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冷了陸易飛一眼,似讓他識趣。
陸易飛也不是傻子,知道剛才的自己是有些失態了,忙低下頭,退到一邊去。
再抬頭看向紀沉,見他好端端的,他也才鬆了一口氣。
「小念,是不是又忘記自己的生日了?」
紀沉推著大蛋糕,徑直走到紀小念的身前,將蛋糕的皇冠帽子,戴在了那丫頭的頭上。
紀小念笑得滿臉羞紅,「我還真以為你生病了呢,沒想到,你又騙我。」
看著面前六層高的大蛋糕,紀小念心裡感動極了。
果然,還是有哥哥的好,即便她過得把自己的生日都給忘記了,即便自己從小就失去爸媽,但是她還有大哥啊。
有一個這樣事事都為她著想,時時關切她,呵護她的大哥,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你呀,真是沒得救了,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趕緊站過來吹蠟燭許願吧!」
紀沉無奈的點了下紀小念的腦袋,示意她。
紀小念撅著小嘴,笑嘻嘻的。
是準備要吹蠟燭的,可是忽然想到什麼,她好奇的看向紀沉,「大哥,晏哥哥呢?還有叔叔阿姨呢?他們不來跟我一起過生日嗎?」
以前的每個生日,都有白晏跟叔叔阿姨,這一次他們三個人都沒在,紀小念有些不高興了。
尤其是白晏。
他不可能不在的啊,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應該記得的了,那他為什麼不在?
想到白晏昨天就去英國了,再想到之前白晏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紀沉覺得,他是有必要好好的做做這丫頭的心理輔導課了。
默了會兒,他實話實說,「最近公司有點問題,白晏昨天就出差去英國了,至於叔叔跟阿姨……他們家要增添新成員了,最近估計會很忙,所以小念,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一家人了,快許願吹蠟燭,一會兒哥哥給你個驚喜。」
紀小念,「……」
白晏出差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出差?
難道他真的不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了嗎?
呵呵,或許真的不記得了吧,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的事,又怎麼會奢望別人也記得呢!
至於叔叔阿姨……
紀小念知道,這個周末,方妙齡就要去他們家住了,可能是有了新的女兒,真的很忙吧!
她苦澀的笑笑,忙掩飾掉眼底悲傷的情緒,對著紀沉說道:「好,那我許願了。」
「嗯。」
紀小念雙掌合在一起,閉著眼睛,站在大蛋糕面前,開始了十九歲的第一個生日願望。
她許了什麼沒人知道,睜開眼睛后,臉上流過一抹失落的表情,忙俯身去吹蠟燭的時候,恰好掩飾掉了,旁人自然沒察覺。
吹完蠟燭,她剛站直身,客廳的燈就亮了。
紀小念笑盈盈的問紀沉,「哥,還有驚喜呢?不是說我吹了蠟燭就給我驚喜嗎?」
其實,她剛才的願望是,今天晚上能夠見到他,那個她生命中的白馬王子,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她不願意相信他去英國了。
他肯定就在這裡的,只是想要給她更多的驚喜,所以才藏著不出來。
紀小念迫不及待的想要轉身到處去找了。
紀沉微笑著,抬手指了指紀小念身後的樓梯方向。
那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沿壁而升上去的,紀小念轉過身,抬眼看了過去……
只見樓梯上,一雙修長的腿,邁著步子,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紀小念一路往上看,她看到了男人的大腿,再來就是腹部,胸前抱著一個禮盒,再往上……
當看到那個人的面孔時,紀小念沒有被驚喜到,反而被驚嚇到了。
她一震,驚訝的問,「怎麼是你?」
樓梯上走下來的男子,雙手捧著一個大禮盒,微笑著,如沐春風般,一步一步的靠近紀小念。
徑直來到她面前,他俯視她,笑容驚艷,「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沒想到當初那個小不點兒,轉眼竟然就這麼大了,而且,還很漂亮。」
說完話,御聖桀俯身,曖昧的朝著紀小念吹了一口氣,笑容親和。
紀小念震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紀沉,「哥,他他他……他誰啊?怎麼會在我家?」
天哪,這小子,不就是在學校食堂強吻自己的那個壞傢伙嗎?
他怎麼會在自己家啊?
紀小念看到他的那一刻,下巴沒差點驚掉在地上。
紀沉走過來,拍了拍紀小念的肩膀,指著御聖桀介紹道,「小聖桀,你的桀表哥,小時候我帶你去澳洲度假,在他們家玩過一段時間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還不等紀小念說話,御聖桀一臉沮喪的表情,盯著紀小念眨了眨眼睛,傷心的道:「看來我的新娘子不記得她未來的老公了,居然不認得了,哎,為夫我好傷心呀。」
紀小念吃驚,震驚,目瞪口呆。
這個……這個比女人都還好看的傢伙,這個一出現,就當著那麼多人吻她的傢伙,竟然是……
是遠方的小表哥?
被大哥提醒,她是記得小時候,差不多五六歲的時候,在澳洲住過一段時間的。
而在那段時間裡,她確實有個兩小無猜。
真沒想到,那傢伙,都長這麼大了,小時候漂亮也就算了,為什麼長大了,還這樣驚艷啊?
紀小念還記得,因為小時候他長得非常的好看,她就一直以為他是女孩子,然後嚷嚷著要跟他睡在一起。
當時御聖桀就說:「我只讓我老婆跟我睡,你又不當我老婆,我幹嗎要跟你睡?」
那個時候的紀小念才五歲啊卧槽,五歲的她,懂個毛毛球啊,再加上,她也以為御聖桀是個女的,所以就口無遮攔的點頭答應了。
嗯,確實是答應做他老婆了,然後倆人才睡在一起的。
想到此,紀小念倏然反應過來,忙瞪著面前好看得不像話的傢伙,反駁道:「雖然你,你跟我是親戚,但是你之前在學校欺負我的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想到他當著那麼多人吻了自己,紀小念就生氣。
她的吻只能給白晏,豈會隨便一個人都能佔有的嗎?
御聖桀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怎麼欺負你了,哦,你說那個吻啊?我覺得很正常啊,我吻我老婆,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你小時候不也吻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