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披薩吃的很飽,於是,便直接充當午餐了。
收拾好桌子后,阿ken看一眼時間,知道又快發病,問:「晚餐想吃什麼呢,我現在出門買菜,現買的食材做出的更鮮更美味。」
已經開學,暑假這兩個月光吃喝玩樂了,祈樂要收拾收拾心態,畢竟,她也有嚴重的假期病。
可是,剛吃完,就想睡午覺啊啊啊!
往沙發上一倒,小手拍著嘴唇:「開學真是個讓人憂傷的季節,這幾個月,整個人都墮落了。」
阿ken含笑取過毯子蓋在祈歡身上,「你睡吧,明天就要去上課,今天睡個痛快,我現在呢,去買菜。」
「今晚想吃油淋魚片和可樂雞翅。」祈歡將電視關掉,用毯子蓋住頭:「本宮今天甚是乏累啊!」
親吻下祈歡的額頭,取過平板,將落地窗帘全部放下,室內光線一下暗了下來。
阿ken回來時,手裡大包小包,除了菜全是平日要用到的生活用品,比如洗衣粉、肥皂、衛生紙、垃圾袋等,足可以用好幾個月的份量。
將東西放下后,沙發上的祈歡已經睡熟了。
將她抱起來放回卧室床上,坐在床沿,靜靜的凝視著她。
祈歡睡的很香,睡醒后,睜開眼便看到阿ken正凝視著她。
咧嘴一笑:「幹嘛看我睡覺?」
阿ken親吻下她的額頭:「怎麼都看不夠。」
「一輩子好幾十年,你每天這樣看,也不怕看膩味。」祈歡勾住他的脖子輕吻下他的唇。
「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合眼看著你都覺得看不夠。」將她扶坐起來抱進洗瀨間,為她梳長長的頭髮,為她擠牙膏。
「這小嘴兒,越來越甜了。」祈歡點點他性感的唇,「不過,我喜歡聽。」
然後伸著懶腰說:「嗚嗚,好想每天都和你粘在一起,都不想去學校了,每天好幾個小時看不到你,多痛苦啊。」
將牙膏和口杯遞給她:「好啦,刷牙洗臉,我去準備晚餐!」
「一會我溫習下上個學期教授的講課,晚餐好了再叫我哦!」祈歡接過後感嘆到:「你比保姆還貼心,我感覺自己快要廢了。」
含一口水,望著鏡子裡面色白裡透紅的自己,暗喜,戀愛是最好的美容藥方,感覺自己萌萌噠。
晚餐過後,兩人和往常一樣,手拉手出門在公寓內散步,散完步回來,祈歡痛下決心,打開了電腦里教授的講課視頻。
從小就是愛學習的好孩子,兩個月不曾翻開書過,玩嗨了剛開始確實心浮氣躁的靜不下心來,但她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很快便讓自己調整好了心態。
阿ken泡好咖啡進來時,她正專註的看講課視頻。
不知不覺,連續看了幾個小時。
每天晚上準時十點上床睡覺,生物鐘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提醒她應該休息了。
關機后,拿起空咖啡杯拉開了房門。
客廳里靜悄悄一片,將杯子沖洗好后推開了阿ken的房間門。
房間里沒開燈,摁亮后,他卻不在。
來到陽台,他也不在。
「阿ken——」叫了幾聲也無人回應。
祈歡微微皺眉,什麼時候出了門,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這都十點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正疑惑著,電梯門開,身穿黑色連衣帽的阿ken回來了。
看到祈歡拿著手機站在客廳,含笑說:「我不太喜歡看電視,一個人玩遊戲也挺無聊的,就出去跑了一圈。」
祈歡揚著手機:「你再不回來,我可又要電話轟炸你了。」
阿ken走過來,捏了下她的小鼻子:「餓不餓,我給你煮點宵夜。」
他的指尖碰到鼻子,冰冰的,祈歡握住他的雙手,說:「你的手好冰啊。」
阿ken將手中的純凈水瓶子往她臉上碰了碰:「剛買的冰水,裡面都結冰了,涼快吧。」
「最近感覺胖了,堅持抵制吃宵夜!」祈歡捏著自己的胳膊,「堅決不吃,要保持完美的身材!」
然後,雙手背在身後,大步邁進了卧室:「明天要早起,做個早睡早起的好孩紙,你也早點睡,晚安!」
阿ken含笑說:「趁你溫習功課的時候,我做了波蘿餅……」
某人秒破功,一陣風似的跑出房間:「在哪,我要吃!」
然後,一邊吃一邊義憤填膺的控訴:「太可恥了,太可恥了,誘惑我的胃就得到了我的心,唉,光長膘了,這麼下去,肯定被養成大胖子……」
不再是寸步不離的保鏢,祈歡白天在學校上課,阿ken便在家裡做點心飯菜和家務,再將他所有會的點心菜肴的做法整理在電腦里。
不在祈歡身邊,發病時便不必躲避,因而,白天發病,祈歡是碰不到的。
而晚上,升大三的祈歡努力補前兩年因為眼睛看不見的不足,在書房裡充電,阿ken則在發病前趁祈歡不注意悄然離開公寓。
由於發病情況越來越嚴重,阿ken怕自己弄出響動驚動祈歡,一個晚上要出門兩至三次。
前半夜祈歡在書房學習,他出去跑步,後半夜回房間睡覺,更加難以察覺。
很快,又過了幾天。
這天凌晨,阿ken再度悄然邁進電梯,來到公寓後面的森林公園裡。
四處靜悄悄的,不在家裡,便不必壓制自己,疼痛難忍瘋狂的像困獸一樣用手和頭砸地,硬是將地砸了幾個大坑。
金朋就站在距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看著唯一的兒子接受這痛苦的折磨,並將他發病的過程悄悄錄下。
他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當父親的更是心痛如麻。
十幾分鐘后,困獸慢慢平息了下來,而他周圍的草木則像是被外力摧殘了般,慘不忍睹。
阿ken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的星空,虛弱的說:「出來吧,我知道你跟著我!」
金朋從黑暗處走出,憐憫的望著他。
阿ken問:「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你是我兒子,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金朋的語氣低沉壓抑:「我總不能讓我的兒子暴屍荒野,跟著你,隨時等著為你收屍。」
阿ken扶著樹榦站了起來:「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後事。」
「那個孩子,她很愛你。」金朋望著他搖晃的背影說:「你死了,她怎麼辦?」
阿ken嘴角勾起凄涼的笑:「她會徹底忘記我,而我,從未出現過在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