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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官的小萌妻 - 011 關於當年!字體大小: A+
     

    面對靳寒的強勢追問,那個名叫約翰遜的老警察依舊選擇了堅守身為一名聯邦警察的底線,他沒有告訴靳寒那個女孩兒的真實身份。

    面對已在憤怒邊緣的靳寒,約翰遜挺直了尊嚴,以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的身份,將手右按在胸口,望著靳寒怒火中燒的雙眸,他無比誠懇,毫無畏懼,幾乎祈求的口吻地說:「請您尊重一個女孩兒來之不易的重生機會。」

    十多年過去了,因為當年涉案的女孩兒還未成年,一眾卷宗都被妥善匿名,知道女孩兒真實身份的人並不多,約翰遜算是一個。

    這麼多年過去,艾琳娜已經揚名國際,已然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他們自然更不忍心打破她的平靜生活,這是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共同默然相守的默契,這是一種守護,對深受傷害的女孩兒最為力所能及的保護。

    離開警局,車子安靜的駛離。

    靳寒坐在後座,閉幕深思,心裡是複雜交錯的情緒。

    腦海里,仍停留在剛剛的那一幕,聽到女孩兒已然「重生」,這說明她現在應該過得還不錯,想到這裡,盤踞在內心十數年的罪惡感終於稍稍退卻了一些。

    車窗外,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突然就陰了下來,伴著幾聲雷鳴般的閃電,大雨傾盆而落,拍打在車身上。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只覺得胸口驟悶,雙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膝蓋,死死攥著,掌心的冷汗打濕了昂貴的褲料,額頭瞬間布滿了豆粒大的汗珠。

    透過後視鏡,古岳看到了靳寒的強撐,眉峰擰了幾度,滿是憂心,握著方向盤的手漠然一緊,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兩年,靳寒的病症比起從前已經好了許多,藥量已經漸漸減少,即便再遇上這樣陰雨雷電的天氣,如果不是事態緊急,他大多會將自己關起來,強忍熬過去。

    畢竟那些藥物有著強力鎮靜的作用,長此以往,對身體的傷害,著實不小,可這葯,他一吃竟然就依賴了十餘年。

    自從和慕凝安結婚之後,他漸漸開始控制自己用藥的頻率,畢竟是葯三分毒,這種精神類藥物長期服用其依賴性和對身體的傷害性幾乎與毒品無異,到底他不想折了壽,畢竟,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負責餘生。

    沙寶陽曾對他半玩笑的說慕凝安是他的解藥,其實不然,他漸漸覺得,她還有女兒,已然成了他好好活下去的信仰。

    古岳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打破了沉默,「林姝渝還活著,是否需要查查她的身份?」

    這女孩兒是靳寒心裡的一個結,他比誰都清楚。

    靳寒雙眸緊閉,搖了搖頭,老警察說得對,她已經重生了,或許他不該打擾她眼下的生活。

    古岳見靳寒仍然難受的緊,他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雖然靳寒沒有回話,可他知道老闆必然在聽,「當年我去醫院,親眼看到了林姝渝的死亡證明,接著警局也消除了她的戶籍資料,我本應該深查下去的,這事,怨我,我願受責罰。」

    到底是因為他的疏漏,才讓靳寒背負了這麼久的心理壓力,古岳總覺難安。

    可是靳寒不會怪他,對於特殊案件受害人的保護,警方一直以來都有特殊的措施,既然他們想讓這些人「生」,必然也會安排他們真實的「死去」。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如當年雷電交加的夜晚。

    靳寒仰靠在座椅上,思緒漫涌。

    那年,雷電交加的雨夜。

    十九歲的他被麻省理工大學錄取,那天他正好乘深夜班機從紐約飛往波士頓,來接機的是古岳,古岳比他長几歲,那年已經是麻省理工的研究生。

    那是靳寒第一次見到古岳,只知道他是爺爺部下的兒子。

    一路上,古岳時不時的為他介紹著這座城市,穿過熱鬧的街區,城市的夜景霓虹閃爍。

    前面的街區似乎忽然熱鬧起來,車速擁堵。

    「這裡是酒吧街,這個時間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可能會有點堵。」古岳解釋。

    靳寒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低聲一句,「繞開這條路。」

    古岳擰眉,通往目的地要通過一座跨河大橋,這是唯一的一條路,如果繞路,便要多開二十多公里,只是靳寒來之前,他已經從父親那裡聽說過這位靳家大少爺的脾氣,不敢得罪,也不解釋,直接右轉進入了小巷。

    這是酒吧街的後巷,酒吧的後門開著,時不時的便會看到幾個放風的酒鬼,或是吸煙,或是倚牆靡醉。

    再往前開,似乎是一片廢墟,連路燈也沒有了,只能借著車燈顛簸在不太平坦的泥路上。

    「砰」的一聲,車子一震,似乎壓到了什麼東西。

    古岳將車停了下來,「少爺稍等,這裡路況不好,可能是蹭到什麼東西了,我下去看看。」

    「走。」靳寒只說了一個字,卻是不容辯駁。

    古岳應了一聲,沒下車,正要鬆開剎車,副駕駛的車窗被猛地一拍,車內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這一聲巨響實在是震人,也不知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砰砰砰」巨響接踵而至。

    車內的人,同時看向了窗外,只見車外,大雨中,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兒,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校服,纖瘦的身子搖搖晃晃,一頭齊腰長發已被雨水狼狽打濕,此刻擋在臉前,這樣模樣的少女出現在這樣偏僻的雨夜裡,實在是有些瘮人。

    女孩兒的雙手重重的拍打著車窗,口中還念念有詞的瘋狂尖叫:「Help!Help!」

    坐在後座的靳寒,漠然的看向窗外的女孩兒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對於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女孩兒,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畢竟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也見過了不少,女孩兒見到豪車就主動搭訕的情況更是屢見不鮮,這樣的經歷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前面那條街有不少廉價酒店,很多酒吧街出來的年輕人都會在這裡開房,看她這樣子,估計是吸嗨了,來這裡招客呢!」古岳不屑的說。

    「走吧。」靳寒冷漠的一句,這一代毒品泛濫,他早有耳聞。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靳寒睜開眼,按下開關,撥開電動窗帘,大雨下了一夜,竟然還沒有停。

    他習慣性的摸起床頭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新聞頻道的女主播以極快的語速播報著當日的頭條新聞,刺目的標題內容,令仍躺在床上的男人為之一振,「酒吧街後巷,一未成年少女遭四名男子猥褻,女孩兒被強服下巨量毒品,如今已被送入急救病房,生死未卜……」

    新聞的配圖上,是警方拍攝的事發現場的圖片,衣衫襤褸的女孩兒躺在木板搭建的廢墟上,氣息奄奄,雖然女孩兒的臉上被打了馬賽克,可是靳寒還是認出了那一頭長發,和那件眼熟的校服,那不正是前一晚攔路拍打他汽車拚命呼救的少女嗎?

    難道她不是吸毒者?難道她當時只是被人追趕迫於危險才拚命呼救?

    或許,他應該停下來,哪怕他應該打開車窗問一句,或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案。

    是他的冷漠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那種罪惡感如夢靨一般緊緊地盤踞上他的心頭,足以讓人窒息。

    大雨瓢潑而落,伴著悶聲的響雷,靳寒緊緊地按住了胸口。

    從那以後,似乎只要是陰雨雷鳴的天氣,他便不自已的回想到那一幕,女孩兒襤褸的衣衫,拚命拍打他車窗慘烈的呼救,和追趕他的汽車最終不敵車速摔倒在泥雨中的狼狽。

    因為涉及未成年,警方對這件案子極為保密,他多方打探,才知道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叫林姝渝,也查到了女孩兒入住的醫院,只是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最後知道的,也只是古岳口中女孩兒已故的消息。

    ……

    後座,靳寒的呼吸平復了許多。

    古岳適時的問道,「靳總,至於這第四個人……」

    畢竟,這第四個嫌疑人已被國際刑警盯緊,與之前的三人大有不同。

    「老規矩。」靳寒捏著鼻根,疲乏一句。

    如果是老規矩,便是先閹了,再殺了,如同那前三個人的命運。

    沉默了良久,古岳終於忍不住,勸了一句,「靳總,當年的事,您已經盡心儘力了,如今那女孩兒還活著,這已經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您心裡的結,也該解開了。」

    後座的男人沒有說話,沒有應聲。

    **

    酒店。

    艾琳娜吃下了一片安眠藥,終於安穩的睡下了。

    慕凝安坐在床頭,女人柔軟的手指撫摸著艾琳娜紅腫的雙眸,那是一種刺痛心尖的酸楚。

    一夜噩夢,十六年真兇未被緝拿歸案,每一日,她們似乎都生活在一種不安的驚恐中。

    窗外的雨瓢潑而落。

    十六年了,然而那一夜的事情,在過去的時間裡仍然會不時的闖入她的噩夢。

    那年的兩個人合租一處公寓,情同姐妹,讀著同一所高中。

    那一年她還未滿十六歲,而艾琳娜離她十八歲的生日僅僅還有一天。

    晚飯後,兩個人去蛋糕店買了生日蛋糕,準備在十二點準時慶祝艾琳娜的十八歲生日。

    回公寓的時候,卻遇到了黑出租,將二人身上的錢財威脅殆盡不說,還將兩個人扔在了偏僻了後巷。

    大雨瓢潑的雨夜,幽深的後巷里,兩個女孩兒害怕極了,卻又找不到出路,只能亂撞一般向著燈光處快速走著。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跑出來幾個醉醺醺的高個子年輕人,將兩個女孩兒圍了起來,從幾個男人的眼神與動作中,兩個女孩兒讀到了危險。

    她們拚命地掙脫向前跑去,後邊的人緊追不放。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她們終於跑累了,見到路邊有一個垃圾桶,艾琳娜將慕凝安藏了進去,蓋上了蓋子,自己則躲進了一旁的紙殼箱里,她畢竟從小練舞,鎖在那個紙殼箱里,幾乎毫無難度。

    卻沒有想到,情急下,艾琳娜的裙擺露在了外面,毫無意外地她被那些追來的人發現了。

    慕凝安躲在垃圾桶里,聽著艾琳娜的慘叫,她想衝出去救她,卻聽到艾琳娜用中文對她大喊說:「不要出來!去報警!叫警察!」

    艾琳娜的聲音越來越遠,慕凝安出來時,她見遠處艾琳娜被幾個人架著,各拎著一處手腳走進了幾十米外的一處廢墟。

    慕凝安瘋了一般向前跑去,直到撞上了一輛停下的轎車,她絕望的呼救,可是車裡的人顯然沒有理會她。

    當她跑出那條巷子,等來警察再一次回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曾經艾琳娜消失的那一片廢墟,已經沒有了人影,顯然那並不是最後的案發現場。

    慕凝安坐在警車裡,裹在一件厚毛毯中,始終不肯回家。

    直到第二天天亮,警方才在離艾琳娜最後消失的地方五百米遠的一處工廠廢墟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艾琳娜。

    慕凝安惶恐極了,內疚,感恩,憎恨,憤怒,她心裡的悲憤交加,交錯紛亂。

    如果不是艾琳娜將生存的機會讓給了她,恐怕她也會是那件慘案的受害者,然而最終,她卻無能為力,即便叫來了警察,最後也於事無補。

    那件事之後,艾琳娜便開始意志消沉,那一晚之後,艾琳娜更是染上了嚴重的毒癮,一時間,生活迷亂不堪。

    她逃避戒毒,自甘墮落的狀態讓人心痛,全無往日那個舞蹈少女的天真浪漫。

    慕凝安知道艾琳娜逃避的不僅僅是戒毒,更是逃避著她的人生,她無法接受已經骯髒的自己,更無法接受,因為那一夜的夢靨她再也無法成為母親的事實。

    摘掉子宮的她已然徹底失去了一個作為女人的資格,那種絕望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慘痛。

    終於在半年之後,艾琳娜終於不堪內心的崩潰,拿起了刀片,抵上了自己纖細的手腕。

    好在被慕凝安及時發現了。

    那一夜,姐妹倆抱頭痛哭,慕凝安發誓要陪她一起戒毒。

    艾琳娜不相信她的人生還會有重來的可能,慕凝安見狀,幾乎毫不猶豫的將一袋白粉盡數吸了下去,她顫抖著身體,按著艾琳娜的手腕,決然一句,「如果我能戒掉,那你也可以。」

    也許是慕凝安用生命為賭注的行為最終感染了已經絕望的艾琳娜,兩個人一同住進了戒毒所,足足幾個月。

    兩個人從戒毒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事發一年之後了。

    那一天,剛好也是艾琳娜的生日。

    姐妹倆慶祝生日,慕凝安說,要送給她一個特別的生日禮物。

    她帶艾琳娜去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只是手術單上,慕凝安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想送給艾琳娜一個新生。

    手術很快,也很順利,手術室外,慕凝安握著艾琳娜的手,淺笑嫣然,「從現在起,你是艾琳娜。」

    也是從那時候起,慕凝安下定決心要做那個保護艾琳娜的女人。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再也不相信男人,她更是永遠都忘不了,雨夜中那輛棄她而去的黑色汽車,和車裡男人冷落冰霜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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