
     

    第十二章多事之冬

    當北京的冬天外面下起冒煙雪的時候,大金牙長出了一頭亂草似的的捲髮,滿嘴的邋遢鬍子,那頭捲髮上的髮膠味很重兩側捲起的頭髮遮住了耳朵,從背後看上去還以為是哪個瘋子的頭上頂了個雞窩,不過儘管如此天空中要是不刮五六級的大風,那頭雞窩似的捲髮飛不了,因為它已經牢牢地粘在了主人的光頭上。

    在離開金玉古董店前大金牙將一件帶補丁的軍大衣裹在身上,腳上穿著雙半新的狗皮靴子,脖子上圍了條灰色的羊毛圍巾,在貼身內衣上面的口袋裡放了一疊鈔票,照著鏡子檢查了一遍,然後從後門離開了那裡,迎著風雪走出了潘家園古玩市場來到街邊叫到了一輛沒有牌照的計程車,車門打開后大金牙鑽了進去,嘴裡不斷嘟囔著「這天氣真他媽的冷。」

    計程車司機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有點發福他盯著大金牙的裝束看了有二十秒,才開口問道「哥們去哪公幹?」

    大金牙搓了搓手看著司機的眼睛「北京站,走吧。」

    「地方挺遠的,您是先付錢還是到站再」司機剛說了一半,大金牙已經做出了表示。

    「給50塊足夠了吧,不用找了」大金牙把一張嶄新的50塊人民幣塞到司機的上衣口袋裡「我是好公民不會做霸王車的,您放心吧。」

    司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上衣口袋「哥們你別介意,這年頭象您這樣的好人不多,來為了表示歉意我把剛買的一袋小燒餅送你。」

    司機轉了個身從擋風玻璃前面抓起了一個油膩的牛皮紙口袋遞給了大金牙,大金牙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道了聲「謝了師傅」就從牛皮紙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燒餅大口地嚼了起來。計程車的發動機在風雪最大的時候轟鳴著發動起來,原地調了個頭沿著路中央的臨時護欄慢慢地朝北駛去。大金牙坐在後面每隔一段時間會不自覺地朝外面望上兩眼,可是背後的擋風玻璃上結了一層桌布似的冰花,外面的景物根本看到,只有前面的擋風玻璃在雨刷的不斷清掃下才露出了一塊扇形的區域,透過這一小塊地方可以看到前方不遠處的道路。

    從潘家園古玩市場附近的搭車點到北京站沒有多遠的距離,要是在晴天不出十五分鐘就到了,而在今天由於漫天的風雪這段行程被拖延了不少的時間至少花去了三個十五分鐘才來到北京站前,計程車在北京站東邊一家老字號的粥店前停下,大金牙下車后雙手揣在一起緊貼在軍大衣的前襟上,弓著腰側著身子朝著候車大廳跑去,風雪嗆得他睜不開眼睛連喘氣都困難,他咬緊牙關直到進入候車大廳才鬆了口氣,但是進入裡面后他又發現了另外一個難題這裡簡直是人滿為患臭氣熏天,背麻袋、扛箱子、提小包的人不在少數,越往裡面走空氣越發憋悶,沒辦法他在廁所的門口蹲了會享受了半個小時的寧靜,當上廁所的人多起來的時候,他又不得不再次換了地方改在候車大廳的入口,儘管那裡冷的要命但也總比呆在裡面被憋得窒息要好。

    當北京上海的綠皮火車進站的時候,大金牙被凍得幾乎僵硬他勉強地邁開雙腿擠在潮水般的人流之中通過檢票口,走過地下通道,登上月台在14號卧鋪車廂前停下一個很有女人味的列車員驗過他手上的車票后准許他上車,進入溫暖的14號車廂大金牙在28號鋪位前停下,他的床位是最上面那狹小的空間就象口敞開的棺材,不過這對於大金牙來說卻是一個很安全的空間,他脫掉狗皮靴子,把那件軍大衣、圍巾扔到行李架上,爬到最上面的那個床位,頭朝著裡面,腳朝著一側的過道,把被子蓋在身上,從懷裡邊摸出一張韓淑娜的照片放在枕邊,然後慢慢地閉上眼睛露出了嬰兒般的微笑讓自己全身放鬆下來,在火車發車前他一直保持這種神態,在火車開動后,列車員把他手中的車票換成塑料的號碼牌后,大金牙便正式進入夢鄉。

    金玉古董店裡的光線昏暗不明四周的雕花房門緊閉,大金牙坐在那把古董搖椅里撫摸著一塊奇特的玉佩,青綠色的流光玉佩被雕刻成飛蛾的形狀,大金牙把這個叫蛾身,他後面的話很不清楚,就連他自己都沒聽到,搖椅繼續前後晃動著大金牙半躺在上面就象一個正在虛度光陰的土財主,一個渾身沾滿鮮血女人從他的後面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她邊走邊發出哧哧的鬼笑聲,大金牙並沒有注意到,他正沉浸在對那塊寶貝玉佩的無限遐想之中,他想著有朝一日這塊玉佩可以賣上大價錢,他想著自己可以成為百萬富翁。那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女人從後面慢慢摟住了大金牙的脖子,輕輕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就象一個母親在呼喚自己的孩子,大金牙並沒有聽到,直到一雙長著一寸長灰色指甲的血手掐住了大金牙的脖子他才從美夢中驚醒「你」,大金牙的眼球里開始充血,他看到了藍色的光環,他的呼吸越發微弱,他的手腳不聽使喚地胡亂踢打起來,這時他聽清楚了那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女人在他的耳邊說什麼「還我的金牙」,聽到了這句話時大金牙的脊背上冷汗直流,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心臟由於承受不住過度的驚嚇,上面的毛細血管開始破裂,胸腔里充滿了泡沫一樣的鮮血,他哽咽著口吐著血泡當聽到了有骨頭折斷的聲音時,他知道自己完蛋了,自己死了,在他閉上眼睛的一剎那,他全身的痛楚突然消失,他感到自己的背後冰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出,他費力地坐了起來,向四周望去,這是什麼地方?他問自己,這裡是他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楚了這裡是一處墳墓,剛才背後冰涼的東西是一灘鮮紅的血液,血液里躺著一具女人的屍體,那具女屍的的嘴巴朝上張開著,不遠處火光忽然一現,一支小蠟燭在一個角落裡燃燒了起來,大金牙再次揉了揉眼睛,一個駝背的男人走了過來當靠近的時候他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他父親,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跑墳墓里來了,他揮動著手臂喊了一聲「爹,我在這」,那個男人沒有回應他而是直接走到那具女屍的旁邊,從腰上的布袋子里摸出一把鉗子,在那具女屍的嘴巴里一夾拔出來了一件東西,大金牙走近一看,喲,這不是我嘴裡的那顆金牙嘛,怎麼跑這來了,他站在那個男人的旁邊問道「爹,把牙還我,看把我的嘴弄的都拔出血了」,那個男人沒有理會他轉身從墳墓旁邊的盜洞鑽了出去,大金牙也跟著鑽了出去,一縷陽光照進他的眼睛里,火車停車時猛地一晃把大金牙的惡夢打斷,他沒有看到最後的結局是什麼,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火車播音室里一位中年的女播音員正在用她嬌媚的嗓音報著站名「各位旅客濟南車站到了有下車的旅客請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大金牙從床位上爬了下來,披上軍大衣,來到濟南站的月台上,從14號車廂的車門處小跑到後面的15號車廂再跑回來,他的雙腿交替著飛快地擺動著,比兔子跑的還要快,稍微活動了下身體后,大金牙走到在14號卧鋪車對面的手推餐車旁買了二十個茶葉蛋、一瓶清酒、一隻燒雞、兩斤桃子,捧著這些東西他回到了車上坐在車窗前獨自享受這些美食,當火車發車的時候他吃掉了6個茶葉蛋、一隻雞腿、兩個桃子,喝掉了半瓶清酒,剩下的東西他沒去理會一直堆放在窗口的小桌子上,而自己則拖著疲倦的身體再次爬到了最上面床位。

    火車從濟南站出發后大金牙再也沒做過什麼特別的夢,在身體里的酒精的作用下他一直睡到丹陽站才蒙朦朧朧地醒來,列車已經靠站車窗外是一群排隊等待上車的彬彬有禮的丹陽乘客。大金牙來到了下面坐在窗口旁,下鋪上的人早就不知道什麼下了車,他四肢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腦袋裡想著之前做過的那個惡夢,然後又回憶起他父親臨終前對他說的話「兒子啊,這顆金牙是祖傳的沾了帝王之氣你帶著它管保你世代財源不斷,子孫衣食無憂,記住這顆金牙千萬不可不可以賣掉,爹之前卜過了一卦從你兒子也就是我孫子那輩起將會飛黃騰達,所以你你千萬不可以走爹的老路」

    大金牙問「爹,你的老路是什麼路啊,不就是賣古董嗎,那我要是不賣古董那靠什麼吃飯」

    大金牙的父親說「兒子啊,你不知道其實爹是是個」大金牙的父親還沒說完就咽氣死掉了,後來大金牙沒事的時候曾經一個人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他爹到底是幹什麼的呢,僅僅是個倒賣古董的小商人,不大可能?從他爹臨終前的語氣來看至少,想到這裡,大金牙在火車上做的那個惡夢終於啟發了他,他以前只是猜測,現在他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肯定地說他爹以前做過盜墓的行當,至於後來為什麼金盆洗手,還有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他就不明白了,因為他爹在死的時候沒來得及說這是其一,再者他爹也沒留什麼遺囑,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他母親幾年前先他爹一步踏上黃泉路了,所以就沒什麼人告訴他,他爹生前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在大金牙的爹死之前的幾年裡,教會了兒子如何鑒定古董,他把望、聞、問、切四種鑒定術,還有自己半輩子對古董的閱歷悉數傳授給大金牙,而大金牙也好象有這方面的天賦只要是看過的古董他就會過目不忘,他手指尖上的皮膚一旦觸摸那些古董上面他就會立刻判斷出哪些是真的哪些假的,哪些是有些年頭的哪些是近代才埋起來的。記得在大金牙在過第十五個生日的時候,他爹在哪天多喝幾杯好像講故事似的告訴他「兒子啊,咱們家的祖墳埋到好地方了,那塊地方可是風水寶地,爹以前都不知道是你祖父告訴我的,現在爹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大金牙當時就有點不高興因為那天可是他的生日他爹卻跟他談什麼祖墳、什麼風水寶地,這對初中還沒畢業並且剛剛才學會唯物主義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衝擊,他辯駁道「爹,祖墳埋哪裡還不一樣,現在都流行火葬,土葬犯法的。」

    大金牙的父親說「傻瓜,要不是有咱們家有條旺財的金龍照著祖墳,咱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更何況」他爹剝開了一粒水煮花生放進嘴裡然後接著說道「更何況你現在還小,你知道什麼是奇門遁甲、什麼是陰陽八卦風水秘術,這些東西可不是你這小腦袋瓜能理解的。」

    大金牙一拍桌子「爹,唯物主義講,一切牛鬼蛇神都是放屁的,奇門遁甲、陰陽八卦更是胡扯。」

    大金牙的父親看了看他並沒生氣慢條斯理地問道「那我教你的怎麼辨別古董你怎麼不提什麼唯物主義,你怎麼經常說那些古董在跟你說話。」

    大金牙一下子沒了底氣他這個人最怕被戳到痛處「那個嘛,的確那些古董跟我說話了,比如上次那串水草色的珠子,它對我說我是在和田的山上采來的,後來被一個親王府的工匠雕成了這個樣子送給了親王的母親做生辰禮物,還有——」

    大金牙的父親打斷了他「兒子啊,告訴你實話吧,其實那些話不是珠子跟你說的,是爹在你睡著的時候在夢裡告訴你的,這叫做夢中傳道,爹就坐在你的身旁不停地嘮叨著,直到你邊睡覺邊重複著爹說的話才表示你真正心領神會了。」

    「不會吧,爹,難道你是神仙,還是你講鬼故事騙我玩啊。」大金牙吃驚地問。

    「不是,這用現代的說法叫催眠術,爹可是這其中的高手。」

    大金牙睜大眼睛半信半疑地接著問道「爹,那你說的是真的,你除了會鑒定古董外還會這個,那你怎麼不去。」

    「去幹什麼?」他爹問道。

    「去把別人催眠瞭然后搶錢啊。」大金牙憋了半天才敢說。

    他爹哈哈大笑著說「傻孩子,那樣太損陰德,爹現在早不幹那事了。」

    「那你以前干過,公安沒抓你?」大金牙覺得他爹身上的迷還不少。

    「爹在解放前干過,不過都是騙一些闊太太、財主老爺的錢,解放后早收手了,這都是為了你。」

    大金牙說「為我?為我就收手了,那真是太可惜了,不如你教我,我替你發揚光大。」

    他爹說「我已經把古董鑒定的這門手藝都傳授給你了,催眠術就算了,其實在你的身體里還有一種比催眠術更好的那就是你真正能感知到一些東西,對那些在死人的身上戴了幾百年的古董也好,那些發生在你身邊的事情也好。」

    大金牙說「爹,你說這話我有點不大明白了,我能感覺到那些古董在說話,你說是你告訴我的,現在你又說我能感覺到,那我可糊塗了,我到底是能感覺到還是感覺不到啊?」

    「在爹教會你那些東西后,你就能感覺到了,這就象你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你們班集體坐著油罐車出去種樹,可是那個禮拜天你死活就沒去,結果當天油罐車跟一輛卡車撞在了一起,汽車的油箱發生了大爆炸,有一半的學生當場被燒死另外一半被烤的跟燒雞似的,那就是你頭一次具備那種感覺,爹當時還沒太在意,到後來接二連三發生在你周圍的不幸,你都躲過去了,爹才終於明白了。原來你就是我們這一行的引路者」他爹說完這個故事後就再也沒往下說,以後也沒再提過這件事,大金牙直到今天才把這些陳年的故事都翻了出來,時至今日他總算想明白了原來一切都似乎命中注定一般。

    一個穿著樸實、皮膚白凈的女人從丹陽站上車后就一直坐在大金牙的對面,她發現這個有點傻的高個子男人一直在那裡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時間都過去兩個小時了他一動沒動,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死了呢,窗邊的桌子上擺著燒雞、桃子、茶葉蛋他也沒人動,27、28鋪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她覺得這些東西可能是沒人要的,而她因為是個從鄉下來的女人,除了鼓足勇氣才補上了這張卧鋪票外,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錢用來吃飯了,她看了看大金牙用一隻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大金牙還是沒動,她明白了這些東西的確是沒人要的,如果她現在不吃那到了上海站還是要被扔掉的,想到這裡她抓起了一隻雞腿大口的咬了起來,順便把那誘人的桃子也塞進了嘴裡,她一邊吃一邊嘟囔著為那個留下了這些好東西的人說些好話。

    當桌子上剩下的那些食物都被那個飢餓的女人消滅掉后,大金牙慢慢地從出神狀態恢復了過來,他發現對面坐了個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的女人,儘管那身衣服不怎麼樣,那個女人正背靠在窗邊喘著粗氣,根本就不是在睡覺好像是吃多了在平胃,那個女人見大金牙醒來后,朝他微微笑了笑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你能睜著眼睛睡覺?」

    大金牙說「沒有啊,我怎麼會睜著眼睛睡覺,我只是有點頭疼,對就是頭疼所以剛才靠在那裡一直沒動。」

    「哦,那你從哪來的,幹什麼的,也是去闖上海嗎?」女人爽快地問道。

    這讓大金牙覺得有點意外,因為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個跟韓淑娜有幾分相似的漂亮女人,第一個是他老婆,他詫異了會然後告訴她「我是老闆」。

    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才發表自己的見解「我說句話你別生氣,我看你更象個農民」

    大金牙被氣得笑了起來,他說「大姐啊,我這麼叫你,你也別生氣可能是我這身打扮給人造成的誤解,但我的確是老闆,不信你看我這是我名片。」

    女人接過了大金牙從屁股上的口袋裡掏出來的古香古色的名片「啊,你是上海紅旗古董店的,老闆?金東健!」

    「對正是鄙人,那大姐你呢。」

    女人覺得剛才說的話可能有點太唐突了她連忙道歉「剛才對不起了,我是無心的,瞧我這雙眼睛。」

    「沒關係,沒關係,出遠門不容易,穿的太好太危險,萬一被壞人盯上就慘了,對了大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去幹什麼的呢。」

    「我啊,去闖蕩上海,鄉下實在呆不下去了,窮得叮噹響,我媽說要是再呆下去非窮得屁股上掛鈴鐺不可,所以我就出來了。」

    「是嘛,那可真不容易」大金牙望著這個說話直爽又帶著點孩子氣的女人突然想起一句話「要是你想找事情做,拿著剛才那張名片去找我也行,我的古董店剛開業正缺個幫手,大姐你看呢。」

    女人眨了眨眼,把擋在眼睛前面的頭髮捋到一側「讓我想想,等我在上海實在呆不下去再找你吧,到時還來得及嗎?」

    大金牙對這個女人的語氣真是越聽越喜歡,他告訴她「當然可以,我給你一直留著這個位置,櫃檯接待。」

    「恩,行,那謝謝你了,金老闆」女人朝著大金牙打了個嗝。

    大金牙聞到了一股香甜的雞肉味迎面飄了過來,他向桌子上瞟了一眼發現了一堆雞骨頭還有幾顆桃核被很藝術地堆放在鐵托盤裡,在之後的幾個小時里一直到上海站前他們兩個人一直處於沉默的狀態,因為女人已經吃飽喝睡了過去,大金牙沒有了聊天的對象。

    當飛馳在鐵軌上的綠皮火車到達上海站的時候,天空中下起了漫天的鵝毛大雪,輕飄飄的雪花從大金牙的眼前落下,他透過車窗最後望了一眼外面的世界,接著穿上了那件帶補丁的軍大衣,繫上了那條灰色的羊毛圍巾,穿上了那雙半新的狗皮靴子,離開了14號卧鋪車廂,在月台上他小跑了幾步趕上了那個丹陽來的鄉下女人,夾在人群之中消失在出站口。

    當西半球的黎明來到的時候,東半球進入了黑夜,台北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告別了白日的喧囂煩亂,夜幕之下萬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台北的森林北路在這時正好相反,這裡進入了一天之中最美妙的時段,寬闊、親切、舒適的街道兩旁是一排排標題醒目的酒吧、夜總會、各種會館、店鋪的很具吸引力的看板(看板就是寫著店鋪名稱的牌子),蓮花酒吧坐落在京都一條街最顯眼的位置上,這裡到處給人一種回到古代的感覺,不時有三味弦那令人著迷的聲音飄出,走進這裡簡直就是進了另外一個世界。蓮花酒吧就是一間完全日式的以供應酒水娛樂為主的風月場所。打著昏暗背景燈光的小樂台上梳著馬尾辮的白皮膚男人坐在架子鼓後有節奏地伴奏著,抱著的吉他的女人穿著露腰的弔帶裝翹起一條非常具有肉感的大腿彈奏著一曲肉麻的情歌,冰淇淋形狀的麥克風握在穿著狐狸皮大衣女歌手的手裡她的歌聲輕柔的要命,從她的嘴裡發出的每一個音符每一種聲音都能讓坐在下面的看客、酒鬼、癮君子等等來這裡玩的人大呼過癮。

    陪酒女郎們身穿著能撩起人慾望的高叉比基尼,頭戴著絨毛兔子耳朵,不停地在跟客人們喝著每天都要喝幾十遍的各種酒水,她們的目標是讓這些自以為是的混蛋花光身上的最後一毛錢,然後把大把的台幣塞進內褲裡帶回家。

    通往酒吧三樓的樓梯口處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膀闊腰圓的保鏢,三樓最靠裡面的貴賓室內坐著三個男人,刀疤臉的男人和他的搭檔臉盤尖瘦的男人並肩坐在穿著講究的身材壯實男人對面,他穿著袖口磨損的純棉布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閃著金光鏈子,縐條紋西褲配上那雙高幫亞光牛皮靴更顯出他的身份。

    臉盤尖瘦的男人尷尬地強擠出一點笑容問道「桑哥你看,我們都把人幹掉了,那剩下的一半錢什麼時候。」

    穿著講究的壯實也就是桑哥,他突然發瘋似的抓了抓頭髮,讓本來就蓬亂的頭髮變的更加彭亂,然後指著臉盤尖瘦的男人罵道「你他媽的會殺人嗎,我前天還聽我那該死的老爹說他剛從他大陸女人那回來,昨天我還聽到他和那個女人通電話,你們說說你們他媽的在大陸到底都幹了什麼,殺誰了,我憑他媽什麼給你另外一半,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疤臉強的份上我今天早就幹了你。」

    「桑哥這個不關阿燦的事,人是我殺的,我當時的確是親自下的手,直到那個女人死在床上我才走的,您看是不是哪裡誤會了」疤臉強冷靜地說道。

    「誤會,什麼他媽誤會,我付錢讓你們去殺人,你們就要干,可是人都沒殺,那你們去大陸幹什麼了,乾女人去了,操。」桑哥朝著阿燦罵道。

    「是是,桑哥,那您的意思是我們真的殺錯了。」阿燦試探著問。

    「操,那難道是我錯了,我他媽付你們那麼多錢,你說該怎麼辦,是你們把吃進去的錢再吐出來還是讓我干你才服氣。」

    「桑哥,你有火就朝我發了,嚇我弟兄算什麼,你說吧,要是那婊子真的沒死,我們兄弟就冒險再去大陸一趟,這次我敢拿腦袋擔保,再殺錯我砍我的雙手雙腳給您,怎麼樣?」疤臉強皺著眉頭說道。

    「好哇,聽你大哥說了,再殺錯我砍你雙手雙腳下來,抵債」桑哥靠在大號的沙發上朝著阿燦威脅道。

    「是,桑哥,只要你信我們兄弟倆絕對錯不了,這次絕對殺了那婊子,絕對」阿燦突然間有點口吃似的說著。

    「操,那沒事了。」桑哥揚了揚手示意他們走人。

    疤臉強點了點頭「那謝了桑哥,我們走了」,阿燦也附和著疤臉強從對面的沙發上站了轉身朝門口走去,在他們離開房間前桑哥突然間喊了一聲「對了,這次的費用你們自己搞定,人殺了把照片帶給我,還有別他媽走漏風聲,知道嗎?」

    「明白桑哥,那我們走了」疤臉強最後回了一次頭,然後帶著阿燦離開那裡離開了蓮花酒吧,出門后他們一口氣跑了幾條充滿酒氣的街區,才停住腳步阿燦邊喘著粗氣邊罵道「我操他媽的阿桑哥,他居然當著大哥你的面罵我,太不把我放眼裡,下次接生意我就先把他做了,我親自動手。」

    疤臉強安慰他說道「算了,他給了我們那麼多錢,你還不閉嘴,不過你要是說氣話也就算了,千萬別當真做完這次我們就隱退了,別忘了我們的另外一半錢還放在他那。」

    「那個婊子養的,如果不是有個有錢有勢的老爹,我早就干他了,看我不順眼,我看他才是一陀屎」

    「好了,別說氣話了,過去就算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再商量後面的事情,你選地方」疤臉強說。

    阿燦冷靜了好一會然後指著對面那家閃著粉紅色燈泡的鳳姐女子會所「好,既然我們都跑到這裡了,就去那家吧。」

    疤臉強點著了一支煙然後朝那裡仰了仰頭,阿燦會意再次邁開腳步朝那裡走去,當鳳姐女子會所的後門被有規律地敲響了三下后,後門眼的小窗戶,一個風韻尤存的女人露出了滿是香水味俏臉,疤臉強微笑著說道「鳳姐打擾了」,「好了進來吧」鳳姐邊回答著邊推開了後門,阿燦跟鳳姐作了個揖然後從她的身邊擠了過去,只留疤臉強和她在後門。鳳姐跟疤臉強對視了好一會,她才再次開口「這次不會再騙我了吧」,疤臉強說「裡面談,這次絕對不會在讓你失望了」,當疤臉強走進鳳姐女子會所后,那道很少有人知道的後門才緩緩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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