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跟人約在一家清吧。
蘇蕎興緻乏乏,但抵不過慕安安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被她拉著去赴約。
的確也如慕安安在路上描述的那樣,陸放是個長相清秀的大男孩,見到蘇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然後趕緊拉開椅子讓她們坐,服務員拿來酒水單,他也第一時間推到蘇蕎的面前。
中途,陸放出去接電話。
鄧走遠,慕安安低聲問:「夠帥吧?沒談過戀愛,不出意外還是只雛兒。」
蘇蕎不言語,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飲料。
「你是不是還放不開那個人?」
問這話的時候,慕安安心裡有忐忑,怕觸及蘇蕎心裡的傷疤,但不問……她不希望蘇蕎一直鑽牛角尖。
在她看來,25歲的蘇蕎,輕熟美女一枚,值得更好的男人。
「我知道愛情里沒有誰對誰錯,有時候愛上一個人,總是情感先於理智,可是——」
「可是他是我叔叔,還是,他已經結婚了?」
慕安安默然。
蘇蕎往後靠著卡座,眼中沒什麼情緒:「我第一次見他是在我15歲那年,他蹲在我身邊說要帶我回家,或許從那時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他,那是我唯一一次慶幸我不是蘇家的孩子。他欣賞獨立聰明的女性,我就努力學習,後來我如願去了英國,也在那裡重新遇到他,我曾經以為我會永遠陪在他身邊,哪怕不結婚。」
「……」慕安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這時,陸放回來,說家裡有急事,拿起頭盔匆匆走了。
目送他離開,慕安安轉回頭,發現蘇蕎在喝一杯瑪格麗特,是一個搭訕者讓服務生送過來的。
蘇蕎喝完一杯,自己又接連點了好幾杯。
慕安安攔著:「這酒後勁很大,你酒量不好,會醉。」
「不是還有你在么?」蘇蕎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慕安安看出她是心裡難受想發泄,阻攔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沒多久,陸放打來電話,說家裡鑰匙可能掉卡座縫隙了,慕安安一找,果然在,她看了眼兀自喝酒的蘇蕎,還比較清醒,便說:「那行,你在後等我,我給你送出去。」
喝完第四杯酒,可能在酒吧里待太久,除了頭暈,蘇蕎胸口也犯悶。
起身,拿了包去洗手間。
等她回來,已經有人佔了座位,乾脆買完單到外面找慕安安。
*
涼爽的風迎面而來,吹散了她臉上的氣。
蘇蕎攏了攏被風拂亂的頭髮,沒看到慕安安的人影,剛準備轉身,差點撞上後面跟出來的人。
「你朋友先走了?女孩子晚上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蘇蕎看清對方,是剛才請她喝酒的青年。
「不用。」她低聲說完就要走。
青年拽住蘇蕎的細臂:「我送你吧,你看你喝了不少酒,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喝多酒導致的暈眩,讓她擺脫不了對方的糾纏,蘇蕎聞到一股頭油味道,讓她想嘔吐,可是她終沒推開青年,因為在這瞬間,她想起了蘇衍霆跟袁卿,他們是不是也在酒吧認識的,然後他就帶袁卿回家了?
蘇蕎不再掙脫,任憑青年的手摟上她的削肩……
「我的車停在那裡,跟我過去?」青年在她耳邊吹氣。
沒走兩步,青年搭在蘇蕎肩頭的手就被扯開,腕間沉重的力道讓他轉頭,忍不住罵了句卧槽。
對方低低的嗓音鏗鏘有力:「放開她。」
「你誰啊,我跟我女朋友回家,關你屁事!」
蘇蕎整個人昏昏沉沉,只看見是個男人,嘴裡咬了支煙,深色襯衫,手臂一緊,人被拽到了他身邊。
青年看到對方眯眼,那冷肅的五官,不好惹,低罵了句晦氣,怏怏走開。
陸靖深從青年身上收回目光,嘴角突然一陣濕re。
他低頭——
女孩柔軟唇瓣已經落在他冒出青茬的下巴,一雙細白的手圈上他脖子,她在他耳邊說:「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