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的眼科專家全到齊。
經過一系列檢查,如祈歡所說,傷到腦神經導致失明。
沒有傷及視網膜的眼角膜,因而不能換眼角膜,只能進行相應治療,等待自行恢復光明。
拿到結果后,夫婦倆決定立即啟程飛往M國,那裡有全世界最好的眼科醫生。
孩子突然失明,夫妻倆急的不行,決定后立即執行。
孩子的眼睛最重要,至於這邊則讓莫紹雷按祈歡的描述去搜查和安頓。
離開檢查室后沒有回到病房,而是直接登上直升機離開醫院趕往國際機場。
一陣人仰馬翻后,大家終於全部登上司家私人飛機。
登機后,大家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圍坐在祈歡身邊安撫她。
一家四口要密談,因而藍琛再次被安排在其他地方休息。
飛機起飛升入高空后,大家情緒也不那麼激動,祈歡猛想起彼得,說:「我突然不辭而別,彼得那邊怎麼辦?」
南宮以瞳一直將心肝寶貝摟在懷裡,說:「彼得那邊,已經讓你莫叔叔去安排了,你放心,一定會重重感謝!」
這些天,一直由彼得照顧著,突然離開,祈歡感覺不妥,想給他打個電話告別,卻發現,除了知道他叫彼得,對他一無所知。
連個電話號碼也沒有。
祈歡又問:「卡斯和勞拉呢?」
司野桀一直輕撫著她的長發,說:「他們暫時留在D國,配合警方調查。」
「我暴露了身份,在他們面前殺人了。」祈歡伸手輕撫著自家媽咪的臉,懇求到:「我們同生共死過,爹地媽咪不要為難他們,而且,我有自信,將來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南宮以瞳的臉頰緊貼著她的額頭:「不會的,爹地媽咪也相信他們能保守秘密。」
「既然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就拉他們入伙。」這時,祈樂開了口:「能在那種情況死裡逃生,除了運氣本身不錯,想必有過人之處。」
祈歡咧嘴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停頓下后說:「尤其是卡斯,在沒有任何幫助下,九死一生,這種存活機率相當殺手組織初步考核。」
祈樂摸著鼻子說:「經歷過這件事,他們的世界觀會被癲覆,我很有自信,我們不去找,他們會主動來找我們。」
司野桀問:「聽他倆說,狩獵場很多狼?」
「是的,很多狼,非常強壯和兇猛,襲擊時出口致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祈歡開始回憶:「所有人身材都很高大,都穿著黑色服裝,如太空服般,只留兩隻眼睛,見過臉的只有一個,也被我幹掉了。」
原始森林、狼群、奇怪的服裝。
司野桀蹙眉沉思。
「好了,現在說說這個彼得先生。」南宮以瞳將女兒抱得更緊,「為什麼你醒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聯繫大家。」
祈歡將她醒來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講的時候,樂樂拿著電腦開始搜索。
只是,當她講到龍捲風的時候,司野桀打斷到:「這些天,D國天氣狀況不錯,根本沒有龍捲風出現的狀況,他在撒謊。」
「哥,你查查最北部的天氣情況。」祈歡解釋到:「我們被綁到了最北部的森林,彼得和同伴發現我后將我送到動植物研究中心的醫院,由於通訊中斷,因而無法聯繫外界,路段一通便將我送到了市區。」
「為了找到你,這些天我們一直有密切關注天氣情況,擔心你和同伴在外旅遊遇到突發天氣狀況。」南宮以瞳這時也微皺了眉:「能將信號塔和路段摧毀的龍捲風不可能氣象台和本地新聞沒有報道。」
聞言,祈歡怔住。
「查到了,北部森林確實有動植物研究中心。」這時,在敲盤上敲打一陣的祈樂說:「只是,這個研究中心早在五年前就廢棄了,由於地理位置和環境問題,近年來,根本無人願意前往,所謂的醫院,根本沒有。」
「確實有座信號塔,現在正完好的聳立在山森間,數據顯示,近期並沒有搶修記錄。」
聞言,祈歡再次一怔。
司野桀已經取起手機:「速度調查辦理住院手續人的資料,什麼?!」
收線后,司野桀望著母子三說:「莫紹雷在辦理出院手續時,根據院方提供的信息,查找到,為你辦理住院的是一個八十多的老爺爺,而他近期一直在養老院,從未邁出過大門一步。」
「怎麼可能?」祈歡驚訝過後,語氣有些失控:「我雖然看不見,可他的聲音非常年輕,我有碰過他的臉,絕對絕對不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爺爺。」
祈歡現有必理有些崩潰,她所知道的,經驗證,全部都是假的。
彼得在撒謊,或許,連他的名字,也是假的。
當時,他喂她吃東西,魚湯味道很美味,她喝了一大碗,之後,他抱著她離開了房間,她感覺很困,便偎在他懷裡睡著了。
醒來后已經是在市區醫院,彼得辦理好一切,借有事離開,便再也沒有出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彼得救了她,為什麼又要騙她?
他的用意何在?
「你再仔細回顧一下。」看到女兒似乎被謊言打擊到,南宮以瞳輕聲安撫到:「你離開大巴后發生的事情。」
祈歡的腦子轉的飛快,經自家媽咪這一提醒,馬上回顧當時的情景。
「卡斯和勞拉下車后,我開著大巴一路狂奔,後面的追兵緊追不捨,為了甩掉他們,我只能將大巴橫停在路上,擋住他們的去路……那該死的直升機一直追,追了好幾十公里,後來,我背上一痛,緊接著視線就模糊了,然後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后的情景,就是我剛才說的,彼得讓醫生為我檢查眼睛,然後告訴我通訊受龍捲風影響……」
她一字不漏的講,夫婦倆認真的聽,中間沒有打斷一次。
聽她講完,司野桀語氣十分堅定:「這個彼得很有問題!」
祈樂摸著鼻子,一臉深沉:「或許,可能,他就是向你開麻醉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