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腦子裡只有懲罰兩個字，她小臉煞白地被他放到龍榻上，下意識害怕地往角落縮去，下一刻，眼前便覆蓋下來壓迫的身軀。

她顫了顫眸，已經避無可避了，可是她還是緊緊抿著唇，不肯說出躲著他的原因，那是羞於啟齒、無法說出口的理由。

她死也不會告訴他的！

看著她一副赴死的模樣，玄湛抬手輕把玩著她的長發，「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不是因為無疆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不再想親近朕了？」

聽罷，容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到無疆，半響，她才輕輕搖了搖頭，「和他……沒關係。」

玄湛湊近她耳邊，低嗓撩人道，「和他沒關係，你會一直戴著他給的佛珠？」

容顏愣了愣，低下頭看到自己右手上確實戴著無疆送的生辰禮，她猶豫了半響才低聲說，「這是他親手做的，能保平安，所以我就戴著……」

她話還沒說完，玄湛捏住了她的下頜，眸若幽壑，「朕給你的生辰禮，也是朕親手繪製。」

容顏疑惑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很輕道，「那畫我讓錦綠收藏起來了。」

所以她天天戴著無疆送的佛珠，卻不再看一眼他用了幾日幾夜畫成的畫像，很好，容顏！

玄湛的力道稍一用力，她便皺眉，如初生嬰兒般嬌嫩的肌膚也隱隱泛紅，見狀，他便鬆開了手。

容顏剛剛鬆了口氣，他的指尖就劃過她的唇，隨即而來的試探地唇舌勾勒，她僵硬地移開小臉。

那濕熱便到了她的耳尖，令她一顫！

知道他是真的想懲罰她，容顏便害怕地握緊了小拳頭，妥協地低喃，「我……我把佛珠還給無疆。」

「不情不願，不還也罷。」玄湛眸若寒芒，咬著她嬌嫩的耳尖，懲罰似地廝磨。

雖然不是很疼，但是渾身都泛紅了，容顏不由輕推著他的肩膀，「我……每夜都會看你送的畫像，特別是無法入睡的時候。」

她沒有說是想他的時候，因為她怕他看出來她的感情，他會討厭對他抱有別的想法的她，她不要這樣！

她以為她這麼說會換來他的心軟，可是他還是殘忍地繼續懲罰她。

容顏的褻衣被他拉開，滾.燙的掌心緩緩琛了進去，握著那美好的觸感時，玄湛能夠感覺到她渾身都在戰慄，他目光溫柔且沾染谷欠望，在她耳邊粗啞撩人道，「除了害怕難受，沒有一點點其他感覺嗎？」

聽罷，容顏拚命搖頭，連抗拒他的力氣都沒有，眼睛猩紅，似乎忍得很辛苦一樣。

玄湛緩緩扯下了她的褻衣，冰冷的空氣讓她的身體微顫，她小嘴裡不由溢出低吟，「冷……」

聽著她軟濡的叫聲，他目光微炙，俯身允上她的白皙肌膚，「乖，一會兒就不冷了。」

容顏彷彿無法承受地害怕叫起來，瘋狂掙紮起來，「不要，不要這樣！我不要——」

玄湛只能緩緩抬起身子，輕而易舉抓著了她掙扎的小手，等她緩過氣冷靜下來，他才溫柔吻了吻她纖細的手指，沙啞磁性地問，「為什麼不要？」

他沒有強迫讓容顏漸漸冷靜下來，她眸子微閃著水光，哽咽道，「你……是不是對別人也這樣……懲罰？」

「誰？」玄湛愣了愣，斂了深邃邪佞的眸，從她這張小嘴突然說出來莫名其妙的話，讓他感到疑惑。

容顏便想起了夜夜噩夢，生辰宴那夜看到的那一幕，每到午夜便會出現在她的夢中，她好討厭好難受，可是無法制止那個紅衣女子親近他。

話說到一半，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而玄湛就這麼深深看著她，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彷彿就是要逼著她說出來一樣。

容顏攥著小手，等了她半天，才低濡地說出了一個名字，「皇貴妃。」

聽罷，玄湛若有所思地凝睇著她微閃的眸光，彷彿後悔說了這個名字和剛剛那些話，可是這些話對他來說，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那一夜，生辰宴后他便與魏臣一同離開，因為他不想讓魏東霆的事讓兩人心生間隙，路上碰到了魏臣之女。

她站在寒風等了一個時辰，玄湛是有一點意外，因為魏東霆之事的歉意，讓他對魏臣提的要求，無法狠心拒絕。

而且，這個要求不論對魏家，對他都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答應了。

魏臣便離開了，留下魏天瑜與他聊了一會兒，後來她說自己太冷，投入他的懷中，還想吻他，這種小伎倆他都不屑拆穿，便推開了她。

當時他確實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只是當他回過頭來時，卻只見黑夜中看不清的背影，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如果容顏這麼說，肯定看到那一幕的那個人，便是她。

「那一夜你沒有看到最後，朕推開她了。」玄湛親了親她柔軟的小嘴，氣息清冽而溫暖，手也重新撫上了她的軟棉，輕擦過她的那點。

容顏一時沒有注意他的動作和親吻，沒有過多抗拒，只是腦子都在想他所說的話。

那夜她確實沒有看到最後，是無疆將她的雙眼蒙上了，然後將她拉走了，那麼說無疆應該已經看到他推開皇貴妃，為什麼他不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時，月匈口傳來了氵顯濡的熱意，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也有些癢有些難受，她便立即回過神，低頭看到玄湛在做什麼的時候。

她下意識小臉一紅，忍著身體的異樣，如小貓般低泣，「別這樣……」

「痛嗎？」玄湛也感覺到她些微的抗拒，只是比起之前，弱了很多，他緩緩抬眸，魅惑眾生的眸底透著無法忽視的谷欠望。

容顏沉默了很久，就在他以為她只忍耐，不願意和他說話的時候，才低得不能再低，「不痛，但是很癢……」

「既然不痛，為什麼要抗拒朕？」玄湛誘惑地教著她享受魚水之歡。

可是他不是說這是懲罰，誰會不抗拒？若換成別人，容顏片刻哪怕一瞬都不會忍耐，除了他，她想拒絕可……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