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金光？」雲皎愣了一下，好像那個救走涅蒼的神秘人，脫口而出也說過這個詞，「啥叫功德金光？」

「身負功德之人，身上的功德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顯現出實體。」應給解釋道，「這是天道眷顧的證明。」

「功德？不是說天道對功德及為吝嗇很難得，一般人終其一生，也不一定會有的嗎？」為啥她身上會有這麼多？想當初為救世而死封印魔氣的妖王紫宸，身上也沒有這麼亮過啊。

「確實如此。」應綸點了點頭道，「這世間正道對錯很難評判，所以只有真正做過大善大德，拯救蒼生之事的人，天道才會承認，並降下獎勵便是功德。」應綸好奇的圍著她轉了一個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沉聲問道，「小徒弟啊，我也很好奇……你以前到底做了些什麼，才會累積這麼多功德？」

「也沒做什麼啊，你不是知道嗎？」雲皎愣了愣，回想了半會才細數道，「我就是推廣了一下全民義務玄門教育工作而已。要說救人的話就只有……上次的仙界煉魂事件，阻止他們制仙脈；上上次吞天獸事件，阻止魔氣解封；還有就是這次阻止仙界屠義城，就這樣了……」也沒多少啊。

「槽，這還叫沒什麼……」他給了雲皎一個你是不是計算方式有問題的眼神，「我說小徒弟……你有沒有這樣想過，你阻止煉魂是救了人冥兩界；阻止吞天獸是救了冥妖兩界；至於這次義城，我猜也是仙界那個涅蒼搞出來的吧？他萬年前就擾亂過一次三界，你現在阻止了他，約等於救了三界。」

「……」咦？還能這麼算的嗎？

「這樣算起來，多次的救世之功，能有這些功德也是正常了。只是……」他轉頭再次掃了眼前的功德精一眼，眼裡又凝上了些疑惑之色，「功德只在來世體現，一般不會直接顯現在現世之人身上，這就是所謂的修來世。為何到你這裡就不同呢？我說小徒弟，你在得到這些功德之時，都做了什麼？」

雲皎細想了想，半會才帶些猶豫的回答道，「拒絕了飛升，算嗎？」

「哈？」應綸愣了一下，呆了半會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你拒絕了飛升！」他上下掃了她一眼，滿臉都寫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甚至上前一步，打算摸摸她的額頭。

「你沒有聽錯！」雲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我就是拒絕了飛升，別管這些了。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把這些金光收起來。我不能老帶著它們吧？」她還得上課呢，亮成這樣怎麼教書啊？再說晚上也睡不著啊！

「原來剛剛感覺到的接引之光是你引下來的。」他的神情更加一言難盡了，認真的看了她半會，嘆了一聲才回答道，「這功德本來就是無形無相的東西，現在這麼亮，應該只是之前你遇到了攻擊，所以它才會顯象出現，主動保護你而已。你平復下心情，心中想著收回，這光自然就會消失了。」

雲皎一愣，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緩下滿心的焦急。果然不到半會，周身的金光越來越淡，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就完全消失了，廳內也恢復了原本樣子。

她揉了揉有些快被自己閃瞎的眼睛，原來這麼簡單的嗎？

「小徒弟啊……」見金光消失，應綸立馬收回了周身的陰氣，湊近幾步，帶些好奇的問道，「來說說，你為啥不願意飛升啊？你之前修練不就是為了飛升嗎？要知道時機可不是時時都有的，錯過了這次，你可能以後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雲皎看了他一眼，直接答道，「就仙界做的那些破事，我還真不想跟他們湊一塊去。再說我現在基本將仙界三方天庭得罪了個遍，唯一的東天帝君還生死未卜。我上去仙界不是找死嗎？」

「仙界？」應綸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誰跟你說會去仙界的？」

雲皎呆了一下，「不是飛升成仙嗎？」飛升不是飛上仙界是什麼？

「不是啊！」

「哪是？」

「當然是神界！」

雲皎：「……」

老頭：「……」

Σ(°△°|||)︴

哈？

半會……

「神……神……神界？！」老頭半天才驚呼出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應綸一臉理所當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雲皎道，「丫頭，你沒發現自己，現在全身都運轉著神力嗎？」

「神力？」雲皎呆了呆，她的確覺得現在玄脈里的力量，跟以前的靈力很不相同，彷彿強大了不止幾萬倍。可她一直以為是因為那些秘境藍氣特殊的原因，所以才能將玄脈充電滿。可是這跟神力有什麼關係？

等等！

之前她好像聽涅蒼說，那個秘境是個上古秘境。

「應綸，上古秘境指的莫非是……」

「就是神界的秘境！」

「……」

卧槽！

敢情那些藍氣真的就是神力啊！也就是說涅蒼千辛萬苦想要煉化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放在眾人眼前。只是……誰都不認識！以為那只是秘境入口的毒氣而已。

細想一下，所有掉入秘境的人，都是經脈盡斷，七竅流血。這種情況，不就是修練時，練岔了氣，經脈逆行造成的現象嗎？

神力太過濃郁，凡人的經脈自然不可能吸收並收為已用，或許換個仙人衝進去，雖然也不一定可以吸收，但結果肯定會好很多。只是……他們根本沒有進去過。而她恰好因為祖師爺玄脈的原因，將神力吸收了個完全。

雲皎：「……」

莫名想給仙界點根燭是腫么回事？

「所以說……我是因為吸收了這些神力，才引下接引之光的嗎？」

「當然不是！」應綸直接否認道，「神格哪有那麼容易修成？除上古時期就誕生的神袛以外，想要修成神，先要擁有神格。所謂神格便是成神的資格，只有得到天地的承認，才能成為真正的神，也就是這個世界認為你是神，才能為神，連著天道都沒資格插手。至於你……能有神格，我也覺得很奇怪，小徒弟你仔細想想……之前還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沒有？」

「……沒有啊。」雲皎搖了搖頭，「我就是突然被召神符拉過去，打了一架，然後就……」

「什麼！召神符？」應綸打斷她的話，「你說的可是召請神靈的召神符？你是被召神符拉過去的？

「是啊！」

「怎麼會……誰召請的你？」

「唐辰，以前學院的學生，現在是老師了。」

應綸愣了愣，突然似是想通了什麼，笑出了聲，「原來如此，難怪……難怪你會成生神格，原來是信仰之力。」

「信仰？」雲皎皺了皺眉，「唐辰嗎？」

「不，是整個人界的信仰！」應綸認真的看向她，眼神頓時有些複雜起來，「一界生靈的承認，自然可以代表天地。他們相信你，召請你，奉你為信仰，並稱你為神，那你就是真正的神！」

雲皎：「……」

老頭：「……」

半會……

「我現在答應飛升，還來得及嗎？」

應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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