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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怎麼說 - 106.第一百零六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他點點頭,然後捂住肚子,並未注意坐在對面的季大影帝忽然看了自己一眼,表情有點古怪,彷彿想笑,又控制住了。

    「……祝影片大賣。」導演總算下了結語,眾人陸陸續續站起來。

    肖嘉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舉起酒杯,與身邊的黃美軒和黃子晉碰了碰,然後夾起一塊鴨肉放進碗里。黃美軒悄悄拉扯他衣袖,他不理,連刨了幾口飯才看過去,低聲問道,「黃姐,導演不是已經說完話了嗎?可以吃了吧?」

    「跟導演、季哥、衡哥喝一杯,快去。」黃美軒邊說邊給肖少爺倒酒。

    施廷衡、季冕分別是這部電影的男一號、男二號,也都是影帝級別的大咖,後輩理當敬他們一杯,而他們喝不喝則是另一回事。肖嘉樹雖然在國外待了很多年,對中國的餐桌禮儀卻也不陌生,拿起酒杯敬了導演、施廷衡和季冕,除了一句「多多關照」,再沒有別的話。

    與之相對的,別的小新人陸陸續續走到三人身邊,又是敬酒又是討好,恭維的話一句接一句層出不窮,越發顯得肖少爺性格高傲、不知禮數。

    黃美軒有些頭疼,卻也無可奈何,狠狠瞪了埋頭苦吃的肖少爺一眼,然後低問,「你這吃的是什麼?」

    「辣子雞丁啊。」肖嘉樹抬起頭,嘴唇紅艷艷的,眼眶還掛著幾滴亮晶晶的淚。

    「誰准你吃辣的!薛姐說你口腔潰瘍才好,火氣還沒降下去呢!吃青菜!」黃美軒邊說邊夾了一大堆青菜,放進肖少爺碗里。

    肖嘉樹把青菜挪到一邊,繼續吃辣子雞丁,吃完把筷子伸向水煮肉片。連續喝了半個月的白粥,他現在只想吃些重口味的東西。黃美軒見他不聽話,拿起乾淨的勺子敲他手背,他哎呀低叫,卻依然堅強地把水煮肉片夾回來,一口吃掉。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小心我告訴薛姐!」黃美軒恐嚇道。

    肖嘉樹沖她討好地笑了笑,然後繼續把「罪惡」的手伸向不遠處的香辣蝦。黃美軒那叫一個氣啊,拿勺子連連敲他手背,卻都無法阻止。兩人的互動十分親昵,不像經紀人與藝人,倒更像長輩與家中小輩。眾人看在眼裡,對肖嘉樹擺譜的行為也都不怎麼介意了。

    沒有強勢的背景,傳說中的大魔王黃美軒能像伺候小祖宗一樣伺候肖嘉樹?不可能的!既然有背景,那就得罪不起,他愛擺譜便隨他去吧。這樣一想,幾名主創人員開始尋肖嘉樹說話,卻只得到他嗯嗯啊啊幾聲敷衍,心裡慪得要死也不敢表露出來。

    肖嘉樹很能吃,還專往辣菜伸筷子,氣得黃美軒直瞪眼。她的弟弟黃子晉忽然低笑起來,主動給肖少爺舀了一勺麻婆豆腐,湊到他耳邊說道,「吃,只管放開了吃,明天早上大號的時候你就舒坦了。」

    「啊?」肖嘉樹獃獃地看向他。

    「明天早上,大號。」黃子晉重複一遍,不過音量放得很低,除了肖少爺和姐姐黃美軒,誰也沒聽見。

    肖嘉樹有一個異於常人的地方,那就是想象力特別豐富,別人隨隨便便說一句話,他能夠利用想象力將它構造成色彩最豐富的畫面。眼下,他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自己坐在馬桶上,用力憋紅了臉,卻怎麼也拉不出來的場景,經過十幾分鐘慘無人道地折磨,好不容易通暢了,拉出來的卻是一團火,火焰從馬桶里呼啦啦躥出來,燒焦了他的頭髮,有什麼東西爆開了,滿地都是黃色的、粘稠的可疑物體……背景音樂同時在腦海中回蕩——菊花殘,滿腚傷,你的內褲已泛黃,花落人脫肛,只能趴不能躺……

    嘔……想吐……肖嘉樹慢慢放下筷子,慢慢捂住嘴,用控訴的眼神看向黃子晉。

    黃子晉揉亂他酷炫的灰發,笑道,「乖,繼續吃,哥幫你夾。」

    「哥,我錯了,我吃清淡的東西。」肖嘉樹連忙低下頭,老老實實吃青菜。

    黃子晉單手托腮,笑盈盈地看著他,眼裡滿是寵溺。他長相極其俊美,甚至可以用妖異來形容,唯一的缺點便是少了一點陽剛氣,年少時也曾大紅大紫過一段時間。但正是因為這張臉,他後來被某個涉黑團伙控制,強迫他拍那種片子。要不是薛姐及時趕到,他可能早就瘋了、死了,或生不如死。而薛姐之所以冒那麼大風險與該團伙周旋,不過是因為恰好看見姐姐躲在公司樓道里哭而已。她當時連他們是誰都不認識。

    這麼多年過去,他退出舞台改做幕後,姐姐也從勤雜工混成了金牌經紀人,但他們一刻也不敢忘記究竟是誰將他們救出了地獄,又給了他們美好的明天。莫說薛姐只是讓他們暫時帶一帶肖嘉樹,就是讓他們一輩子給肖嘉樹當保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當黃子晉陷入回憶時,季冕的臉色卻有點古怪。他先是用餐巾捂住嘴,然後猛灌一杯酒水,末了搖頭失笑,低不可聞地斥了一句「活寶」。方坤注意到他的反常,湊過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沒,我很好。」季冕放下酒杯,又回過頭看了看坐在另一桌的林樂洋,發現他與周圍的人談笑晏晏十分融洽,這才放心地出去了。

    肖嘉樹吃飽以後想放水,也出去了,洗完手回到包廂,看見季冕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抽煙,不禁走過去,「季哥,能給我一根煙嗎?」

    「你也抽煙?」季冕有些意外。別看肖嘉樹長得高大俊美,實則內里就是個小男孩,稚嫩得很。

    「我抽得少。」肖嘉樹不敢在母親面前抽煙,一旦被她發現,挨抽的就不是煙,而是他自己。所幸他煙癮不大,回國之後才沒暴露。

    季冕低笑起來,然後將整包煙遞過去,語重心長道,「中國人在聚餐的時候往往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交際。別人都在說話,唯獨你埋頭吃東西,誰也不理,這就太扎眼了。背景再強硬的人也需要人脈,尤其是在娛樂圈,與別人多多交流,結個善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個我知道,謝謝季哥。」肖嘉樹一點兒也沒覺得季冕多管閑事。他是個明白人,知道季冕是真心為自己好才會說這些話,否則誰理你?在這個圈子裡,咖位決定一切,為了往上爬,誰都可以踩上一腳,像季冕這種既不踐踏同行,還能設身處地為後輩著想的人,已經太少太少了。

    季冕果然像百度資料里說的那樣,是個大好人!肖嘉樹對季冕的好感度蹭蹭上漲。雖說他曾經護著李佳兒,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自本心、出自善意,實在是不可多得。

    面對他,肖嘉樹忽然有了傾吐的慾望,低聲道,「季哥,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會演戲,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凌峰這個角色塑造好,所以我不敢跟劇組裡的人套近乎。你想啊,我要是整天在劇組裡上躥下跳,讓大家都認識我了,結果因為演技爛,不得不退出,那得多丟臉!還不如我一開始就誰也不搭理呢,安安靜靜地來,安安靜靜地走,好歹還能為自己留些面子。」

    他用力吸一口煙,繼續道,「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是能把這個角色演下來,我就演,演不下來我就趁早走人,把位置留給真正有演技的藝人,所有的損失我來賠償。有一句俗話叫做『占著茅坑不拉.屎』,我感覺自己就是那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特別虧心。」

    季冕深深看他一眼,勸慰道,「說什麼傻話?你可以賠償劇組金錢上的損失,但你能賠償時間上的損失嗎?因為你,劇組臨時換角,所有戲份重拍,檔期就耽誤了,這是金錢無法彌補的。你先別想著自己演不好該怎麼辦,而要想著自己拼盡全力也得把它演好,這才算成功跨出了第一步。凌峰這個角色我看過,設定跟你本人很像,難度並不大,你只要本色出演也就差不多了。」

    「真的嗎?」肖嘉樹果然被安慰到了,原本灰暗的眸子變得亮晶晶的。這種話薛淼也曾說過很多次,但肖嘉樹總以為那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偏愛,是戴著濾鏡的。然而現在連季冕也這麼說,他一下子就放心了,感覺自己得到了很大的鼓舞和肯定。

    施廷衡叼在嘴裡的煙早已掉在地上,好半晌才道,「沒想到我真的看走眼了。你確定他以前從來沒學過表演?」

    黃子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然後回到保姆車燒熱水,等會兒小樹回來還得洗臉。

    施廷衡踩滅地上的煙蒂,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真可怕啊,我還沒老呢,就感覺自己快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方坤心有同感地點頭,而林樂洋則直勾勾地盯著擁抱中的兩人,目光說不出地複雜。不明不白的,他心裡竟恐慌起來。

    肖嘉樹還沒從恐懼感里走出來。其實他患上的並不是幽閉恐懼症,只是單純的害怕黑暗和箱子,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一直隱瞞不說。要不是為了演好這場戲,他絕不會把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挖出來,那與挖他的心沒有任何區別。他一邊抽搐一邊流淚,根本停不下來。

    季冕將他抱在懷裡,五指插.入他發間,緩慢而又溫柔地撫弄他的頭皮,不斷勸慰,「噓,別怕,睜開眼看看,你只是在拍戲,沒人能傷害你。」另一隻手繞過去,一點兒也不嫌臟地擦掉肖嘉樹臉上的眼淚、鼻涕和假血。

    被眼淚糊住眼睛的肖嘉樹總算視野清明了,發現周圍打著幾盞聚光燈,一切都亮堂堂的,這才停止了抽搐。

    「好點了嗎?」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安靜下來,季冕把人推開,柔聲問道。

    肖嘉樹第一眼看見的是季冕西裝外套上的一灘可疑液體,第二眼看見的是目光炯炯的人群,臉頰瞬間爆紅。我靠,我剛才在幹什麼?我竟然抱著季冕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得稀里嘩啦?

    他立刻退出季冕的懷抱,撒丫子朝保姆車跑去,剛洗完臉就聽羅章維拿著大喇叭喊道,「肖嘉樹死哪兒去了?來看看你剛才的表演!」

    「來了來了!」肖嘉樹立刻跑回來,並未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顯示屏上正在播放剛才的畫面,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青年雙膝跪地,表情驚恐,但身體卻偏偏麻木不堪,就彷彿裹著一層寒冰,整個人都動不了了。看見坐在上首的男人時,他嘴巴微微一張,卻喊不出聲,膝蓋往前挪了半寸又僵住,隨即露出迷茫之態。

    這一段表演正是羅章維想要的,但更精彩的還在後面。青年被毒癮控制后的生理反應和他最後那個光芒散盡的眼神堪稱經典,將整部影片所要反應的,黑暗、壓抑、痛苦、絕望,並最終走向滅亡的感覺刻畫得淋漓盡致。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經說過:如果沒有使用心理技術,那麼即使倚靠靈感獲得瞬間的本色演技,但是其餘時間會使得表演沒有生氣。羅章維不知道肖嘉樹從哪裡獲得的靈感,但他進入辦公室后所表現出來的迷茫和恐懼是真實的、精彩的、本色的,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他絕演不好後面的戲,因為這份恐懼應該屬於凌峰,而不是肖嘉樹。但只在一瞬間,他竟領會了表演的心理技術,並將自己由無意識狀態導入有意識狀態,這種轉變發生得十分迅速併流暢自然,如此,便有了接下來的表演。

    羅章維拍過不少戲,也見過不少演員,但這段毒癮發作又極力剋制的表演足以排得上前三,台詞也無可挑剔。

    他默默把視頻倒回去,試圖找出一丁點不滿意的地方,但沒有,一切都很完美。

    當羅章維準備雞蛋裡挑骨頭的時候,肖嘉樹也在觀摩季冕的演技。他被季冕的一個眼神帶入了戲,但之後他把下頜磕在對方肩頭,只能看見一個後背,等於在拍獨角戲,季冕究竟是什麼表現他完全不清楚。

    但現在,季冕的表演正以特寫鏡頭的方式出現在屏幕上。他抱住凌峰后看見了那個針眼,瞳孔劇烈收縮一瞬,極端的憤怒與極端的疼惜在眼裡反覆交織,最終化為一片淚光,但這淚光也只出現一瞬便乾涸了。當他舉起匕首殺死凌峰時,一股濃黑如墨的情緒蒙住他的眼睛,讓他的瞳仁像兩個黑洞,再沒有一絲一毫人性。

    季冕只用一雙眼睛就完美演繹出凌濤由理智陷入瘋狂的全過程,而他的臉龐從始至終都像石頭那樣堅硬。鏡頭向下移動,開始拍攝他的手,但即便如此,他的演技依然能通過這隻手體現得淋漓盡致。手背的青筋、泛白的骨節、微微顫抖的手腕,無一不在訴說此人的痛苦。

    肖嘉樹盯著顯示屏,連眼珠子都忘了轉動,好半晌才偏頭去看季冕,心裡啊啊啊地叫嚷開了。這是他頭一次體會到:原來演技是一種有形的、有神的、充滿了生命力的東西。如果有人說它們是虛無縹緲的,看不見抓不著的,那是因為他們從未遇見過像季冕這樣的演員。他把凌濤演活了,他的演技富有靈魂!

    肖嘉樹完全不在乎自己演得怎麼樣,幾乎是如饑似渴地把季冕的表演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裡的震撼難以言喻。

    與此同時,季冕也在觀摩肖嘉樹的表演。起初,他的眸光很專註,但漸漸開始飄忽,緊接著耳根子有點發燙,手握成拳抵住嘴唇,輕輕咳了兩聲,似乎有些尷尬。他隔一會兒便看肖嘉樹一眼,反覆幾次后見對方一無所覺,目光始終盯著屏幕上的自己,只得默默走開。

    他在旁邊站了幾分鐘,便聽羅章維拊掌笑道,「OK,這條過了!肖嘉樹、季冕,你倆抓緊時間吃飯,等會兒繼續拍弒親的第一場第二鏡。」

    周圍的人一鬨而散,雖然面上都帶著笑,心理活動卻一個比一個複雜。開賭盤的那位演員不得不把賭金還回去,肖嘉樹一次都沒NG,輸的是他們所有人。什麼沒用的、只知道搶佔資源的、沒有演技的富二代,這話誰說的?臉腫不腫?

    肖嘉樹對自己的大獲全勝一無所知,他正沉浸在季冕神一般的演技里,見對方遙遙看過來,臉上還帶著溫柔的微笑,臉頰一紅,竟然轉身跑了。他忽然發現,屏幕上的季冕與現實生活中的季冕完全不一樣。一旦登上銀屏,他的魅力就像一個黑洞,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季冕被肖少爺羞澀的舉動弄得微微一愣,末了搖頭失笑。

    方坤拿來盒飯讓季冕去保姆車上吃。林樂洋下午沒戲,正躺在後排座假寐,聽見開門聲連忙爬起來,「季哥,飯菜是不是冷了?要不我去外面幫你買?」

    「不用,待會兒還得接著拍戲,沒時間。」季冕叮囑道,「你不用管我,繼續睡。」

    「我睡不著。你的外套髒了,換一件乾淨的吧?反正西裝外套都一個樣式,觀眾看不出來。」看見季冕後背上的濕痕,林樂洋眸光暗了暗。

    「不用換,第二鏡接著第一鏡的劇情拍,凌濤的衣服上若是沒有淚痕,不等於穿幫了嗎?如果開拍的時候淚痕幹了,我還得把它弄濕,這些拍戲的小細節你以後也得注意,不管導演和劇務有沒有提醒,你自己都要記在心裡。」季冕拿起筷子卻遲遲沒開動,沉默片刻后喟嘆道,「方坤,我記得鄧老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一流的演員可以從最難堪,最悲傷,甚至最恐懼的人生經歷中去挖掘表演的藝術。肖嘉樹將來一定能成為一流的演員。」

    方坤不是外行,怎能看不出肖嘉樹的潛力,不由感慨道,「我總算認同了一句話,作為一門藝術,表演更看重天賦而不是勤奮。有的人生來就會演戲,有的人奮鬥一輩子,水平只在中游,這就是命啊!」

    聽見二人的對話,林樂洋眸光微閃,不禁忖道:那我屬於哪種類型?有天賦還是沒天賦?為什麼有的人生來就擁有一切,有的人卻一無所有,只能靠自己打拚?不,這句話肯定是錯的,只要勤奮刻苦,所有夢想都會實現的。

    季冕偏頭看他,嗓音溫柔,「樂洋,你既有天賦,人又勤奮,將來一定能獲得成功。」

    林樂洋精神一振,連忙道謝。

    薛淼驚訝地看著兒子,「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有可能是,但我得查一查。」肖嘉樹臉色很陰沉,說到就做,這便上樓聯繫以前的老同學。這位同學是一名很厲害的黑客,也在美國留學深造,回國后開了一家偵探社,只要不是身份特別高的人,通過網路便能在幾小時內把對方的老底查個一清二楚。

    肖嘉樹支付了一筆高額費用,對方自然加快了速度,不過一小時,李佳兒的所有資料便躺在了他的郵箱里。她原名王詩琪,京都人,曾在師大附中讀書,後來捲入一起案件而退學,之後便整了容,開始在外面打工,這些年的經歷很豐富。

    肖嘉樹從未在現實中見過王詩琪,只看過她的照片,卻由於拍攝角度的原因,並不能一眼就認出對方。但他對王詩琪的嗓音太熟悉了,熟悉到連夢中都會頻頻聽見。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紛亂而又殘酷的糾葛,從未在他的記憶中退去。他向來不是以權壓人的紈絝,這次卻極想破例一次,親手掐斷對方的錦繡前程。

    這天晚上,肖嘉樹失眠了,翌日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了公司,在電梯里偶遇方坤和季冕。

    「季哥,坤哥,早上好。」他禮貌地打招呼。

    「早上好。」季冕微微一笑,彷彿昨晚的不愉快從未存在過。

    方坤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調侃道,「小樹,是不是昨晚我們送你回家后你又跑出去玩通宵了?不是我說你啊,年輕人別仗著底子好就不知節制,將來老了受罪。」方坤也不是籍籍無名的人物,用不著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這位脾氣大、嘴巴毒的小少爺,該懟的時候還是要懟,免得憋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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