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他覺得自己不配當芸萱的夫君。

「芸萱不是在乎名譽和地位的人。」慕容痕不明白為何要解釋這個，他想著小天一定也是明白的，小天有小天的苦衷。

「對，芸萱不在乎，但是她的身份和地位在乎，如果她只是戰芸萱，那麼我會義無反顧的保護她一輩子，但是她是平涼公主，我跟她相差太遠了。」小天閉上了眸子，盡量不讓自己眼眸中的傷痛流出。

「但是你要知道，若是芸萱知道你死了，她會有多傷心么？當日你在生死邊緣，龍言認為你死了，要把你帶回平涼國，芸萱不讓動，就那樣一直抱著你，一直喊你，讓你別躺在地上，趕緊起來，當我們去的時候，芸萱第一件事便是告訴南宮澈，她要和你在一起，她讓我把你帶回來，是抱著多大的希望我們能救活你，可是你現在卻要告訴她你死了，你認為，她能接受的了嗎？」慕容痕若不是看著小天受傷，真相去打他一拳，他怎麼能枉費芸萱的一片心呢。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忍心她背負的那麼多，有你們在她的身邊陪伴她，時間久了，她便會把我忘記的，即使沒有忘記我，也只會每年來給我添把土罷了。」小天的心已經痛到了極點，但是他依然忍著這份痛苦，只要是為她好的，自己無論承受怎樣的痛苦都可以。

「但是，你想過她會有多痛苦么？」慕容痕心中有所動，因為小天說的也不全無道理，若是芸萱堅持要和小天在一起，肯定是要有一些波折的，首先就得王妃點頭。

其實王妃一直都不太希望芸萱夫君多，因為夫君多，芸萱沒那麼多精力，當時招他們為駙馬，純粹是為了給戰芸萱解毒，沒想到的是，後來他們的感情都可以那麼好，所以假駙馬也全都變成了真駙馬。

「我知道，但是你們怎麼可能會看著她痛苦呢，所以，有你們在，我很放心。」小天滿心的苦澀，少了一個他，可能會痛苦一時，也可能會記一輩子，但是總不會為難了，他不要成為她的負累。

「小天，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慕容痕不忍心看到戰芸萱那哭到紅腫的雙眼。

「但是，如果有天，我成為了芸萱的負擔，那個時候的我，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芸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寧願自己委屈著，」小天有些著急了：「芸萱，最終會成為平涼國的女皇，在她沒成為女皇之前，你覺得現在的女皇和長公主，會同意她跟一個殺手在一起么？」

「這……」這句話頓時把慕容痕問住了，自古以來，女皇身邊的夫君也好，夫侍也罷，倒是真的沒有殺手，一般都是一些王公貴族，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你有身份啊，你家可是……」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誰還知道我家族的存在？所以，你就幫幫我這個忙吧，為了我，也為了芸萱好嗎？」小天再次懇求的說道。

「小天……，她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你真的要放棄么？」慕容痕最終有些不忍。

小天閉上了眼睛，掩蓋住雙眸中的濕潤。

半晌，小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