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以瞳進了司家私人醫院大門,安心妍便停住了步子。
這裡是私人醫院,只為司家人服務。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她買這麼多水果,難道?
桀他受傷了?
醫院用高高的圍牆圍住,安心妍低頭沉思幾秒,慢慢移步至大門口.
假裝路人,神色自然的從大門口走過.
眼睛的餘光從鐵門處往裡一看.
一眼掃到坐在花壇旁長椅上一身病號服面帶微笑曬太陽的司野桀.
而南宮以瞳則提著水果朝他走去.
安心妍心頭猛跳幾下,他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在醫院?為什麼沒人知道?
走過鐵門后,站在牆后,悄悄探出頭.
在病床上躺了幾天,司野桀整個都差點發了霉,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在南宮以瞳的攙扶下到外面曬會太陽。
南宮以瞳提著水果,經過司野桀面前,司野桀伸過手。
輕打一下司野桀的手,南宮以瞳說:「坐著別動,我去洗下水果。」
「好。」司野桀笑得格外燦爛。
一會,南宮以瞳端著果盤過來,在司野桀身邊坐下。
果盤裡,有好幾樣水果,其中一個小盤裡,放著榴槤。
南宮以瞳將裝榴槤的盤子塞進司野桀的懷裡,鼻子微皺:「這麼臭的東西,你拿遠點。」
「聞著臭,可吃起來很美味。」司野桀捧著盤子,眼巴巴的望著南宮以瞳,用撒嬌的語氣說:「喂我!」
南宮以瞳用左手捏住鼻子,右手拿起小水果刀,叉起一片榴槤送到司野桀嘴邊。
榴槤這個東西,聞著確實臭,但吃起來卻很好吃,而且越吃越想吃。
只是她向不太喜歡有異味的東西。
司野桀深情望著這個可愛模樣的南宮以瞳,含笑張開嘴,咬住,慢慢咀嚼。
「你一會吃完,至少給我刷三次牙,我受不了!」看著司野桀吃得那麼有味,南宮以瞳眼神都變了。
「一切都聽你的。」司野桀見她似乎特別反感,不想讓她難受,將盤子對準垃圾桶,輕輕一扔。
盤子直接飛進垃圾桶。
「你不是喜歡吃?」南宮以瞳鬆開手問。
「你不喜歡,我便不吃。」司野桀溫柔一笑,繼而說:「給我剝粒葡萄吧。」
南宮以瞳望著司野桀的眸子幾秒,伸手取葡萄。
吃了些水果,司野桀張開手臂,說:「阿瞳,你扶我再散會步吧,多走動恢復得快。」
也想他早點康復,南宮以瞳放下果盤,扶起司野桀起身。
司野桀自然而然的將手臂搭在南宮以瞳肩膀。
南宮以瞳原本是拒絕的,可轉念一想,自己承諾照顧他到康復,而且他走些下地,恢復得也快。
於是,就默許了。
攙扶著行動不便的司野桀慢慢走開,司野桀說:「阿瞳,你穿這麼高的根,平時走路累不累。」
「還好,習慣了。」南宮以瞳心平氣和的回答。
「你以前一穿高根就像上戰場一樣,每次腳底都磨掉皮。」
「你再說以前,我不客氣了!」
「好好,不說,我們聊點別的。」
「……」
望著恩愛無比的兩人,安心妍的雙手越收越緊,心裡的嫉妒之火,幾乎將她整個人燃燒。
他們已經正在光明的在一起了!
她輸了,輸得徹底!
好,很好!
眼中盛滿毒蛇般的笑意,緩緩轉身。
既然她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接下來兩天,安心妍都在醫院門口蹲點,每天三個時間段,南宮以瞳都會到醫院送飯。
特別是下午,連同兩個孩子一同前來,
然後,他們想依偎著散步、曬太陽,愉快的聊天。
兩個孩子在身邊嬉戲,一片歡聲笑語。
恍若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和幸福的四口之家。
安心妍摸准了南宮以瞳每天出入醫院的時間點。
一切依舊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
這天,由於下午要和程欣怡及幾個員工海邊燒烤,早早把兩個寶貝從幼兒園接來后,南宮以瞳早早便送來了飯。
沒看到歡歡和樂樂,司野桀問:「兩個寶貝呢?」
「在家裡。」南宮以瞳一進門便坐下揭開保溫盒,取過勺子喂飯:「晚上我們要到海邊燒烤,你吃完早點睡。」
「我也要去!」司野桀一聽,正是兩人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南宮以瞳給了司野桀一個鄙視的眼神:「你看來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還沒,全身痛著呢。」司野桀乾笑。
喂司野桀吃完飯後,才下午五點,南宮以瞳收拾好后便直接離開了。
這可苦了司野桀。
這些天,母子三人每天晚上都會在醫院呆幾個小時,時間過得很快,突然不在,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獨自一個望著天花板,各種寂寞空虛冷。
根本睡不著有木有!
將兩個寶貝和程欣怡接到「香香海鮮」,白月香已經準備了燒烤要用的一切食材。
燒烤用具、海鮮、肉類、蔬果、飲料,還有寶寶們愛吃的零嘴,十足十的管家婆。
南宮以瞳更是驚訝的發現,上次那個追求白月香被噁心走的小鮮肉也在。
只見他系著圍裙,幫忙收拾桌子,走進走出,臉上來掛著溫和淡淡的笑容。
白月香則一臉平靜的樣子。
程欣怡幫忙把東西往車裡裝,歡歡和樂樂抱著零嘴在一邊啃,南宮以瞳走到白月香面前,用手肘撞了一下對著化妝鏡塗塗抹抹的白月香。
「喂,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月香眼皮子也沒抬,說,「你也看到了,他心甘情願的。」
「說人話!」南宮以瞳靠在收銀台,打量著小鮮肉。
「好些天了。」白月香輕嘆口氣,將化妝盒合上:「前段時間我不是參加相親節目嗎,約會的時候,被他撞見了。」
「然後呢?」南宮以瞳對這個男人印象一直還不錯,溫和,修養好,關鍵是對感情執著。
「原來他根本沒有放棄,一直有留意我。」白月香又長嘆一聲氣,靠在南宮以瞳肩膀:「拆穿了我是同志的謊言!」
「挺痴情的。」南宮以瞳向來對這種對待感情專一的男人比較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