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別喝那麼多酒,現在起不來了吧!」
宿醉讓蘇蕎頭疼的厲害。
她刷牙洗臉的時候,慕安安站在口教育她:「如果不是我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出現,你現在還不知道躺誰的床上。那些整天混跡在酒吧想找女人的,十個男人里有八個身體不健康,如果被傳染,一輩子可都搭進去了!」
吃飯的時候,慕安安突然感慨:「其實那男的長得不錯,身材真的沒話說,就是有點年紀了,不知道結婚沒,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忘了昨晚在路邊跟人家互相摟著調情的事啦?」
蘇蕎直接無視她。
慕安安卻神秘兮兮的挨過來:「聽說手大指長的男人,底下那傢伙一定很壯觀,昨晚我有偷偷觀察——」
「吃飯的時候說這個,你惡不噁心!」蘇蕎夾起雞望到她微張的口中。
慕安安識趣的閉嘴。
飯後,慕安安想起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了蕎蕎,我今天上午給那個明誠律所打電話,他們說已經收到賠償金,很奇怪是不是?我連一毛錢也沒給過他們……」
蘇蕎聽了,拿著抹布擦桌的動作一頓。
下午,慕安安回去上班。
坐在書桌前,蘇蕎對著手提電腦,卻看不進一個英文單詞。
她抓起旁邊的手機,握在手裡,想著安安說的話,二十幾萬的賠償金,是他給的么?
有時候,理智總是控制不了情感的迸發。
一個電話打過去。
當蘇蕎聽出那邊是袁卿,所有堆積在胸腔的情感瞬間煙消雲散。
「蕎蕎?你叔叔在開會呢,手機放我這裡,有事?」袁卿一邊跟她講電話,一邊指揮著手底下的人工作,「吃過午飯了么?有什麼事你先告訴我,等你叔叔從會議室出來,我轉告給他。」
過去較長時間,蘇蕎才說話:「就是昨晚的事,想謝謝小叔。」
「你都說他是你小叔,一家人生分什麼?」
掛斷電話,蘇蕎盯著電腦屏幕,身體感覺到陣陣涼意。
他已經有了恩愛的妻子,愛情事業雙豐收,她該安分守己的,沒有貪念,也就不會有痛苦。
*
慕安安在蘇蕎這裡住了四個晚上,這天傍晚,剛下班就被在報社口蹲點的慕父親自逮回了家。
放下手機,蘇蕎只留下花菜跟雞翅,把其它菜都放進冰箱。
安安不回來,她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剛炒好一盤花菜,有人按鈴。
因為在家,蘇蕎沒有刻意打扮自己,這幾天天氣變,她穿了灰色背心跟黑色褲,長發用一支鉛筆隨意盤著,把盤子放在餐桌上,她趿著拖鞋跑去開,只當是室友忘了帶鑰匙。
「我剛煮了飯菜,如果你沒吃過……」
看到站在外的人是蘇衍霆,蘇蕎楞了一下,手下意識捏緊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