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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 - 262.第二百六十二章字體大小: A+
     

    秦璟似被桓容說動,卻沒有當場點頭。

    「白蘭城之事可議,餘下,非秦可自作主張。」

    桓容略感詫異,仔細一想,這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時代,家族為先,秦璟早前的話猶在耳邊。他不該懷疑,面對可能割-裂秦氏的選擇,秦璟會半點不做猶豫,立即點頭答應。

    何況,往華夏外開疆拓土並非易事,縱然有八千鐵騎,該考慮的方方面面絕對不少。換成是自己,照樣不會輕易點頭,哪怕條件再誘人。

    桓容收起輿圖,仔細疊起裝入盒內。交給宦者收起的同時,命他再取一隻小些的木盒。

    「盒蓋上有雲紋那隻。」

    「諾!」

    宦者領命退下,稍後捧來一隻黑色木盒。盒身扁長,盒蓋上有天然形成的雲紋。盒蓋與盒身嚴絲合縫,渾然一體,做工之精細可見一斑。

    木盒內藏機關,是相里兄弟親手所制,一直被桓容帶在身邊。

    「此物贈與秦將軍。」

    盒中裝有另一張輿圖,不如之前那張區域廣大,卻對西亞和東歐的重要地區有所標註。

    桓容隱約記得,後世的烏-克-蘭被稱為「歐洲糧倉」。這個時期,生活在該地的主要為古羅斯人,即是形成俄羅斯人、烏克蘭人和白俄羅斯人的祖先。

    在後世,蒙古騎兵橫掃歐亞,由斯拉夫民族建立的王國被打敗,歸入金帳汗國。

    現如今,還沒有「烏克蘭」這個民族出現,生活在該地的古羅斯人堪稱原生態。

    此地東接後世的俄羅斯,南臨黑海,西北兩面與多數歐洲政權相連,可謂連接東西之間的交通要道。

    地理位置優越,土地肥沃,縱然要時不時的遭受雪災嚴寒,只要肯下力氣墾荒開發,依舊是不錯的屯兵之地。

    至於古羅斯人,壓根稱不上阻礙。

    打服了收編,可以成為不錯的士兵。不願意臣服,該殺的殺,不該殺的向西攆,和被驅趕的柔然各部組隊,去找歐洲鄰居的麻煩。

    事情貌似簡單,執行起來仍要耗費不小的力氣。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為基礎,更需要周密的計劃和布置,

    是不是送出這張輿圖,桓容曾有掙扎。

    想到桓漢目前的實力,想到長安的秦策,知曉短期之內,自己未必能一統華夏,遑論是北方的廣闊草原。想要出兵去占這塊地盤,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唯有狠心咬牙,給出這份誠意。端看秦璟會如何抉擇。

    「陛下厚意,璟卻之不恭,敬受。」

    第一場談判就此無疾而終,問題懸而未決,秦璟告辭離開。雙方都要仔細考量,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待秦璟和張廉離開,王彪之忍不住開口道:「陛下,臣斗膽,敢問輿圖從何而來?」

    桓容知道會面對這樣的疑問,沒有半點慌亂,而是氣定神閑,伸手指了指上天,又點點自己的額角,笑得很是神秘。

    魏晉時代,求仙養生之道大盛。士族一度以嗑寒食散為風尚。

    桓容登基以來,這種風氣逐漸扭轉,但是,涉及到「上天」「神明」之類,予人震撼委實不小。

    正如此刻的謝安和王彪之,由桓容的動作聯想開去,都是面露驚訝,甚至有幾分震撼。

    「陛下是說?」王彪之手指上天。

    桓容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僅是笑道:「不可說。」

    三字一出,謝安和王彪之互相看看,很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知曉不可再問,話題重回白蘭城上,依兩人的提議,可退讓一步,取城半座,仿效姑臧的施政之法。

    關於秦璟提出的條件,可以半數答應。

    「西海郡固為要道,實非兵家必爭之地。況緊鄰草原,駐守屯兵實為不易。」謝安認真道,「況秦氏入主長安,如要出兵西域,建康遠水難及。」

    「不若交於秦氏兄弟,如父子相爭,陛下正可坐收漁利。縱不能予以拉攏,亦能削弱長安實力。」

    謝安的話有理有據,桓容先是點頭,旋即又緩緩搖頭。

    「陛下?」

    「秦玄愔要西河郡,是為自己準備的退路。」桓容一語道破天機,「屯兵此處,七成以上是不想和秦策發生正面衝突。」

    為了劉皇后,秦璟可以頂住秦策壓力,滅幾姓豪強。牽扯到秦氏在北地的根基,他不可能不做深入考慮。

    別看秦氏父子不和,一旦桓漢起兵北伐,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故而,知道希望不大,桓容仍希望秦璟能帶兵提前出發,離開中原。哪怕就此遠隔,終身不能再見,至少人還活著。

    想到這裡,桓容不禁自嘲。

    還是想當然了。

    捫心自問,讓他丟下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撒手建康,拋開一切,做得到嗎?

    根本不用細想,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他自己做不到,為何以為秦璟能做到?

    輕輕搖了搖頭,桓容只覺得心頭髮沉,情緒上涌,不是一般的矛盾。

    「就如謝侍中所言。」桓容沒有做進一步的解釋,而是撇開諸多煩心事,採納謝安的提議,以西河郡換半座白蘭城和白蘭山,以及秦璟手中的匠人。

    「糧食和皮甲也可市喊,兵器當慎之又慎。」王彪之補充道。

    「朕知。」桓容點點頭。

    就定約的相關細節,君臣三人商議,確定沒有疏漏,草擬出條款,抄錄在竹簡之上,作為定約時參考的文本。

    事情暫定,謝安和王彪之起身離開。

    「臣告退。」

    桓容目送兩人離開,等到殿門關上,室內陡然變得寂靜,無意識的嘆息一聲,捏了捏額心,表情中不見半點輕鬆,反而愈發凝重。

    王彪之和謝安走處正殿,行至中途,遇左右無人,忍不住開口道:「安石以為,滾官家所言確實?」

    謝安停住腳步,抬頭眺望,碧藍晴空猶如水洗,一時竟有些出神。

    「安石?」王彪之略感詫異。

    官家有神遊的愛好,怎麼安石也成這樣?

    「子不語怪力亂神。」謝安深諳道、儒兩家,對法家亦有涉獵。世風之下,對桓容的話卻是半信半疑。說是完全不信,卻無法斷定輿圖從何而來。

    若說是隨意繪成,未免太過詳盡。而且,以桓容的為人,十成做不出這樣的事。

    丈夫無信豈可立世?

    隨駕巡狩這幾月,謝安留心觀察,在桓容的身上發現不少端倪,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即使沒有擺上明面,循著蛛絲馬跡,謝安仍不免暗暗心驚。

    貴極之相,天命之人。

    莫非真如扈謙所言,這位年輕的天子,將為天下雄主,成為主宰華夏國運之人?

    「安石是說,輿圖不真?」

    謝安收回目光,看向王彪之,沉聲道:「輿圖不假,餘下則未必是真。」

    王彪之皺眉,不禁有些糊塗。

    謝安洒脫一笑,道:「叔虎何必自擾?官家以國先,以民為本,登基以來諸多作為,實有明君之相。」

    「今漢室復興額有望,何必於細枝末節上計較?未免因小失大。」

    王彪之:「……」

    說齣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是誰?!

    謝安微微一笑,是他說的沒錯,不過一句感慨,叔虎怎麼就認真了?

    王彪之臉頰緊繃,縱然氣得濃眉緊皺,依舊是不折不扣的帥大叔一枚,甚至平添幾分威嚴,「風采」更勝往昔。

    當日,桓容用過午膳,稍歇片刻,同時召喚了兩位吐谷渾王子和幾部首領。

    四王子之前以血發誓,臉頰上的刀疤尚未痊癒,塗了葯,愈發醒目。他卻不以為意,在殿外等候通稟時,斜眼看向大王子,表情中透出幾分譏嘲。

    大王子攥緊雙拳,壓制住情緒。這樣的場合下,無論如何不能被四王子激怒。否則,等著他的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視連的首級還在城頭掛著,屍體被砍成好肉泥。動手的不是漢人,而是城內的吐谷渾人。

    知曉視連所為,吐谷渾人對他的憤怒甚至超過漢人,說起來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有數名貴族官員,甚至願意獻出全部牛羊和財產,包括秘藏在他處的金銀,就為得桓容許可,親自砍視連一刀。

    當日的情形,深深印入大王子腦海,始終揮之不去,想忘都忘不掉。

    視連被處置后,關押的貴族官員陸續等到判決,或殺或放。死的無需多提,放出來的幾個,竟被歸還部分家產和部民,甚至許他們留在莫何川。

    眾眼見他人都有了著落,唯獨自己遲遲被吊在半空,大王子愈發顯得惴惴,整日寢食難安,眼底掛上青黑。

    白部和獨孤部首領滿一步抵達,隨後是轉投靠桓漢的吐谷渾貴族。幾人臉上都有刀痕,有的已經痊癒,有的還很新鮮,但無一例外,都是他們發誓臣服的證明。

    相比之下,大王子就有些「另類」。

    宦者走出殿門,見到殿前情形,掩去嘴角的冷笑,揚聲道:「陛下召見,兩位王子、幾位首領請入殿。」

    召見幾人時,桓容依舊是深衣玉帶,坐在屏風前,態度很有幾分親切。

    只不過,幾人或多或少都見識過這位天子的手段,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鄭重的行過禮,坐到熟悉的位置上。

    「朕請幾位來,實是有事同幾位善良。」

    桓容笑著開口,語氣和緩,眨眼卻拋出一記驚雷。

    「真不日將往北行,莫何川之地需人駐守。諸位可有意?」

    駐守?

    駐兵莫何川?

    明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幾人卻都是心頭火熱。

    「另外,白蘭城亦需派人,幾位首領是否願意助朕一臂之力?」

    白蘭城?

    眾人愈發心熱,興奮之情湧起,白部首領率先開口,大聲道:「偉大的大漢天子,白部是您最忠實的奴僕!只要是您的意願,白部的勇士不惜性命!」

    桓容笑著點頭。

    「陛下,獨孤部臣服在您的腳下,您的命令就是一切!」

    被白部首領搶先,獨孤部首領暗中咬牙,連忙開口,避免被別人繼續搶在前頭。

    在他之後,大王子、四王子和幾名吐谷渾和羌人爭相表態,雜胡首領一樣不甘示弱,紛紛表示,願意做桓容手中的刀,駐守莫何川和白蘭城,不讓外人踏足半步。

    因為彼此互不信任,額不用桓容開口,眾人一致請求,請派駐官朝廷官員和守軍,遇大事不能裁決或是部落之間的爭端,必要有一個決策人和裁斷者。

    桓容十分滿意。

    尤其是對白部首領。

    事情要成功實行,必須有個「帶頭人」。包括搶先出聲,以及請朝廷派駐官員,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為向桓容表示忠誠,也為事成后的好處,白部首領發揮超一流演技,其他人縱然心有遲疑,見多數人表態,也不敢落後,更不敢出言反對。

    仔細想想,有朝廷官員倒也不錯。

    至少,吐谷渾不可能再壓在自己頭頂,不然的話,必會承受漢室天子的怒火。自己平白得了地盤和好處,今後和仇家開片,片贏了自然是好,片不贏,跑去向朝廷官員求助,總不至於被滅族。

    羌人和羯人迅速想通,不想通過也沒別的辦法。

    雜胡更不會反對。

    甭管誰來,他們都不可能成為莫何川的主宰。吐谷渾下台,羌人和羯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與其被他們盤剝,不如有漢朝官員鎮守莫何川。

    吐谷渾貴族的決心更堅定,態度更堅決,看他們的樣子,如果朝廷不派人,九成會再給自己一刀。

    大王子和四王子同時表態,願接受朝廷管理。

    四王子是得了好處,又有親娘提點;大王子是擔心自己的腦袋,不敢再藏任何心思。

    於是乎,事情就此決定,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留下的官員和就在隨駕郎君中選,留守的甲士超過五百。桓容同謝安商議,待到姑臧之後,再從西域調兵,繼續往吐谷渾摻沙子。

    短期效果未必顯著,時間長了,桓漢的統治必將深入人心,按照後世的話講,民族大融合,時代所驅。

    連續兩日,秦璟沒有露面,桓容不著急,而是專心處理吐谷渾諸事,為啟程往北做好準備。

    到第三天傍晚,桓容用過膳食,正在榻邊翻閱竹簡,秦璟忽然請見。

    「秦將軍來了?快請!」

    桓容心頭一動,當即宦者將人請來。

    秦玖依舊是玄色深衣,入內室行禮時,腰間並未佩劍。

    桓容擺擺手,宦者奉上茶湯,迅速推到殿外。

    室內燃燒燭火,火光映在兩人臉上,暈染出模糊的光影。

    兩人許久沒說話,焰心爆出一聲輕響,秦璟率先動了。桓容的眸光微深,鎖住近前之人,後頸被覆上的片刻,緊繃的神經剎那鬆弛,閉上雙眼,靠向秦璟肩頭。

    「玄愔可曾打開木盒?」

    「是。」

    「看清盒中之物?」

    「是。」

    「如何想?」

    秦璟沒說話。

    桓容等了許久,始終沒等到答案,緩緩抬起頭,對上秦璟雙眼,看清對方眼底的情緒,剎那之間,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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