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瞬間炸開了鍋,眾人竊竊私語,再看汪導和金盛,額頭上已經布滿一頭冷汗。
「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金盛咬牙切齒,「倒是你,縱人放火砸車,可是證據確鑿!」
靳晟微微勾唇,「昨晚我好心提醒你家裡出事了,沒想到你現在要倒打一耙,這和那些馬路上碰瓷的人有什麼區別?」
金盛拍案說:「你親口說是道義堂的人做得,還說不是你指使的?」
靳晟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不經意的說:「做律師嘛,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奇怪,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也不算什麼,我也就是剛好聽到了風聲,又剛好轉告你而已。」
金盛眸色漸深,自始至終,他確實沒有可以指正靳晟的證據。
靳晟繼續說:「至於你,昨晚在顏小姐的酒中下藥的事情可是證據確鑿!那瓶酒已經被我遞交警方取證了!如果昨晚我沒有及時趕到,你現在的罪名應該不是迷奸未遂這麼簡單了!」
台下一片議論之聲。
顏冉冉更是聽得一愣愣的,不過細加回想,雖然說她酒量不好,可也不至於是一杯就倒的程度,可昨晚,她才喝了一小杯而已,就覺得全身燥熱,頭暈暈的。
當時她還以為是因為和晟哥哥久別重逢,情不自已,現在看來,應該是藥物的作用。
越想她越覺得后怕。
「信口雌黃!那瓶酒里根本沒有下什麼葯!」金盛冷笑。
靳晟隨即接話,「是啊!瓶里的酒沒有被下藥,所以你才這麼自信是嗎?」
金盛哼了一聲,像是默認。
靳晟繼續說:「被下藥的是冉冉的酒杯,按照上面的計量,你只要哄騙冉冉喝下三杯酒,她就會不省人事,對吧?」
靳晟的語氣越加凜冽,聲調一聲比一聲高。
金盛慌了。
靳晟繼續看嚮導演說:「還有你!對於這件事你一直都是知情的!你讓那些狗仔去偷拍,不僅僅是想拍到兩人在平安夜共進晚餐吧?讓他們拍到冉冉和這個畜生一起回家才是你的目的吧?為了炒作你們竟然不惜耍出這麼卑劣的手段!」
汪導和金盛都沒有料到,靳晟會掌握這麼多事情,他們本想在眾人面前刁難顏冉冉,可現在反過來,真正下不來台的竟成了他們。
汪導厲聲說:「你這是在污衊!誰不知道你靳少的手段?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不是靳大律師一直以來的拿手好戲?」
靳晟抿唇,從懷中拿出手機放在桌面輕輕一點,問他:「不然,我們先在就把那幾個狗仔叫過來對質一下?」
汪導的臉一陣扭曲,可他不能在這眾人面前失了威嚴,只能強勢道:「叫!你把他們都叫來!」
靳晟哼笑了一聲,起身道:「算了!你們還是在法庭上對質吧!」
說罷,他牽起顏冉冉的手說:「冉冉,我們走!」
顏冉冉搭上他的手,乖巧的跟在他身旁,尾隨而去。
兩人離開后,大門才一合上,會議室內瞬間炸開了。
「怎麼辦?以靳少的風格,他的官司無一不高調,一旦走上法庭,輿論會對我們非常不利!」
「《佳人有約》是我台精心打造出來的現象級綜藝,一旦毀了,整個電視台的聲譽都勢必會遭受影響。」
「眼下的情況,看來也只有……」說著那人看向了一旁的導演。
導演橫眉看向他,「只有什麼?只有我引咎辭職,承擔一切後果是嗎?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廢物!」
說罷,導演拂袖而去。
傍晚,導演從電視台出來,來到停車場。
找到停車位,正要開門上車,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輕呼:「汪導!」
導演一回頭,看到了扶手車旁的姚欣瓷,一襲紅色皮草大衣外套,瓷白的臉蛋上,勾著一道眼紅的唇色,高冷中透著一絲妖艷。
汪導擰眉,也不看她,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姚欣瓷上前一步,伸手一攔,輕笑說:「汪導!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嗎?」導演不屑的語氣,這種星途暗淡的三線主持,怎麼能入他的法眼?
姚欣瓷也不怒,淡淡的說:「聽說,汪導今天遇到不小的麻煩!」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過才一下午的功夫,台里就風聲變動。
見汪導不說話,姚欣瓷繼續說:「靳少經手的官司從來都沒有輸過!」
女人微揚的聲調,帶著一絲得意與傲慢。
汪導聽罷,怒不自已,終於開口,斥了一句:「你在這裡等我,就為了告訴我你的老情人有多厲害?」
姚欣瓷用食指輕滑過導演的心口說:「汪導,別生氣嘛!我想說的是,唯獨這一次,可能是一個例外!」
汪導擰眉問她:「什麼意思?」
「如果……」姚欣瓷頓了頓,吊足了胃口,才繼續說,「如果靳少知道這是一場必輸的官司,那以他的個性,為了維護他不敗的戰績……」
「他會撤訴?」汪導問。
姚欣瓷輕笑著接話說:「也許吧!」
導演聽她的語氣,顯然是有門路,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道邪冷的笑意:「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辦法倒是有……」姚欣瓷微微眨了眨那雙桃花眼,抬起右手輕輕扶額,「只是……」
汪導接話說:「如果這件事情能平安過渡,《佳人有約》第二季,我不介意換一個主持人。」
「僅僅只是這樣嗎?」姚欣瓷似乎並不滿意。
汪導攬過她的腰身,將她貼在他的懷裡,一手拈起她的下巴,問她:「小妖精,這就要看你能奉獻多少了。」
姚欣瓷維持著扶額的姿勢,蹙眉說:「在棚里錄了一下午的節目,有些頭疼,汪導順路嗎?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導演附唇貼上了那一抹腥紅的唇瓣,低聲說:「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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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不動了,太困了…
睡醒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