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伸手欲敲聲,手機震動了起來。
南宮以瞳走到一邊,手指輕輕一劃。
「大小姐,經過多日排查,肇事者早已離開Y市,現已在S市將他抓住,請問要如何處置?」
南宮以瞳嘴角微揚:「馬上帶到H國來!」
假的車牌,在監控死角處撞人並潛逃,落在她手裡,祖宗十八代都要逼供出來!
掛線后,當心藥涼,敲響了門:「欣怡,葯好了,趁熱喝。」
裴佑哲將門拉開,臉上的表情太好看,卻已經極力在保持自然,南宮以瞳手上接過葯碗,說:「嫂子,麻煩你親自熬藥,真過意不去。」
「當年我老是生病,欣怡和程伯伯他們深更半夜可沒少背我去醫院打點滴。」南宮以瞳在床沿坐下,「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肇事者已經逮到了!」
程欣怡聽了很歡喜:「真的嗎?」
「我正要回警局,這都一個多月,一點眉目也沒有,全是吃白飯的。」裴佑哲一聽臉上露出喜色:「謝謝嫂子出手幫忙。」
「想靠這些吃國家飯的,腿好了估計都沒抓到人!」南宮以瞳真不是鄙視警察叔叔,可這辦事效率真心是低,若她不出手,估計將不了了之。
「在S市逮到的,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一會是你們親自審還是由我來?」
「阿瞳,你比較霸氣,審問效果會比我們好。」肇事者被找出來,程欣怡心裡高興,也不嫌葯苦,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個乾淨:「NND,撞了人還敢逃,狠揍一頓出口惡氣先!」
裴佑哲也磨牙到:「讓他把牢底坐穿!」
「喝完葯泡下藥浴,泡好人差不多就押過來了。」南宮以瞳接過程欣怡手裡的空碗遞給裴佑哲:「泡葯浴我比較有經驗,你去幫我看著祈平和祈安,千萬不要帶他們到湖邊玩。」
裴佑哲正要去找陸川,接過碗說:「放心吧,我會看好寶寶的。」
剛邁出門,下人便抬著熬好的葯桶過來了。
「把葯桶放下便可。」南宮以瞳扶程欣怡站起來:「全是中藥,可能氣味會有點重,堅持下習慣了就好,我當初可是泡足了兩年呢,泡完身上老舒服。」
葯桶一放下,室內馬上被藥味充斥,確實聞著有點難受。
難聞緊難聞,程欣怡已經開始解衣扣,「為了懷上寶寶,再怎麼辛苦都會堅持。」
緊接著,下人們又抬著一個葯桶進來了。
嚇得程欣怡立即轉過身將衣服攏緊:「怎麼兩桶?」
南宮以瞳含笑說:「這桶是我的,我也挺長時間沒泡過葯浴了,正好陪你一起泡。」
待到下人離開將門拉上,程欣怡才轉過身來,將衣服脫放下:「阿瞳,你現在還要定期泡葯浴嗎?」
「要的,一個月至少泡一次。」南宮以瞳穿的是長裙,拉鏈一拉便滑落在地,完美的好身材就這麼的暴露無遺:「一來是防止舊病複發,二來,這葯浴健康人也可以泡,祛濕通經活血,尤其是工作繁重壓力大,泡一次全身舒爽。」
「聽你這麼說,這臭哄哄的東西可是寶貝。」程欣怡一聽功效這麼好,三兩下就脫掉了紋胸和底褲。
南宮以瞳扶她坐進葯桶,戲謔到:「你要不介意,可以邊泡邊喝,還能排毒養顏。」
「剛剛才喝完一碗,算了,就不喝自己的洗澡水了。」程欣怡睨著南宮以瞳那布滿青青紫紫的身體,壞笑:「阿瞳,妹夫可真猛啊,你在我面前就沒一次身上是乾乾淨淨的。」
南宮以瞳立即坐進葯桶,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這叫性福。」
姐妹倆聊了些私密話開了玩笑,因為葯浴的關係,一會兩人臉都紅了起來,額頭和鼻尖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葯浴要泡一個小時,這個季節泡起來更顯熱,因而不到半小時,程欣怡就坐不住了。
「阿瞳,全身很熱啊,可以了嗎?」
「熱是正常現象,排汗是在排毒,泡完你會感覺全身都很舒服,再堅持下,用毛巾擦擦汗。」
南宮以瞳泡習慣了,因而感覺熱的很舒服,倒是程欣怡,不停的擰著毛巾擦額頭上的汗。
見她實在難受,南宮以瞳只能找話聊,「欣怡,裴家人若是不待見你,你和阿哲不必刻意到國外生活,我們南宮家多的是房子,把伯伯和伯母接過來,在這邊住下吧,正好和我爸作個伴。」
程欣怡擦汗的動作一滯:「阿瞳,你剛才,都聽到了?」
「嗯,全聽到了!」南宮以瞳望著她的眼睛說:「你是笨蛋嗎?都讓欺負到這份上,你也不和我說一聲?」
程欣怡笑的有些牽強:「這本是我的家事,總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你,你也不能管我一輩子不是……」
南宮以瞳挑眉:「金如意除了讓你和阿哲離婚,還說了什麼?」
「讓我不要出席爺爺的生辰。」程欣怡苦笑:「裴家是真的已經容不下我了。」
聞言,南宮以瞳眉頭微皺,裴家人居然不讓欣怡出席老太爺的生辰,顯然是已經不把她當自家人了!
欣怡意外骨折不能出席壽辰,許孝宣趁機爬床!
一切真只是巧合?
程家三口樸實善良,程欣怡性格大咧實際沒多少城府,更是不想給她添麻煩而將委屈自己咽。
盯著南宮以瞳變得犀利的雙眼,良久,程欣怡的後背開始發冷。
金如意挑明讓她不要出席爺爺生辰,而她的性子,近年來雖溫馴卻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莫非,為了以防萬一……
只有她沒有出現在裴家,不在阿哲身邊,許孝宣才有爬床的機會。
之後沒有再對她所表示,一來是阿瞳在壽宴下施了壓,二來是等許孝宣的肚子。
足足一個多月,許孝宣突然高調登門挑釁!
卻不想,陰謀讓阿瞳識破!
細思極恐,讓她的一顆心都涼透了。
若他們敢這樣變本加厲的對她,她也沒有必要再委曲求全。
見程欣怡的臉色突然變白,南宮以瞳知道她終於起了懷疑,更加確定她有許多事情瞞著她。
現在追問她也什麼都不會說,只有等到時審問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