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慕柒柒蜷著身子,半夢半醒間,只覺得頭腦炸裂一般的疼痛。
「老公,頭好疼……」
感覺下一秒,應該有一對有力的拇指按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揉捏。
可是……
沒有!
「老公,口好渴……」
印象里,應該很快有一隻胳膊抬起她的頭,然後一支冰涼的玻璃杯就會抵上她的唇瓣。
然而……
並沒有!
慕柒柒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夜晚,月色分明,床鋪的另半邊卻是空空的,記憶漸漸蘇醒……
禽獸!竟然!徹夜未歸!
慕柒柒蹭的一下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可能是動作太急了,大腦像是缺氧了一般,弄得她頭暈目眩。
呼吸漸漸急促,慕柒柒氣洶洶的拿起了一旁床頭柜上的電子鐘,點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經過了凌晨一點了。
這還用想么?凌晨一點!禽獸一定睡在了狐狸精的床上!
慕柒柒蹭下床,這才注意到客廳的燈竟然是亮著的。
酒意還未散透,慕柒柒踉踉蹌蹌的扶著牆來到了客廳。
客廳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沒有酒瓶,沒有零食,沒有被她剪碎的衣服,就連地毯和沙發上,被她踩髒的腳印也統統不見了。
空氣中,渾濁的酒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
慕柒柒猛地搖了搖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一定是在做夢,否則,她一下午的破壞成果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就恢復了原狀?
慕柒柒徑直向前走去,這才看見,剛剛被茶几遮擋了視線的沙發之上,靳御躺在那裡。
他身上的衣服還未來得及換,一身西褲包裹著他筆挺的長腿,白色襯衫的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了堅實的小臂,領口開了幾枚扣子,健碩的胸肌一目了然。
這懶散的模樣,是尋完歡才回來么?
他倒是還有臉回來!
慕柒柒看的直咬牙,他算是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要分床睡。
可是轉而一想,慕柒柒覺得不對,就算是分床睡,也應該是他低三下四的爬上來道歉,然後再由她一腳把他踢下去,這樣才叫解氣。
可是,他自己睡在沙發上算是怎麼回事?
白天被狐狸精餵飽了,所以現在對她沒有興趣了?
越想越氣,慕柒柒見沙發上,靳御解下的腰帶搭在那裡,她三步並兩步的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抽起腰帶,狠狠一甩。
「啪!」
伴著一聲脆響,腰帶狠狠抽在了靳御的腹肌上。
「啊!」男人的一聲悶吼。
靳御一驚,從睡夢中驚醒,看到慕柒柒正站在他的腳邊,小臉煞白,雙眸瞪得像一對玻璃珠子,再看她的手中,竟然握著他不久前解下的皮帶。
「禽獸!管天管地還要管我去哪兒喝酒!你自己的小弟弟你怎麼就管不住!」
慕柒柒說著,又是一鞭凌空揮下。
這一鞭,險些就要甩到靳御的臉上,好在他伸手攥住了皮帶的另一端,這才幸免於難。
靳御眉心一緊,怒火湧上,一把扯住了皮帶,繞在拳上轉了一圈,接著狠狠向回一拉,慕柒柒一個踉蹌摔倒在靳御的懷裡。
「有本事在外面浪,你有本事別回家啊!」慕柒柒雙手捶打著靳御的胸口,又是一陣發泄。
「渣男!做錯事還不知道道歉!出軌都出的天經地義!」慕柒柒叫囂著。
靳御一個側身,將她抵在沙發靠背上,手腳並上的將她固定在角落。
「鬧夠了么?」靳御眉頭緊鎖,一雙鷹眸,因為怒意,幽森了許多。
「今天你和那個狐狸精在房間里做了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
「那個狐狸精連衣服都換了!孤男寡女的在房間里脫衣服,你說還能做什麼?臭不要臉!」
「莫莉絲的衣服,被小孩子吐奶吐髒了,換一套衣服不是很正常?」
「什麼?你和那個狐狸精連孩子都有了?」慕柒柒唇角微顫,鼻頭抽抽嗒嗒的,哽咽到不行。
靳御見她委屈的模樣,語氣柔和了許多:「你的小腦袋裡一天都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是對你自己沒信心,總要對老公有信心吧?」
慕柒柒撇撇唇,什麼叫對自己沒有信心,明明就是他沾花惹草,可是話到嘴邊,喉嚨顫著,委屈到怎麼也說不出來。
靳御繼續說:「莫莉絲有孩子,有未婚夫,我和她唯一的聯繫,僅限於她是法國總統的女兒!接待她屬於外交範疇,之所以我親自去機場接她,是因為她身上帶著她父親的親筆信函,我見她,是出於對她父親的尊重。」
慕柒柒眨了眨眼,半信半疑,抽嗒著,嘟囔說:「反正沒有人和你對峙,隨便你怎麼說!」
小丫頭話雖硬,可是明顯沒有剛剛那麼底氣十足了。
靳御捏著她的鼻頭搖了搖。
慕柒柒撇了撇頭,掙脫出來:「那你為什麼關機?」
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如果當時電話通了,他給了解釋,她也不至於會那麼生氣。
「電梯里,信號不好!」
慕柒柒撇撇唇,理由倒不少。
小丫頭垂下頭,委屈巴巴地說:「反正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個房間里,這就是事實!」
「誰告訴你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是總統套房,裡面有大小四間客房,還有會議室,中午你到的時候,莫莉絲一行十幾人都在,如果你當時乖乖的,我也許就能把你引薦給他們了!」
慕柒柒抿抿唇,抬起手背,抹去了面頰的淚水。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會踢你下床,所以乖乖的在這裡睡沙發!」
慕柒柒提到這裡,靳御剛壓下去的怒火瞬間重燃,從進門開始,給她洗澡,哄她睡覺,還要收拾客廳的殘局,地毯上的污漬尤其難以清除。
等他全部打掃好,已經過了十二點,本想著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就去洗澡,卻沒想到,倦乏襲來,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只是,沒睡多久,就被慕柒柒的一皮鞭抽醒過來。
靳御唇角微勾,淺淡的笑意裡帶著一絲冰寒。
「我的事情解釋清楚了,現在該說說你的事情了!」靳御說著,身體又向前壓了壓,將慕柒柒向後抵近了幾分。
慕柒柒凝著氣,鼻腔里是男人不斷逼近的氣息。
靳御:「信封里的錢是怎麼回事?」
慕柒柒:「……」
竟然忘了把私房錢給藏好,失算!
靳御:「不好好複習,又和人賭牌了?」
「沒……沒有!錢是會所老闆退給我的!」慕柒柒哆哆嗦嗦的應著。
靳御:「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可以喝酒?」
慕柒柒:「……」
靳御:「喝酒!耍酒瘋!坑老公坑到電台去了!慕柒柒!你真厲害!」
慕柒柒抿唇,驚恐的吞下一口口水:「哪有……我沒有……」
靳御:「沒有?那是誰抱著座機打了半個小時的電台熱線?」
靳御的聲音猛地一高,慕柒柒嚇得一個激靈。
她……有這麼做過么?
不對!不是應該她找他質問么?怎麼莫名其妙的就顛倒過來,要她接受禽獸的清算了?
可見到靳御眉宇間的怒意漸漸凝聚,慕柒柒不敢再多說什麼,弱弱的聲音說:「老公!我頭疼……」
她捏准了他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裝裝可憐就能免去一頓數落,總比劈頭蓋臉挨一頓痛批要好得多。
況且,她的疼,是真的疼……
果然,靳御的眉心漸漸鬆緩了下來,掌心附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打圈揉捏。
「喝那麼多酒,頭不疼才怪!」靳御軟了語氣。
「我沒喝多少……」慕柒柒嘟囔說。
確實是沒喝多少,超市裡的酒她一樣拿了一瓶,一瓶也只喝了一點點,大部分,都讓她拿來揮霍倒在客廳里了。
「你難道就不知道,喝混酒容易醉?」靳御柔聲嗆她。
「哦……現在知道了……下次不喝混酒了!」
「你還想有下次?」靳御挑了音調,不怒自威。
慕柒柒:「……」
靳御將慕柒柒攬在懷裡,掌心撫著她的背,哄嬰兒一般的頻率輕輕拍打著:「乖!睡吧!睡醒了頭就不疼了!」
慕柒柒抬頭嗆他:「我都快疼死了,你讓我怎麼睡?」
靳御伸手揉了揉眉心,打了一個哈欠。
他一夜未眠,倦乏襲來,可是小丫頭明顯是剛剛睡醒,精神頭十足。
靳御挑眉問她:「要不我也抽你一鞭子?讓疼痛轉移一下,頭就不疼了!」
慕柒柒翻了一個白眼:「變態!」
靳御的唇角邪魅的勾起,大手一揮將慕柒柒翻過身子壓倒在沙發上。
緊接著,慕柒柒只覺得黑影襲來,背上就壓下了一個人的重量。
「禽獸!你放開我!」
靳御撩起她的睡裙,向上捲去:「不是說頭疼么?老公給你打一針,頭就不疼了!」
「打針?你會么!」慕柒柒被壓的喘不上氣,雙手被靳御牢牢控制在身後,更是動彈不得。
「老公的針包治百病!」
話音剛落,慕柒柒只覺得身子一沉,酥麻綿軟了抵抗。
不一會兒,慕柒柒的哀嚎震天動地。
房間里一片旖旎。
很久很久……
靳御揉捏著慕柒柒的小臉蛋問:「寶貝!頭還疼么?」
慕柒柒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還未從剛剛的餘熱中恢復過來,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奇怪了……頭好像真的不疼了……
靳御唇角淺勾,起身抱起她,徑直走進了浴室。
第二天,慕柒柒睡到了自然醒。
她望向窗外,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奇怪,鬧鐘怎麼沒有響?
翻身下床,她來到客廳,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慕柒柒徑直走了過去,站在廚房門口。
只見靳御圍著一個圍裙,在廚房一陣忙碌。
慕柒柒盯著他的背影,呆愣的看著某禽獸一手同時打兩個雞蛋的絕技,簡直驚訝到爆。
慕柒柒不由自主的輕含下食指,吮了吮,做飯時的禽獸,怎麼就能這麼性感!
突然她就想到了某購物網站上的情慾圍裙,如果要是能讓禽獸,光溜溜的穿著那件圍裙,然後做一頓飯,嘖嘖嘖……
正意淫著。
「睡醒了?」靳御的聲音低沉而至。
「你看到我了?」慕柒柒驚訝的問,她站在這裡這麼久,他並沒有回頭看過。
「老公的眼睛能360°無死角的盯著你!」
慕柒柒撇了撇唇,自戀!
「給你煲了醒酒湯!喝一點!」
說罷,靳御端起一個瓷碗,轉身向她走了過來,舀了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這才遞到了她的唇邊。
慕柒柒一口含下,還挺好喝的。
剛好早上起來正口渴,慕柒柒一把搶過瓷碗,咕嚕咕嚕的大口喝了起來。
「慢點喝!鍋里還有!」
靳御說著,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她的唇角,繼續說:「上午給你請假了,漏掉的課,下午補上!」
慕柒柒挑眉看向他,禽獸竟然幫她請假?難道這是知錯就範,在賄賂她?
她才沒有那麼好說話!
一滴不剩的喝完,慕柒柒將瓷碗遞到了靳御的手中,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說:「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靳御聽罷,哼了一聲,不由得笑了起來:「約法三章?約什麼?」
慕柒柒背著小手想了想:「第一!不準親別的女人!」
靳御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唇角淺勾:「昨天在機場,我和莫莉絲只是一個尋常的吻面禮,我保證,臉都沒有碰到!」
慕柒柒嗆他:「你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靳御掩不住笑意,連連失笑,接著補了一句:「那我們將來的女兒呢?我可不可以親?」
「別和我強詞奪理!」慕柒柒嗆完他,想了想又繼續說:「第二!不可以不接我的電話!特別是在你做錯了事情的時候!」
靳御見慕柒柒那一股認真勁兒,執拗的樣子透著一絲孩子氣。
「第三呢?」他勾勾唇,逗弄著問她。
「第三……第三……」剛剛她也就是隨口一說,誰規定約法三章就一定要三條了?
不能折了面子!
憋了半天,她補了一句:「第三!作為對你不檢點的懲罰!婚禮前,我要搬回寢室住!你不準再碰我!」
慕柒柒咬牙,憋不死你!想要你就擼去吧!
「昨天是誰叫囂著要和我離婚來著?還辦什麼婚禮?」
慕柒柒被他氣到不行:「你!」
靳御沒有應她,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錄音,播給她聽。
慕柒柒越聽臉越紅,錄音里,醉醺醺的她和顏冉冉正和一個電台主播火熱的聊著夫妻夜話,尺度驚人。
靳御按下了暫停鍵,垂眸看向她:「我是不是也應該和你約法三章了?」
說罷,靳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搓著雙手,一步步向慕柒柒逼近。
慕柒柒一步步向後退去,昨天醉的七葷八素的,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麼事,說過了什麼話。
完了……死定了……
「老公!我錯了!」
「老公!我不敢了!」
「老公!唔……」
全世界安靜,只有排油煙機轟轟的響聲……
**
巴頓公館。
剛入九月,一場夜雨,夜色微涼。
夜,九點剛過。
「叮——」的一聲,60層的電梯迎面打開。
靳寒從電梯內疾步而出,眉目凜然。
「靳總!晚上好!」周尚恭敬地等在門口。
「她現在怎麼樣了?」靳寒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問。
「慕小姐沒有吃晚飯,有些發燒,吃過葯,已經睡下了。」
須臾,靳寒用鑰匙開啟了主卧的房門。
靳寒哼了一聲,這個女人,病到一路要靠周尚扶著才能回到卧室,都這樣子了,竟然還不忘鎖門。
慕凝安,你是有多缺安全感,才能謹慎成這個樣子?
推門,走進卧室。
靳寒瞥向卧床,只見慕凝安躺在上面,身上壓了兩床被子,可是身子依舊蜷成了一團,不住地打著寒顫,抖得不像樣子。
靳寒走到床邊,脫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到床頭,側身坐在床邊,將慕凝安抱坐到了懷裡。
即便是隔著襯衫,他都能感覺到那份滾燙的溫度。
靳寒拿起一旁的電子體溫計,在她的眉心一點。
41。3℃!
靳寒眉心一緊,隨即拿起一旁的座機電話,撥給了周尚:「馬上叫林醫生過來!」
「好的!靳總!」周尚恭敬回應。
電話掛斷。
這些天以來,他算準了時間,在她服下安眠藥睡下之後,來到她的房間,睡在她的身邊,待清晨時分,再獨自離開。
只是,對於這些,慕凝安全然不知情。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沒有吃安眠藥,全然病倒了,一動不動,任他擺布。
如果她此刻清醒,知道他此刻就在她身邊,而她就倚在他的懷裡,她會不會又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一定會的!靳寒唇角微挑,見慣了這個女人生氣時的樣子,偏偏習慣了,竟然會覺得與那些阿諛諂媚的女人相比,反倒是她,是那麼與眾不同。
沙寶陽說的對,他的心裡有一個魔障。
十六歲那一年的暴雨夜以後,他不敢一個人睡,不敢親近女人,所以他為自己暗示了一個討厭女人的託詞,也給別人營造了一個他身邊女人不斷地假象。
可是現在,靳寒知道,慕凝安是她的葯,治病的葯。
「你不能有事……」男人低沉的聲音。
一吻落在慕凝安布滿熱浪的額尖。
半個小時后,林醫生冒夜趕了過來,一番檢查,總算是無恙,離開前為她打了一劑退燒針。
慕凝安倚在靳寒的懷裡,睡得很沉,燒一點點退去,身子漸漸舒緩開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出手臂,環住靳寒的腰身,淺淺的唇角揚起淡淡的笑意,安逸,滿足。
靳寒垂眸看著她,指背滑過她的臉頰。
卻不想,下一秒,慕凝安呢喃了一聲:「天澤……」
靳寒聽罷,眉心驟擰,游天澤傷她那麼深,她竟然還是不能忘了他!
「叮——」的一聲,慕凝安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
靳寒隨手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是一個叫言白的人發來的信息。
「慕總監!嘉城國際的霍總明晚邀您共進晚餐!七點!岳陽樓!帝王包廂!」
靳寒撇開手機,垂眸看向慕凝安,抓起她的手腕放在唇邊微微一咬:「那個老色胚的飯局你也敢去?明晚你要是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慕凝安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怎麼,呢喃著應了一聲:「嗯……」
「乖!聽話!」靳寒應著,將懷裡的女人摟的又緊了一些。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慕凝安從睡夢中醒來,倦懶的趴在枕面上,不知是不是幻覺,她好像聞到了一絲煙草的味道,混著男人古龍水的氣息。
慕凝安搖了搖頭,翻身坐了起來,突然覺得,臀部針扎一般的疼痛。
她怎麼會知道,昨夜,林醫生為她打了一劑退燒針,下針處正是臀部,畢竟那裡施針,見效最快。
慕凝安沒有太多懷疑,見手機背光燈一直在閃爍,想必有未讀信息,伸手一夠,這一下才發現,手腕內側竟有兩排淺淺的牙印。
慕凝安擰眉,最近她總覺得自己的神志有些不正常,總會在夜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夢裡有一個她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對她或溫存,或體貼。
常常一覺醒來,她總會覺得唇瓣腫腫的,可她並沒有疑心什麼,只是眼前的這兩排牙印,不禁讓她狐疑。
她最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和靳寒的官司進展不前,她神智失常了?
靳寒!靳寒!靳寒!
慕凝安猛地搖了搖頭,彷彿這麼做就能把這個名字從腦子裡甩出去似的。
定了定神,她翻開手機,看到言白髮來的信息。
思索一瞬,她回了一條信息:「回復對方!我會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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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樓酒家。
白色的路虎極光停在酒店門口。
慕凝安從車上走下,望著酒店閃爍的霓虹燈牌匾,總覺得哪裡有一些奇怪。
來到酒店門口,這裡不像是其他大酒店一般有著寬敞的門面,大門不寬,顯得有些擁擠。
慕凝安向裡面望去,只見細長的走廊看不到盡頭,除了幾盞照明的地燈,裡面幾乎是深不見底,漆黑一片。
站在門口,慕凝安開始有了疑慮,難道她找錯地方了?可是導航確實又將她指引到了這裡。
慕凝安看向站在一旁的接待員,問:「這裡是岳陽樓?」
那人點了點頭。
「這裡有帝王包廂么?」慕凝安又問。
那人微微一抬眉,問:「您是霍總的客人?慕小姐?」
慕凝安點了點頭,看來她沒有找錯。
接待員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慕凝安說:「這邊請!」
順著長長的走廊走去,裡面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彷彿將人帶入了另一個世紀。
輕歌燕舞,裊裊琴音,如果換作是古代,這裡應該是王公貴胄尋歡作樂的後花園吧?
想到這裡,慕凝安不禁後頸發涼,這裡該不會是妓院吧?
耳際響起評彈小調,慕凝安聽著,這聲音應該是來自一旁的包廂。
接待員駐足而立,推開了一扇包廂的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慕小姐!請!」
慕凝安順勢望去,昏黃的燈光下,門口坐著一個身穿旗袍的年輕女人,抱著一把琵琶,巧弄指尖,伴著琴音,口中喃喃哼著小調,氣氛靡靡。
慕凝安邁步走進包廂,只見包廂里的燈瞬間調整了光亮,一時間亮如白晝。
「慕小姐!果然守約!」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粗啞的聲音,一聽便是被煙熏了幾十年的老煙槍。
慕凝安側頭望去,只見圓形的餐桌上,佳肴琳琅,正中央坐著一個頭髮半禿的中年人。
「霍總?」
慕凝安有些驚訝,本以為晚上會是一個尋常的商業飯局,可是當她看到偌大的包廂內,只坐著霍英華一個人的時候,心裡不禁有了一絲異樣。
只是,事已至此,別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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