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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娘醫經 - 第一百三十二章 能告字體大小: A+
     

    晉安郡王認識這個程氏,大家心裡都知道。

    當初帶著慶王離宮外出尋醫,第一個尋的就是這個神醫程娘子,當然結果也看到了,慶王依舊痴傻。

    據說這神醫娘子用三個規矩拒診了慶王。

    到底是因為規矩而不治還是不能治,得知這個事之後官員們也都私下裡想過,越想越覺得這個是說不清的答案,如果說她是因為規矩不治,這可是皇子啊,治好了一輩子富貴無憂,什麼規矩能抵過這個誘惑,如果說治不了…可信嗎?

    到底如何,只怕只有這位娘子自己心裡清楚了。

    但現在看來,晉安郡王必然是不信的,站出來呵斥這個程娘子,是因為想到了求診被拒絕而產生的怨氣吧。

    御史中丞自然也衝過去了。

    「無召而入!當知失儀之罪!」高凌波已經站在晉安郡王面前大聲喊道,氣的面色漲紅。

    「君前何敢喧嘩!?當治失儀之罪!」御史中丞則沖著高凌波大喊一聲。

    高凌波面色更紅,瞪眼看著李子文恨不得咬他一口。

    「爾等要如何?」李子文沒看他而是看向身後喝道。

    身後試探著想要趁亂也進來看熱鬧的官員只得縮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在隔扇門外站好。

    李子文這才看向晉安郡王。

    「晉安郡王君前失儀,臣請治大不敬之罪。」他肅容說道。

    皇帝坐在龍榻上神情看不出喜怒。

    晉安郡王似乎沒看到殿中的其他人,只是看著已經起身要隨內侍退出的程嬌娘。

    「你不是講規矩嗎?你不是要守規矩嗎?你如今為什麼不守規矩?吾要治你的罪!」他喝道,伸手指著程嬌娘。

    神情激動似乎不可抑制。

    「民女沒有不守規矩。」程嬌娘說道,屈身施禮。

    「你這是守規矩嗎?守規矩你為什麼煽動民眾而不是敲登聞鼓?」晉安郡王冷笑道。

    「住口!」御史中丞喝道,「還不退下!」

    「吾..」晉安郡王依舊看著程嬌娘,伸出的手緊緊的攥起來,「吾不甘心!」

    御史中丞還要說什麼,皇帝開口了。

    「是啊,程氏,你這樣怎麼是守規矩?」他問道。

    「民女聚眾安葬義兄們,就是為了引起民眾注意,以求不平上達天聽,而果然有位官員看到了民女的訴求,為民言事,乃是官員該做的,這不是依著規矩嗎?」程嬌娘說道。

    看,看,什麼叫言偽而辯,今日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高凌波冷笑。

    而晉安郡王則笑出聲。

    「那你不平的規矩呢?每戰必有傷亡,兵傷不可避免,那些戰死的戰傷的無數,怎麼就你們偏偏不平不服?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去當兵?」他問道。

    「是啊,我們有錢可以在京中做個富貴翁,那又為什麼非要去當兵?」程嬌娘說道。

    皇帝皺眉。

    「這就是你的所求?」他開口問道,「有錢了所以還想要名?」

    皇帝主動開口了!

    不是方才為了給晉安郡王解圍的開口,這是他自己要開口詢問了。

    還是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人有好奇才會去了解,這不是高凌波想要看到的,只有生厭才會遠離,越遠離才會越生厭。

    好容易用生厭壓住了皇帝的心思,這個女子奸詐,多跟她說一句話就多被她蠱惑,都是這可恨的晉安郡王,給了這女人說話的機會!

    沒錯,晉安郡王根本就不是什麼怨憤,而是跟陳紹一樣的為人情!跟那些去御史台打探說好話的童內翰等人一樣為了人情!為了討好這個女人為用!

    又或者是陳紹和他提前串通好的?

    他們什麼時候串通起來的?

    晉安郡王竟然敢勾結大臣!

    高凌波腦子一瞬間思緒亂紛紛,他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耳邊那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哥哥們的所求。」程嬌娘說道,「求報國之名,為洗刷逃兵之辱,為死得其所之名。」

    「報國?不過是貪功圖利罷了。」高凌波冷笑道。

    「貪功圖利又如何?他們一則上了前線,二來奮勇殺敵不退不逃也為國捐軀而不惜,這種貪功圖利朝廷不喜,難道是喜歡無欲無求的將兵嗎?」程嬌娘問道。

    就知道不能讓這女人說話!高凌波心中暗恨。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怨憤的?」皇帝問道。

    「因為不公。」

    「到底何為不公?別人沒死,你們戰死了就是不公嗎?」

    「不是。」

    「因為活下來的人得了功你們就要爭功?」

    「不是。」

    「程氏,你可知道你這幾個義兄撫恤比他人重?」

    「知道。」

    「那到底有什麼不公?又要爭什麼功?」

    「因為無功還能爭功,有功自然也能爭功。」

    「功不功的,官府說了不算,你說了就該算嗎?」

    「我不信官府。」

    「官府如何信你?」

    「官府朝廷不用信我,信該信的人。」

    「誰是該信的人?」

    「身在事中的人。」

    「誰是身在事中的人?你那個暈死僥倖逃得一命的義兄嗎?」

    「是。」

    「他與你有親,難以服眾,你們親親相隱如何服眾?」

    「那就找與我無親的,西北身在事中餘眾甚多,總有朝廷能信的吧。」

    伴著這個女聲的落地,殿內忽的安靜下來。

    隔扇門那邊的官員們也不由屏氣。

    這小娘子膽子可大啊,跟皇帝應對沒有絲毫的膽怯,而皇帝顯然還被激怒,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一句接一句的問下去。

    「這麼說,西北也有美酒了?」皇帝說道。

    譏諷!

    「沒有。」程嬌娘的神情聲音始終未變,「所以陛下能信嗎?」

    要挾!

    皇帝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忽的笑了。

    隔扇門后的陳紹輕聲嘆口氣,雖然他看不到,他也能感受到皇帝此時的憤怒。

    「朕能信。」皇帝說道,「不過,你信不信西北身在事中的人呢?」

    「民女自然信。」程嬌娘說道,「如果西北核查兵眾我義兄們撫恤得當死得其所並無不公,民女既然邀萬民聽我訴,必然還要萬民聽我告。」

    「怎麼告?」皇帝淡淡問道。

    「民女自罰天雷滅。」程嬌娘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就連高凌波也難掩幾分驚訝。

    天雷滅?被雷劈死?那倒真是自罰了,只有十惡不赦的人才會被雷劈,如果死在雷劈下,自然就不會再被民眾信服。

    但是,引雷劈…..

    「誰知道什麼時候有天雷,讓雷來劈你,雷一日不來,或者來了劈不死你,倒是老天的過錯與你無關了?」高凌波笑道,「程娘子這樣說真是得道家真傳啊,連自裁都這麼高深莫測。」

    皇帝神情木然沒有說話。

    「告大人知曉。」程嬌娘說道,「民女略通天象,何時有雷如何引雷自有知曉和安排妥當。」

    高凌波再次笑了。

    還說不是故弄玄虛,起死回生也罷了,如今呼風喚雨都出來了。

    這女人瘋了!

    不管最後西北那邊核查什麼結果,在皇帝面前如此囂張,她都死定了。

    高凌波看著眼前的女子,自從殿外一撇之後,他第一次正視看她。

    小女子豆蔻年華,貌美如花,端莊站立,跟自己府中的女子們沒什麼兩樣。

    直到他的視線落在小女子的雙目上,這一雙目初看妙麗,再看幽黯,三看深沉難測。

    這絕不是一個小娘子該有的眼。

    莫非真的是遇仙了……

    要不然哪來的這樣的張狂這樣的膽氣?就靠陳紹給的底氣嗎?

    「准。」皇帝開口說道。

    金口玉言,落地成定。

    程嬌娘俯身跪坐三叩九拜,一板一眼,連最挑剔的御史中丞都挑不出一絲錯。

    一層層的宮殿慢慢的退在身後,內侍的視線幾次回頭落在程嬌娘身上。

    真是奇了,這小娘子步伐穩重,進宮的時候沒有變,出宮的時候也依舊如此。

    雖然殿中的事剛剛發生,但他們這些內侍已經知曉了。

    這娘子敢皇帝打賭,賭命。

    不過其實這也沒什麼,說難聽點,天下萬物的命都在天子掌控中,根本就沒有可賭性。

    「小娘子,你哪裡來的底氣?」內侍忍不住開口低聲問道。

    程嬌娘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哎呦,這小娘子還會笑呢。

    「因為我信公道。」她說道。

    「公道?」

    內侍低頭應聲是。

    公道,這天下他就是公道,沒有別的公道。

    皇帝將手中的奏章扔在几案上。

    「晉安郡王呢?」他想到什麼又忽的問道。

    一個內侍上前,欲言又止。

    「說。」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郡王在….山上坐著呢。」內侍低頭說道。

    自從慶王出了事,梅山已經成了宮裡的忌諱,輕易不敢提起,因為慶王是為了折梅才出事的,大家連梅都不敢說了,各宮裡也沒人敢擺放梅花。

    皇帝沉默一刻擺擺手,內侍低頭退了出去,宮殿裡層層帷帳落下。

    「我一向知道這個小娘子膽子大,可是沒想到她的膽子大到威逼皇帝的份上,這不是大,這是偏激。」陳紹說道,輕嘆一口氣,「毫無生路的偏激。」

    「其實這娘子一直以來不都是在和生路相鬥嗎?」陳老太爺說道,「引雷殺人,奪人生路,奪己生路,起死回生,奪人生路,奪己生路,太平居前光天化日,連殺五人….」

    他一面說一面轉頭看著身後的屏風。

    「逼死劉校理,說服張江州,射殺驛站黑心吏,散財拉垮父族家,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明明白白毫不掩藏這強硬狠辣非死即生的性格,也就是這兩年她先是四處遊歷后又蟄伏不出,你就忘了嗎?」

    陳紹苦笑一下。

    不是他忘了,是見了這娘子都會忘了,或者說不會相信。

    那麼一個年輕的端莊文雅,幾乎不說話,怎麼看都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女子的她,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是的,她不說話,只動手。

    蟄伏兩年,一出門先是斬殺了大和尚,邁進京就掀起濤浪,看起來端莊守禮,說起來規矩萬全,但她的規矩卻是不管對手是誰,只要惹了她就不分猛獸還是弱蟲,都要毫不猶豫的拍死打爛。

    狠,對人狠,對自己狠。

    「這一次她斷自己的生路,也不知道要斷了多少人的生路。」陳紹說道。

    陳老太爺沉默一刻,抬頭看西北。

    「西北那邊,你有多少把握?她可不在西北,跟京城不一樣,她的手伸不到,勢也親自造不了,假與他人之手,到底變數多。」他說道。

    「我說實話沒有多少把握,但我覺得她勝券在握。」陳紹笑了笑說道,「大概是因為她從來沒讓人失望過吧。」

    那麼這一次呢?

    就在他們父子看向西北方向的時候,京中很多人也都抬起頭看過去。

    這一次成敗就在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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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各位,愛你們~

    PS:別擔心,我不說一更的時候,絕對是有二更的,咱們這裡二更是常態,一更才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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