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納蘭冰冷笑,「納蘭莞,你真當我納蘭冰是三歲小孩子嗎?意外這說詞我會信嗎?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所做的,不過是為了保護無極門主的身份罷了,我說的對嗎?」
納蘭莞冷冷的看著納蘭冰,突然就笑了,「你還真是聰明的可怕。
但是你錯了,祖母與雲曼都不是我所殺,而是門主下的命令,我也只是聽令行事。
小五,就算我是穿越而來,但我早已把自己當作了真正的納蘭莞,祖母她是我的親人,我怎麼會那麼狠心的害她呢?
再說雲曼,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果不是門主下令,誰會殺了她呢?
除了我,還有門主可以控制大姐姐的。
至於一直以來我們的明爭暗鬥,剛開始是因為母親之死,殺母之仇但凡有血性之人都會想要報的,這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後來,表哥他們一個一個的死去,我又入了宮,想法就變了。
我們到底是姐妹,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可是,自我七歲那年,不小心碰到門主與影老大的密會,為保命,我自願加入了無極門開始,我的人生就註定不受自己支配。
後來,你的存在已經成為了門主的威脅,尤其是執表哥死後,所有的藥材生意被寶芝林取代,其他三國也是如此,無極門最大的收入被你壟斷,所以門主向整個無極門下了絕殺令,一定要你身首異處才肯善罷干休。
我也向門主肯求過,肯求他放過你,可惜,我人微言輕,門主根本就不聽我的。」
納蘭冰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打算放過她,她清楚得很,納蘭莞的嘴中沒有一句真話。她緩緩伸出手,慢慢移向納蘭莞的脖子。
納蘭莞感受著她漸漸收緊的五指,緊握著匕首,大叫著,「五妹妹,我會告訴你門主是誰,還會助你找他報仇,
還有啊,我剛剛的提議怎麼樣?我們合作,這個天下就是我們的。
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輔佐你,我主女皇,千秋萬代啊。
我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你就會被載入史冊,成為統一四國的第一個女皇。
再時候有了石油,我們就可以出海攻打藍水國了,也許就可以一統五國了,五妹妹。」
納蘭冰終於停下了收緊的手指,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終於讓納蘭莞輕了口氣,但是在聽到她的話后,心又被緊緊提起,「納蘭莞,你說你被迫加入無極門,也許起初,確定是這樣,但是後來,是你自己的野心在不斷的膨脹,促使你為無極門賣命,甚至將整個南宮家拉入其中。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你想做女皇。
你一邊為無極門主與南宮家牽橋塔線,一邊極力媚惑無極門主,只待他大事所成之時,你可以如武則天一樣,奪位成事。
就連你的兒子諸葛長孝也並非皇上親生,而是你與無極門主的私生子,我說的對嗎?」
納蘭莞面色一緊,沒想到納蘭冰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納蘭冰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嗎?
因為四年前程妃生下皇子后,皇后就不希望有人再為皇上生孩子,在暗中施了手腳,令皇上再無生育能力。
你當皇后真的是有勇無謀之輩嗎?
你自以為掌控了皇后,卻不知她在徹頭徹尾的掌控著你,你有一個這麼大的把柄在她手中,可是你卻根本都不知道。
人蠢就算了,還這麼後知後覺,也妄想當女皇,心倒是比天高,可惜,能力就差了些。
如果你不慫恿南宮家的人殺害竹文與方嬤嬤,他們也不會有今天,你也不會有今天。
至於雲曼與祖母的死,根本就是你下令所殺,與無極門主沒有關係。
原本,你可以讓納蘭玉一招殺死祖母,可是你嫉恨她對我的偏疼,故意讓納蘭玉將她折辱,再殺了她。其心之毒,不除你都不足以平天怒。
至於雲曼,她死時留下了訊信,相信你也極為清楚這件事。
我沒能在第一時間參透她的訊信到底是何意,但第二日在宮中看到你脖子上的傷痕時,我就知道了,雲曼是在告訴我,她是為何而死,以及無極門主到底是誰,很多事情也在一瞬間變得清楚。
納蘭莞,我不是你,我從來不想當什麼女皇。
其二,我已經知道誰是無極門主;
其三,竹文的死,雲曼的死,方嬤嬤的死,祖母的死,都與你逃離不了關係,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你?」
「不要,不要啊五妹妹,我到底是姐妹,五妹妹……」
納蘭莞再次感覺到了納蘭冰手指的收緊,一邊假意驚慌害怕的喊著,一邊用匕首猛的攻的納蘭冰。
納蘭冰冷冷一笑,左手運功一掌打向她的右手,隨後緊緊收著手指,直至納蘭莞臉色發紫,眼見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才猛的鬆了手。
死裡逃生的納蘭莞忙大口大口的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她沒有想到納蘭冰會放過她。
「四姐姐,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若是就這樣讓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我對你將大姐姐製成毒人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我想以你的身體素質,若是製成了毒人,一定會比她更厲害。」
納蘭冰眼神中的冷意讓納蘭莞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你,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納蘭冰,你這個毒婦,你這個賤人,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不,不,不!
突然發現有這麼好的方式可以玩你,我幹嘛要殺了你呢?
再說,你是穿越而來的,若是我殺了你,你又穿越回去了怎麼辦呢?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對,對,不能殺你,我怎麼才想到呢,一定不能殺了你,我絕不會放你這種狠毒又有野心的人回去禍害別人。
我記得,要製成毒人,好像要先斷了人身上所有的經筋。
文媚,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吧,我這人啊,心善,下不了手,哎,下不了手啊。」
隱在暗處的文媚,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家主人總是喜歡誇自己心善、心軟的,這話他們做為她的屬下,都不忍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