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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 - 283.第二百八十三章字體大小: A+
     

    先是李遜,后是唐公洛,一南一北先後起兵,立起造-反大旗。烽火再度點燃,南北呼應,漸有燎原之勢。

    李遜據九真自立實為私利。

    九真李氏早有謀反之心,此番為奪交州,引林邑兵入境,殺日南守軍百姓上千,犯下滔天罪行,留下累累血債。

    縱然是九真郡內,依有職責李遜之聲,更有治所官員不顧性命,大罵李遜國賊。李氏手下甲士亦對其生出不滿,人心浮動,隨時可能生出兵-變。

    這個關頭,建康下旨討逆,指其反掖謀逆,裡通外國,罪不容恕!

    「溝通外賊,害交州百姓,就當千刀萬剮!」

    事情的發展證明,這種「拍腦袋-造-反」的行為,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謀反是重罪,勾結林邑更是罪上加罪。加上喊出「投靠長安」的口號,李氏迅速淪為交州公-敵,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其下場可想而知。

    林邑國自顧不暇,壓根沒法伸出援手。

    遇寧、益兩州雄兵,半個國境很快被攻下。之前被征服的小國和部落抓住時機,紛紛揭竿而起。看到漢兵大旗,立即拿起武器,殺死守軍,開城門迎天軍入內。

    不到三個月,漢軍已攻至林邑都城。

    進兵如此神速,行走在番邦的商隊功不可沒。

    在林邑國內設立的商行,更是發揮出巨大作用,四處活動,說服各部酋首,為大軍前進減少不少阻礙。

    事情至此,林邑國危如累卵,沒有半點翻盤的可能。

    兵臨城下,坐困愁城,完全是在等死。

    不等守軍行動,漢軍抵擋當日就動手伐木,從外邊將三面城門堵得嚴嚴實實,僅留一面可供逃生。

    守在城內,早晚會被困死;如要逃生,必會遇上漢軍截殺。

    無論如何選擇,最終都是死路一條。

    周刺使顯然沒有太多耐性,更不會留出時間供林邑人選擇。確定三面城門全部堵住,迅速點齊兵將準備攻城。

    之所以行此計劃,全在林邑城建造特殊,帶有中原建築特點。為保護城內建造的高牆,此刻顛倒過來,成為困死城中人的囚籠。

    「林邑殺我將兵,害我百姓,本該千百倍償還!」

    「我要這一城的人都為手下兒郎和交州百姓陪葬!」

    周仲孫身披鎧甲,手按寶劍,策馬立在大軍前,猛然間寶劍出鞘,大聲喝道:「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將士齊聲高喝,氣勢雄渾。

    刀盾手揮舞長刀,用力敲擊圓盾。余者高舉-槍、矛頓地,弓兵控弦,發出震耳嗡鳴。

    「攻城!」

    周刺使一聲令下,號角聲驟起,蒼涼、豪邁。

    甲士扛起雲梯,士卒推動攻城錘,在號角聲和鼓聲中奮勇前進。

    守軍知曉不妙,立刻張弓射箭。

    奈何甲士負有盾牌,攻城錘兩側遮有擋板,箭矢多數落空,始終未能阻攔漢軍半步。

    「殺!」

    雲梯架上城牆,上端的機關牢牢扣住,除非用刀劈砍,否則沒有任何推倒的可能。

    雲梯一架接著一架,守軍應對不及,第一批漢兵迅速攀上城牆,一躍落到城頭,揮起長刀,同林邑兵廝殺到一處。

    攻城錘推至城下,削尖的巨木狠狠鑿擊。

    拉動絞索的漢子赤-裸-上身,手臂和胸前的肌肉隆隆鼓起,似堅硬的岩石一般。

    巨木一下接著一下,城門搖搖欲墜,牆皮開始脫落。

    土屑和碎石不斷砸下,濺起一陣灰塵,很快遮擋住視線。聚集在城門后的守軍臉色煞白,近乎失去血色。

    終於,城門被砸開一個缺口,攻城錘退後,漢軍如潮水般湧入。

    跳蕩兵沖在最前,三五人一組,背靠背互為掩護,見林邑兵就殺,壓根不管對方是在抵抗還是跪地求饒。

    城頭上的戰鬥愈發激烈。

    經過最初的混亂,林邑兵的悍勇被徹底激發,前赴後繼沖向來敵。即便身負重傷,也要拼盡最後一股力氣,殺傷面前的漢兵,和對方同歸於盡。

    林邑兵的反擊開始增強,漢軍死傷加大。

    周仲孫得報,用力一擰眉,大喝道:「后軍之外,全部隨我殺敵!」

    「諾!」

    周刺使收起寶劍,抄起一桿長矛,帶頭策馬沖向城內。

    三百騎兵緊隨其後,都是寧州精銳。騎兵之後跟著步卒,彷彿一股黑色的旋風,呼嘯著撲向城中。

    就在這時,城中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響。

    原來是林邑大將率象兵上陣。

    寧、益州兵早見識過象兵,知道對方厲害。可是,那是開闊地帶。如今的情況是,林邑王貪生怕死,不肯派兵出城,反而在城內趨使巨象,根本是將優勢化作劣勢。

    按照桓容的話講,一手好牌打爛,王炸都沒法挽救。

    果不其然,象兵的出現未能挽回頹勢,反而讓守軍自亂陣腳。

    驅使巨象的林邑兵被長箭-射-穿,巨象失去控制,壓根不分漢軍和守軍,徑直踩踏過去。

    大地震動,戰場上哀嚎遍地,死在巨象腳下的林邑兵竟比漢軍多出數倍。

    「放箭!」

    周仲孫衝進城內,見到眼前情形,立即召集弓兵,集中-射-擊-操控巨象的林邑兵。

    象兵照樣無用,城池轉眼即破,更有騎兵直撲皇宮,見人就殺。林邑王終於嚇破膽,丟下滿城人,只帶親信就要沿密道出城。

    可惜的是,沒等計劃實行,就被反水的部落首領逮個正著,連同城內的大臣和王室貴族,足足兩百多人,一個也沒能跑掉。

    「一個不留!」周仲孫下令,忽又想起什麼,叫住傳令的部曲,道,「留下林邑國主,文臣武將各留五個,餘下皆殺!」

    「諾!」

    「使君可是要御前獻俘?」一名參軍問道。

    周仲孫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孟觀也。」

    自桓大司馬以來,晉朝再未有收復失地、開疆拓土之功。桓漢立國五載,除開中原和西域之地,就西南而言,他還是第一個正兒八經出兵開疆之人。

    想到此戰之功,周仲孫不免得意。

    「拿下林邑全境,不妨順便接手周圍番邦。」參軍建議道,「如此一來,使君功勛蓋世,可比宣武皇帝。「

    笑聲戛然而止。

    周仲孫轉過頭,眯眼看向說話的參軍,聲音中帶著冷意:「孟觀此言何意?」

    參軍自以為得計,拱手道:「使君文治武功非凡,當為亂世雄主!」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猛然斬下。

    寒光過後,一截斷開的手臂掉落在地。

    參軍瞪大雙眼,手捂住傷口,看到鮮血噴涌,痛覺乍然回籠,慘叫著倒在地上。

    「綁起來,找個醫者為他治傷。」周仲孫冷冷道,「別讓他死了,我還有話要問。」

    想想天子登基前後的作為,此人竟攛掇他造反,究竟是幫他還是害他?

    當他是傻子嗎?!

    抬眼掃過心腹部曲,目及面帶震驚的謀士,周仲孫甩掉刀鋒上的血跡,一字一句道:「爾等記清楚,我有今日,全仰賴官家所賜。周氏子孫必忠於漢室,如違此言,人神共棄!」

    「爾等追隨於我,亦當牢記,今上乃不世出的英主,敢有他意,必死無葬身之地!」

    「諾!」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周仲孫絕非好人,而是一個實打實的惡人。更非什麼賢臣良將,說白了,是懂得審時度勢,比旁人看得清楚。

    從東晉到桓漢,他也算曆經兩朝,能先後被司馬氏和桓容重用,自有其過人之處。

    時逢亂世,周仲孫手掌雄兵,不可能沒有野心。如果是司馬氏在位,他或許會動心,生出向桓大司馬靠攏之心。

    但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桓容!

    他是腦袋進水,才會在這位的眼皮子底下起造反的念頭。

    看看李遜的下場,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桓漢不是遺晉,桓氏亦非司馬氏。周仲孫十分清楚,桓容能給他一切,自然也能輕易收走。

    是否能帶領家族更進一步,全看做主之人是否清醒,是否能徹底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絕對不能,甚至連念頭都不能起!

    林邑城破,國主大臣或被抓或被殺,往日一切俱成煙雲。

    朝廷援軍抵達交州,合武平、交趾郡兵,南下猛攻九真,一戰而下。

    借來的林邑兵全部被殺,家族私兵盡數戰死,徵召的丁壯不是被殺就是逃跑,李遜孤立無援,心知投降也會被千刀萬剮,乾脆心一橫,趁府軍尚未趕到,關起府門,家裡每人一杯-毒--酒,放火燒屋。

    李遜的妻兒之外,另有數名心腹和忠僕不肯離去,最終葬身火海。

    消息送至建康,桓容下旨,夷李氏三族,抓捕從賊舊部,罪重者斬首,輕者流刑,被迫從賊者酌情定刑。

    聖旨一下,交州人人稱快。

    九真、日南兩地百姓不用召集,主動配合州兵,四下搜捕李氏族人。

    昔日赫赫揚揚、不可一世的九真李氏,如今已成過街老鼠,榮華富貴盡成塵土,等待他們的,是法場血淋淋的屠刀,是閻羅殿敞開的殿門,是記在地府冥簿上的血紅字跡。

    南地叛亂起得突然,平息得也十分迅速。

    相比之下,青州燃起的戰火卻不是那麼容易熄滅。

    李遜叛亂為的是私立,甚至不惜勾結外族。

    唐公洛則不然。

    他叛亂的導火索,是秦策一道旨意,是秦朝廷處置并州天災的措施!

    唐公洛祖籍并州,本為氐秦將領。在秦氏攻破長安之前,率眾投奔,助秦氏大軍進兵,並在秦策登基后,為他懾服豪強出了不少力,官授青州刺使。

    為官數載,唐公洛始終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馬虎。

    可惜的是,降將身份始終是他的短板,秦策固然用他,卻也在不斷削減他的視勢力。尤其在豪強陸續服軟之後,舉動更為明顯。

    并州是唐公洛的老家,許多追隨他的將士也出身此地。

    并州大旱蝗災,疫病蔓延,唐公洛心急如焚,好在朝廷反應迅速,很快賑災放糧,派出軍隊並召集百姓滅蝗。

    對於疫病也有處置,手段雖然嚴酷,但能最大限度的控制源頭,唐公洛為了避嫌,不好多說什麼。

    然而,事情發展到後來,他開始發現不對。

    被包圍焚燒的村莊中,有三四成與他有關,當年他手下的強兵,包括今日的部曲,兵源多出於此。

    越想越覺得不對,唐公洛派人暗中打聽,得出的答案駭人聽聞。

    竟有人借天災之機產出異幾!

    是不是秦策下令已不重要。即使不是他親口下達旨意,照樣脫不開關係。

    血淋淋的證據擺在眼前,唐公洛被仇恨-逼-紅雙眼,在祖籍之地被清掃,族人盡數被殺之後,一怒揭竿而起。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實非秦策本意。

    借刀殺人的打算他的確有,可絕沒想過不留後路,對唐公洛的族人下手。

    等他反應過來,昔日曾被唐公洛壓制的豪強聯合起來,屠盡唐公洛族人,後者被逼到絕路,唯有一條路可走:造反!

    叛軍的消息不斷飛回長安,秦策面沉似水,掃視滿朝文武,剋制不住殺人的**。

    與此同時,北地的消息傳回建康,知曉事情大概,桓容眉心擰出川字,開始認真考慮,究竟該不該淌這趟渾水。

    如果決定插手,必須仔細謀划。

    青州和桓漢之間隔著徐州,拿下地盤不太現實,必然會導致兩國開戰。別說秦策,他現在也沒準備好,貿然開打,損失定然不少。

    不要地盤,只救人?

    或許可行。

    桓容鋪開輿圖,手指沿著建康滑向鹽瀆,撇開陸路,順海路向上,最終停在青州所在。

    青州治下有郡臨海,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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