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大概也是聽懂了。
昨天那種場合,不喝到醉是不行的,可若是真的徹底醉倒了過去,也不行。
所以半醉才是最好的效果,再加上後來她那逆天的演技……
安好乾脆也就不計較了,只是忽然笑了起來,特別得意的說:「哎,左寒城,你看我昨天的演技不錯吧?如果我高考成績真的實在太一般的話,我看不如以後我乾脆棄文從藝,也是考個什麼電影學院藝術學院的,去混娛樂圈吧?反正現在有你這麼一個可以抱的大腿在,我這種逆天的演技怎麼也能被捧個一年半載的當個小明星,是不是哈?」
結果沒料到,她這話剛一說完,左寒城的臉色便莫名的沉了下去。
她頓了頓:「怎麼了?你不希望我去混娛樂圈啊?好歹你也是譯星那種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娛樂公司的最大投資方,想讓我去混口飯吃不是很容么……」
「你想都別想。」左寒城冷著臉,聲音亦是冷漠堅決到讓她一聽就徹底懂了他的意思。
她想去混娛樂圈玩玩,想去當藝人……他說……想都別想……
雖然安好只是開句玩笑,但左寒城這麼豁達的人竟然沒將她的這話當成玩笑去聽。
早上醒來后心情一直很不錯的左寒城這會兒似乎是莫名奇妙的被她這句話惹毛了。
安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沒再多說,只撇了撇嘴:「我開玩笑的,我對那種烏煙瘴氣的圈.子沒興趣。」
「沒興趣最好。」左寒城的面色和緩了些,卻仍然淡沉薄涼,聲音亦是嚴肅而冰冷:「名利場不是什麼好地方。」
安好不再吭聲,背過身去吐了吐舌。
心裡卻是叛逆著嘀咕著:是是是,你說名利場不是好地方,那就不是好地方!反正你就是站在名利場頂端的人,你老人家說啥是啥,我哪敢反駁啊!
在心裡嘀咕完,她就一聲不吭的轉身想要穿上外套離開。
「等等。」左寒城叫住她。
安好回頭:「幹嗎?」
「過來。」
安好愣了愣,看了看他,再又看了看自己手裡剛剛拿起的包,猶豫了一下走過去。
但在走到他身邊時,她還是遲疑一下。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怎麼和他打鬧鬥嘴都沒關係,反正她就是特別想揍他的,但是經過昨晚……
雖然他沒有強行占-有自己,兩人也沒發生什麼實際性的關係,但是也已經算是非常親密的關係了,這種感覺讓安好不知道要怎麼自處,一時間也不敢向他靠的太近。
可她剛在他面前遲疑的停下,腰身便忽然一緊,左寒城一手攬過她,她猛地靠向他懷裡,驚的抬起頭:「你幹嗎?不會昨晚上的藥效還沒過,還想讓我幫你?」
左寒城的那雙眼睛就像無底洞,沉沉湛湛,她只是這樣靠近他望上一眼,就彷彿直接能深陷其中。
她想別開視線,卻見他在拍了拍她的頭的同時竟然笑了。
兩人站的那麼近,窗外的陽光透進來,能清晰的看著他臉上乾淨迷人的輪廓,還有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將她籠罩在身影之下,清俊深邃的眉眼間儘是獨屬於他的清貴淡然。
這樣一個男人……
真的是她的丈夫么……
也許是因為昨夜太親密,所以安好這會兒才竟然會有些恍惚,會忽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嫁人了,而且這個清貴卓然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她的丈夫。
她真的是左太太,當著那些人的面,自己承認她是左太太。
「昨晚表現的不錯,想要什麼獎勵?」左寒城揉弄著她柔.軟的頭髮,嗓音清澈溫醇。
安好還以為他是要幹什麼,一聽見這話當即眼前一亮,想都不用想的直接說:「別讓我在這個月內把成績提高那麼多了好不好?下學期再說……」
左寒城微微一笑,笑的那叫一個傾國傾城。
就在安好滿心的以為他會同意時,他卻忽然斂了笑色,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
沒人性!
安好在心裡暗暗吐槽,偷偷在心裡罵了他半天,才笑眯眯的說:「那把銀行卡還給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試圖偷拍你的照片賣給媒體了!」
「你的話能信?」
「當然能!」
「前幾天是誰在吃火鍋的時候還不忘偷拍我?」
「……那只是個別情況,以後絕對不會再拍了!」
左寒城沉吟了片刻:「我考慮考慮。」
安好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你主動說要給我獎勵,結果我要的兩樣獎勵,第一個被你否了,第二個你說考慮考慮!你這算哪門子的獎勵?」
左寒城瞥她一眼:「我以為你會義正言辭的拒絕,畢竟像你顧安好這種自詡為女漢子的女超人,是絕對不會像你口中的白蓮花那樣隨便向男人要獎勵。」
安好氣結!
「我憑什麼不要!我就要!就要!就要!」
話音剛落,她便呼吸一滯,眼前的男人忽然俯首湊近她唇邊,溫熱的呼吸纏-繞在她鼻間,使得她渾身一僵。
「嗯,你要,你要……什麼?」男人的手同時不老實的在她腰上向上揉-移。
安好僵僵的瞪著她:「我說我要獎勵啊,你……你把手放下去……葯勁兒都已經過了,就不好再這麼對我上-下其-手的耍-流-氓了吧你,放手啊!」
左寒城卻是溫溫醇醇的一笑:「顧安好,在你昨天翻出結婚證當眾宣稱我是你老公的時候,你就逃不掉了。」
她驚的抬眼:「怎麼就逃不掉了?」
左寒城一臉高深莫測的低笑,直接吻上她因為驚訝而微啟的唇-瓣,在她驚的向後退時,抬起手牢牢扣住她的後腦。
深-吻了許久,直到安好氣-喘-呼呼的終於退開了一寸距離時,左寒城的吻已流連至她耳畔。
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盪:「昨晚是怕葯勁太大最後失控傷了你……下次,別想這麼輕易過關。」
安好大驚,抬起手就推在他胸前,氣的大叫:「左寒城!你居然真的會對我這種高中生有性-趣!你個流-氓!」
左寒城也不反駁,只低笑著拉起她那隻仍然在酸痛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
在她紅起臉的剎那低笑道:「以前或許是沒打算對你有性-趣,但是經過昨晚,我對你很有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