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笑了笑，舉起了杯子，仰頭喝了下來。

又是聊了兩句，楊波拉著洛青離開了包廂。

直到走出酒吧，洛青方才是開口道：「我總感覺這個人不太對勁！」

楊波點頭，「我也感覺不太對，我本來還以為洛凡是沾染了白粉，現在看來，卻不是了，這人不像是干那行的！有匪氣，但是缺少一股子狠勁兒！」

「你覺得他像是做電信業務的嗎？」洛青問道。

楊波搖頭，「應該不會是什麼正經買賣，今天試探不出，洛凡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先調查一下再說吧，說不定會有案底，那就清楚了！」

洛青點頭，只是仍舊是有些擔心，但她終究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就算是調查，也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很快就會出結果，想必這兩天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

目送楊波兩人離開，高老闆面上不動聲色，但仍舊是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一直等到凌晨，大家各自散去，高老闆沒有急著離開，他把洛凡叫住了。

包廂里滿是煙味酒味，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烏煙瘴氣，高老闆掏出一支煙放在嘴邊，正要拿起打火機，卻摸了個空。

高老闆抬頭，就聽到「啪嗒」一聲脆響，洛凡已經把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他笑了一下，微微湊上前去，點燃了香煙。

深深吸了一口，高老闆看向洛凡，「那兩位真是你的姐姐和姐夫？」

洛凡猶豫了一下，「姐姐是，姐夫不是。」

高老闆愣住了，「這樣說來，他不是你姐夫了？是你不承認，還是你姐姐不承認？」

洛凡低頭，「我不承認。」

「哦？」高老闆好奇問道，「為什麼？」

洛凡搖頭，「老闆，你就不要問了，反正就是些家務事，您就放心好了，不會耽誤工作的！」

高老闆笑了起來，「小凡，說句話，你可能還不是太明白，咱們都是平常人家，賺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家裡人過得好一點？」

洛凡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高老闆接著道：「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這對我們來講，是很重要的事情！當然，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們了，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換個部門？」

「老闆，沒事，我能處理好的！」洛凡道。

高老闆笑了起來，「我相信你！咱們這些人啊，沒有什麼大本事，靠著這個碗，吃口飯，實在不容易，所以，我不希望有人來砸了咱們的碗，你懂我的意思嗎？」

洛凡猶豫了一下，「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們，您就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儘快離開這裡的！」

高老闆點頭，「你明天換身衣服，把髮型重新做一些，搞得正規一點，咱們好歹也是坐在寫字樓里打電話的白領吧，不能穿得太隨意了！」

「哎！」洛凡應了下來。

高老闆擺手，把手裡沒有抽完的香煙摁滅在酒杯里，他站起身來，「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就回去吧！」

洛凡點了點頭，「老闆，那我先走了！」

「對了！」高老闆叫住了洛凡，開口道：「今晚你就一個人回去吧，養好精神，明天好去見見他們，不要搞得無精打採的，明天去見你姐姐，她會以為我把你帶壞了！」

洛凡笑了起來，點頭應了下來，轉身出去了。

包廂里逐漸安靜了下來，外面傳來沉悶的音樂聲，這裡隔音效果還行，高老闆很喜歡一個人坐在這裡思考，他摸索著，把煙盒拿了出來，重新抽出一支煙，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點燃。

高老闆總感覺有些心思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收下洛凡，是不是正確的，尤其是剛才面對楊波時，以他身經百戰閱人無數的經歷，都感覺整個人被對方氣場所懾。

「看來，他們的身份不一般吶！」高老闆感慨了一句，站起身來，朝外走了出去，「就算是身份不一般，又能怎麼樣？」

第二日，楊波一早去了酒店一樓的健身房鍛煉了片刻，只是健身房裡的設施太輕，他只好去了附近花園，練了半個小時的拳，這才是回到房間洗漱。

洛青見到楊波時，滿面欣喜之色，「小凡給我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中午過來請我們吃飯，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楊波有些驚訝地看過去，他實在是想不到對方這樣做的理由。

洛青很是興奮，「是啊，這是他在電話里親口告訴我的！」

楊波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他們老闆讓他過來的嗎？」

洛青點頭，「我問過了，的確是高老闆讓他過來的，現在看來，咱們昨天的猜測，真是毫無道理，這個高老闆還是不錯的！」

「是嗎？」楊波道。

洛青看向楊波，「你趕快收拾一下，不要想太多，我弟弟本性還是很不錯的，只是這兩年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他現在應該是打算悔改了，你就當做是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楊波心中無奈，遇到這樣的姐姐，實在是洛凡的福氣，只是楊波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洛凡會誠心誠意跟他道歉！

不過，楊波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笑了笑，「好，我去洗漱，咱們中午去見洛凡！」

洛青滿是興奮，「好，好，我要去化化妝！」

到了中午，楊波和洛青再次來到酒店包廂，沒想到洛凡已經坐在包廂裡面等候了。

見到楊波兩人進來，洛凡連忙站起身來，「姐，你們來了啊，快坐！」

看到洛凡，楊波和洛青都是愣住了，因為這才一天不見，洛凡竟然已經變了模樣，本來長長的黃色頭髮，已經剪成了短髮，還染成了黑色，白襯衫黑西褲，簡單利落的裝扮，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

洛青瞪眼盯著弟弟，滿面驚喜，「小凡，你早就該這樣了，這個樣子可比你昨天帥多了！」

洛凡笑了笑，「姐，我以後都這樣穿，您就放心好了！」

洛青轉身朝著楊波看了一眼，揚了揚眉毛，滿是得意。

楊波笑了起來，「坐下吧，坐下來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