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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寵成癮 - 第四十四章:葉家老頭氣得心肌梗塞字體大小: A+
     

    「以後不要這樣哭了,心疼死我了。」

    阮江西紅著眼,卻沒有像平日一樣聽話:「你要是再丟下我,我一定會哭得更厲害,天天哭天天哭,哭瞎為止。」

    宋辭很嚴肅地看她:「你在威脅我。」

    阮江西吸吸鼻子,重重點頭:「是。」

    如此威脅,有些幼稚,像個執拗的小孩。

    宋辭服軟:「你得逞了,我不敢了。」

    阮江西笑了,剛哭過的眼睛有點腫,確實沒什麼美感,宋辭伏過去親她,突然想到什麼:「那天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宋辭,對你,我確實蓄意而謀,從一開始,我就想把你據為己有。」

    宋辭微抿的嘴角鬆開了,對阮江西的回答多半是十分滿意的,誇獎她:「這種想法很棒。」據為己有四個字,完全取悅了宋辭,「我喜歡你的勇氣,喜歡你的聰慧,最喜歡你為了佔有我而費盡心機。」

    前面兩點不是重點吧,最後那句宋辭說得最得意了。

    阮江西輕笑出聲,又說:「而且這次,我又對你用計了,我並沒有生病,我只是在算計你的心疼。」唇邊梨渦深深,「果然,宋辭你來了。」

    「我知道你是裝的。」宋辭坦言,「手法很拙劣,不過對我很有效。」話落,將她拉到病房的門后,扣住她的頭,用力地親吻下去,痴纏親昵間,宋辭說,「江西,我好想你。」

    不到一個小時,宋辭自認推唐婉下水的消息,便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謀害門事件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直教人大跌眼鏡,不少媒體揣測,宋少此番痛下狠手,只因宋夫人棒打鴛鴦,歸根到底就是八個字:紅顏禍水家庭不睦。但出於錫南國際的淫威,媒體不敢太大肆做文章,直到下午三點,警方介入調查。

    誒,也就走走過場,錫南國際的事,就算有宋家在上面壓著,警方也不敢太亂來,可是……

    錫南國際能好好走過場嗎?別說把宋辭請來錄口供,就連面都沒見到,直接打發了特助秦江過來。

    當時秦江特助電話連線宋辭,開了免提,說是警方來請他錄口供。

    宋少是這麼回答的:我很忙,你去應付一下。

    張局長在一旁聽得都快吐血了,聽聽宋辭這口氣,打發叫花子嗎?忙?忙著陪你女人嗎?

    張局長一張老臉真是掛不住,枉他舔著臉親自來請,連宋辭的冷屁股都沒貼到。

    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是專門負責刑事審訊的周警官,局長說是高血壓犯了,也沒交代個什麼,他搞不清狀況,就按程序來走,看了一下坐對面姿態十分閑適的男人:「秦特助,這錄口供不是當事人的話……」周警官將手裡的筆供放下,「這實在讓我們為難啊。」

    秦江雙手交扣,撐在桌上:「你的意思是要宋少親自過來?」

    周警官委婉地表示:「我們也知道宋少日理萬機,不過——」不是當事人,口供無效!無效!

    秦江悠悠打斷:「既然知道那就開始吧。」

    錫南國際出來的了不起啊!你老闆是宋辭了不起啊!

    周警官咬咬牙,提筆:「姓名。」

    秦江抬抬眼,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

    周警官默默地在供詞上寫上宋辭兩個大字,繼續磨牙:「職業。」

    秦江皮笑肉不笑:「我老闆做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周警官一筆一劃,用力地寫在紙上。資本家三個字,都快要把紙劃破了。寫完,周警官吸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與被害人的關係。」

    「周警官。」

    周警官下意識立正坐好。

    秦江跟了宋辭七年,氣場學了個五六分:「我覺得這種形式主義的問題可以省略。」

    你以為警局是你們錫南國際開的嗎?但一想起錫南國際每年交的稅款,周警官就很挫敗,直入主題:「宋少為什麼要推宋夫人下水?」

    秦江丟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媒體不是報道過了嗎?」

    「哈?」人民警官哪有那個美國時間看報道,態度嚴謹,「還請仔細描述一下。」

    秦江直接引用了一下某媒體人的高度總結:「棒打鴛鴦,家庭不睦。」

    棒打鴛鴦……

    逗他玩嗎?這也叫行兇動機?

    周警官笑得很假很僵硬:「秦特助,請不要開玩笑。」

    親特助一本正經:「我們宋少日理萬機,從來不開玩笑。」

    這口供,沒法錄了!

    周警官正想罷工,外線打進來:「周警官,宋夫人撤訴了,局長說這個案子結了。」

    「結了?」搞什麼,宋家人權大勢大,也不能這麼不把法紀當回事啊。

    「宋夫人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說不告了。」

    周警官掛了電話。

    秦江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周警官把那張供詞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不送。」

    濃妝艷抹,脫下正裝,一身修身的裹胸短裙,燈紅酒綠里,誰會料到,那個在舞池裡扭動的女子是一市之長呢。

    據說宋應容上任之前,玩得很瘋。可想不是空穴來風。

    顧白接了個電話回來,宋應容剛跳完,氣氛很好,將披散的長發撩到耳邊,坐在吧台上調酒,她問顧白:「KILLER怎麼樣?這酒烈喝著過癮。」

    顧白略帶歉意:「抱歉,有急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宋應容手上的動作一頓:「本市長最討厭被放鴿子。」然後若無其事般,將一杯調好了的酒推到顧白面前,「嘗嘗看,除了玩政治,我最擅長的就是調酒。」

    顧白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後一口飲盡:「太烈了,不適合你。」

    宋應容笑笑,加了冰塊,端起酒杯。

    顧白接過她的杯子:「給她換一杯TEQUILABOOM。」顧白將她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起身,「別一個人喝這麼烈的酒,我叫了人過來送你回去。」

    宋應容懶懶靠坐著吧台,把玩著手裡的杯子:「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一樣不靠譜。」

    顧白笑,並不否認:「走的時候把賬記在我名下,我走了。」

    宋應容擺擺手,好似不在意,笑著哄趕:「走吧走吧,別耽誤本市長請大家喝酒。」

    顧白脫下外套:「外面冷,你穿的少。」留下外套,他轉身就走出了燈光。

    宋應容看著椅子上的外套,失笑,顧白這個男人,最多情,也最無情。宋應容可以料想,能一個電話就讓顧白東奔西顧的,只有一個人。

    「給我來一杯最烈的酒。」宋應容對吧台的調酒師笑了笑,「這家酒吧既然是顧家名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白走出酒吧,到了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熟練地撥了一串數字:「江西。」

    電話里,阮江西輕聲應了一句。

    顧白問:「宋家已經撤訴了,要收手嗎?」

    先前顧白律師事務所以誹謗罪將宋家葉家告上了法庭,算算時間,也快開審了。

    電話那邊,阮江西沉默了。

    顧白立刻明白了:「等我搞到他們身敗名裂了。記得請我吃飯,我要吃御林一品的香酥雞。」

    阮江西說:「好。」

    掛了電話,她盯著鏡中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開病號服的衣扣。

    宋辭從身後抱住她,咬了咬她耳垂:「顧白?」

    「嗯。」被宋辭的氣息鬧得有點癢,阮江西躲開,側頭看宋辭,「唐婉撤訴了。」

    宋辭並不驚訝,雙手繞過她的腰,低頭解她的衣扣,動作專註。

    「是你嗎?」阮江西轉過身來看她。

    宋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嗯,是我。」手上的動作繼續,已經解到了第二顆扣子。

    阮江西按住他的手:「你用了什麼辦法?」

    宋辭抬眸:「要挖出她的把柄並不難,我只是稍稍動了一點手腳。」

    「什麼時候著手的?」

    「於家散宴那天晚上。」

    原來那時候,他還是惦念她,即便惱她,即便捋不順頭緒,還是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當時我還以為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她刻意嘟起嘴,有點埋怨的語氣。

    宋辭捏捏她的臉:「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阮江西難得據理力爭:「當時你扔下我了。」

    「沒有,我一直跟在你後面。」他拿開阮江西的手,繼續給她寬衣,「放你一個人在那我怎麼放心。」

    一句話,突然撞進她心裡,猝不及防,又酸又澀的。宋辭啊宋辭,這麼讓她心動。

    她似笑非笑著:「媒體說,我是紅顏禍水,會讓你眾叛親離。」

    紅顏禍水,也許是吧,只是,又有何妨?

    宋辭鄭重其事地問:「哪家媒體?」語氣十分不滿,「不識好歹東西,我要讓它破產。」

    阮江西啼笑皆非,抓住宋辭的手:「我自己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宋辭鬆手,靠著洗手池,視線絲毫收斂都沒有:「你換你的。」

    阮江西無從下手了。

    宋辭走到她跟前:「需要我幫你?」

    不等阮江西開口,他環住她的腰,低頭就截住她的唇,深深吻下去,手放在她領口,一顆一顆緩緩挑開病號服的扣子,寬鬆的衣服下,她只穿了貼身的內衣,宋辭的手,有些微微的涼意,落在她的胸口。

    阮江西躲開他的吻:「宋辭。」

    「嗯?」宋辭心不在焉,認真地親她的脖子,然後是鎖骨,一點一點流連往下。

    阮江西害羞,抓著已經被宋辭解開的衣服,有些局促:「這裡是醫院。」

    宋辭抬頭,眸子已經染了情慾,他言明:「我想要你,現在就想。」

    阮江西羞得低頭不看他:「現在是白天。」

    宋辭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洗手池上:「現在不要說話,不然等會兒會沒力氣。」

    她不說話,鬆開了手,抱住宋辭的脖子。

    宋辭笑了笑,扶著她的腰,俯身吻著她的鎖骨,宋辭說:「你瘦了。」

    她說沒有。

    宋辭吻住她的唇,手繞到她背後,解開了她內衣的衣扣。

    衣衫半褪,在鏡中,映出一副繾綣的光景,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來電的光亮不厭其煩地閃爍了許久才停歇。

    陸千羊掛了電話,對魏明麗說:「不接電話,我猜江西被宋大少拐走了,可能,」她撓撓頭,東張西望,試圖轉移boss的注意力,「咳,可能明天的通告要推了。」

    魏明麗坐在老闆椅上,搭著腿,不容置疑的口吻:「讓江西空出時間來,這個訪談節目我替她接了,電影快要開拍,她需要出境。」

    陸千羊不敢忤逆,一邊叫苦一邊腹誹:我家江西需要出境嗎?需要嗎?開什麼玩笑!

    確實,阮江西不需要出境,阮江西三個字就從來沒離開過頭條熱議。

    阮江西的粉絲後援會裡,熱鬧非凡,打從宋辭向媒體坦言推唐婉下水之後,就沒消停過。

    會長林晚創建了一個話題:真相是,塘主屬犬系。話題後面,附上了宋辭在醫院住院部回應記者的音頻。

    一時間,阮粉們都好躁動,好激動,好春心萌動!

    「宋少,又帥出了新高度,上下五千年,塘主威武,還有誰!」

    「宋夫人棒打鴛鴦,宋哥哥大義滅親。謀害門正解:女神和她的忠犬男人。」

    「我家宋哥哥黑化了,為毛我這麼激動,這麼澎湃,這麼盪……蕩漾。」

    「樓上,不準YY我們宋少。」

    「宋少是常青姑娘的,常青姑娘是大家的!」

    「嗷嗚!常青姑娘,快,按倒忠犬宋,常青姑娘,篡位吧,把太后搞下去,獨霸後宮!」

    「阮美人,不要和他們耍,我們好好拍電影,空虛寂寞中。」

    「空虛寂寞中,《定北侯》第五遍走起。」

    次日,唐婉撤訴的消息才剛爆出來,顧白律師事務所就以誹謗罪向法院提出了一審,唐婉與蘇鳳於同時被法院傳令。

    唐婉將手裡的報紙撕了個粉碎,還不解氣,狠狠揉成一團,用力摔在地上。

    宋應容連忙走到病床前:「哎呀,嫂子別激動,正輸液呢,手再動血會倒流的。」

    宋應容咬牙,一口氣堵在心口,憋得慘白慘白的,因為溺水后感染了肺部,猛烈地咳嗽起來。

    宋應容趕緊倒杯水遞過去,見唐婉喝了水,臉色好了幾分,就繼續念叨:「老頭子正在家發怒,說小辭斷了唐宋慈善機構的現金流。」宋應容擺了一臉的苦惱與氣惱:「那小子,本事真是翻天了,真不知道以後還有誰治得了他。」

    絮絮叨叨了一番,宋應容又說道:「嗯,還好有侄媳婦鎮著他,要不然——」

    唐婉大喝:「夠了!」

    宋應容表情像是被嚇了一大跳。捂著心口。

    唐婉坐在病床上,扎針的那隻手緊緊握緊,青筋爆出,血倒流進了輸液管里:「我不想聽到他和那個女人的任何事情。」

    宋應容後退一步:「我就說一句。」她說,「你鬥不過你兒子,所以,別玩什麼勞什子婆媳大戰了。」

    唐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過去,宋應容連忙閃身躲開。

    「咣!」

    宋應容呼了一口氣,還好她當年在部隊進修的時候學過幾招。

    「咣!」

    同樣是病房,葉家也不太平,葉明遠砸了煙灰缸,就發脾氣:「看看你們做的蠢事!」隨即把報紙扔到了葉宗信夫婦身上,捂著嘴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因為葉江西死而復生的消息,葉明遠氣急攻心,心肌梗塞就犯了,葉宗信連忙過去順氣:「爸,您別動氣。」

    葉明遠怒目:「對方律師是顧白,你們就等著敗訴!」似乎還不解氣,罵了一句,「愚不可及。」

    蘇鳳於被訓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如果不是唐婉那個女人撤訴,我們也不會惹上官司。」她咬牙切齒,十分不甘心。

    葉明遠怒喝:「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去招惹宋辭的女人。」

    蘇鳳於被老頭子嗆得面紅耳赤的,她旁邊的葉以萱便沉不住氣:「爺爺,又不是爸媽的錯,都怪那個災星,十五年前禍害我們葉家還不夠,死也不死乾淨,現在還來陷害我們。」

    胸無點墨口無遮攔,說話完全不過腦子,葉明遠臉都快氣紫了,指著葉以萱:「你——」一口氣上不來,葉明遠白眼一翻,就癱坐在病床上重重喘氣。

    葉宗信見狀一邊給老頭子順氣,一邊大喝葉以萱:「你個蠢貨,還不給我住嘴!」

    葉以萱哪裡服氣,在病房裡大喊大叫的:「我哪裡說錯了,她就是個害人精,裝死這麼久就是為了圖謀我們葉家的財產。」

    「你住——」

    葉明遠的氣急敗壞的話還未說完,被一道微微涼意的嗓音打斷:「葉家的財產?」

    尾音上揚,帶著淺淺的幾分諷意。

    病房裡幾人驚愕地抬頭看去,阮江西正安安靜靜地依著門口:「你們忘了,葉氏電子曾經是姓阮,何來你們葉家財產一說。」她平平靜靜,無波無瀾的眸,卻深不見底。

    葉宗信下意識心驚了一下,臉色頓時就沉了,略帶防備地看著阮江西:「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她並沒有進去,靜立在門口:「我只是路過,想提醒你們一句,」清凌凌的眸,落在葉以萱身上,語氣不溫不火,「你們以後說這種不要臉的話請小聲一點,會被人聽到。」

    自始至終,阮江西都沒有動怒,心平氣和,好似看就一場鬧劇,連諷刺也如此理所當然。

    葉家幾人,此時,各個臉色鐵青,以葉以萱為最,滿臉怒氣扭曲了一張原本姣好的容貌:「不要臉的人分明是你,是你居心不良覬覦我們葉家的東西。」

    我們葉家的東西……

    真是無知又無恥呢,阮江西懶於辯駁,語氣懶散又空靈:「既然知道我要來搶,那就看好你們葉家的東西,不要讓我太快搶回去,那樣會很沒意思。」

    這樣狂妄的宣戰,好似有著必勝的把握,竟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

    到底,她有什麼底牌?

    如此一番話,終於激怒了葉宗信,又驚又怒,他沉聲怒喊:「痴心妄想!你不過是個死人!」他重重冷哼,「葉江西十五年前就死了!」

    他啊,是有多希望她死了才會這樣自我催眠,這樣喪心病狂。

    阮江西輕笑一聲,冰冷的眼底,慢慢覆上嘲諷:「你當年就該更狠一點,你怎麼能讓我活下來,我說過,我會讓你悔不當初。」阮江西抬眼相視,凝眸深深,她說,「葉宗信,我回來了。」

    銷聲匿跡,養精蓄銳,十五年,她終於歸來。

    不知為何,蘇鳳於竟忍不住心頭的戰慄,只是看著阮江西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就下意識心慌,嘴上卻不饒人,言辭十分惡毒:「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這大放闕詞,葉氏早就不是十五年前阮家的天下了,你又是個什麼身份,一個三流的女演員還大言不慚,你以為錫南國際會一直給你撐腰嗎?怎麼這麼天真,早晚有一天,你會——」

    「三個月。」平平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唐婉的話。

    蘇鳳於心驚:「你在痴人說夢嗎?」

    「最多三個月,」音質,像深井裡傳來的回聲,始終清澈又剔透,阮江西微微抬眸,睥睨:「我會讓葉家改姓阮。」

    一句話,輕描淡寫,沒有鏗鏘,卻擲地有聲,

    葉宗信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隻手撐在病床上,不可思議睜大了眼:「你,」

    阮江西不急不緩,截斷葉宗信的話:「你們欠的債,一筆一筆我都記著,全部都要還的,」指著葉宗信夫婦,還有病床上的老人,「還有你。」

    她在向他們宣戰,披荊斬棘,攻勢洶洶。

    「你——」葉明遠捂著心口,一個字拖了幾個音調,還是一口氣上不來,兩眼一翻,就暈死過去了。

    頓時,病房裡亂了套。

    「爸!」

    「爸!」

    「爺爺!」

    「醫生,醫生!」

    老人有心肌梗塞,這一氣,恐怕凶多吉少。這啊,只是剛剛開始……誰欠了債,都是要還的。

    阮江西笑了笑,轉身離開,林燦與柳是正站在靠門的走廊上,視線相撞,林燦笑著問她:「你就是來氣死他的?」

    阮江西淡淡而語:「很可惜,他應該死不了。」

    林燦似真似假地開玩笑:「我以前沒發現,你原來還挺心狠。」

    「是的,我很小氣,有仇必報,所以,」她走了幾步,停在林燦身側,嗓音微冷,「你們離裡面的人遠點,我不想累及無辜。」

    語氣淡而冷漠,不遠不近,幾分防備,恰似疏離。原來,提及葉家,她與她,即便沒有相互責怪,也不曾同一陣營。

    擦肩而過,阮江西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柳是想也不想,轉身就跟上去,林燦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有個問題。」

    他沒有轉過頭來,視線追著前面的人影。

    林燦用力地喊:「柳是。」

    他轉頭,眸光有些凌亂的光影。

    「我媽和你爸,他們算無辜嗎?」

    柳是沒有一刻思忖,冷了滿眼的清光,黑沉沉地盯著林燦:「他們有罪。」

    林燦並不否認。

    坐觀虎鬥也好,漁翁之利也好,想來,葉家的人,一個也逃不了。

    「那如果江西有一天和你父親對立,」林燦沉吟了一下,看著柳是的眼,「你會幫誰?」

    他們都知道,這一天,絕非如果。

    柳是毫不遲疑:「江西。」

    林燦笑了笑:「你好誠實。」他啊,是阮江西最忠心的的侍衛,一直都是。

    柳是推開林燦的手,要去追阮江西,林燦慢悠悠地鬆手:「不用去了,宋辭來了。」

    宋辭似乎等了許久,見了阮江西,皺緊的眉才鬆開:「怎麼沒在這等我?」

    「葉家人在隔壁的病房。」

    宋辭給她取了外套穿好:「他們欺負你了?」

    阮江西搖頭:「沒有。」她笑了笑,對宋辭說,「我把葉明遠氣得心肌梗塞了。」

    宋辭揉揉阮江西軟軟的發,他誇獎她:「做得很好。」然後給她圍上圍巾,牽著她走出了病房。

    她突然喊住他:「宋辭。」

    「嗯。」宋辭回頭,認真地看著她,「怎麼了?」

    她停格了許久,嗓音溫溫涼涼的:「我懷疑當年的車禍並不是意外。」

    宋辭停下腳步:「發現什麼了?」

    「沒有。」她說,「只是覺得那樣喪心病狂的一群人,會做的,遠不止於此。」她抓著宋辭的手,收緊了力道,後知後覺,一手心都是汗。

    宋辭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不用管,我去查,如果不是意外,」宋辭伏在她耳邊,輕聲低沉,「我就讓他們償命。」

    阮江西皺了皺眉:「會犯法的。」

    宋辭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不要擔心,法律,從來都懲戒不了我。」

    她抬眸看他。

    宋辭說:「法律不可以,不過你可以。」

    阮江西認認真真地表明態度:「我捨不得。」

    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宋辭笑出了聲,不禁吻了吻她嘴角,給她繫上安全帶,才發動了車,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葉家,要我動手嗎?」

    「葉家作姦犯科留下的證據,我有。」

    宋辭側眸看她。

    「我只是覺得,只有從最頂端摔下來,才會最慘烈,一個貪戀錢權的人,嘗過了,再失去,才會萬劫不復。」她說著,雲淡風輕般語氣,轉頭看宋辭,「我是不是很狠毒?」

    紅綠燈路口,宋辭停車,扶著她的臉便親了下去:「我喜歡你這樣,和我正好相配。」

    阮江西笑著回應他的吻。

    下午,宋辭送阮江西去公司,她上一次來公司,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

    魏明麗說:「阮江西,以後要見你,比見集團董事長還難。」

    阮江西但笑不語,陸千羊接話:「那還不容易嗎?讓宋辭把天宇收購了,以後保管你天天見到董事長。」

    魏明麗頓時啞口無言,許久才嚴肅地說:「這個想法千萬別在宋少面前說。」她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要天宇真被收購了,我這個位子恐怕宋辭會讓阮江西來坐。」

    魏明麗那個位子,執掌整個娛樂圈資源,若老闆真換了宋辭,這所有資源自然是給他女人,誠如宋辭所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西,我給你接了個訪談類節目,電影要開拍了,露露臉也好。」

    阮江西點頭,禮貌地說:「下次請徵得我同意。」

    魏明麗失笑,她這個副董,已經做不了阮江西的主了。

    等魏明麗離開休息室,陸千羊才告訴阮江西剛聽來的小道消息:「江西,葉家的老頭中風了。」

    阮江西神色淡淡,不驚不喜。

    陸千羊繼續詳細道來:「說是心肌梗塞,一時間心臟沒有供氧,然後就暈死過去了,中度中風,老命倒是保住了,就是下半身不遂,晚年只能做輪椅了。」

    阮江西不言不語,若有所思。

    陸千羊高度總結了一下:「我覺得這是報應。」

    「不是報應。」阮江西往咖啡里加了一塊奶糖,「是被我氣的。」

    陸千羊懵逼:「……」

    「差一點,就氣死了。」阮江西似嘆了一聲。

    「……」陸千羊覺得,沒把葉家氣上天,她家藝人怎麼有點遺憾的樣子。

    遭了!阮江西被黑化了。

    葉家老人因中風半身不遂,一波噩耗剛消,一波又來,三天後,蘇鳳於誹謗阮江西推唐婉下水的案子一審了,毫無疑問,慘敗!

    在開庭前一天,宋夫人唐婉就公告媒體,事發當時她身體抱恙,加之又飲了酒,落水后神智迷糊,才鬧得誤會一場。

    誤會?

    宋少都承認了,蘇鳳於都指認阮江西了,現在說誤會是幾個意思?不帶這麼戲耍吃瓜群眾啊,警察不管嗎?

    警察還真不管,總之,唐婉這一撤訴,一澄清,不管外界怎麼懷疑揣度,這事就這麼板上釘釘了,理所應當,蘇鳳於的誹謗罪名成立,蘇影后也是個識時務者的,在法庭上直言不諱,認罪並申訴自己酒醉看錯,最後法庭判處蘇鳳於拘留三天,並罰金三萬,唐婉妨礙司法公正,判處五天社會服務,罰金七千。

    三天後,蘇鳳於伏法完,隔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發布《點燈》開拍,並且連日來頻繁出鏡,疑似炒作。

    媒體不由得有感而發,演藝圈的天真是變得快啊,不想這蟬聯了三屆的影后,闊別幾年回歸熒屏還需要靠刷鏡頭炒作,而且上的那這個節目,什麼法治在線,什麼民生訪談,什麼留守兒童心理……

    這又不得不說一下最近紅遍半邊天的阮江西了,界內導演頻頻邀戲,廣告代言更是接到手軟,各類電視節目都發出了邀請,甚至有製片人找她發單曲,當然,天宇娛樂代表錫南國際,全部拒了,只應一檔訪談節目。

    《談娛》,綜藝類訪談節目,阮江西是《談娛》開播三年以來邀請的第一位沒有拿過大獎的演員。

    主持人劉靜與阮江西對立而坐,看向鏡頭,老生常談的開場白:「很高興今天能請到江西來《談娛》做客。」看向阮江西,笑得和藹親近,「請江西和電視機前和現場的觀眾問個好。」

    阮江西看著鏡頭:「大家好,我是江西。」

    七個字,惹來掌聲一片。

    「觀眾反應都很激烈,看來今天來的都是常青粉。導播一定很後悔沒有早點把你請來,那樣的話,台長再也不用擔心台里的年終收視了。」

    劉靜的訪談方式,向來以調侃嘉賓為主,風趣幽默卻不乏訪談的嚴肅。

    阮江西應:「嗯。」

    話真少,嘉賓不好聊。劉靜默默地在心裡定位了一下本期嘉賓。

    「偷偷告訴你,其實台里早就給你發過邀請了,不過,」劉靜好似抱怨,「江西,你很大牌。」

    阮江西不明所以。

    「你的通告費都快趕上台里一個月的開銷了,太貴請不起。」

    頓時台下爆出一陣鬨笑。

    劉靜立馬改口:「導播,請把這一段剪掉,被台長看到,我的年終獎就飛了。」

    觀眾笑得更歡了。

    不得不說,劉靜的主持風格,十分親民。她笑笑,打趣阮江西:「其實剛才我是開玩笑的,江西你再大牌也比不過明天榮老師。」

    明天榮是圈內公認的大牌,拂了不少電視節目的邀請。

    「哦。」

    「……」這個話題,好像被聊死了,劉靜作勢無奈,「江西,從節目到現在開始,你就說了九個字,我的台本上寫的第一環節是暢聊,我很苦惱啊,你這麼惜字如金,波瀾不驚,我們怎麼愉快地聊天啊!」

    阮江西報以歉意:「我並不善言辭。」

    「可是這是一檔嚴肅的訪談節目。」

    阮江西沒接話。

    「……」劉靜對著鏡頭苦笑,「我突然有種主持不下去的感覺,我們江西果然是媒體人的硬傷,既然這是一檔嚴肅的訪談節目,我們還是要嚴肅地繼續下去的。」主持人轉頭,很嚴肅地問阮江西,「江西,宋少今天會來探班嗎?請嚴肅地告訴我。」

    「不知道。」

    「平時宋少會去拍攝現場嗎?」

    「偶爾。」

    「宋少會看你演的戲嗎?」

    「會。」

    「宋少——」

    阮江西輕聲打斷主持人:「錄節目之前說好不談感情的事,如果做不到,就不錄。」

    在直播節目上,說罷演,阮江西真的好大牌有木有?

    劉靜盡量以柔化僵:「二十一個字,江西終於不惜字如金。」

    阮江西又沉默了。

    這期嘉賓好難聊啊。

    「不談感情,那我們來談談粉絲們最關注的新戲。」主持人問阮江西,「《桔梗》開拍在即,江西對將要搭檔幾個月的秦影帝有沒有什麼期待?」

    阮江西回:「沒有。」

    「……」還怎麼問下去啊!劉靜笑都僵了,「江西,咱們還是要客套一下的。」

    阮江西便客套一下:「不用期待,我看過他的作品,演技很好。」

    劉靜接過話題:「那顏值呢?不期待嗎?據說《桔梗》劇組專門請了魔手Coco來給演員定妝,服裝更是投了巨資的。」

    阮江西回答:「顏值沒有關係,有演技就可以了。」

    「額……也是。」劉靜玩笑地說,「有宋少負責貌美如花。」

    阮江西很嚴肅:「不說私事。」

    劉靜只能點到為止:「這果然是一檔嚴肅的訪談節目。」

    毋庸置疑,阮江西是劉靜主持《談娛》以來,遇到過的最難聊的嘉賓,分明是話題女王來著,卻能把什麼都聊死。

    談到演繹路。

    主持人問:「為什麼江西會走上演員這條路?背後有沒有什麼鮮為人知的故事呢?」

    「想讓阮江西被認識。」

    「你已經做到了。」主持人又問,「那你覺得是你的演技征服了大家嗎?」

    「也許是。」

    「……」

    劉靜覺得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

    又談到才藝。

    「江西的演技毋庸置疑,粉絲們也很期待江西出單曲,你有沒有往歌壇發展的打算?」

    阮江西回答:「沒有。」

    主持人盡量借題發揮:「對你的聲音不自信嗎?常青粉們可是很期待你一展歌喉。」

    阮江西言簡意賅:「不是。」

    這唱歌再聊下去也沒意思了,主持人問:「那江西有沒有其他的才藝?」

    「沒有。」

    媽蛋!又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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