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將南宮以瞳抱到最裡面的的一面大鏡子面前,手指將旁邊的指紋驗證器上一拍。
鏡子移到一邊,露出密室。
夜離將南宮以瞳放到椅子上,將椅子正對著鏡子,更是將她禁錮在椅子上以防摔下。
鏡子後面是密室,這鏡子則是雙面的,從外面看是普通鏡子,而從裡面則可以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南宮以瞳竟從不知,鏡子後面還有一個密室。
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夜離換上黑色長裙將頭髮放下,戴上防真人皮面具服下一劑葯。
短短几分鐘,夜離便化身成了南宮以瞳。
南宮以瞳瞪大眼睛望著夜離,拚命想說話可根本發不出聲,她扮成她想幹什麼?
從鏡子里看不出異樣后,夜離捧起南宮以瞳的臉:「阿瞳,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扮成你!」
連同聲音也變了。
南宮以瞳這才注意到,這段時間夜離一直在島上不曾離開,她的身形明顯過比過清瘦不少。
戴上面具變了聲音,比上次更完美。
夜離站在南宮以瞳身邊,與她臉貼臉,鏡子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連她自己都幾乎分辨不出真假。
「不要緊張,我先出去一下,一會進來,你乖乖坐在這裡看著。」
夜離說完,轉身邁出鏡子門,鏡子再次合上。
南宮以瞳坐在鏡子前看著外面。
就在夜離離開密室站在實驗台前研究一盆花開得極艷紅的植物時,雷諾出現在視線。
雷諾的手已經包紮好,得知南宮以瞳再次到湖心島找夜離,便也跟了過來。
實驗室內全由玻璃構造而成,燈火通明,雷諾一進實驗室就看到南宮以瞳在研究一盆植物,而夜離此時並不在。
雷諾邁著輕步走過來,聽到腳步聲靠近,夜離將手伸向花朵。
「小心!」雷諾見狀,箭步走向前抓住南宮以瞳即將碰到花朵的手,同時將分盆推開:「不要隨便碰這裡的任何東西,小心受傷。」
說著,舉起她的手,緊張的問:「可有碰到花?」
夜離望著神色緊張的雷諾,速度抽回手搖頭。
雷諾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下鄂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央求:「阿瞳,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剛才全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顧及你的感受,我太想擁有你,是我心急了些,我保證,一定會等你到心甘情願給我。」
感受他溫暖的懷抱和有力的心跳聲,夜離閉上眼睛,隨後用力睜開眼睛,望向鏡子,嘴角揚起笑。
南宮以瞳對上夜離的眼睛。
她已經借用她的臉和他有過一晚,還要再次用她這張臉和他親熱嗎?
還是,她想就此取代她與雷諾在一起?
楚小星冒充她,難道她也想?
同時,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司野桀一眼就能分辨真假,他根本認不出。
第一次沒認出,第二次依舊沒有認出。
雷諾抱著夜離,聞到她發上的香味,是她最喜愛的茉莉花清香。
撫上她肩膀和腰的手感依舊很單薄。
雷諾的大掌在她後背輕輕婆娑,就在手掌移至腰,夜離將他推開沖他一笑,柔聲說:「就快到婚禮的日子,我心有些亂,想在夜離這裡靜靜,歡歡和樂樂這兩天交給你照顧,好嗎?」
「你還沒告訴我——」
夜離伸手碰在他的唇上:「這次,是真的婚前焦慮症。」
雷諾一聽,再次將她擁在懷裡:「島上那晚——」
「那晚我確實是有些衝動,和你起爭執,是因為剛和司野桀和平分手你就想親熱……你再給我點時間,一定會好的。」說完,推雷諾轉身背朝她,這樣,就可以不用長時間盯住她的眼睛:「夜離一會過來了,你先回去吧,馬上要結婚,結婚前幾天不要見面才好呢,最好結婚那天你到這裡來接我。」
雷諾見她已經精神恢復如常,也承認是因為分手心理那一關沒邁過去,心裡放心不少,含笑說:「那好,你在夜離里這裡待嫁,我想你就過來,想吃什麼給電話,歡歡和樂樂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的。」
「嗯嗯,快走快走,讓夜離看見,以為我們在她的實驗室親熱,會罵死的。」夜離徑直將雷諾推出實驗室門。
「那我可回去了。」雷諾邁出門後轉過身,門卻關上了:「嗯,走吧走吧。」
「真走了啊!」
門后沒迴音,和那天早晨一樣,雷諾輕笑著轉身。
電腦屏幕里,雷諾經過外面的院子上了船劃開。
等監視器完全拍攝不到,夜離這才走到鏡子前,將手掌按下。
鏡子一分為二。
看到鏡子後面臉色蒼白的南宮以瞳,夜離走向前,將一支針扎在南宮以瞳脖子上,並將她解開。
禁錮被解除,南宮以瞳的猛的站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夜離將一張模擬面具塞到她手上,「阿瞳,你也看到了,我再次扮成你的樣子他一樣沒有認出來,你馬上帶上我的面具離開,去找司野桀,和他遠走天涯!」
南宮以瞳愕然:「你想替我出嫁?」
「我知道你放不下司野桀,因為報恩才答應嫁給雷諾,沒辦法擺脫這場婚姻,我對不起你一次,現在就讓我來贖罪。」夜離摸著自己的喉嚨:「你知道我最擅長用藥,等到你和司野桀私奔,我替你嫁給雷諾,你看他都分辨不出真假,其他人也一定分辨不出,到時候就算事發,木已成舟!」
南宮以瞳知道夜離是為她好,想用這種方法讓她逃離這場婚姻,可一旦事發,夜離替代她出嫁,欺騙所有人,後果不堪設想。
苦笑:「太晚了,那晚,我和他和平分手,徹底結束了。」
「你們彼此有對方就沒有結束,去找他,和他解釋一切,他那麼愛你,一定會理解的。」夜離拉住南宮以瞳的手,語氣堅定:「什麼都不要顧及,自私一次,拋開一切去追求你的幸福。」
南宮以瞳痛苦的說:「我那樣傷害他,那樣殘忍的一次次拒絕他,他已經不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