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我真的……」習凡順手抓了什麼，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繼續解釋，愣了一下，低頭瞅了瞅手裡的東西，只見手上頓時多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咦？這是啥？」

那邊的老頭卻臉色一變，瞬間回了神，風一樣的颳了過去，「小子，放下我的私房錢！」他怎麼知道，他藏在那裡的？好不容易攢了好幾年的，連祖師爺都沒發現呢！

「哦……」習凡連忙遞了過去，搖著手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私房錢？」雲皎眼神輕眯，轉頭看了老頭。

老頭接錢的手頓時一僵，冷汗嘩啦一下就冒了出來，「不是，丫頭，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吃買菜的回扣！真的！」

咔嚓！

他話還沒說完，習凡突然一腳踩空，直接陷了下去，隱隱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幾人下意識一看，只見他踩的地下，像是埋著好幾個罐子，一個已經破了，裡面能看到水光，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迷蔓整個後院。

「咦？」老頭一愣，用力聞了聞，一臉驚訝的出聲道，「這不是五年前丫頭釀的桂花釀嗎？原來祖師爺把它們埋在這裡了，怪不得我一直找不著。」居然就這麼被這小子給踩出來了？

「那個……上師，我不是故意踩碎的。」習凡一臉無辜的抬起了腳，連忙又後退了兩步，「要不我賠給你……咦？」他剛退了兩步，突然又撞到了什麼，只見一顆圓滾滾珠子，從他腳下滾了出來。

「啊，是我的龍珠！！」小黃眼睛大睜，瞬間撲了過去，抱住了那顆珠子，「沒想到在這裡？」當初他的龍身埋在了後山，但龍珠卻消失了，這些年他翻遍了後山都沒找著，沒想到這時候出現了。

雲皎：「……」

老頭：「……」

這人是只尋寶鼠吧？怎麼啥都找得著！

習凡卻仍舊賣力的推銷自己，「雲上師，你們相信我，我運氣真的很好，不信的話，我……」

「住手，兄弟！」老頭連忙一把拉住了人，一臉認真的道，「你別動了，真的！我們信，我們真的信了！」再讓你繼續翻下去，底褲都要被翻出來了。

他還想說什麼，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應綸從後山飄了下來，「小徒弟，你這裡怎麼了？我怎麼看到你們將觀中的陣法都給破了？是要清點倉庫嗎？要不給我騰個放種子的地方吧，反夜淵不知道。山上那批大蒜馬上就要……卧槽！」

他話還沒叭叭完，一眼看到了老頭旁邊的習凡，下意識眯眼後退了一下，似是被什麼刺到眼睛一般，脫口而出道，「這是哪來的氣運成精了？快要閃死我了！」說完連退了幾步。

「氣運？」雲皎一驚，頓時想通了什麼，上前一步問道，「什麼是氣運？」

應綸捏了個訣，似是在眼睛面前蓋上了什麼，這才出聲道，「就是一個人的氣數，命運之類的。集大氣運者萬事皆幸之，比一般人更容易成功。氣運弱者，諸多苦難。這是出生之時，天道賦予其身的，一般無法更改，但卻會慢慢消耗。只不過世間因果不定，氣運之類的皆有其因。但是……」

他轉頭又看了那邊的習凡一眼，立馬又捂住了眼睛，一副快要被閃瞎的樣子道，「像這個人這樣，氣運多得辣眼睛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徒弟啊……你們上哪找來這麼一盞燈？要說一般人可沒有這麼大的氣運，除了當初那個神經病以外，都沒……莫非……」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彎了彎，神情隱隱染上了些期待之色。

「那他的運氣這麼好，也是因為氣運的原因嗎？」老頭忍不住問道。

「運氣？」應綸愣了一下。

老頭這才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嗯，氣運強之人，的確更受天道眷顧。」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再次看了一心拜師的習凡一眼，推了推雲皎，笑得一臉賤兮兮的道，「我說小徒弟啊，氣運強的人可是少見，假以時日定是一方人物，要不你就收下他吧？你們清陽不是一向喜歡收徒弟嗎？多一個人也不錯啊！再說白聿已經是我下界的人了，你再給清陽找個傳承之人，也挺好的嘛。」

語落，習凡眼神一亮，一臉期待的看向雲皎。

連著一旁的老頭也開始沉思起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到是雲皎，仍舊一臉嚴肅，默默的轉頭掃了應綸一眼，直接戳穿道，「你其實就是想惹祖師爺生氣吧？」什麼為了清陽。

「呵呵呵，哎呀呀……小徒弟別這麼說嘛！」應綸立馬扯出一連串的假笑，「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想看夜淵抓狂，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呢？我是這樣的人嗎？必須不是啊！我真的只是為了你好，收個徒弟多好啊！小徒弟我跟你說，這跟夜淵絕對沒……」

雲皎沒有理他，只是緩緩掏出一張留影符道，「沒關係，你繼續說，我錄下來以後給祖師爺！」

應綸頓時一僵，半會笑容一收，話風急轉，一本正經的道，「我覺得小徒弟你一個挺好了，一個人就可以將清陽發揚光大了，徒弟什麼的，都是累贅！真的！」

老頭：「……」

雲皎：「……」

節操呢？！

雲皎這才收起符紙，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應綸，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氣運？」

「當然！只是多少的問題而已。」他有些失望的點頭，要是小徒弟再收個徒弟多好，等夜淵那個禽獸醒來，發現小徒弟身邊有了別的人，絕對會氣個半死，真是想想就神輕氣爽呢！唉！可惜小徒弟不上套。

「那……」雲皎微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你和祖師爺呢？」如果氣運強的人，註定成為一方大能的話。那像祖師爺和冥王這樣，已經強到超乎想象的存在，那氣運會有多強？

應綸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半會笑出了聲，似是她問了什麼可笑的問題一樣，整個人都洋溢著愉快的氣息，半會才緩聲道，「我們……沒有氣運。」

「啊？」不止是雲皎，老頭和其他兩個都愣了一下。

應綸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高塔的位置，「以後你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