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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 - 231.第二百三十一章字體大小: A+
     

    寧康三年,七月

    草原掀起一場恐怖的黑風,游牧在邊界的柔然部落全部遭逢大難。秦璟率麾下近萬騎兵橫掃而過,來去如風,劫得牛羊千餘頭,放歸羊奴近千人。

    部落中人要麼戰死、要麼逃散,僅有少數青壯被俘虜,派專人送回長安,交由秦瑒處置安排。

    秦策下令移都長安,興建和修繕城池宮殿需要人手,不能大範圍的徵發民夫,這些俘虜正好補充。

    如果國庫不夠充裕,還可以運送到南地市換糧谷稻麥和布帛金銀。

    桓使君長安一行,苻堅私庫被搬空,氐秦國庫落在秦氏手裡。經過一段時間經營,國庫內的金銀糧秣略有充裕,但對拿下鄴城和長安,收攏大量人口,並有意發兵三韓的秦氏來說,依舊有些捉襟見肘。

    這個時候,維持同南邊的貿易至關重要。

    晉帝禪位的消息傳至北地,桓容身份的改變,對雙方的盟約造成一定影響。可以說,一旦禪位大典完成,這個維繫多年的盟約將會岌岌可危。

    現下,長安和幽州的生意仍在維持。只要還沒有正式翻臉,這條商路不會輕易斷絕。

    至於西域,則屬於另外的章程。

    相比建康,長安距離姑臧更近,而論起貨物種類和貿易繁榮,長安卻遠不是建康對手。綜合多方考量,在這條商道上,雙方不會輕易起干戈,短期內尚能維持和平。

    只不過,等到戰鼓響起,這裡的廝殺未必會弱於中原。

    秦璟在邊界燒-殺-劫-掠,殺得柔然諸部膽戰心驚,甚至無心放牧,造成的破壞難以想象。

    秦四郎凶名之盛,甚至壓過當年的匈奴王。遇黑甲騎兵來襲,草原各部完全是聞風而逃。許多部落甚至放棄豐美的草場,主動遷往漠北。

    日子苦點不算什麼,總好過丟掉性命。

    收到各部遷移的消息,知曉事情的嚴重性,柔然王庭終於坐不住了。

    柔然王下令召集各部落勇士,聯合起來驅逐這支由漢、羌、羯、鮮卑以及少數氐人和敕勒組成的恐怖軍隊。

    可惜想法雖好,實行起來卻相困難。

    柔然王庭日漸勢微,柔然王的命令送出,完全同廢紙無異。大部落首領壓根不屑一顧,有的連面子都不願意做,直接將使者攆走。小部落縱然有心,見到大部落的反應,也紛紛打了退堂鼓。

    這些兵強馬壯的都不出頭,憑自己這點人馬蹦高往前沖,不是一門心思的找死嗎?

    幾次三番,柔然王發兵的意願沒能達成,反而促成另一個結果,更多的部落放棄漠南的草場,開始遷向漠北。

    少數向西進入中亞和東歐,走得遠的,甚至遇上了羅馬軍隊。

    此時的柔然並未徹底衰落,被秦璟橫掃,實在是這位的戰鬥力過於強悍。遇上衰落的羅馬和東歐騎兵則不然,角色立刻轉換,個頂個的戰鬥力非凡,直讓戰敗的國王和領主們回憶起漢時西遷的匈奴,叫嚷著又一個「上帝之鞭」。

    還有幾支直奔向東,跑進室韋和庫莫奚地界,差點和慕容垂麾下的騎兵打起來。

    草原被攪得天翻地覆,究其源頭,不過是八千多騎兵而已。

    秦璟並未就此收手,反而繼續向草原深處搜尋,不放過任何柔然騎兵的蹤跡。日復一日,柔然諸部聽到傳言,秦璟的目標是柔然王庭,準確點說,是柔然王的項上人頭!

    柔然王聽到消息,再生不出興兵討伐的念頭,連夜收拾包裹,命人拆掉大帳,帶著貴族大臣和勇士奔往漠北。

    遷移途中,有貴族和大臣發生爭執,竟然出現一場內-訌,沒等秦璟來到,自己先打了起來。戰中死傷不小,柔然王得以脫身,王庭卻不復存在。

    傳言是真是假,此時已不再重要。

    柔然王庭分-裂,柔然各部各奔東西已成定局。

    隨柔然諸部遷移,大片草原荒無人煙,漠南出現權利真空。曾被柔然壓制的部落抓住機會,陸續開始展露頭角,其中之一,就是本該在隋唐時興盛的突厥。

    這個時候,突厥還是幾個小部落,依附鐵弗部,甚至沒有容易的名稱。別說威脅中原,連在草原游牧都要時刻提防被他部襲擊。

    部落首領聽到秦璟的「汗王」之名,親眼見識到秦璟麾下騎兵的兇狠,親自送來牛羊和金銀,希望能臣服於秦璟麾下。

    比起過一天算一天的鐵弗部,明顯是秦璟這裡的前途更加光明。

    「我部願為汗王衝鋒陷陣,做汗王手中的弓箭和長刀!」

    部落首領找來時,正遇上秦璟下令休整,將營地扎在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邊。這樣的河流常出現在夏秋季節的草原,臨到冬季就會幹涸,留下一條不太顯眼的河道。

    大帳立起,帳前豎起一面獸皮製的大纛,巡邏的騎兵各個彪悍,無論漢人還是胡人,都是一身的血腥和兇悍之氣。

    突厥首領走進營地,腿肚子不由得有些發顫。

    大帳中,秦璟高坐上首,一身玄色甲胄,未戴頭盔,凶煞冰冷的氣息瀰漫身周,輕易讓人忽略那張俊美的面容。

    之前投靠的染虎和各部首領分坐左右,鎧甲和皮甲的樣式五花八門,一樣沒戴頭盔。

    和染虎坐在一起的首領多數梳著索頭,彰顯東胡鮮卑的身份。另有幾人是標誌性的髡頭,象徵祖先的匈奴血統。

    餘下的,可以從面上和手臂上的圖騰加以區分,或為羌羯,或為氐族和敕勒部。

    距秦璟最近的五六人人,長相迥異於胡人,明顯是漢人將領。

    大帳中僅有一名謀士,姓張名廉,字伯考,是張禹的侄子,從秦璟駐軍彭城開始,即為他帳下參軍。其後,婉拒叔父將他調回西河之意,始終跟隨秦璟南征北討,比起一個謀士,更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智將。

    獲悉族中從兄已升鷹楊將軍,張廉並未有任何羨慕之色,僅是一笑置之。

    他之願,是追隨秦璟掃平賊寇,護萬千漢家百姓。做不做官,有沒有爵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的。

    張禹奉秦策為王,他則視秦璟為主公。

    叔侄倆的志向出現分歧,對後者來說,寧願跟著秦璟征戰草原,也不願回西河面對各家爭-權的嘴臉。

    和張廉志向相同之人絕不少。

    秦璟身邊的部曲和將領不多,即便加入劉氏部曲,也未能超過八百。然而,這幾百人都能託付信任,足以震懾投靠的各部騎兵,助秦璟一路征戰、橫掃草原。

    突厥首領進帳時,眾人正在商議,是繼續追向漠北,找到柔然王;還是就此掉頭向西,咬住之前發現的兩支柔然部落。

    半數人以為該追擊柔然王。雖說王庭勢微,又經歷過內訌,但柔然王積累幾代,手中的金銀珍寶絕對不少。

    其他人更想往西,柔然王的珍寶終歸是揣測,這兩支部落的牛羊可是實打實,全部親眼見到。

    爭執不下,只能請秦璟定議。

    不承想,秦璟尚未開口,突厥首領就來獻寶臣服。

    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雙方都點氣不順,看向突厥首領的目光自然不太「友善」。

    這樣的表現,輕易造成一場誤會,讓突厥首領不敢懷抱任何僥倖心思,撲通一聲跪倒,直接行大禮,向天神發誓,願臣服於汗王。

    「你願臣服於我,為我征戰?」

    「不敢有半句假話!」見事情有門,突厥首領心一橫,當場-抽-出匕首,在臉上劃開一條血口,以此來發下重誓。

    「染虎。」秦璟道。

    「屬下在!」染虎出列。

    「他交給你,清點過該部人數,交張參軍輯錄成冊,部眾青壯盡由你調動。」

    「諾!」

    染虎曾追隨燕國太傅慕容評,對治軍和馭人有一定建樹。起初是為報仇才投靠秦璟,隨著時間過去,見識到秦璟的手段和勇猛,早已消去其他心思,徹底臣服。

    他看不上突厥這樣的小部落,但秦璟下達此令,代表對他的看重,自然要全力辦好,不負信任。

    結束這段小插曲,眾人的話題重歸進軍路線。

    「日前父王有令,召我回西河。」秦璟話音未落,帳中頓時一片嘩然。

    這個關頭召將軍回西河?

    胡人首領的腦袋裡沒有太多彎彎繞,卻也覺得此事不對。

    「將軍,是否能拖延一段時日?」張廉眉心深鎖,顯然認為這不是什麼好預兆。

    「無妨。」秦璟抬起右臂,止住眾人的吵鬧,沉聲道,「大軍尚需一批皮甲和兵器,此番正好一併備足。況且,我早有意回西河一趟。有些人,有些事,是時候解決乾淨。」

    張廉陷入沉默。

    以秦璟得行事作風,決心既下,斷不容更改。況且,他話中所言的人和事,八成和在長安養病的劉夫人有關。涉及到劉夫人,事情更是不容轉圜。

    「柔然王跑不了,柔然各部一樣跑不掉。」秦璟說話時,視線掃過眾人,一字一句道,「待從西河歸來,必讓爾等殺個痛快,牛羊任屠,金銀珠寶任取!」

    「諾!」

    帳中眾人皆面露興奮,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四散的柔然部落暫得喘息之機,然而,屠刀依舊懸在頭頂,等西河之事了結,秦璟再回草原,這把屠刀不會收起,只會落得更快。

    與此同時,建康城內迎來各地諸侯王的表書,措辭雖不相同,中心思想卻沒任何區別,都是請除國、削王爵。

    司馬曜禪位的消息傳遍各州,凡宗室皇親都如挨了一記驚雷。

    桓大司馬沒做到的事,被他兒子做到了。

    禪位詔書一下,江山就此易主,由司馬改姓為桓。

    想起魏初故事,分封的諸侯王生生打了個激靈,爭先恐後上表,請除國除王爵。他們連侯爵都不敢要,只求能得尋常士族地位,保住全家性命,能平安終老。

    表書送至建康,三省一台未有決斷,原封不動的送到桓容面前。

    對此,桓容當面未做表示,背後卻是冷笑。他預期的麻煩已經到了,這不過是試探,如果此事處理不好,朝中文武怕會以為他可欺,使出各樣手段,明裡暗裡的架空君權。

    「秉之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理?」

    「陛下,昔日司馬氏取魏,以魏主為陳留王,魏氏諸王皆降為侯。」賈秉撫過頜下長須,笑道,「陛下如何大可依舊典行事。如欲萬全,可將司馬氏諸人召回建康。」

    簡言之,照著司馬炎行事,九成能堵上滿朝文武的嘴。

    將司馬氏諸人召回建康,名為優恤,實則將人送到青溪里,直接養起來,既讓天下人看到,桓容胸懷仁慈,不傷晉室性命,也能徹底堵住各種雜七雜八的煩心事,免去不必要的麻煩。

    人養起來,頂多費些糧食。等到地盤擴大,鞏固陸上和海上上路,還愁這點錢糧?

    再不濟,等到將來條件成熟,挑選司馬氏子弟隨船隊遠航,讓他們有事可干,更沒時間七想八想。

    「此議甚好。」桓容點點頭,正要再說,忽見荀宥走到門前,手裡捧著兩三卷竹簡。

    「陛下。」荀宥入走進室,行禮之後,將竹簡送到桓容面前,「寶冊和詔書俱已擬好,另外,孔玙遣人送回消息,受禪壇也已搭建完畢。」

    「這麼快?」桓容略感詫異。

    「有公輸相里在,自然不會慢。」荀宥笑道,「再則,三省送來奏疏,大典之日,建康宗廟未成,請祠祖於建始殿。」

    「恩。」桓容勾了下嘴角,「沒提司馬氏宗廟?」

    「並未。」

    「估計是謝侍中的主意。」

    「陛下英明。」

    桓容很沒形象的斜眼,看著荀宥,不滿道:「仲仁愈發一板一眼。」

    「身為臣子,理當如此。」

    桓容無語,看看嚴肅的荀宥,再看向面帶笑容的賈秉,想想督造禪讓台的鐘琳,對比一下從鹽瀆趕回,正以朝官身份清點國庫的石劭,不禁搖了搖頭。

    好吧,每個人性格不同,他總要習慣。

    正在這事,室外忽然傳來一聲鷹鳴。

    桓容心頭一動,示意賈秉和荀宥可暫且退下,隨即來到廊下,以羊皮墊在前臂,借住飛落的蒼鷹。

    結下鷹腿上的竹管,看到特有的標記符號,一時既有些躊躇,究竟該不該打開。感到臉頰被羽毛刷過,對上歪了下頭的蒼鷹,方才扯了扯嘴角,取出絹布細讀。

    通讀全篇,煩躁的心情開始沉澱。

    靠在廊柱旁,撫過蒼鷹背羽,想到草原烽煙、北方變故以及即將改變的立場,桓容仰望雲層,許久一動不動。直至風掀起衣擺,鼓起衣袖,拂過鬢髮,方才無聲嘆息,緩緩的合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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