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蘇蕎的注視太過直接,陸靖深好像有所感應,趁跟人側頭交談的空隙,餘光朝蘇蕎這邊瞥過來。
在他看到蘇蕎之前,蘇蕎已經被慕安安眼疾手快的拽出圍觀的記者群。
「好險好險。」慕安安拍著xiōng部,心有餘悸。
蘇蕎晃了晃手裡的紙筆:「不畫了?」
「那也沒貞操重要,」慕安安瞅向神情淡定的蘇蕎,一臉詭異:「你不會忘記你跟陸靖深見過面的吧?」
「沒忘,那天在悠然居見過。」
蘇蕎看著慕安安的眼神頗為驚訝:「原來你已經知道自己撞壞的車是陸靖深的?」
慕安安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呀,我想說,他就是那天晚上跟你在酒吧口那啥的男人!」
蘇蕎有些怔住,『那啥』這個字用得太讓人浮想聯翩。
對於那晚喝多酒之後的事,她記得並不清晰,只隱約知道自己好像跟男人接……
慕安安在旁邊驚呼:「你剛才說,那輛世爵C8是陸靖深的?」
蘇蕎回過神,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互看一眼,各有各頭疼的事。
上午11:30,工程的奠基儀式結束,回去的路上,慕安安還有點不敢相信,把頭靠在蘇蕎的肩膀上感嘆:「原來我跟陸靖深曾經離得那麼近,蕎蕎你說,如果我現在跑去鼎盛跟他談賠償的事,他會不會見我?」
「他會不會見你我不確定,不過我知道,你付不起那筆賠償金。」
慕安安被一盆冷水澆的立馬服帖,不過提到賠償金,她心有疑慮:「蕎蕎。明誠律所真的沒再來催我繳還賠償金,你是不是偷偷替我給了?」
蘇蕎搖頭,「不是我。」
「那你小叔呢?」
以前在英國,慕安安從沒把蘇蕎跟鴻興集團聯繫到一起過,直至那晚在悠然居見到蘇衍霆。
蘇衍霆是鴻興集團的執行總裁,剛入這行,慕安安惡補過海城名人的資料,看到蘇衍霆先是詫異,再看到他已婚的信息,她替蘇蕎不值,雖然未在蘇蕎面前有所提及,但在暗地裡罵盡形容負心漢的詞。
一直以來,她只當蘇衍霆跟蘇蕎是同姓罷了。
……
蘇蕎回到住處,反手慢慢合上,腦海里還有慕安安說的話:「我撞車闖禍的事情,除了你我沒告訴任何人,那晚你小叔不是找你么,我把情況跟他簡單說了說,況且我身邊,除了你還真找不出一個土豪來。」
她翻出自己所有的銀行卡,七拼八湊也就近三萬塊錢。
盤腿坐在床上,蘇蕎突然後悔把蘇永國每年打給她的錢又偷偷還回去。
她欠誰也不想欠蘇衍霆的人情,偏偏總在不知不覺中落於一個需要他施以援手的境地。
就像她的心,明知靠近他只會受傷,卻總是控制不住想離他近些,不用做什麼,只要遠遠看著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