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要壓倒明天。至少在我和景景的婚禮結束,到了墨西哥之後!」
婚禮?不是訂婚典禮嗎?
白囂心裡咯噔一跳,難道少爺他要......
他瘋了嗎!
「少爺......」
「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有數。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都安排妥當了。訂婚......婚禮結束之後,直接去機場,私人飛機會在下午三點鐘準時起飛。」
「務必要保證萬無一失。」
......
翌日。
化妝師和造型師早早就來了。
景景看著造型師突然拿出來的禮服,皺起了眉頭,「這禮服不是我選的那件。」
「盛夫人,這是盛總親自交代要我們拿來的。」
「不要叫我盛夫人!」景景發現,她現在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稱呼,「總之我不要這件,我要我自己選的那件!」
而且......這件禮服看起來那麼像婚紗!
不,這就是婚紗!
盛靳川居然讓人拿了一條婚紗給自己,他什麼意思?他想要做什麼?
「這......」造型師有些為難,他以為是新婚小夫妻間吵架了,本著勸和不勸分的心理道,「盛夫人,您大概不知道這件婚紗可是出自名師之手,是連夜趕工才做出來的。上面鑲嵌的鑽石足足有九百九十九顆呢!您要是穿了這條婚紗,必然會艷冠群芳的。」
「我說了不要叫我盛夫人!盛靳川在哪裡,我要見他,你們把他給我找來。」景景一副不配合的樣子,讓一群人犯難。
可又不好得罪,只好去找了盛靳川。
盛靳川已經換好了禮服,阿瑪尼純黑色經典西裝,精緻的收工,合理的剪裁,讓盛靳川看起來帥氣而矜貴。
單單往那一站,就讓人移不開眼。
這是她心目中的丈夫。
可是......
「我弟弟呢?我弟弟在哪裡?為什麼從昨晚開始我就沒有見到我弟弟!盛靳川,你把我弟弟弄到哪裡去了?」
盛靳川屏退所有人,拿起婚紗朝著景景走過去,溫柔開口,「怎麼還不換上,耽誤了吉時不吉利。」
「我們之間的早就不吉利。」景景掃了一眼盛靳川手裡的婚紗。
她承認,看見婚紗的那一瞬間,她是心動的。
沒有女生會對婚紗有免疫力,尤其是那麼美的婚紗。
「我弟弟呢?」
「換上,我就告訴你。」盛靳川低眉淺笑著,目光深情而繾綣,「景景,換上婚紗好不好?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你說什麼?」景景被盛靳川的話震驚了,「什麼叫,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我們今天結婚。」
「不可能!盛靳川,我不可能嫁給你的!」至少,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是不可能嫁給盛靳川的。
「所以......你和我訂婚,只是為了抱住你的家人?」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實事了,但他不想承認。
這會,聽到景景這麼說,擠壓了許久的憤怒終於噴發出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更不可能把你的弟弟還給你了。」盛靳川笑的很殘忍。
黑漆漆的雙眼裡,都是不加掩飾的警告。
「好,我穿!」景景妥協的將婚紗拿過去,「盛靳川,他只是個孩子,我希望你還能有點人性。」
說完之後,她抱著婚紗去了衣帽間。
盛靳川就坐在沙發上等。
幾分鐘里,他幻想了今後所有的幸福。
今後的餘生里,他將會永遠一個完完整整的景景。
哪怕只是幻想,就足夠讓他心動了。
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的上揚,黑漆漆的眼底也都被柔情溢滿。
「我換好了,你可以告訴我弟弟在哪裡了吧?」
景景冷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盛靳川緩緩抬起頭了,他被驚艷到了。
他知道景景很美,卻沒有想到她可以美到如此地步。
一襲雪白的婚紗下的她,讓盛靳川移不開眼。
裙擺猶如白孔雀尾羽般的裙擺在身後綻放,工藝精湛的重工蕾絲上鋪滿了鑽石,熠熠生輝,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像九天之上飛來的仙女。
「很美。」盛靳川站起來,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我的妻子,很美。」
一股難以說清的情緒從心底淌過,被親吻了的手背顫抖了一下,想要收回,卻被盛靳川緊緊的握住了。
「景景,我愛你。」他抬起頭,想要親吻她的唇瓣,卻被景景躲開了。
他的表情微微有些不滿,似乎知道她要說些什麼,沉沉開口,「婚禮結束之後,你想要的我都答應你。」
「真的?」景景不可置疑的看著他。
「挽住我的胳膊,我們的婚禮要開始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景景很不安。
遲疑了下,才挽住他的胳膊,「盛靳川,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今天嫁給你,是因為我真的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失望。」
盛靳川笑了一下,「娶你,也是因為我愛你。」
景景苦澀一笑。
明明就是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可她說什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爸爸和我哥哥來了嗎?」
「當然。」
那就好。
雖然這場婚禮不完美,可她還是希望有爸爸和哥哥一起見證。
「婚禮結束之後,你可以和我爸爸坐下來一起談一談嗎?至少把當年的事情再重新梳理一遍,或許真的有什麼誤會。」
盛靳川只是笑,卻不回應。
景景更加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她按捺著不安的心,腳步沉重的跟著盛靳川。
白家千金訂婚,自然是大事,雖然婚宴是由盛靳川一手操辦,可賓客名單也是和白家確認過了的。
白家在北川根基深厚,人脈甚廣。
這場訂婚宴,幾乎請動了整個北川重要人物。
只是......
當他們拿著請柬來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掛上了婚宴的牌子。
一個個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訂婚么?怎麼又變成婚宴了?
他們想要找白家人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卻發現現場居然找不到一個白家人。
這更加詭異了。
紛紛議論著,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