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覺得我身上的擔子略重了一些嗎?」了解自己額頭的那個印記究竟是什麼的老頭,一大早就死狗一樣扒在某人的書桌前賣慘。
「不覺得啊!」雲皎回得一臉認真。
老頭心更加塞了,「我每天都要給三班講兩個時辰的道,還得練習三個時辰的功法,三日做一張試卷,七日被祖師爺揍……考核一次,這些就算了,反而我都習慣了。但現在還讓我管冥界!!」不帶這麼欺負老年人的。
「誰讓閻羅令選中了呢!」雲皎回得一臉自然,「就克服克服,等寒書養好了,自然就回來了。」
「那寒書什麼時候養好?」他下意識的問。
「嗯……」她想了想,才繼續道,「按文清師叔說的,再過個……幾十年吧!很快的!」
老頭:「……」TM在逗我!
「不行,反正我年紀大了,已經忙不動了。」說著他還用力的假咳了幾聲,「要麼取消我的試卷,要麼取消祖師的考核。否則……否則……」他想了想,一拍桌子難得硬氣的道,「信不信我現在就退出清陽,改投它派!」
雲皎愣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是不是忘了,才是掌門!」
老頭一塞,卻仍舊硬氣的道,「我不管!反正跟祖師爺說,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走!」說著還當真站了起來,一副隨時準備出門的架式。
「哦。」雲皎完全無視他的威脅,慢吞吞的補了一句,「覺得……祖師爺會留嗎?」
「……」唰啦,他只覺得心口中了一刀!
人艱不拆啊!
_(′?`」∠)_
老頭像只被戳破的皮球一般,扁了下去,欲哭無淚的道,「不是……丫頭,不能因為文師叔付了學費沒來上課,不想退銀子就把我賣了呀。」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祖師爺不疼我,也不能學他呀。我一把年紀了,就算我有了閻羅令,能暫代寒師兄的位置。但冥界是什麼地方?那些陰差鬼判,怎麼可能會聽我一個小小玄門弟子的。」而且還是弱雞弟子。
「這個到是不用操心。」雲皎沉聲道,「寂奇說過,他會提前處理好這些事。再說二哈……咳,席騰師兄也已經去了幽凌域,有他在那邊跟配合,出不了什麼事,也不用跟到冥界去。」
「席兄?」老頭一愣,想起月余不見的好基友,頓時神情輕鬆了些許,再次確認道,「真的?我用不著去冥界?」
「嗯。」雲皎點了點頭,冥界對他們來說的確太危險,「只需讓幽凌哉的鬼判們,隔一段時間向彙報一次,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就行。」
寒書讓他們接手幽凌域不假,但不可能完全放手讓他們去折騰。畢竟用腳想也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不說那些陰差鬼判,即便是有些實力的陰魂,也是不會服的。他們只是找個名目轉移一下背後那些人的注意力而已,方便他清出究竟是誰出的手。
老頭這才鬆了口氣,眼珠轉了轉,搓了搓手又加了一句道,「丫頭啊,這事風險太大,看……以防萬一要不向祖師爺求幾張符護護身?」
「好啊!」意外的雲皎沒有拒絕,抬頭瞅了瞅他身後道,「正好,自己跟祖師爺說吧。」
「丫頭……」他要是能求到的話,還用跟她提嗎?「又不是不知道,祖師爺那脾氣,最……」
「如何?」他話還沒說完,一道熟悉的聲音頓時響起,白色的身影緩步的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個褐色的小罐子,眼神冷冷的掃向白聿。
「……」白聿只覺得心口扒涼扒涼的,到口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彎,「最……最……最好最強最高大了!呵呵呵……祖師爺,您怎麼來了?」
夜淵這才移開了視線,然後轉手把罐子,塞給旁邊的雲皎,沉聲道,「的。」
果然只見罐子上寫著:小徒孫的棉花糖幾個字。
「……」雲皎嘆了一聲,只好接了過去,「多謝祖師爺。」
「嗯。」夜淵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問道,「們在談何事,為何不見去廚房?」他都做完零食了,早飯還沒好。
老頭心下一抖,到是雲皎解釋道,「老頭有些事想不通,我跟他講道理呢?」
夜淵皺了皺眉,「何事?」
白聿愣了一下,祖師爺這是……關心他!
眼睛頓時刷的一下亮了,這還是第一次,祖師爺主動詢問他的事,內心一陣激動,連忙回道,「也沒什麼,就是……」他連忙把閻羅令的事說了一遍。
夜淵聽完掃了他一眼,才出聲道,「嗯,冥界之事既然麻煩,但們已經牽扯其中,一味迴避確實不如主動查個清楚。閻羅令雖說是冥界的東西,但對並沒有影響,反而於修行有利。既得這東西,那接著便是。」
白聿連連點頭,祖師爺總算想起他也是清陽弟子,開始關心他了嗎?好感動!
「多謝祖師爺!」
「嗯。」
「祖師爺……」白聿越想越激動,莫名就想到了,剛剛賭氣威脅雲皎的問題,忍不住嘴賤的問,「您說要是我離開清陽派,您……」會留我嗎?
「什麼時候?」他話還沒說完,夜淵突然先一步急聲問。特別的……迫不及待!
白聿:「……」
雲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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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入生機?」夜淵順手把已經空了的碗遞了過去。
「是的。」雲皎點了點頭,接過碗一邊添飯一邊道,「我們在天師堂遇到一個人,他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直接把生機注入別人身體內,這能力是來自於他身上的法印。只不過後來消失了。」
她將天師堂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才繼續問道,「祖師爺,您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術法嗎?」
夜淵快速又幹掉了一碗飯,才沉聲回答道,「恢復生機的術法有很多,但能在半刻鐘之內完全恢復,卻是不可能。」
「會不會是從別處轉移?」就像當初冥界那些吸走生機的瓶子一樣。
「可有看到生機線?」他突然問。
「啊?」
「抽取生機,一定會留下痕迹。」
雲皎一愣,突然想到當初那些中了韶華咒的人,身上連接著的線,這才反應過來,「沒有!」屈求名治療的時候,對方身上是沒有線的。
「如此,那些注入病人體內的生機,就不是從別人身上轉移的。」
雲皎一驚,「祖師爺是說……」
「那布法印之人,不是注入生機,而是創造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