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楊波把時間都花費在雕刻上。

到了比賽那天，楊波出了老宅，打算駕車趕到比賽現場。

沒想到老爺子正站在院子中，他盯著楊波，笑道：「是去參加比賽吧，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和你一起去看看，也算是放鬆一下！給你當個後援團！」

楊波張了張嘴，「您去？這不太好吧！」

「沒事，難道我去做你的後援團不合格？」老爺子道。

楊波正要搖頭，想了想，還是嘆氣道：「那好，一起去吧！」

老爺子笑了起來，「你就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打擾你比賽的！」

老爺子跟著過去，楊波只好主動讓出駕駛位，自然由警衛員坐了上去。

車子駛出大門，剛走了一段，便是見到一個女孩子從計程車中下來，見到這輛車子，不住地朝著這邊擺手！

楊波瞪了瞪看了看，正是高月！

車子停下，高月上了副駕駛，也沒有注意後面的動靜，嘴裡便是開口道：「聽說你今天去比賽，我特意趕過來助威來了！小波子，你說姐姐是不是對你很好？」

「小波，你還真是厲害，你知道嗎，我們宿舍那個小蕾，自打你走後，就整天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給她，恐怕她早就來找你了，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吸引小姑娘的嗎？」

說話間，高月朝著身旁看了看，見到開車子的是警衛員，又是開口道：「唉，老爺子還是疼你啊，出門都要警衛員來開車，我就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待遇！」

高月並沒有注意到警衛員正在給她使眼色，楊波身旁就是老爺子，他也不好提示。

「咳咳！」老爺子咳嗽一聲。

高月稍稍一怔，轉身看過來，「咦，你怎麼咳嗽了，聲音……姥爺，您也來了啊！」

老爺子冷哼一聲，「你小時候去上學，那會兒我還忙得厲害，難道就沒有讓警衛員開車送過你上學？」

「後來，你爸媽工作調動太頻繁，你在我這裡住了一年多，我是不是幫你補習過功課？是不是帶你出去玩過？」

「再後來，你大了一些，要跟著父母，我是不是親自送你到了父母身邊？」

老爺子似乎有些發怒，一口氣說了一通。

高月有些驚住，差點落淚，她本來只是無意說這些調笑，心裡並沒有太多嫉妒的心思，只是沒有想到老爺子也在車上！

不過，高月到底明白老爺子的心思，楊波二十多年不在身邊，老爺子這是想要彌補這些年來的虧欠！

「姥爺，我說錯話了，我也沒有什麼意思。」高月道。

老爺子輕輕點頭，倒也覺得自己反應過了些，這才是開口道：「你剛才說的同學是怎麼回事？」

高月連忙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是補充道：「我後來打聽了一下，那個汪導演已經被開除了，很多公司都不願意再要他，像他這種害群之馬，就應該有人來治他！」

老爺子瞪眼看向高月，「這一行里有這些人，你還興沖沖地想要闖進去！」

「姥爺，也不能這樣講，這個圈子裡也還是有好人的嘛！」高月道。

……

一路閑聊，很快便是抵達了比賽的酒店。

站在門外，楊波便是看到了「第三屆京派雕刻大賽」的字樣，還有指示牌，按照指示牌的方向，楊波三人來到賽場。

剛走進去，楊波便是看到柳一刀朝著他招手，楊波朝著老爺子說了一聲，連忙走了過去。

柳一刀朝著身邊眾人道：「這個就是我那個新收下的不成器的弟子。」

說罷，柳一刀朝著身邊眾人一一指點過去，朝著楊波吩咐道：「這個是張師叔，這是元師叔，這位是馬師叔，這是朱師叔，待會兒給我好好表現，不要丟了面子！」

楊波連忙一一稱呼，打了招呼，他瞪眼看向柳一刀，不是說這邊很多評委都是他的仇人嗎？

柳一刀不作回應，寒暄了好一會兒，見到現場人多了起來，柳一刀把手一揮，「好了，你快點下去準備吧！」

楊波無奈，這會兒也不好質問，只得下去找到老爺子和高月。

老爺子看向楊波，「剛才看到你招呼，怎麼？都是熟人？」

楊波點頭，「除了師父，全部都要叫師叔！」

高月有些詫異，「那你這豈不算是作弊？這些評委都是你那一派的，回頭打分，你豈不是佔了大便宜！」

楊波搖頭，「不是吧，這邊全部都是京派雕刻傳人，這樣算起來，很多人應該都是熟悉的，像我這樣的，應該不會少吧？」

「但是我看到那邊都是以你師父為主啊，顯然你師父是主評委啊！」高月道。

楊波這才是朝著主席台看上去，果然是見到最中央的一個名牌上面寫著柳一刀的名字！

「好吧，難怪他一直告訴我，不需要太緊張，還不告訴我原因，原來他的地位有點高啊！」楊波道。

「他是京派雕刻當代傳人！」老爺子道。

楊波抬頭朝著老爺子看過去，老爺子笑道：「我之前調查過他的。」

楊波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當初老爺子進了店裡，指定要他雕刻，恐怕那時候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了。

沒有聊幾句，前面便是響起了聲音，「請各位參加比賽的考生前往各自席位，比賽即將開始！」

楊波抬頭看過去，見到前台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手中拿著話筒，正在調度現場。

楊波站起來，朝著比賽所在區域走過去。

這是一個挺大的會場，在前面有一片區域，擺放了數十張桌椅，那是專門用作比賽雕刻的區域。

老爺子和高月則是坐在觀眾區域中，他們能夠看到現場雕刻的情況，評委則是坐在最前排！

高月朝著楊波舉了舉手臂，攥緊了拳頭，「加油！」

楊波點頭，回應：「加油！」

老爺子則是內斂一些，他看向楊波，「加油，不要有思想包袱，就算是沒有名次也無所謂！」

楊波笑了起來，「我如果沒有名次，前面坐著的那位，可是臉面沒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