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小天永遠不會騙你。」小天忽然抓起戰芸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小天你……」戰芸萱一驚。

「你聽我說，芸萱，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顯赫的身份，家族也可能恢復不了往日的輝煌，我知道我不配愛你，可是我竟然愛上了你，愛的那麼徹底，愛的那麼心痛，芸萱，我知道我不該，可是我忍不住，今日我便說了，如果我再不說，我知道自己以後不會再有機會了，不管明天如何，我今日一定要做一回自己。」小天深吸口氣，他一定要全部說出來，哪怕他沒有了明天。

「小天，你又何苦呢？」戰芸萱知道自己沒辦法給他什麼。

「不，芸萱，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聽我說話的機會。」小天緊緊抓住了戰芸萱的手，生怕一放開就會消失一樣。

「好，你說。」戰芸萱想著，罷了，自己不能給於他什麼，但是她願意聽他訴說他心底的話。

說到這，戰芸萱席地而坐，坐在草地上。

小天也坐了下來，坐在了戰芸萱的對面。

「這幾日，我一直在回想我們在冥肅的木屋裡那個晚上，你身上發冷，我把你擁抱在懷中，那一刻，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刻，也是離你最近的時刻。」小天的臉上開始洋溢這幸福。

「什麼？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戰芸萱努力的回想著，她記得，自己一醒來，就看到小天坐在那裡，並且給自己采來了漿果。

「當時你中毒了，昏迷不醒，我若不那樣，你會被體內的寒毒凍死。」小天解釋了一下，他可不想被戰芸萱誤會他趁人之危。

「哦哦……」戰芸萱回想起，自己當時是有一種感覺，好像掉進了冰窟窿里，後來又感覺到了有火爐，原來那個火爐就是小天啊。

「嗯，我當時在想，若是時間這一刻可以停留，那該有多好。」小天不再隱瞞自己的心，他要全部亮出來給戰芸萱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可是我就是愛上了，我無數次問自己該怎麼辦，也無數次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對你動情，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我愧對你和閣主。」

戰芸萱看著小天，那英俊的面孔，刀刻般的線條，此時在月光下面顯得無比柔和。

「小天啊，你不要喜歡我呵，我已經欠下了一大堆的情債，我不知道何時才能還清了。」戰芸萱苦笑著，她這一生不能和他們五個單獨廝守了，若是每個人都要還他們一輩子，那也要五輩子了。

「既然欠下了一大堆，也不差我的了，只是我不要你還。」小天忽然一笑，雙眸星般璀璨。

戰芸萱一愣，不要還？心中的苦澀開始蔓延，如何不還，小天啊，我是欠你最多的。

「小天，不值得，你應該有一個愛你的妻子，和一個溫暖的家。」戰芸萱想伸手去撫摸一下小天的臉，但是她攥緊了拳頭，生生忍住了，她不能，不能給小天任何一點希望。

「愛我的妻子？若是我不愛，何來溫暖？」小天面露苦澀，無奈的說道。