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繁星的好心提醒,在這個記者看來就是心虛。
從新聞發布會離開之後,他就想盡辦法找到了當日的另外一個人的聯繫方式。
此時,他還不知道,他眼中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的冷雪,別後隱藏著怎麼樣的人。
自從被藍蘭撞到弄傷膝蓋之後,冷雪就被慕璟珩勒令在家好好休息,養傷!
對此,冷雪表示很無奈。
以前她被家人打的比這還要嚴重,還不是一樣該幹活的幹活,上學的上學。
現在只是膝蓋插破了點皮,就要在家休養。
真是太誇張了。
可奈何,她又說不過慕璟珩,沒辦法只好在家靜養了。
其實慕璟珩更擔心的是,藍蘭的事情給她造成太多的心理負擔。
幸好她只是難過了一個晚上,便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用她的話說就是:雖然很惋惜,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一個不相關的人,意外死亡。
除了惋惜之外,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情緒。
但慕璟珩還是很擔心,有意無意的將關於這件事情的新聞都屏蔽掉了。
所以,冷雪一直以為,這件事情真的只是車子質量不好,自燃引起的爆炸。
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在記者面前作秀,隨後失蹤。
所以當記者給她打電話要採訪她的時候,她很驚詫。
「冷小姐,能不能說明一下當天到底是什麼情況?」記者通過電話,問冷雪。
冷雪有些懵,她咬了下嘴角,聲音在顫抖,「你,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意外......是謀殺?」
「冷小姐,可以說說當時和藍蘭都說了些什麼嗎?」
「我當時一進門,那個女人......就是藍蘭就撞了上來,然後我就跌倒了。」那日的情況很簡單,冷雪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所以就實話實話了。
「那姜繁星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一起出來的?」
「是啊,繁星姐就跟在藍蘭的後面。」
「你和姜繁星關係很好?」記者很敏銳的抓住了姐這個字,意味深長的問。
冷雪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一邊點頭一邊道,「我們那天也是第一次見面,只不過她的丈夫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應該算好吧。」
「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啊?你指的是什麼?」冷雪有些不明白,記者為什麼要給自己打電話。
「他們那天是不是起了什麼衝突?」
「我不知道啊。」
「他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記者語氣里充滿了質疑。
冷雪被問的有些不滿,「就是不知道啊!我實話實話有什麼問題?那天,我只是在門口遇見了藍蘭,並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
記者又問,「藍蘭無辜慘死,她的父母也失蹤了。難道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冷雪有些生氣了,「就算她是無辜慘死,和繁星姐有什麼關係?難道只因為她出事的時候,繁星姐在場就斷定是她害死的?」
「你也覺得藍蘭的死和姜繁星有關係對吧?」
「我沒有!這件事情和繁星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污衊好人......我警告你......哎,手機我的手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卻突然被人搶走。
冷雪一回頭,見自己的手機被慕璟珩握在手裡,頓時不敢說話了。
慕璟珩將電話掛斷,臉色很不好,「不要亂接電話!」
他的語氣也不怎麼好,冷雪以為他生氣了。
這段時間,她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氣了,每次自己惹他不高興的時候,她撒個嬌就好了。
慢騰騰的伸出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手背上點了點,腦袋歪歪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上揚著,「璟珩,我錯了嘛!我以後都不亂接電話了。」
慕璟珩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臉色沒有剛剛那麼差了。
冷雪再接再厲,「如果我再犯,你打我好了!我保證不還手的!」
慕璟珩隱隱勾了下嘴角,真的向她伸出了手。
冷雪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然而,慕璟珩的手卻並沒有真的落下來。
冷雪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上慕璟珩戲謔的眼神之後,就知道自己又被騙了。
氣鼓鼓的瞪著他,「你又欺負我!」
慕璟珩笑了笑,無奈的將手落在她的頭上,「傻孩子,沒救了。」
冷雪,「......我不傻!」
「不傻被套路了都不知道?」
「被套路了?什麼套路?」冷雪一臉的茫然。
「你的這點腦細胞怎麼可能是記者的對手?你仔細想一想,他有沒有套你的話?」
冷雪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沒有啊,就是簡單的問問我情況。」
慕璟珩無奈的搖搖頭,記者能費盡心機的找到她的聯繫方式,怎麼可能只是簡單的詢問。
「啊!對了,剛剛記者說藍蘭是被謀殺的,她的父母也失蹤了,這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謀殺,警方目前尚無定論。」
「那失蹤呢?」
「或許是拿到了錢,跑路了。」
冷雪,「嗯?跑路了?他們......他們不是來給藍蘭討回公道的?」
慕璟珩牽住她的手,坐在了電視劇的面前,將那日藍父藍母的採訪點開。
冷雪看完之後,怒不可竭。
「他們......他們......他們怎麼能這麼污衊人啊!」
看著氣的渾身發抖的小姑娘,慕璟珩突然有些後悔了,應該在關幾天,等熱度褪去再放她出來的。
「我說剛剛的記者怎麼問我他們之間是不是認識,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他真的是在套路我!璟珩這個記者太壞了,他......他居然套我的話!」
「冷靜一點。」慕璟珩把小姑娘抱緊懷裡,安撫著。
「這對夫妻真是不什麼好東西!要不是他們的女兒那天太囂張了,撞到我還理直氣壯的,也不跟我道歉,估計也不會發生意外了!」
那日,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藍蘭被燒死的慘狀,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至今讓她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