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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官的小萌妻 - 035 做戲做全套!字體大小: A+
     

    下午,艾琳娜的巡演發布會進行的很順利。

    雖然還是有媒體針對慕凝安的性賄醜聞進行採訪,可有了之前靳寒和她在媒體前的那作秀一吻,所有的提問只是例行公事,收斂了許多。

    畢竟,身為靳寒的女人,她想要達成什麼目的,似乎並不需要靠性賄這種骯髒醜陋的幕後交易。

    發布會結束后,艾琳娜與慕凝安從幕後通道離開了會場。

    「這一次多虧了靳寒,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在水深火熱里掙扎呢!」

    「如果不是他,現在掙扎在水深火熱里的人應該是黎蔓莉。」慕凝安並不領情。

    「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你和黎蔓莉在紅毯上的戲份被人掐了,懂?」

    艾琳娜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我怎麼覺得這一切都是靳寒導演的局?」

    這一次輪到慕凝安擰眉,似懂非懂。

    艾琳娜繼續說:「他不讓那段視頻播出,是不想讓黎蔓莉和我搶今天的頭條,換一種思路來說,這是在幫你啊!然後,今天你一出事,他幾乎是和那些記者一起趕到現場的,我不相信他事先什麼都不知道,他之所以任由輿論蔓延,目的就是……目的就是……」

    她認真思索了一陣,突然靈光一現:「目的就是先把你推進地獄,然後在你孤立無援的時候,趁機在所有媒體面前宣告你還是他老婆,這樣的方式簡直讓你無法拒絕,在證明你清白的同時,另一方面,為了掩人口舌你們也要繼續維持這段婚姻關係,這樣,至少短時間內你們就無法離婚了,哇!好深的套路……」

    艾琳娜沉醉於自己的分析悠然自得。

    慕凝安哼笑了一聲:「你想太多了!他昨晚那麼做,是為了保護黎蔓莉的聲譽,至於今天的事情,如果真的和他有關,理由就更簡單了,他想轉移輿論的焦點,讓人徹底忽視掉黎蔓莉被人臨時撤檔的醜聞,天澤說得對,黎蔓莉是他一手捧上神壇的,他怎麼可能讓她巨星隕落?」

    艾琳娜聽完沉默了。

    慕凝安看向她,「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這個人很複雜,很自私,很恐怖?」

    艾琳娜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他們認識十幾年了,靳寒給了她名利,財富,除了婚姻,他似乎給了那個女人所有能給的東西,最後卻偏偏娶了你,而且事情發展到如今,他也沒想過放棄你們這段婚姻去娶黎小姐。可是,如果他不想和你離婚,為什麼還要對那個黎小姐那麼好,他不擔心你會誤會嗎?他不知道應該避嫌嗎?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

    這回輪到慕凝安沉默了,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可是很快便有了答案,「男人都是一路貨色,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走到戶外,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兩個人向前走著,身後傳來一聲問候:「太太!」

    熟悉的聲音,慕凝安聽出是古岳,此刻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挽著艾琳娜繼續向前走著。

    古岳追了上來,「太太,晚上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晚宴,靳總讓我來接您,與他一起出席晚會。」

    「不去。」慕凝安利落的回絕了。

    古岳並沒有放棄,繼續說:「太太,就算是在媒體面前做戲,也要做全套,如果您不去,那些記者又該捕風捉影了。」

    艾琳娜搖了搖慕凝安的胳膊,小聲說:「親愛的,他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你應該去。」

    慕凝安半推半就的上了古岳的車。

    途中,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古岳眉心微擰,輕聲說了一句:「該死!」

    這場雨比天氣預報預告的要提前了一些,好在只是小雨,如果是暴雨,此刻他又不在靳寒身旁,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忽然,灰濛濛的夜空,驟然亮起了一道閃電,緊接著,隆隆的雷聲呼嘯而至。

    古岳大驚,說好的小雨怎麼就提前了?還偏偏變成了雷陣雨!該死的天氣預報!

    那一聲「該死」引起了慕凝安的注意,印象里,古岳一向是穩重的人,絕不會在人前失了分寸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了?」慕凝安問著,探頭向前看了看,只見因為晚高峰,前方道路出現擁堵,「這個時間,堵車很正常。」

    古岳回答說:「我擔心靳總會出事,他的葯還在我身上。」

    從前,他如同靳寒的影子,寸步不離,這樣陰雨的天氣,以往更是慎重相隨,如不是為了接慕凝安,此刻他應該陪在靳寒身旁,可是現在為時已晚。

    「出什麼事?什麼葯?」慕凝安聽得一頭霧水。

    古岳這時已經沒有閑心回答,直接拿出手機撥出了靳寒的電話,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接著,他又撥通了沙寶陽的手機:「沙寶博士,靳總可能犯病了,我現在堵在路上,一時趕不回去。」

    沙寶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問:「他現在在哪兒?」

    「辦公室。」

    掛斷電話,古岳才向慕凝安解釋說:「每到這樣的暴雨天,靳總都會出現窒息,麻木,有時還會出現休克,嚴重時還會觸發心梗。」

    慕凝安擰眉,「他這個樣子有多久了?」

    「很久了,從我跟在靳總身邊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毛病了。」說完,古岳情急之下連續的按下了汽車喇叭,刺耳的鳴笛聲透出他內心的焦躁。

    可是,車流卻紋絲不動。

    慕凝安伸手向前,「把葯給我!」

    古岳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葯遞給了慕凝安,下一秒,她推開車門,順手拿起置物箱里的雨傘,冒雨衝進了車流。

    **

    海洋集團,宴會廳。

    一年一度的年會,莊重奪目。

    黎蔓莉衣裝顯耀的穿梭在人群中,身為海洋集團旗下的娛樂子公司當之無愧的一姐,她的現身理所當然。

    這一晚,她的裝扮格外用心,前一晚的跨年晚會,她被臨時撤檔,這種事情在娛樂圈這樣聽風就是雨的環境中,簡直就是對她的羞辱。

    今晚,她必須要用她的風華絕代震懾全場,告訴外界,她依然是被靳寒奉在手心裡的天後,如果時機湊巧,也許還能給媒體拍到幾張她和靳寒的親密照片。

    哪怕這樣的親密,僅僅只是挽臂,或是碰杯,可即便是這般,應對外面的流言蜚語,也已足以。

    黎蔓莉等待著時機,等待著靳寒的入場。

    突然,窗外亮起了一道閃電,轟隆隆的雷聲接踵而至。

    幾乎是下意識的,黎蔓莉轉身不顧形象的衝出了宴會廳,眼睛裡帶出一絲腥紅。

    暴雨,雷電,她知道這對靳寒來說意味著什麼。

    候在外場的媒體見到黎蔓莉拖著長裙衝出來,眼眸帶淚,聯想到前一晚的事情,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跟拍機會。

    畢竟,天後失寵這樣的新聞還是很吸引看客眼球的。

    **

    慕凝安一路快跑,連綿的大雨,雖然撐了傘,還是將她整個人淋濕了大半,顯得狼狽不堪。

    她來到大廈頂層,電梯門才一打開,走廊里悉悉索索的傳來了紛雜的人聲,這在平日里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快步向前跑去,只見靳寒的辦公室門口,此刻已經圍了一圈圈的記者,咔嚓咔嚓的閃光燈此起彼伏。

    慕凝安走進了記者的包圍圈,只見靳寒暈倒在客廳中央,他痛苦的閉著眼,微顫的唇似乎在說著什麼。

    此刻,黎蔓莉正扶著他,靳寒靠在她的懷裡,右手緊緊的攥著黎蔓莉的左手。

    「凝兒……凝兒……」靳寒無意識的喚著慕凝安的名字。

    黎蔓莉聽罷心中一凜,這個足以讓她恨到骨子裡的名字。

    可一旁就是跟拍的記者,她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梨花帶雨的哭著,一聲聲的應著說:「Helson,是我,我在。」

    不明狀況的記者紛紛議論。

    「之前盛傳兩個人的緋聞,看來傳言非虛啊!」

    「是啊!都這樣了,一看就是有故事啊!」

    「中午靳總還和他太太公告說未離婚,晚上就被拍到這樣,那黎小姐算什麼?第三者?」

    「如果說第三者,也是那個慕小姐,怎麼說黎小姐已經跟了靳總十幾年了。」

    慕凝安站在人群中,心裡一陣苦笑,遠處的兩個人像是一對苦命鴛鴦,而她卻成了那個棒打鴛鴦的始作俑者。

    此刻,人家已經有人作陪了,她這麼狼狽趕來,又是為了什麼。

    可是,看著眼前的黎蔓莉,還是讓她迅速清醒了過來,決不能讓她這般得意忘形。

    「讓開!」人群中,慕凝安大喝了一聲。

    眾人回頭,看到了一身雨水的慕凝安,驚訝了片刻之後,不由自主的為她開闢出了一條路,畢竟兩個女人的對決,論誰不想看好戲。

    慕凝安隻身走上前,路過飲水機的時候接了一杯水,接著來到靳寒身邊蹲下,將靳寒攙扶到一旁的沙發上靠好。

    她從藥瓶里倒出一粒葯,塞入靳寒的口中,接著將水杯貼上他的唇瓣。

    長久的窒息,讓靳寒喉頭緊澀,清水難以下咽,慕凝安微擰眉頭,接著含下了一口水,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貼上了靳寒的唇瓣,將水硬生生的吹入了他的口中。

    黎蔓莉看呆了,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對靳寒做出的事情。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期待中的對決並沒有出現,眾人都在屏息等待。

    葯,終於被靳寒吞下去了。

    慕凝安這才注意到一旁的黎蔓莉似的,盯了一眼她握著靳寒的手,冷冰冰一句:「鬆手!」

    黎蔓莉卻像是沒聽見似的。

    慕凝安起身,將杯中剩餘的水全部灑到了黎蔓莉的臉上。

    黎蔓莉沒有想到,慕凝安竟然會這般造次。

    「你!」黎蔓莉氣氛中捂臉起身。

    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慕凝安走到黎蔓莉身邊,「啪」的一聲,甩上了一個巴掌,「黎蔓莉!為了炒作你真是無所不為!你把記者帶上來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上娛樂頭條了是嗎?做夢!明天的頭條只可能是海洋集團總裁病重暈倒,這會給股市和公司帶來多大的震動你知道嗎?」

    剛剛記者跟上來的時候,黎蔓莉並沒有想到這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只是想著藉機捍衛自己的地位。

    黎蔓莉恨恨的看著她,「Helson病成這個樣子,你竟然不關心他的身體,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他的公司和錢?你是擔心你們離婚後他沒錢付給你贍養費嗎?還是你和Helson結婚就是為了他的錢?放心,Helson答應給你的,一分也不會少。」

    不愧是影后,幾句話楚楚可憐,聲情並茂,一下子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物,順便將慕凝安推到了無情無義只愛錢財的一類中去。

    天降猛料,記者們紛紛議論,原來離婚傳聞所言非虛。

    「影后就是影后!」慕凝安冷笑,「電影演多了,就覺得自己永遠是女一號,可是你認清楚,在我和靳寒的劇本里,你最多就是個配角,不對,連配角都算不上!」

    「我和Helson十五年的情分,如果不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因為我,會怎樣?」

    眾人心裡明鏡,如果不是慕凝安,靳寒娶的本應是黎蔓莉。

    慕凝安繼續說:「我告訴你,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娶你這樣一個蛇蠍心腸,心思歹毒的女人!兩年前,我即將臨盆,是誰滿世界造謠雇傭媒體鋪天蓋地的污衊我質疑我女兒的身世?兩年後,又是誰惡意蠱惑大眾雇傭水軍污衊我性賄高官?」

    「你信口雌黃!」黎蔓莉大聲呵斥,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慕凝安掃了一圈不遠處的記者,最終將寒冷的目光逼停在黎蔓莉身上:「你不是最擅長利用媒體蠱惑人心嗎?今天我就讓你在你最引以為傲的手段面前面目全非!」

    眾人屏息等著,慕凝安的話顯然說明,她手上有可以指控黎蔓莉的證據。

    慕凝安繼續說:「昨晚,你的經紀人給一些媒體發送了一封污衊我的通稿,可是這些被攔截的通稿,今天卻出現在了網上的各大評論留言區,黎小姐,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你並不知情?」

    黎蔓莉唇角抽搐,她沒有想過,她的形象,最終會以這種方式崩塌。

    古岳這時才衝破擁堵了車流趕了過來,看到蜂擁的記者,濕了身的黎蔓莉,和辦公室內降至冰點的氣氛,已經猜到這裡都發生過什麼。

    職業守則讓他迅速作出應對,驅散了記者,並派人將記者引至會議室,畢竟總裁突然暈倒這樣的事情,需要有一個正式的記者發布會,來消散外界對公司前景的疑慮。

    做完這些,古岳走到黎蔓莉的身邊,比了一個請她出去的手勢:「黎小姐,請吧!」

    黎蔓莉怒氣沖沖的瞪著慕凝安,佇立不動。

    古岳正色提醒說:「當務之急,黎小姐應該準備一下接下來的記者招待會,如果因為黎小姐的形象崩塌,而讓即將上映的這部電影蒙受損失,黎小姐是要承擔巨大的經濟賠付的。」

    黎蔓莉咬唇,她當然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憤憤之餘,只能拎起裙擺,轉身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辦公室內回歸於最初的平靜。

    古岳將靳寒扶到了裡間休息室的大床上。

    門開著,慕凝安掐腰立在客廳,遠遠地看著床上的男人。

    古岳小心伺候著,再一次聽到了靳寒的喃喃自語:「凝兒……凝兒……」

    「太太,靳總在叫你!」

    慕凝安蹙眉,剛剛口口聲聲還叫著黎蔓莉的名字,這一會兒他變得倒也是真勤快,難道也知道黎蔓莉走了?只剩她自己了?

    氣急之下,慕凝安留下一句,「我走了!」

    剛走到門口,沙寶陽急匆趕來,迎面撞上,「靳太太!靳總在裡面嗎?」

    慕凝安點了點頭,「拜託!我先走了!」

    沙寶陽蹙眉,身為出色的心理學家,從女人的神色中,他不難分析出一些蛛絲馬跡,他問了一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靳寒為什麼會暈倒嗎?」

    「我不想知道。」慕凝安繼續向前走去。

    「我是一個心理醫生,靳寒的病是在心裡,你真的不想知道?或者,你應該更好奇他和黎蔓莉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一句,慕凝安停下了腳步。

    好奇輸給了理智,是啊,她想知道。

    **

    病床前,沙寶陽和慕凝安站在床腳。

    床上,靳寒熟睡著,呼吸平穩了許多。

    窗外,雨聲繼續。

    「靳寒是我的病人,已經十幾年了。」沙寶陽開始了如故事一般的敘述。

    「剛認識他時,我還是醫學院的研究生,如今我也算是業內頂級的心理學家,攻克了很多疑難病例,可唯獨靳寒,我卻治不了他。」

    「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慕凝安問。

    「心病。」沙寶陽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他始終不肯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告訴我,十幾年前,一場暴雨夜,有個人因他而死。自責、負罪、內疚,在他的心裡形成了無法抹去的陰影,所以這些年來,每當電閃雷鳴的日子,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剛剛我喂他吃了一種葯,那是什麼葯?」

    「維生素!最普通的維生素!」

    慕凝安聽罷驚訝了,因為她剛剛分明感覺到,靳寒在服下藥物后呼吸平復了許多,她原本以為是一些鎮靜藥物,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然,從前我給他開的是精神抑製劑,只是在他認識你之後,我將藥物一點點替換成了維生素。」

    「為什麼是認識我之後?」

    「因為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至少對於靳寒來說。」

    「所以,他現在不會是在裝病吧?」不知道為什麼,慕凝安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這樣的想法。

    沙寶陽擰眉,看到她對靳寒的誤解,認真的說:「他是我的病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和黎蔓莉,應該很有故事吧?」慕凝安問。

    「黎蔓莉的命是靳寒給的,對於靳寒來說,他對於黎蔓莉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贖,救贖當年那個因他而死的生命。這件事情,黎蔓莉並不知道,因為感恩她對靳寒用情至深,所以你的出現,才會給黎蔓莉帶來這麼大的刺激,某種程度上,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麼看來,不該出現的人是我,棒打了一對好鴛鴦。」

    「不!」沙寶陽連忙否定說,「你是靳寒的葯!因為你的出現,靳寒的病症才有了好轉!」

    「我?是他的葯?」慕凝安彷彿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

    沙寶陽認真的點了點頭,「至少在認識你之前,他因為心理陰影,無法和女人親近。」

    慕凝安哼了一聲,「鬼才信,緋聞一抓一大把。」

    「是啊!在我的建議下,他確實嘗試過,可是連接吻這關他都過不去。」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相信你的話。」對於她來說,這就像是天方夜譚,在她心裡,怎麼看靳寒都不像是毫無經驗的情場小白。

    「所以,他需要一個黎蔓莉這樣的人在他犯病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因為黎蔓莉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他有這樣疾病的人。」沙寶陽笑了笑,「他總不能經常換一個女伴陪睡,卻什麼都不做吧?這種事情,畢竟不適合張揚。」

    「就不能找個男人陪嗎?」慕凝安嘟囔說。

    「我確實陪過他一段時間,可後來發現這真的很影響我的名聲,因為我的女朋友懷疑我是同性戀,和我分手了。」

    「謝謝你,讓我徹底明白了,我不過是他想尋找的那個長期床伴。」

    「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他和黎蔓莉之間只是一種交易關係,而你不一樣,你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和你結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犯病,即便你去美國的這些日子,他雖然偶有犯病,可是一粒維生素就足夠剋制他的病情了。作為一個長期攻關他這個病例的心理學家來說,我只能說,這是愛情的力量。」

    「你的話太多了。」病床上,傳來靳寒低啞的聲音。

    沙寶陽心知不妙,「你聽到了多少?」

    靳寒抬了抬眼皮,警告的口吻:「一片維生素你竟然敢開價一千塊,信不信我讓人砸了你的診所?」

    沙寶陽看向慕凝安尬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慕凝安見床上的人已經恢復了神志,撂下一句,「我也走了!」

    轉身,也走了出去。

    靳寒坐起身子,雖然身子有些乏力,卻並沒有從前那種麻痹感,看來沙寶這小子真的給他換了葯。

    聽聞老闆醒了,古岳急沖沖的衝進來,「靳總,我已經擬好了新聞通稿,說您會靜養兩天的,您怎麼就醒了呢?」

    「盼著我死呢?」靳寒斥了一句。

    「不敢不敢!」古岳連聲說,「只是下面還等著您開年會呢!您還能去么?」

    靳寒沉默了,沙寶說的那些話,他不知道慕凝安會聽進多少,她離開,他應該追出去的,只是想了想樓下的亂局,他揉了揉眉心,吩咐了一聲:「二十分鐘后,我下去。」

    ------題外話------

    明天柒柒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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