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七點半。
睡夢中,慕柒柒翻了一個身,小臉對著靳御,眉頭輕輕皺著,「哎呦呦」的輕喚著。
脖子疼,腰疼,只覺得哪裡都疼。
靳御醒了,側身躺著,彎起手肘,握拳支著太陽穴。
睡了一夜的頭髮有些凌亂,下顎泛著青色的鬍渣,晨光照著他,有些頹廢的性感。
靳御撩起食指,一圈一圈的劃在慕柒柒的臉蛋上,充滿膠原蛋白的皮膚,摸起來滑滑的。
「寶貝!起床了!」
慕柒柒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
靳御唇角微勾,溫熱的掌心離開她的臉,探進薄被中,絲綢般的肌膚滑滑的。
「寶貝!需要叫醒服務嗎?」
慕柒柒噘著嘴,不想理他,側了一個身,平躺下來。
溫熱的指間撩撥著情愫,慕柒柒皺了皺眉,推開他的手。
靳御挑眉一笑,翻身壓了上去,一氣呵成。
慕柒柒哼了一聲,嬌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滿足的愉悅。
靳御咬上她的唇瓣,舌尖挑開她的牙關,一路無阻。
炙熱的吻,撩繞在她的舌尖,含在口中,貪戀的吸食。
慕柒柒覺得身上疼得很,像是要被壓扁了,整個人幾乎要嵌到床里去。
再深的睡意也被他撩撥盡了,慕柒柒猛地睜開眼。
她想叫,可是一吻封唇,到了口邊,竟然就成了一聲「嗚嗚」的低吟。
靳御鬆開她的唇瓣,一手托著她的頭,另一隻手為她梳理著髮絲,指間溫柔的拂過她的髮根。
「寶貝!醒了?」
「你你你!下去!」慕柒柒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寶貝!這樣舒服的醒過來,是不是很幸福?」
慕柒柒咬牙,禽獸,到底是誰舒服?
她捏上他的耳垂,旋轉一擰:「我真後悔,今年的生日願望許錯了!」
「寶貝想許什麼生日願望?」靳御吻著她的鼻尖,魅惑的問著。
「許我天天來大姨媽!憋不死你!」
靳御抬頭看向她,唇角邪魅的勾起:「不怕,你不是還有嘴?」
慕柒柒雙眸瞪著,小嘴被他的話嚇的,張得渾圓。
靳御順勢將食指勾到她的口中,曖昧的問了一聲:「想不想試試?」
慕柒柒狠狠地咬下他的指尖,靳御被她咬的生疼,疼痛化作一輪暴雨般的報復,激的床榻聲聲作響。
一番果腹。
靳御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剛要起身,身後傳來慕柒柒喧鬧的叫喊聲。
「禽獸!你屬狗的嗎?」
「變態!我還怎麼見人?」
「流氓!你看看你把我咬成什麼樣子了?」
靳御回身看向她,只見慕柒柒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暴跳如雷。
她一手指著他,罵罵咧咧,另一隻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口,指指點點。
靳御挑眉,得意的看著自己留下的作品,雙眸微眯。
「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一!二!三!四!五!六!七!你讓我怎麼見人?」
靳御眉峰一緊,斥問她:「除了我,你還想脫給誰看?」
「用你管!用你管!用你管!」
靳御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單手抱著她的腿,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大步向浴室走去。
慕柒柒被他像孩子一般抱著,一雙手發了瘋死的揉著靳御的頭髮。
靳御在她的臀上一捏:「有完沒完?」
「你丫的咬我!你給我種了七個草莓!個個那麼大!我還怎麼去游泳?還怎麼穿泳衣?你丫的變態!變態!」
「昨晚你自己做了什麼,不記得了?」靳御問她。
慕柒柒被他問的一怔,黛眉微蹙。
昨晚?她……去宴會,喝酒了,然後呢?
她竟然斷片了……
「丟人丟到外國友人面前去了,還想泡你的大侄子,你真厲害!」靳御提醒說。
「我大侄子?誰?」慕柒柒聽的雲里霧裡。
「喝點酒就找不到北!以後還想不想讓我帶你出去了?」
慕柒柒揉了揉腦袋,不就是喝了一杯紅酒么?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過,只是惱了一會兒,她捶打著靳御的肩膀說:「那你也不能給我種草莓!你這是家庭暴力!」
靳御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眉梢,濃密的眉毛里,依稀可見拆了線的傷疤:「彼此彼此!」
慕柒柒氣惱:「你報復我?就因為我打了你一下,所以你趁我喝醉了報復我?」
浴缸里的水漸漸加滿,靳御將她放進浴缸里,溫熱的手指,撩著她心口的紅色印記:「這叫星陣圖!專門治你這種醉后找不到北的酒鬼!」
「狗屁星陣圖!」
靳御一臉嚴肅,極其認真的口吻的說:「北斗七星圖!」
慕柒柒被他氣得惱怒,撲通一聲坐到水裡,雙手捧起一把水猛地向靳御揚去。
洗完澡,靳御將她抱到衣帽間,拉開衣櫃的門:「挑一套乖巧的衣服換上!上午你有一節專業課,午飯你在學校吃,下午你去圖書館把論文寫了,三點半,我去接你!今晚回宜園!」
「晚上住在宜園么?」慕柒柒問。
靳御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老公去給你做早餐!」
說罷,他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慕柒柒的竊笑聲:「今晚你不許碰我!你碰我我就叫!」
靳御:「……」
得意勁兒一上來,慕柒柒得寸進尺:「讓你再欺負我!憋死你!」
走到轉角,靳御側頭看向她:「我碰你,你確實會叫,不用回宜園我也知道。」
慕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