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都是因為他！

如果當初不是他蠢，那麼，雁如就會一直在他的身邊，也會幸福地生下小飛翔。

而小飛翔，在那樣父母雙全的幸福環境下，也許就不會生病，雁如就更用不著去殺人，他們也不會勞燕紛飛這麼多年。

這一切，都是愚蠢的他造成的啊！

伍全文嗚咽著，朝雁如跪了下去，抱著她的腿，壓抑地哭著，「雁如，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嗚嗚嗚……」

雁如聽到他那壓抑的哭聲，心裡也生痛生痛的。

她抹了抹臉上滑下來的淚，伸手扶起了伍全文，輕聲對他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全文，我只求你答應我，我現在把小飛翔交回到你的手上，你能一輩子都對他好，不要娶了老婆之後，就任由別人輕賤他，可以嗎？」

伍全文一把抱住了她，哽著聲音說，「雁如，這一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別人！我會等你回來，和兒子一起等你回來！」

雁如慘然一笑，無聲落淚……

她這一輩子，還能有回家的機會嗎？

就在這時，雁如聽到司寇瑤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響起，「雁如，你到隔壁來一下。」

雁如馬上推開了伍全文，對他說，「仙子讓我到隔壁去一下，你先陪爸媽和小飛翔坐一會兒吧，我過去看看。」

伍全文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害怕和恐懼，似是害怕她就此一去不再回來。

雁如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輕聲囑託，「全文，如果我沒有回來，小飛翔和我的爸媽，就拜託你照顧了。」

看著雁如轉身就朝門外走，伍全文滿眼悲愴地追了出去，呼喚著她的名字，「雁如，雁如，雁如……」

雁父和雁母、還有小飛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就這麼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雁歸像是看出了什麼，一臉嚴肅地問伍全文，「全文，雁如怎麼了？」

伍全文伸手抹去臉上的淚，勉強對前岳父大人笑了笑，「雁如沒事，沒事的，是仙子叫雁如過去商量事情……」

雁歸不信，「那你哭什麼啊？」

伍全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雁歸犀利的問話，他只悶悶地回了一句，「爸，等雁如回來再說吧！」

雁歸看著一身頹廢的伍全文，輕嘆一聲，「唉，真是作孽啊……」

他們在這邊等著，雁如也到了隔壁閻霆的辦公室內。

看到端坐在上首的司寇瑤，還有一臉嚴肅的閻霆，雁如的心卻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平靜。

畢竟，殺人償命這個結果，她早就預知到了。

仙子能出手救小飛翔，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她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也該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司寇瑤抬眸看著這個一臉平靜的女人，故意問她，「雁如，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雁如淡淡一笑，「沒有了，殺人償命，這個我知道的，小飛翔能得仙子相救，雁如真的非常非常地感激，雁如願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仙子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