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貨喝過半杯果汁后,臉色已經恢復正常。
程欣怡拿著葯一臉鬱悶的重坐回沙發,南宮以瞳看她的表情也百思不得其解。
冒牌貨待程欣怡坐下後放下杯子,而書房裡的男人並沒有出來,拉著她的手說:「我並沒有服用,只是,放著備用以防萬一。」
聽她這一說,程欣怡臉色頓時好轉:「當真?」
「是的,只是備用。」冒牌貨臉紅紅的點頭。
「憑什麼這種事全要我們女人將就?男人只顧自己爽,出點什麼事就是女人的事,若真心愛,就別只顧自己爽!」程欣怡氣憤填膺說:「我們女人就應該說不!」
南宮以瞳被她的表情逗得差點失笑,很顯然,她還在惱裴佑哲太過份,讓她這麼早就懷寶寶!
一次就中這種概率!
「阿瞳,我跟你說。」程欣怡一臉嚴肅:「女人就應該自私一點,別委屈自己,他下半身倒爽了,善後事全由你自己處理,稍不小心受傷的還是自己,再愛也別將就,要避孕他避,沒套別做,一旦中獎,不要太缺德又傷身!」
「嗯,聽你的。」冒牌貨只能乖乖點頭。
「既然只是備用,那就別留著了。」程欣怡直接將葯折開,將藥片擠到手上,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聽我的,想爽就讓他穿雨衣!」
洗手間傳來沖水聲,冒牌貨臉上的表情不要太壯觀。
南宮以瞳假裝看不到。
緊急避孕不成功,相信她很快又會想辦法,不出意外,她短時間內會離開別墅。
程欣怡壞笑著將藥片衝進下水道後走出洗手間:「阿瞳,天氣不錯,我們去櫻花林散步吧,真的好美啊!」
冒牌貨馬上揉著太陽穴說:「昨晚睡得晚,現在有些犯困,我先去睡會,你隨便轉轉吧。」
程欣怡站在落地牆前,望著遠處櫻花海洋,伸了個懶腰后取過置物架上的花籃:「那行,我去拾些花瓣,晚點製成香包,你好好補個覺。」
待程欣怡離開屋子,冒牌貨對南宮以瞳說:「白姐,麻煩你幫我泡杯那晚的安神茶送到房間來,喝了睡眠很香。」
「好!」南宮以瞳點頭。
兩人同時起身,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關車門的聲音。
南宮以瞳側臉,卻見來的是莫紹雷。
莫紹雷邁進客廳,越過她的臉目光直接落在冒牌貨臉上。
冒牌貨臉上保持著迷人微笑。
南宮以瞳輕頜首:「莫少,你先坐,少爺在書房工作,我馬上過去通報一聲!」
「稍等一下!」莫紹雷的步子跨得很大,幾步已走到冒牌貨面前:「我有要事和你們少夫人商談,稍晚點通報。」
「莫少,你好!」冒牌貨聲音輕溫柔。
「麻煩泡杯茶,謝謝!」莫紹雷沖南宮以瞳輕點頭后,深沉的眸光凝著冒牌貨的眼睛:「借一步說話!」
冒牌貨又開始迷茫。
莫紹雷說完徑自走向一邊的小待客廳。
冒牌貨一頭霧水又只能跟在他身後進了小待客廳。
帝爵酒店那晚,莫紹雷和司野桀發生衝突過後,有一段時間兩人不曾往來,直至司野桀的腿曝出不能行走。
終是多年的兄弟,過後隻字不提。
司野桀從M國回來,並秘密將阿瞳帶回來,暫住麗水的別墅,此事低調到鮮人少知。
莫紹雷原本不想前來打擾兩人,但事出有因。
恬巧,一到別墅便看到阿瞳,開門見山直接議事。
南宮以瞳明白莫紹雷借一步說話肯定有事,當日在帝爵酒店,他倆可是有過一場交易。
那是他們倆人之間的交易,只是不知,這冒牌貨會如何應付。
莫紹雷內斂沉穩,又是軍人,天生的敏銳與洞察力,相信這冒牌貨會很難遁形!
南宮以瞳心情愉悅的泡了兩杯好茶。
莫紹雷坐下后,一言不發眼睛緊盯著冒牌貨的眸子,冒牌貨努力維持微笑,卻被這雙漆黑幽深的眼睛看得後背發毛。
根本不敢有超過三秒的時間對視。
南宮以瞳將茶放在茶几上時,冒牌貨開口問:「莫少,最近可好?」
「你呢?」莫紹雷的語氣比剛才輕柔許多。
「挺好的。」冒牌貨端起茶杯,速度垂眸,輕輕吹著茶麵。
南宮以瞳放下茶后默默退出房間,並門時刻意留了一條細縫。
莫紹雷向來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在冒牌貨抿了一口茶后,沒有過多寒喧,直截了當的說:「今天特意來找你,是想跟你要個人情。」
冒牌貨抬頭望著他。
莫紹雷直言不諱:「幾年前,我們軍方安插一名卧底潛入H國黑,幫勢力,現已失聯一個星期,我懷疑身份已經曝露,希望你能插手,保住他的性命。」
冒牌貨拿著茶杯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
她就是個傻子,也明白這其中的厲害!
莫紹雷說完凝著她靜靜等待回復,卻見她一直低頭不語,手中的茶杯在輕輕顫動,眼中速度掠過一抹疑惑:「怎麼,你不願意賣這個人情?」
南宮以瞳心裡為冒牌貨點蠟燭。
這可是機密事件,讓你作死!
捲入其中必將萬劫不復!
冒牌貨不知要如何應對,因為恐懼,臉發白手發顫,額頭直冒冷汗。
莫紹雷見她反應異常,突然伸出手抓住她手腕:「我遵循約定,希望你也一樣,我莫紹雷沒求過人,他是我多年的兄弟,我不希望看到是他的屍體!」
懇求中帶有一絲威脅,兩人之間既是約定又是交易,是共贏關係,若有一方不遵循遊戲規則,橋樑就此崩塌。
冒牌貨在他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全身都顫抖起來,根本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莫紹雷目光越發深沉,「你怎麼了?」
「我有些感冒,不舒服。」冒牌貨後背已經讓冷汗浸濕,根本不敢直視莫紹雷的眼睛,聲音也有些發顫,卻是拒絕正面回復,更是努力抑制著自己心底的恐懼。
換臉努力模防,原本只是一心想和司野桀在一起,卻原來,要面對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男人。
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她所能承受和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