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羽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周清靚風風光光娶回家林孝珏不知道。
但是王再生和陵南的婚事,林孝珏必須要幫忙操持了,最好是在站事沒起的時候就辦完。
她把王再生放了大假,讓他去操辦婚禮該操辦的事,還把百花深處的田管事借給他,田管事是林府走出來的老管事,紅白喜事都有經驗。
這樣王再生和陵南的婚禮定在十日後舉行。
王再生一走,醫館就沒有管事帶頭了。
她又把王一生從東華大街調過來,王一生雖然沒有弟弟那樣細緻精明,也不懂藥材藥理,但是林孝珏找他來就是護衛醫館安全的。
不管家業多大,人員安全是最重要的。
只有其他事,她要常駐醫館,自己上上心盯著就行,何況還有陶省三翠兒他們幫忙。
王一生能來醫館幫忙真是興奮的睡不著覺,自從上次救了那個可憐見的小寡婦,他就整日整夜的想她,想的睡不著覺,這下可能天天見到了。
王一生如何近水樓台先不提。
醫館的生意還在繼續。
這日林孝珏照樣在房裡忙碌,翠兒來敲門:「公主。」
林孝珏道:「什麼病人?什麼癥狀?」
翠兒站在門口道:「不是碰到了疑難的病人,是河間候求見。」
林孝珏現在是公主了,河間候對她越發客氣。
林孝珏心想跟李寶庫和太妃的過節都已經過去了,河間候到底是個好人,就讓翠兒把人請到候診室,她整理了下依然,款步去見。
河間候見她進屋,一身素色一群,越發清冷高貴,忙站起來:「老臣見過公主。」
林孝珏笑道:「侯爺還跟我客氣?您快請坐。」
因為歷經了太多紛爭,河間候已經琢磨不透這位公主對他的心思了。
見林孝珏還如以前那個熱情,心中稍安。
稍後翠兒上了茶出去了。
河間候手端著茶碗道:「老夫要帶著兒孫回老家了,此次是特意來向公主辭行的。」
李家要舉家遷回老家這見識林孝珏有所耳聞,河間候早已不帶兵了,世子和李寶庫都沒有官銜,李家回老家沒什麼阻礙,只要皇上同意就行。
此時河間候來辭行,顯然皇上是已經同意了。
林孝珏也沒有問河間候太妃同意不同意,以太妃的脾氣應該不會同意,但是河間候好像也不是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河間候見林孝珏若有所思,並沒有問他任何問題,笑道:「娘娘賜婚的事,多有得罪公主,老夫還一直沒有跟公主道歉呢。」
林孝珏道;「都是過去事了,您老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也沒吃虧的事我就不會記仇了。」
意思就是如果吃了虧就會記仇。
這位公主要記了誰的仇可不是什麼好事。
河間候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道:「公主體諒就好,體諒就好。」
林孝珏再不想河間候離開京城是不是因為怕得罪她,就有心情跟河間候說話了。
她答道:「我知道老侯爺您是好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您要回老家了,那天我必然去送您。」
河間候神色有些激動,接著用袖子拭淚:「有公主這句話,老夫就安心了。」顯然是很激動。
林孝珏心想他應該不是因為自己不計較就激動,他可是上過戰場的河間候啊,可能也是捨不得京城吧。
河間候平復了一下情緒又道:「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公主您。」
林孝珏道;「您要走,我也沒什麼好送的,我是大夫,就送您一脈吧。」
河間候一愣,他要求的事就跟醫有關,這位公主不知道是歪打正著還是善解人意啊。
他面露欣喜之色:「那感情好,不過公主可不可以把這一脈送給寶庫,他再怎麼說都是我的孫子。」
是李家的傳人。
林孝珏漆黑的眸子帶著笑意:「那您想看哪方面?」
就是同意了。
河間候忽然紅了臉,有些難以啟齒:「是這樣的,公主您應該也知道,寶庫他……他不喜歡女子,老夫就像確定一下,這還有沒有治。」
李寶庫何止是不喜歡女子,是厭惡女子,謝童佳對林孝珏說過,李寶庫看著她說好噁心。
她表情也變得嚴肅,搖頭道:「侯爺,這不是病啊,這是自然。」
不是病就無法醫治。
饒是河間候做好了斷子絕孫的準備,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也有些難以接受,笑容在他臉上一瞬間凝固,逐漸消去。
林孝珏道:「您知道太極嗎?」
河間候不解的看著林孝珏。
林孝珏道:「就是陰陽魚。」她用手指在虛空中畫了個小太極,指給河間候看:「您看,凡是有陰有陽,如果我們認為陰陽是正常的,那麼陰中還有小陽,陽中還有小陰,我們叫他極陰,極陽,男人如果必要成陽,女人如果比喻成陰,那麼這世上就一定會有一部分男子是極陰,有一部分女子是極陽,因為陽極而陰,陰極而陽,您懂了嗎?這不是病,這是自然現象,我們老祖宗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只不過因為人數少,才被看成異類,但是他們不是有病,是自然界就應該存在的。」
河間候上了年紀了,閱歷也就上來了,很容易就明白了林孝珏的意思。
也就更加失望了。
孫子根本就不是病,是萬事萬物本來就應該存在的,他就應該知道那是正常現象。
可是要如何接受啊?
河間候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來的時候還是笑的,走的時候一臉垂頭喪氣。
但是林孝珏沒有給他出任何主意,李寶庫不喜歡女孩,非讓他跟女孩在一起是害了女孩,也是害了李寶庫、
就順其自然吧。
河間候走後第二天,宮裡有傳出消息,蒙古那十萬騎兵只是在太原城外巡視著,並沒有輕舉妄動,不知道是不是有圍城之意,太原兵馬也就沒有進一步動作,雙方就對峙著。
西北的事林孝珏攙和不上,聽完消息繼續忙碌自己的事。
快到晌午的時候,翠兒又來敲門。
林孝珏抬起頭看著側身進門的俏丫鬟:「什麼癥狀?」
翠兒笑道:「這次還真是有病人,不過病人沒來,要親您過府就診。」
林孝珏道:「急診?」
翠兒一笑:「要是急診,奴婢我怎麼會這麼慢悠悠的?」
林孝珏也覺得奇怪,她不出診,除非是急診。
她用眼睛斜了一眼翠兒:「不是急診,你還巴巴進來告訴我?那此人有些來歷?少買關子,再調皮就把你送給陳博彥。」
翠兒咂咂嘴道;「公主,人家年上不懂事喜歡好看的皮囊有什麼錯?您沒年輕過啊,幹嘛總挖苦人嗎。」
林孝珏心虛,呵呵笑道:「誰挖苦你了?快說?」
翠兒道:「來人說是他們家的夫人病了,夫人是女子,不宜出門,就讓人請公主您過府一趟。」
林孝珏呵呵冷笑:「她們家夫人是什麼人?她不宜出門,難道我就宜出門?」
翠兒忽然綳著臉:「奴婢也是生氣這個,所以就要把人趕出去,可是來人一下子掏出一百兩的銀票,說是診金,我想公主您向來金錢眼開,就問問您去不去。」
林孝珏看著沒大沒小的丫頭:「誰說我見錢眼開?」
翠兒指著自己的鼻子:「奴婢品出來的。」
林孝珏:「……」
算了,丫頭傻,不跟她一般計較。
林孝珏道;「沒聽過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一百兩?五百兩我都不去。」
翠兒想了想問道:「公主,要是一千兩您去不去。」
林孝珏抬頭看著她:「到底多少錢?」
翠兒一笑;「一百兩,奴婢就試一試公主您的底線。」
林孝珏氣得敲桌子:「我哪有什麼底線?給我一千兩我就去了。」
翠兒;「……」
林孝珏都沒問是哪一府上的夫人就給人打發了。
是讓翠兒去打發的。
翠兒請走了人,回頭在櫃檯上沒事,就把問林孝珏的話說給秋**巧娘和倩娘聽了。
公主是個十分有趣的人,聽得三人捂著嘴笑。
正好林孝珏來巡視,在甬道里聽見四個人取笑他見錢眼開,先是暗暗一哼,要是不見錢眼開,怎麼養這麼多人?
后又無聲笑了。
這四個死丫頭敢背著她說她壞話,看來已經不把她當外人了。
尤其是那三個新來的,說明已經很快的適應了醫館的環境,適應的快,才能更好的工作和學習。
林孝珏沒有去前堂,聽了一會背著手回去了。
翠兒等人嘰嘰喳喳一會醫館又來了客人,又開始了忙碌。
這一忙就停不下來了。
今日秋**負責給客人發牌子,因為要排隊,怕有人插隊,林孝珏就想到了發牌子這個方法,叫號看診。
厚重的帘子再次被掀起,一下子進來四個人,為首的好似一對夫婦,男子扶著帶著帷帽的女子,身後身旁還站了一個穿著黃衣的少女,她扶著女子胳膊,說姐姐小心。
三人身後跟了一個侍女。
秋**淡笑著遞牌子給三人,當視線跟男子對視的剎那,目光陡然間一凝,接著啪的一聲,號碼牌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秋**呆住了。
自在觀說
再過四十分鐘這個月的月票就作廢了,大家打開票夾看一看有沒有落下的,如果有就打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